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台電腦,而且特別強烈需要。平時,我想讀東西多而雜,往往是想到什麼就看什麼,如此以來想讀東西就很難找齊,最快捷的方法就是通過網絡。
其實,在校時我已經感到自己需要一台電腦了。在那些無聊的日子裏,我也偶爾的寫點東西。隻是在往網上傳的時候才發現打字是很耗時耗力的活兒,往往是一篇文章打到一半就不想再打下去了。
在紙上寫東西太費力了,寫了又不易修改的,到頭來也寫了不少卻都漚爛在那些筆記本上了。雖然很多的回頭看看,那些也都是幼稚的文字,但是那也是生活或者心態的記錄。
我曾數次的努力堅持寫日記的,但每當翻開日記本的時候,卻不禁的感覺好笑。從開始的日記到周記,然後到“半月談”再到“月記”,再往後的話就是什麼想起來時候記一下的了。我一直保留著我的一個日記本,那是從我讀高二的時候開始寫,卻一直到大學畢業還沒用完的。
進入大學後,我也常寫一些文章樣子的文字。一些算是散文,一些算是小小說,還有一部分算得上幼稚的現代詩的東西。每寫一件小小的作品,心裏都會有一種小小的成就感。也想拿過去投稿的,卻又往往在不經意間忘記了,或是稍停幾天後想起來,回頭看的時候發現那些文字實在是沒有投稿意義了。
隻是很多的時候,又想寫些東西的,多數是記載一些當時的感受、心情。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慢慢的養成了一個小小的寫東西的習慣。大學畢業前夕,居然寫了幾個筆記本的東西。隻是,它們一直都是藏在自己的抽屜裏的。有時也很想把它們傳到網站上讓人們指點評論一下或者投到雜誌社讓編輯們看看,不求能夠發表隻想知道自己的水平如何的。可是每當要想如此的做的時候又懶得去幹了,一是來回的抄寫東西實在是太累了,二是自己沒電腦去網吧太貴,老是占用同學的機器又很不方便的。在那個時候我就想著什麼時候可以擁有一台自己的電腦了。
這樣的想法也就一直在腦子裏徘徊著。因為沒錢,所以也就擱置了買電腦的打算。心裏盤算著到工作一年後,就可以買得起了。而且,我又帶到了單位裏很的書籍,已經是足夠我看上個一年半載的了。離校的時候我因欠著學校的一年的學費,所以走的時候手裏空空的,除了身份證帶在身上之外,其他的有關證件全被扣在了學校。原來打算是工作後先掙錢把學費交上,然後再考慮其他。若不是一個同學說的一句話,使我感覺自己可以通過其他途徑先買上一台電腦,我也不會打算要在短時間內配置電腦的。其實這種途徑很簡單,就是先借錢買上然後在慢慢還錢。
忽然想到買電腦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在那天下午我和慧慧在網上告別之後,又在網上忽然碰到一個已經工作了幾年的老同學——祥子。聽他的話音裏,應該是還混的還不錯的。聽說我想買台電腦而發愁時,主動的答應先借給我一萬塊錢先用著。我推辭不借錢,因為在近期內時無法還得上。可是祥子很是爽快,說就一萬吧,隨時可以拿給我。
從網吧裏出來的時候,我好像已經把慧慧給我那種痛淡忘了。小劉仍然想接續上網。我一個人回到了宿舍。心裏開始盤算著假如買了電腦,借了錢的優劣之處。最終決定還是借錢先把電腦配起來。
手機裏的錢已經精光了,也沒打成電話,本來想和祥子聯係一下的。順便把我的銀行卡號給他,讓他把錢直接打到我的卡上就行了。我們同學之間借錢是沒有成文的那種合同,隻要感覺對方能信得過就可以了。而且諸如那種賴帳的事情出現率是等於零的。至少在我的身上還沒出現賴帳的事情。我不賴別人,別人也好像沒機會賴我帳的。首先是因為我沒錢,別人沒機會,其次是我欠的帳我都會如期還上的。上學時的都是一些小小的債務來往的。祥子忽然說一下要借給我一萬來使,這對我來說可不是小的一筆啊,那將近是我一年的工資啊!所以,我很慎重,畢竟已經不是學生了。
我準備先和祥子用電話聯係上,好好的談談。若真的可以的話,我準備去他工作的深圳一趟,當麵給他打個欠條。要正兒八經的向他借錢。甚至我都把欠條打好了腹稿。於是慌忙的跑到營業廳充了點話費,就給祥子打了個電話。我簡單的給他說了一下我的意圖,祥子說他很忙,稍停給我電話。我也隻能是等他電話了。
上班的日子又如期而至,辦公室裏是看不見天空的,隻能憑掛在牆壁上的那座電子表來分辨一天的時刻。晴天的時候,每天的下午有那麼半個小時的時間,陽光會透過我背後的窗戶照射到我的身上。隻是又被那層厚厚的窗簾遮住了,我的身上也隻是留下了一點的陽光的餘熱。劉女坐在窗戶的後麵,光線最充足的地方。我是背光坐著的,小芬在我對麵,光線也比我好。好在是我並不喜歡很強的光線,感覺上還是比較舒服的。
十一假期後的第一天上班,也沒多少事情要做。上午呆了一個上午,下午仍然要正常的上班。雖然沒事,但是也得老老實實的在辦公室裏呆著的。其實想想也沒什麼地方好去的,在辦公室裏呆著也是一種很好的選擇的。我忙著計劃著怎麼買電腦。讓小芬幫我在網上查一查各種電腦的報價,我想買個筆記本電腦,攜帶起來也方便,可以隨時隨地的寫東西,不象台式電腦那樣的笨重。還有一點我心裏想著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在公司裏能呆多久的。總是感覺自己呆不下去和被趕走的可能性都是很大。象國有企業這樣的單位都是特別的看重檔案的,可是我的檔案卻輕如鴻毛。我喜歡文字或者可以直接說喜歡文學,可是卻不喜歡那種文字簡單空虛的堆砌,不喜歡用文字失真的高唱。
“叮叮叮。”
快要下班的時候電話鈴響了起來,電話就放在劉女的辦公桌上。劉女接電話一般都是很快的,第一聲鈴聲響起的時候,她就把電話拿起了。是我的電話,樓下值班室打來的,說我的一個同學來找我,讓我下去接待。我不知道到底是誰能來找我,若是七仔的話他會直接到樓上的辦公室裏來的,他知道我的辦公室是哪個的。看看了時間,我就和他們倆打了招呼,說既然辦公室也沒什麼事情,我就提前下班了。
我匆匆忙忙的走到樓下一看,吃了一驚的。原來是建,我的大學同學,關係很鐵的。建的肩上抗著一個癟癟的旅行包,胡子老長,應該幾天沒刮了,一副落魄的樣子。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想到他會來的。我快步走向前,引領他走出辦公樓,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你怎麼會摸到我這兒來的呢?”我問建。
“我先去了青州,七仔告訴我的,說的很清楚。也沒費勁。”建說著掏出煙來遞給我一根,“我出來找工作呐!我們那個廠子實在是太爛了。說是國有的化肥廠,其實也基本上成了個人的,一個爛攤子。活兒幹不多少,隻是會琢磨人兒!在那兒幹,沒啥希望的!我們辦公室的那個主任就對我說了,還是趁早走的較好。所以,我就出來碰碰運氣了。”
“哦。那你找到了合適的工作了沒?”我問。
“沒,鄭州的人才招聘會上的單位都爛的不能進的。工資又低,都是對著剛畢業的學生來的!”建有點懊惱。
“你們的單位怎麼樣?要是不錯的話,看看我能不能來你們這兒?”建沒等我說話,接著問道。
“哦,哈哈,我們的單位呐。假如你要是能把你的戶口也搬來話,估計應該是沒問題的了。但是,你看看就知道了。我們這地兒,就在這個山溝裏,你來的路就是那一條可以進來的。環境還是不錯的,四周都是山,假如你在這兒小住幾天的話還是不錯的。我們的工資應該差不多的,就是當初簽合同的時候說的那個樣子,而且我聽說工資上漲的可能性是很小。提幹的事情,聽說五年內不考慮的。你感覺如何呢?”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我對我們公司不多的一點了解。
“哦。是這樣啊!那邊肯定不放我的檔案和戶口的。要是象你說的這樣子的話,我想也沒來的必要了。”建聽我說後,頗感失望。
談話間,我們到了我的宿舍。
“你吃飯了沒?”
“沒。早上才下車,中午到七仔那兒沒停就過來了。”
“哦。現在還早,估計外麵小飯館還都沒做飯。我這兒也沒什麼做飯的東西。宿舍裏也不讓做飯,尤其是我們這個什麼‘大學生公寓’,真他媽氣人!咳!你也累了,休息會吧。七仔走的時候把他的電熱杯留下了。我給你先煮點麵吃了墊墊,一會我們再出去吃。你可別見怪啊?”
“看你說的,你還和我見外啊!就這樣吧!”
稍頃麵已煮好,味道雖不怎麼樣,但數量很足。
傍晚,過了下班的時間。我們一起到了璞玉的宿舍。輕輕的敲了一下門,裏麵就有了應門的腳步聲。門開了,是璞玉。璞玉看見建來了,大吃一驚,連忙把我們讓進了屋裏。進入之後,我忽然發現屋子竟然空了一半。凱子的行李全部不見了。
“璞玉?凱子去哪兒啦?”我問。
“哦。你還不知道啊?他趁著十一假期已經把東西全都拿走到鄭州去了。早段時間他不是說了他在鄭州找了一份工作嗎?現在他走了。”
“哦。哈哈,是嗎?靠!聽他說了,那丫是什麼單位啊!還沒咱們的好呢!他走的理由就是因為女朋友在鄭州,來回的找不方便啊!咳!這小子又是一個猴急的人啊!”我笑了。
其實早一段時間就聽凱子說他要重新找工作的,說是也找到了一家單位,感覺上還不及我們現在的公司呢。我曾勸他最好要仔細的考慮一下,不能僅僅的為了找女朋友方便而放棄了一份看起來在近期內還可以慢慢說的過去的工作。凱子說他會考慮的,隻是十一過後,卻不見人回來了。
晚飯仍然是那路口的那家小攤。雖是很簡單,卻已經把我身上的錢全部花完了。想了想也真是狼狽的,都工作了幾個月了,連請同學吃頓飯的錢都沒有,不論如何,心裏都有點淒惶。
我給建開了個床位,仍是住在我的宿舍裏。在璞玉的屋子裏玩了一會後就回到了我的宿舍。
和同學住在一起的感覺好像還沒離開學校似的。談起話來卻比在學校的時候感覺親切了。話題是圍繞著工作開始的。
“我現在就想跳槽,你想不想換個地方?”
“哦。我目前沒有換工作的打算。工作雖然不好,但是也夠養活自己了,更重要的是業餘時間比較多,我想先按著自己的興趣好好的看一些書,看書也不是僅僅是為了以後要考研什麼的,隻是盡量多的看些,閑暇的時候也寫些東西,練練筆。我想就這樣靜靜的呆上一段時間,靜靜的思考思考,讓心沉靜下來,然後再去想要幹什麼。”
“恩,這樣也行的。我不象你這樣,有自己喜歡的東西,我就先找個比較不錯的工作吧。”建淡淡道。
談話依然繼續,但多是我在說話。
我不想盲目的生活下去了。過去的日子,如泥淖似的。也不想很快的從一種仍未熟悉的工作,跳到另一種更加陌生的工作,那樣來回的嚐試,白白的浪費很多的時間。若是好的工作也罷了,若是更加的不如意,恐怕心裏會更加的浮躁的了。對於我們這樣的剛剛畢業的學生,任何實用的技能都沒的,僅靠那些在學校裏學到的卻又在工作中很難用得到的淺薄的理論,是無法去謀求更好的工作的。就算找到一份好的,估計也沒那個能力去做的好的。我建議建不要那麼忙著跳槽。先呆上一段時間再講,但是假如要跳槽的話,那麼首先要明白自己想幹什麼、能幹什麼才去的。那應該是個目標的問題吧。但是一談到這樣的話題的時候,估計是很難說的太清楚的了。我是一直不喜歡和別人討論起這樣的話題的,說起來都是空空泛泛的,又不是你能認真的說別人也能認真的聽的下去的了。我仍然說是想寫些東西的了,也不管是什麼了。建對我的想法有點吃驚的,或許他感覺我的想法好像是很幼稚的。可是我說的很認真的,而且我的心裏也是如此想的。起碼近階段裏是如此想的了。
年輕人聊天的結尾總會又落在女人的身上去的了,沒有刻意的成分,自然而然的就談到的了。建說他最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就是他們附近單位的,可是那個女孩隻是把他當成哥哥來看待。心裏也正鬱悶的厲害,想換個工作也多多少少有這方麵的原因。
“樹能挪死,人能挪活”。人在一個地方過的不好或者是一直悶悶不樂的話,換個地方換個環境,感覺上多會好點的。對於年輕人來說,很多在感情上受到傷害的時候會出去旅遊什麼的來散心,或者換份工作,換個生活的環境,來調節自己的心情。建問我的感情的方麵有沒有什麼進展。我隻是笑了笑,說沒有什麼時間去考慮的,他並不知道我和慧慧的事情。
建的單位已經開始上班了,他是請假出來的,所以也沒有多少停留的時間。第二天,我們吃過早飯,我去上班的時候他就走了。
孟中打來電話,說他已經辭掉所有的家教,問我是不是能在去武漢考試的時候多給他寄去一些錢。在沒有離校之前,我曾經拿過他一些錢,工作後將要還個他完了。還有一點帳尾巴。祥子既然說要借我一萬先用著,我自然是有能力先把孟中的那點錢還上,於是滿口答應他,並說要多給他寄去一些。心裏卻沒想讓他還錢的意思,畢竟我多少也算個可以掙錢的人物了。已往,他對的幫助,我都記在心底,我很感激他的,於是事也就這麼說定了。
等待的日子總是漫長的。我們是過雙休日的。我們工作本就是沒太多值得去做,所以加班是一種浪費。幸好,我也很少出現過要加班情況。
周五下班後就迎來了雙休的輕鬆了。而我的輕鬆看起來卻是有點不一樣了。雖然多數的時間是在睡眠中度過的,但是醒著的時間卻多數是在讀書中消耗的。我特別喜歡周末的時間,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隨意的睡覺,隨意的讀書。每當這樣的時候,往往總在不經意間把吃飯的事情忽略了。飯當然是要吃的,至於吃什麼卻是從來沒想過,也懶得去想。餓的時候,出去隨便的買些東西,如:方便麵、山西大餅。多數的時候,我會選擇山西大餅的,便宜又擋餓。由於在大學裏很多時候都是靠方便麵來度日,吃的時間太長了,再也無法忍受得了方便麵的那股味道。多是買上幾包掛麵就撐過兩天的周末了。對門的小劉老是和我開玩笑,說我才是純粹的吃麵條的人——煮麵條的時候除了鹽以外其他什麼都不放!我隻是笑笑,宿舍裏又不讓做飯的,我也沒辦法!
又一個周末到來的時候。周五的晚上,我象往常一樣吃了點大餅,便接著看書了。那天讀的是路遙的《平凡的世界》。如果我沒記錯的的話,應該是第五次想全麵的讀上一遍了,所以基本上所有的情節我都可以複述出來了,隻是我仍想再讀上一讀。在中國當代的作家中,路遙在我心裏是首推的一位作家了。唯一不讚成的就是他的寫作方式,何必把自己往死裏逼呢!
當再次讀的時候,我開始慢慢的注意到了路遙寫作的思路,以及我認識上的一些寫作技巧上的東西了。讀著讀著竟再次的被他吸引了,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在感覺眼睛累的已經不能睜開的時候,瞅了瞅時間,居然已經到了上午五點了。天已經接近黎明了。心裏一陣恐慌,不知道到從什麼時候起,我最怕看到天明的時刻了。也許是在學校的時候吧,開始的時候是在網吧裏上夜市。整宵的不睡,隻是不久後,就感覺精力上漸漸的不濟了。那以後我就很少上夜市了。偶爾的被同學拉去玩通宵,到了淩晨三點以後就必須要睡覺的了。有幾次,剛過上午六點,我們準時的從網吧裏出來。天剛剛亮,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也很少有車輛經過,冷冷清清的,清潔工掃起塵土漫無目的的飄揚著。好像是在打掃戰場。那股淒涼勁兒令我感覺非常的恐慌。夏日的天多數從五點就開始亮了,那種朦朦亮的時刻卻是人們正沉沉的睡眠的時候。我仿佛感覺到四處都在飄蕩著殘夢,而我是在殘夢中漫步,那感覺崩提是多麼的淒涼了。
所以我一看快到了五點,把書本狠狠的往桌子上一貫,迅速的爬到床上,蒙頭便睡。
醒來的時候,卻剛到上午七點。忽然想起了仍沒看完的書,本難以睜開的眼睛卻忽的睜開了,睡意也消除個幹淨。索性也不睡了,起來坐在書桌前繼續看書。直到餓的不行了,才想起要吃點東西。卻不妨已經到了晚上,隨便的煮了一點白麵條,接續的看了下去……
再一次感覺必須要吃東西的時候,頭已經是有點疼疼的感覺了,肚子也有點不舒服,也許是餓的吧。一看仍然是七點,心想可能是時間錯了。忽然又有種驚醒的感覺,難道是過了一天了嗎!看日期的時候,才發現的確如此!忽然一陣眩暈感覺,我從來也沒有過如此看書的感覺的,或許自己真的有點變嗎?一時間隻是感覺必須要睡一會兒,甚至連吃東西的想法都減淡了。
躺倒床上僅僅睡了一個小時,又被饑餓而攫醒了,頭仍然是疼疼的。起床煮了點麵條吃過後,已經不想睡覺了,因為第二天又要上班了。我想把書先讀完再睡,所以又讀了下去了。
下午的時候,已經感覺肚子裏不舒服的厲害,居然難以在板凳上坐住了。我也無心去管這樣的事情,索性蹲在凳子上麵,直到再次的感覺不舒服為止。如此交替著看,讀書的速度卻不越來越慢了。一直看到,淩晨四點還有一點兒沒有看完。可是,再也撐不住了。顧不及肚子的不舒服,倒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每當上班的日子我都會不由自主的會緊張的。雖然是沒有聽到七點半的時候定的鬧鈴,卻在八點剛過的時候迷迷糊糊的醒來了。看看時間,已經過了上班時間。但是瞌睡的厲害了,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肚子仍是感覺不舒服的。索性以拉肚子為由請了病假。那是我上班後的第一次請假,簡單的向部長說了一下情況,倒頭又睡著了。中間的時候小芬打過來一次電話,我是在昏睡的狀態下接的。掛斷電話之後,忽然恐怕誰又打過來。索性就拔了電話線。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下午的時間已經過了大半。本想坐在板凳把剩下的一點小說看完的,可是在坐下的時候才發覺肚子裏舒服的已經無法坐的住了,甚至連蹲著都不行了。隻是腦子裏好像中了邪,覺得若不看完的話,連班都沒法上!於是用手捧著書本在房間裏踱來踱去的看著。夜幕再一次快要降臨的時候,我終於讀到了書本的最後一頁,抬起頭看了看房間的天花板,噓了一口氣。
整理好書本,才感覺到渾身發軟,饑餓和疲倦一陣陣的襲來。懶洋洋的,也不想到外麵吃飯。看了看櫃櫥,裏麵仍有些掛麵,我也懶得去考慮怎麼吃飯了。剛剛從《平凡的世界》中走出來的我,再次糾纏於書裏的角色之中,餓著肚子讀它的時候仿佛自己就是在那個世界一樣。白開水煮麵條,再放一些鹽巴也足以充饑了,卻還令我感覺很幸福。
我再一次的為路遙的英年早逝而感到無比的心痛。生命是多麼的無常啊!每讀一遍《平凡的世界》,我的心靈就有一種經過苦難洗禮的感覺。每當那種厚重也再一次的從心靈上碾過,就會除去了很多潛在我心中的浮躁,也再一次的教導我要善待生活熱愛生命,同時也堅定我堅持寫東西的決心。也許通過這種途徑,在不可預知的某天,我能真正的找回自己迷失了的心吧……
一日,我到水房洗臉,忽然聽見水房隔壁的宿舍裏有沉重、急促的腳步聲和低沉的叫罵聲,好像有人打架。其中一個說話的聲音很象劉男。便捧起一把水,隨便的往臉上抹了兩下,走過去看個究竟。
那宿舍的門大開著,從門口往裏望去。兩個人已經扭打著倒在了床上,一個小個子忙著拉架。可是力氣太小了,怎麼拉都拉不開。我尋思著:都是一個樓上住的同事,有什麼事能到得了要打架呢,不管是誰也都應該上前去勸勸的。
沒及細想,我走向前去,衝著那個小個子道:“你先讓開。讓我來。”
我伸手抓住壓在上麵的那個人使勁的一拉,就把他給掂了起來。看了看,果然是劉男。
“你們整啥呐?啥事能擱得著這樣啊!”我邊說邊把他回了他的宿舍。
“沒啥事?”劉男仍是一臉憤憤。
“咳!你小子啊?看你們打架,我真是想笑。哈哈,那是叫打架嗎?簡直是小孩子鬧著玩啦……”我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繼續道:“老實說,你要是想打架的話,我可以教你兩招散手,保你一招製敵。”
“哼!就他!要是依著我過去的性子,早那凳子砸他了。隻不過我們一直是很好的哥兒們,隻是這次他太過份了……”劉男雖仍有些許的氣憤,但已漸漸的平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