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221、大結局(2 / 3)

瞧著他,楚璃吻失笑,“成,等著被伺候吧,盡管可能感覺未必會好,但你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來送飯了,咱們吃飯吧。”聽到上樓的腳步聲,楚璃吻歪了歪頭,隨後走向門口。

床上那個人衣衫半敞,楚璃吻覺得還是不能讓外人進來,免得這妖孽春光乍泄。

把侍女手中的托盤接過來,楚璃吻轉身走了回來。

燕離靠坐在床上,懶洋洋,但那姿勢卻又十分迷人。

“用不用這樣啊陛下,吃個飯還要擺造型,弄出那麼勾人的樣子,你是打算色誘我,然後多吃幾口麼?”掃了他一眼,楚璃吻就撇嘴笑,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他更誘人的人了,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他絕對是天上地下獨一份兒。

“朕可是什麼都沒做,還要被你挑剔一番?看來日後,朕把這張臉遮上為好,免得皇後不滿意。”嘴上這麼說,他卻笑的更惑人,能輕易的攪亂他人的神智。

“好主意,免得你總是勾引人。”坐在床邊,楚璃吻將托盤直接放在自己的腿上,一腿多用。

燕離笑得無語,這小人兒享受著他的美貌,卻又不滿被別人看見,這世上的道理都被她占了。

“張嘴。”服侍,楚璃吻果然說到做到。盡管做的可能未必會太好,但燕離還算享受。

守在外圍的軍隊也進入了墨崖山,他們帶來了許多的木料,都是切割好的,很容易拚湊安裝。這不是什麼值錢的金絲楠木,但如今能找到這種木料已經很不容易了。

文英老先生雖是也受了傷,但是卻仍舊親自看了一眼,這樣已經很滿意了。

木料被送到了地宮裏,明衛將它們拚湊成棺材,然後將那些白骨都成殮進去,如此也算盡力讓他們安息了。

這些事情,都是明衛頭領做的決定,這些事情,他們完全可以自己做主,無需去叨擾燕離和楚璃吻。

不過,顯然他們經常跟著燕離做事,知道如何做對他的脾性,所以做的也十分好。

最起碼,楚璃吻是很滿意的。

“待得將這裏處理完,你得傷也養的差不多了,然後咱們就回盛都。想我兒子了,昨晚做夢還夢見了他。夢見他一直在哭,因為想我。”靠在窗邊的軟榻上,長發包裹著她的臉,輕風從身後的窗子吹進來,吹得她發絲拂動。

“每次見到他都要嘲笑一番他的長相,如今卻想的跟什麼似得。”靠在床上,燕離看著她,一邊輕笑道。

“醜歸醜,但還是我生的。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說完,楚璃吻覺得不對。

燕離笑出聲,“這腦子還真是不夠用了,居然罵起自己來了。”

“滾蛋,我說錯了。唉,腦子疼,我歇一歇。”閉上眼睛,她接連深呼吸,自己的腦子還真是不夠用了。

“多吃些核桃,總是能補回來的。”燕離安慰,但這安慰與嘲笑無異。

“哼。”給予一聲冷哼,她連眼睛都沒睜開。閉著眼睛,仿佛又看見了那個小醜八怪。

在床上養了五天,燕離終於下了床。恍若老太爺似得,手臂搭在楚璃吻的肩上,緩慢的在房間裏踱步,懶洋洋的。

楚璃吻承受著他大部分的力量,陪著他散步,她本就沒有多少耐心,這會兒更是想把這妖孽扔出去。

燕離似乎知道她不耐煩,卻樂不可支,更把全身搭在她身上,讓她拖著自己走。

走了四五圈,楚璃吻停下腳步,不想再繼續走下去了。燕離垂眸看著她,不禁笑,暗暗倒計時,她要發飆了。

然而,楚璃吻還沒等發飆呢,樓下就有人上來了,不是丫鬟,因為腳步很輕且很快。

下一瞬,明衛到達臥室門口,並未抬頭,拱手道:“陛下,娘娘,西朝的一隊人馬進了墨崖山,其中有一人應當是長孫於曳。”

聞言,楚璃吻挑起眉尾,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跑來了。

“長孫於曳?大概是想親眼見一見楚真的屍體吧。對了,楚真的屍體,是不是已經被運出去了?”看向楚璃吻,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沒錯,已經運出墨崖山埋起來了。”明衛做事很快,第三天就複命,並且交代了埋葬楚真的地方。

“叫人帶他們過去,他不放心,可以把墳挖開親眼瞧瞧。”燕離微微搖頭,他不是很歡迎長孫於曳。盡管他是楚璃吻的哥哥,但他也是西朝的皇帝,這是墨崖山,屬於大衛,他如此恣意的穿行,讓他很是不滿。

“讓他進來吧,我也正好和他做個了結。”楚璃吻微微皺眉,她自有打算。

聽她這語氣,燕離站直身體,一邊摸了摸她的頭,“希望是了結。”他並不希望與西朝再發展什麼關係,畢竟西朝以前是大衛的屬國,在他眼裏,與下等人無異。

“如你所願。”揚了揚下頜,楚璃吻要他放心,她會讓他很滿意的。

很快的,長孫於曳的隊伍就到了。順著下麵的捷徑走進來,沒有看見無處不在的狼群,下一刻他也就料想到是怎麼回事兒了。

順著石階登上了險峰,入眼的便是已經站在那兒的小人兒,紅裙飄飄,長發裹著那張沒有任何變化的臉,沒什麼表情的盯著他。

“我這可有可無的妹妹做了件天大的好事,隻可惜我沒有親眼見到,不知楚真的屍體眼下在何處?”長孫於曳自然想看一看楚真的屍體,隻有確定他真的死了,他才會放心。

“已經運出墨崖山埋了,想必這裏的人都不想見到他,索性就埋得遠一些,免得他們在地底下打架。”雙臂環胸,楚璃吻的視線在他臉上多轉了幾圈,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瞧他這精神頭就知他好事連連。做了皇帝,掌握一朝天下,果然並非做太子可比的。

“你這速度還真是快,不過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善良的多,以為你會讓他曝屍荒野的。”長孫於曳笑看著她,其實兩個人這般站在一起,倒是有諸多相似之處。

“你若不放心的話,我把埋他的地點告訴你,你去把墳挖開瞧一瞧就放心了。而且這墨崖山的宮殿差點被他掘了,又死了不少人,如今所剩無幾,我正在修補。皇帝陛下不出錢不出力,往後這裏就別再來了,若是引發什麼國際爭端,對你我都不太好。”楚璃吻也懶得迂回,直言道。

“這話的意思是,從此不相往來?”長孫於曳覺得自己應該沒有理解錯。

“嗯,就是這個意思。雖說我們是有血緣關係,但其實隻是比陌生人更親近一些罷了。往時是看在目標一致的份兒上,大衛沒有阻攔你進入墨崖山。但今後就不同了,楚真已死,我們的合作也到此為止。從此後,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當然了,若真的井水犯了河水,咱們興許還會刀兵相見。”對於楚璃吻來說,她的立場永遠不會變,以燕離為主。更何況這大衛日後是她兒子的,更是不容他人侵犯。

看著她,長孫於曳麵上帶笑,倒是真不知她如何說出這般冷情的話來。他還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有所改進呢。

幾不可微的搖頭,長孫於曳看向某一處,隨後道:“既然如此,那麼妹妹與兄長再走一次吧。日後這墨崖山不能再來,總是得去看看母親才是。”

說完,他便腳下一轉朝著鐵索橋走了過去。

母親?

長孫於曳這句話倒是讓楚璃吻心中些許觸動,她做了母親,心態自是有變化。從長公主生前留下的那些畫裏,也能看出她的心態來。

舉步跟著長孫於曳走了過去,其實她回到墨崖山幾次,卻從未去長公主的墳前看看,這一點來說,她還真比不上長孫於曳多情。甚至,比較起來還十分冷血。

長公主的墳在崇祖大殿西側的險峰上,險峰下有一處平坦的地勢,四周種滿了竹子。竹子中間有一座孤墳,這便是長公主的長眠之地。

長孫於曳輕車熟路,反倒是楚璃吻一直跟著他前行,登上了險峰,又往下走,隔著竹影叢叢,便瞧見了那座墳。

兩個人在那墳前停下,視線共同落在了那墓碑上。墓碑上什麼都沒有,隻有出生年月日以及去世的年月日。

雖是長公主,但埋葬在外頭,顯然是不能留下名字,這便是晁氏的為難之處,流著這血,就得承受這些。

看著那墓碑,楚璃吻無聲的歎了口氣,“也幸虧她埋在這裏,不然的話,也得跟著地宮下的那些祖輩一樣,屍骨不保了。”

“楚真去地宮了?還是找到那兒了,但可惜的是,什麼都找不到。”長孫於曳倒是意外,這楚真還真是能耐,找到了密道。

“所以他很生氣啊,把那些棺材裏的屍骨都挖出來毀壞了。眼下正在修複,修複完之後我會把密道封死,日後誰也別想進去了。”反正也不會再有人埋進去了。

“看來他是真的恨啊。”長孫於曳笑了一聲,冷冷的。

“那倒是,他恨一切不順從他的人,包括你我。”這些恩恩怨怨,到了今日也算結束了。

“所以,你殺了他,就不怕他夜半之時來找你麼?”長孫於曳看向她,一邊笑道。

“又不是我殺了他,即便找的話,也是去找燕離。”楚璃吻哼了一聲,笑他蠢。

“原來是燕離,如此說來,他還真是做了件好事。”長孫於曳幾不可微的搖頭,沒想到會是燕離解決了這個麻煩。

“所以,但凡有點感激之心的話,往後就不要隨隨便便的跑來大衛了。這是燕氏的天下,將來是我兒子的天下,我會一直嚴防死守。你呢,就守護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吧,沒人對你那貧瘠的土地感興趣。”國與國之間向來明爭暗鬥,楚璃吻也十分清楚。作為一個野心家,最想的無不是開闊疆土。

“我大鑫的土地被你說的一無是處,貧瘠?你知道我大鑫特產的金米多少錢一鬥麼?大衛與南晉諸多的有錢人每年會花多少錢來購買大鑫的金米?這麼多年來,你除了多疑以及殺人之外,還學到了什麼?這顧沉毅著實有能耐,不是自己的親妹妹,倒是極其舍得下手。”長孫於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邊說邊搖頭,歎她無知。

“我需要知道這些麼?既然如此,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大鑫賣你的大米。”翻了翻眼睛,她有必要知道這些事情麼?不過金米,聽起來還不錯,就是不知口感如何了。

“咱們到底兄妹一場,你這番倒是將咱們這血緣撇幹淨了。不過我也理解,畢竟你也不記得了,在你心裏,顧沉毅應該更像你的兄長。好吧,如你所願,這墨崖山日後我不會再來了。不過,兩國邦交自是不能斷,商業上的往來,於兩國百姓各有好處。算了吧,與你說這些你也聽不懂,安心做你的皇後吧。”長孫於曳看著她說,說著說著卻發現與她說這些無用,畢竟她也不懂。

懶得理會他,楚璃吻把該說的話說完了,他愛如何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