三天後,時飛揚告訴我說,為了安全起見,筱雅將會去美國接受治療。
而蘇亦年陪著她一起走。
我問時飛揚,為什麼不一起去,他說,你不在我身邊,我和誰吵架啊。
亦年和筱雅走的時候,我和時飛揚去送行。
至始至終,筱雅都沒有怪我的意思,她抱著我說,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飛揚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回來立刻教訓他。
我沒有說一句話,隻是更緊緊的抱著她。
時飛揚和亦年在邊上打打鬧鬧,其實我知道,他是舍不得他們的,畢竟他們曾走過一段我不曾體會的青蔥歲月。
當他們登上機艙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流淚了,我像個瘋子一樣對著他們吼,你們要快點回來,我會想你們的。
可是,誰會想到,日後這竟成了生離死別。
他們離開的時候,正是高考前夕。
繁重的學習加上悶熱的天氣,讓人喘不過氣來。
每天放學,時飛揚總會出現在我班級門前,然後一路護送我回家,之後他才回家。
填考誌願的時候,我問時飛揚,要報考去哪裏?
時飛揚一臉頭大的看著我說,當然離你越遠越好,不然你像筱雅他們訴苦怎麼辦?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裏卻不由的泛起一股失落感。是不舍麼?
我搖了搖頭。
可當那張表格不小心落在我腳邊時,我卻看到他填的是和我一樣的學校。
我知道,他終究舍不掉我,不是一種承諾,而是一種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