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珂往那茶棚裏一看,的確有一穿著華貴與周圍人絲毫不同的人在那坐著,桌邊放有一碗茶水,他也不動,與其他抬碗猛喝的窮酸苦力相比,著實顯眼。
原來這就是鐵公雞嘴上說的那個張總管啊!看著人模狗樣的,卻是個黑心的主,她在現世的時候沒少遇到這樣的人,所以,也十分會對付這樣的人!
許曉珂嘴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見那個壯漢,也就是上次許大林說的那個苦力頭頭大李哥走到了張生金旁邊,從懷裏拿了些東西來偷偷捏在手中,便是她出去的好時機了。
“咳咳!!”許曉珂走到那茶棚,正好站在張生金身後,故意地咳了幾聲。
壯漢瞧著,本想遞出的手便停住了,手中捏著的東西越來越緊。
“張總管,今兒個怎麼有空親自來瞧這貨!?”壯漢也是個聰明的,繼續和張生金說著平常話。
張生金不買賬,也不理會那壯漢,轉頭瞧了許曉珂一眼,其實也不是瞧,是瞪,他瞪了許曉珂一眼,下一秒就轉變為驚訝和疑惑。
這般穿著華貴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年紀上看起來很是年輕,莫非真如傳聞所說玄字商號幕後的老板玄公子來了這昌州城?張生金此刻腦子一震,竟也有些坐立不安了。
不!他轉頭一想,自嘲地笑了笑,這偏遠的昌州城怎麼可能會來呢?還是親自來,自然不可能!!他之前便是瞧中這天高皇帝遠的良機才從這商貨裏動了手腳。
張生金也是個見過世麵的,當下就冷靜下來了。
他朝許曉珂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小公子,這茶棚裏都坐滿了,這兒有位置,和咱們坐一塊不介意吧!!?”張生金指了指自個對麵的位置,有什麼問題,待他問一問便可以知道。
“自然沒有問題,還得謝謝老爺子這讓位之情呢!!”許曉珂亦以笑容回道。
“一個位置,何需掛齒?”張生金說的倒是大方,要不是鑒於在許大林那兒聽得他的真實為人如何,她倒也要被他這和藹實誠的做派給騙了呢!而且這人還是個逼得原主爹娘跳江而死的壞人!她怎麼也得幫原主報報家仇才是!!
張生金笑得越和藹,許曉珂便越覺得這人越奸詐!
“小二!再來一碗熱茶!!”張生金朝後邊喊道,轉過頭來又問許曉珂:“小公子一身華貴,一看就知不是尋常人家,怎麼有心思來這昌江嘈雜之地閑散來了呢!!”
“老爺子若真要問,那本公子也想問問,您為何也在這呢?看您衣著相貌,定是富貴人家,不憂吃穿的,怎麼也到這嘈雜之地閑散來了呢?”許曉珂笑眯眯的樣子,總有種笑裏藏刀的感覺。
張生金卻被許曉珂這話給問的愣了那麼一刻,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小公子好生有趣!在下是個做生意的,自然得來這裏瞧住自個的生意!!要不被別人搶了生意可怎麼辦?小公子不會也是來做生意的吧!!?”張生金後一句話倒是有些打趣的味道。
“嗬嗬!!老爺子真是聰明,本公子自然也是來做生意的!!”
張生金又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真是這樣。
“那敢問小公子做的是何生意?”
不愧是做商人的,許曉珂就知道這人會這麼問,做商人,有錢賺的生意自然想去分一杯羹!
“做的自然是有賺頭的生意!”許曉珂湊到前去,朝張生金眨了眨眼睛,說的極其的小聲,語氣中卻飽含炫耀,看來的確像是賺了一大筆。
要騙人自然得演好戲,在幫鐵公雞之前,她得自個先撈撈好處。
那壯漢就坐在四方桌子兩人的中間,全程一句話也不說,就聽兩人說。
“少主子,你說曉柯姑娘這是在做什麼?”秦天深覺著很是奇怪,這曉柯姑娘明明是要幫少主子去算賬的,怎麼這會子卻一副和那張總管聊得很開的模樣呢!!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哼!想來那丫頭又是想了什麼整人的法子了唄!”陳孝德倒是看得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