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阻攔(1 / 3)

站在葉知秋身旁的老者,便是擁有“苗刀之祖”的八荒門師祖,葉凱。葉凱並不是第一次見江懷玉了,但是對於向生、苗海和嗜血王卻是第一次見到,尤其是嗜血王。葉凱在他身上隱隱能夠感受到一種讓他興奮的氣息,那是一種很讓人不安的刀氣,和自己的苗刀之祖一樣,不僅是他,就連自己的苗刀之祖也微微在顫抖,多年未找到對手的神刀,在這一下在終於找到了盼望已久的敵手了。葉凱這十年中雖然在西域被封為最高的苗刀之祖的稱號,但是他和他的到是寂寞的,正如一句話說的一樣,想要變強就找個朋友,但是想要變得更強,那就給自己找個敵人!可是葉凱的刀在西域幾經是無人能當了,那怕是最恐怖的凶獸噶索最終也降伏在他的刀下了,所以葉凱一見到嗜血王,一股無形的刀氣就從明亮的雙眼中噴射而出。

對於葉凱的刀意嗜血王自然也強烈的感受到了,嗜血王隻是淡淡的化解掉,並不和他正麵交鋒。

葉知秋看著嗜血王輕而易舉的就化解掉了葉楓的刀氣,心裏一驚。對於眼前這行人的實力他要在重新估量一下了。雖然那時葉凱平平淡淡的一擊,但那可是融入了天下第二神刀“苗刀之祖”的刀氣啊,這樣的氣勢居然能在舉手投足之間化解掉,那麼整個西域也找不出幾個人。在這幾人身上重重的看了幾眼,沉聲問道:“不知各位大駕光臨八荒門所為何事?”

江懷玉上前走了一步,不卑不昂的說道:“聽說千金生日,隨意特來慶賀。”

葉殤一聽,滿臉的不信之色,說道:“騙人也不會騙。什麼寶貝也沒帶就來給我慶生?你們肯定心懷不軌,要不然我們的大黃怎麼會出來。”

她口中的大黃就是站在兩群人中間的噶索。噶索這凶獸倒是還頗聽葉殤的話,一聽到葉殤提及自己,還頻頻的點了頭,在氣勢上有強上幾分,不斷的向江懷玉等人低吼示威。

葉凱這時候說道:“這裏有三個人是我在中原見過的,他們可是曾見過天道的人,我想他們應該沒有問題。”

葉知秋點點頭,說道:“那就讓他們進去吧。”

葉凱對著江懷玉和紫紅二鬼道:“三位兄弟進來吧。”

江懷玉一愣,說道:“前輩,我們這些人都是一起的。今晚驚動了貴派噶索,還勞駕幾位前輩大駕,正是慚愧。希望幾位前輩多多包涵,讓我們幾人進去。”

葉知秋沉思道:“噶索既然出來了,那就代表這幾人一定有什麼讓噶索畏懼的東西,這幾人若是真來慶生的話那道也罷,如果心懷不軌,那麼八荒門這次可就要遭橫禍了。”一邊沉思一邊仔細打量幾人,除了江懷玉和嗜血王正常點,其他的都帶有一副凶相,苗海因為心煩,所以一雙眼瞪得老大,麵色猙獰粗狂,而紫紅二鬼一黑一白,在夜裏更顯得嚇人,再看向生,麵如白紙一樣,怎麼看都是一個死人。就這幾人不禁讓葉知秋猶豫了起來。

葉凱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師傅,這些人……”葉知秋的話還沒說玩就被葉凱打斷了:“噶索,你回去吧,這沒你的事了。”

噶索對於葉凱還是頗為畏懼的,低吼了一聲,化為一道精光射入兩道巨大的石門之中,門上的圖案一閃就印在了巨石上。

葉知秋暗歎一聲,說道:“各位自便吧,在下失陪了。對了,包閃你過來!”

包閃看了眼江懷玉等人,對張謙和王伯低聲說道:“你們悠著點啊,我看師傅對他們很有意見,而且噶索都出來了,可見他們不是什麼好惹的。”說完就朝葉知秋走了進去。

江懷玉對著葉凱說道:“多謝前輩。”

葉凱嗬嗬笑道:“免了免了,你是不是為了這次的萬年靈骨來的?要是你上去,以你的修為我想在西域還沒有誰能強的過你。哈哈,這位兄台,有機會咱們切磋一下。”最後一句話是對嗜血王說的。

嗜血王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江懷玉還想問一下葉凱萬年靈骨的一些事情,但是葉凱卻轉身說道:“你們自己去逛逛吧,我這把年紀的可經不起怎麼折騰。雪兒,走,咱們也會去吧。”

葉殤看了眼江懷玉一行人,怪眼一翻說道:“爺爺,你們人家是遠方來客,咱們東道主怎麼能這麼沒禮貌,一個個都走完了。您就讓我留下來招待他們吧。”

葉凱回頭看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好吧。現在不正好有篝火晚會麼,你就帶他們去看看吧。我走了,你自己可不許鬧事啊!”

“知道啦!”葉殤滿臉的興奮之色,一蹦一跳的走到江懷玉麵前。笑嘻嘻道:“臭流氓,咱們可又見麵了。不過這次不同,這次可是在我們八荒門,看你還有沒有本事囂張了。”

王伯和張謙對於這個丫頭可是很害怕的,她的“威名”早就遠揚西域了。所以兩個人一見葉殤走來,都怯怯的向後退去。

“怎麼?我很害怕我?”葉殤看著哆哆嗦嗦的王伯和張謙問道。

“不不不……你不害怕。”

“那你們哆嗦什麼?”葉殤不信的問道。

“哦……天氣有點冷,我們有點受不來……”張謙情急之下慌忙編出了個理由。

葉殤嬌哼了一聲,不再去理會他們。對江懷玉說道:“敢不敢跟我去看看篝火宴會?”

江懷玉一攤手,說道:“反正有沒別的去處,索性跟著你好了。”

一絲不易覺察的狡黠笑容出現在葉殤的臉上。葉殤帶著眾人向前走去,走到石門前,石門自動的向兩側打開,一片刺眼的光芒從門縫中一點點的透出來。

眾人看到裏麵的景色都鎮住了。隻見八荒門裏麵不知道有多大,放眼望去一片燈火通明,那些燈火蜿蜿蜒蜒的見不到邊際。無數的青年男女在大漠上又蹦又跳,大家圍著一團團篝火,有說有笑的的,氣氛十分的熱鬧。

葉殤回頭說道:“怎麼樣?很熱鬧吧?現在來八荒門的人已經一下萬人了,走,咱們去那邊的篝火。”

葉殤帶著眾人彎彎曲曲的走了一大會,來到一處空氣上,這處空地並沒有之氣見到的那麼大,但是因為人本身就比較少,所以看起來也並不擁擠。這空地上,約莫有著幾十個篝火,幾顆枯死的樹幹上還困著機頭有如大象一般大的野牛。

葉殤拉著幾人直接在那個最大的篝火旁邊坐了下來。在這篝火邊上的人大多都是一些青年漢子,還有一些矯健的少女,笑顏如火的在旁邊。

葉殤幾人一來,這群人頓時就熱鬧了起來。雖然大家對江懷玉幾人並不認識,但是他們想來就十分的好客,也並不見多少矯情。男的拿起酒女的割起肉來,紛紛遞給幾人。

其中要數紫紅二鬼最不客氣,遞了酒就喝有了肉就吃,看著紫紅二鬼的吃香,那些少女頻頻偷笑。

江懷玉拿起地上的酒輕輕的喝了一口,但覺就像喝了一口火一樣,一直從喉口燒到胃裏,不禁眉頭一皺,麵色就紅了起來。

“啊,遠啦你不能喝酒啊。喝一口,臉紅的就像小媳婦一樣羞澀。哈哈。”葉殤指著江懷玉嘲笑道,周圍的人也都笑出了聲。

西域裏的這喜人本來就不怎麼做作,心裏有什麼就說什麼,並不想中原的人那樣還要顧及對方的麵子。

江懷玉隻是莞爾一笑,說道:“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什麼都會呢?”

葉殤成心想要整整江懷玉。把她地上的酒拿了起來,說道:“你就然來了我們八荒門,那我就要盛情款待。來,咱們今天不醉不歸。”說完就咕咕喝了大半壺。

江懷玉看著葉殤喝完,附到她耳邊說道:“我知道你那裏麵裝的不是酒,而是羊奶。”

葉殤把江懷玉推開,叫道:“拿酒來,咱們真喝!”

對麵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扔來一個酒壺,葉殤當著眾人的買扒開瓶塞,一股濃濃的酒香聞得眾人就是一嘴。葉殤說道:“你瞧這是不是酒?”

江懷玉點點頭。葉殤二話不說,仰頭喝了個一幹二淨。

在一旁的西域眾人頻頻讚道:“好酒量!”“來,再來一壺!”

葉殤接過酒壺,朗聲道:“來,咱們比酒量。我喝一壺你也喝一壺,誰先倒下誰就輸。”

江懷玉看著葉殤剛喝完酒的時候還滿麵桃花色,隻是一會的功夫就有恢複常態,暗笑道:“這丫頭,又使伎倆。”

葉殤一揚眉,挑釁道:“你是不是爺們?是爺們的話咱們就比比!”

坐在一圈的西域漢子全都開始起哄起來。幾名少女的目光也注視到江懷玉的身上。

江懷玉從葉殤手中拿過酒壺,拔開瓶塞就要喝。突然葉殤抓住了江懷玉的手腕,笑道:“你可不能用真元作弊啊。我捏著你的手腕,你隻要一用真元我便知道。”

江懷玉笑道:“為什麼方才你喝的時候不讓我捏你呢?”

葉殤大聲道:“隻許我捏你,不需你捏我。你喝不喝啊!快點啊!”

江懷玉搖了搖頭,拿起酒壺,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葉殤看著江懷玉的喉嚨一跳一跳的,心裏不禁就樂了,隻要江懷玉一喝醉,俺還不任她擺布。

江懷玉手一翻,酒壺倒置。一滴酒已沒有灑出來,說道:“都喝幹淨了。我們沒作弊吧。”

葉殤有些奇怪的看著麵色長長的江懷玉,看他說話也清清楚楚的,不禁暗暗奇怪,怎麼喝著一壺酒像是喝水一樣?

葉殤不服道:“咱們在比!”

又拿了兩壺酒,說道:“剛才是我先喝的,這次你先喝。誰都不能用真元解酒,誰用誰就輸!”這次是兩隻手都抓住了江懷玉。

“好好好,什麼都照你說的做。”江懷玉無奈的又和了一壺,依舊還是麵色不改。

葉殤這次可是真的沒了輒,拿起酒壺。低喝道:“你別碰我啊,這裏這麼多人呢,你敢對我對手動腳的我就喊非禮!”

江懷玉送了聳肩,說道:“隨你的便。”

在葉殤喝酒的同時江懷玉可能察覺到一絲真元在她的體內不斷流動,每循環一次就消去一點酒意,這樣下來,一壺酒的時間也差不多就消散的幹幹淨淨了。而葉殤之所以在江懷玉喝酒的時候沒有感受到真元的運轉,是因為江懷玉在拿到酒壺的時候,就已經用真元把酒氣蒸幹,眾人隻是聞得酒更香一些,其他的也察覺不到什麼。

這樣下來連個人有喝了兩壺,葉殤見江懷玉始終是半點反應也沒有,氣惱道:“不比了,不比了。你耍賴,就算贏了也沒意思。”

江懷玉說道:“我喝酒的時候手腕你一直掐著呢,難道你感受到了我運轉真元麼?”

葉殤嘴一撅,說道:“你修為比我強,沒準我就感受不到呢。你們中原人總是愛耍心眼,哪像我們西域人這般坦蕩誠實。”

江懷玉環視了一圈西域人,他們確實都很憨厚,歎道:“確實啊,大家要是都能這麼坦誠相見那該多好啊。”斷了斷笑道:“你可是個例外啊,腦子裏淨想著坑人的法子。”

葉殤不服道:“我這麼聰明還不是為了提防像你這樣的人。”

江懷玉拿起一塊烤肉吃了起來,這肉確實蠻好吃的,香而不膩。

過了一會,葉殤用肘子撞了撞江懷玉,小聲問道:“喂,你實話給我說,你來我們八荒門是幹嘛的?”

江懷玉把嘴裏肉咽了下去,答道:“我不是說了麼?給你慶生的啊。”

“拿來!”葉殤小手一灘。

江懷玉一愣,問道:“那什麼?”

“你是豬麼?當然是禮物了,你來慶生不帶禮物算什麼?”葉殤看著江懷玉一副氣嘟嘟的樣子。

江懷玉往懷裏抹了抹,自己身上除了文雨淵送的手帕和鳳佩再也沒別的東西了,敷衍道:“那個,什麼禮物明天再給你說。”

葉殤扁扁嘴說道:“你看你看,我說你們中原人就愛撒謊吧,你現在心裏肯定又在耍花樣。”突然話鋒一轉,低聲的說:“你們是不是為了一口棺材來的?”

江懷玉一聽葉殤竟然知道刻魂棺的事,心裏不禁一驚。但是臉上卻很平靜的問道:“什麼棺材?是在你們八荒門麼?你過是壽星怎麼能提這麼不吉利的事情。”

葉殤皺眉道:“你看你看!你明明想知道,卻拐彎抹角的問這問那的裝作不想知道的樣子,你們的心眼子真多。”

江懷玉歎道:“好吧,我實話給你說。我們來八荒門就是為了那個棺材,那對我們很重要,你告訴我們你在哪見過?”

葉殤喜道:“哈哈,被我一乍你就說出真話了。”

江懷玉急道:“現在不是和你說笑的時候,你快告訴我那棺材在哪?否則不僅是你們八荒門遭殃,恐怕整個西域也要被血洗。”

葉殤笑道:“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

江懷玉心裏一火,探手抓過葉殤的手腕,低喝道:“你到底說不說!”說罷,手上為微微使勁。

葉殤被江懷玉這麼喝問,眼淚撲朔撲朔的就落了下來,低低地哭泣道:“你隻會仗著修為比我高,動不動就欺負我。你掐死我吧,便是我死了也不會給你說!”

索性想在天色昏暗,篝火也是忽明忽暗的,一群人陶醉於酒肉之中,誰也沒注意到兩人。

江懷玉鬆開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了手,勸道:“對不起……方才我一急就……”

葉殤理也不理她,照舊苦的稀裏嘩啦的。

江懷玉看她一副梨花春帶雨的柔弱樣子,心裏一軟,想拿出東西給他擦拭眼淚,伸手入懷,拿出一個手帕,正是文雨淵送個他的那個。遞過去歉意道:“你趕緊擦擦臉吧,之前的事權當是我不對。”

葉殤本來不打算理他,突然看見這樣一個手帕,頓時就止住了哭聲,劈手奪來手帕,好奇道:“這是一個姑娘家給你繡的吧,嘿嘿,還蠻香的。”

江懷玉錯愕的看著又哭又笑得葉殤,不禁對她沒了辦法,說道:“原來你之前是裝出來的?”

葉殤大大的點了下頭,說道:“那是自然的了。要不然你麼能把你糊弄過去。喂,我問你這個手帕是不是那個姑娘送給你的。”

江懷玉伸手說道:“既然你是裝出來的那就把它還回來吧。”

葉殤見江懷玉伸手要拿手帕,趕忙塞到衣服裏,說道:“看你急的樣子,難道這手帕一刻也離不開你麼?”

江懷玉的手停在葉殤身前,問道:“你給不給?”

葉殤把手一伸,委屈道:“你看你都把我的手掐紅了。這手帕我喜歡的很,就當給我賠罪吧。”

“我在問一遍你到底給不給?”江懷玉語氣裏異常的平靜,靜的讓葉殤感到一陣陣寒氣。

打了個寒顫,把手帕扔給江懷玉說道:“看你那點肚量,我隻不過是和你玩玩而已,你就這般認真。”

江懷玉把手帕收好,厭惡地說道:“你玩夠了麼?玩夠了你就回去吧,現在天也不早了。”

葉殤不走反而挪動身子靠近江懷玉幾分,悄悄問道:“我問你個問題啊。”過了會見江懷玉沒有回話,繼續道:“你和那個姑娘,那晚有沒有……嘻嘻”

回應她的是江懷玉滿含寒氣的眼光,葉殤身子一顫,不禁氣道:“我好好的問你,你不回答就算了,幹麼瞪我!”

江懷玉瞪視著葉殤,說道:“你覺得那很好玩麼?一個姑娘家的貞操清白能讓你這樣玩麼?真是少不更事!”

葉殤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般和她說話,看著篝火旁的一個壯漢,叫道:“阿蒙!這個人嘲諷咱麼西域的摔跤,你給我把他摔死,讓他開開眼界!”

江懷玉對著葉殤冷冷一笑,說道:“我可沒那個雅興陪你胡鬧。嗜血王,咱們走!”

說完起身,就朝外走去。還沒走幾步,就感覺肩上傳來一股大力,自己的身子頓時就倒置起來。隻聽一個粗厚的聲音說道:“我看也不怎麼樣啊,竟敢嘲弄我麼西域的摔跤!”說完,那壯漢雙臂用力,就把江懷玉遠遠地扔了出去。

半空中江懷玉腰間一發力,身子就安安穩穩的落在了地上。那漢子揚聲讚道:“好身法,咱們在比劃比劃!”

“要比摔跤我陪你!”說完一個聲影就擋在了那壯漢身前,正是苗海。

壯漢上下打量了一下粗壯的苗海,說道:“好!”

兩人半蹲下來,雙手相互搭在對方手上。漢子叫道:“準備好了麼?我要開始了。”

苗海喝道:“來吧!”

大漢雙臂上的肌肉頓時就漲了起來,甚是強壯。大漢大喝一聲,沉腰立馬,雙臂就向外甩去。以壯漢的力量,就算麵前是一頭牛,他也能輕輕鬆鬆的摔倒,他本想著苗海在這力道下就算不倒,下盤也定當不穩,到時候自己一腳掃過去,他非輸不可。

但是結果卻大大出人意料,之間苗海紋絲不動,就連他踩在地上的那個腳印也沒移動半分。

苗海一笑說道:“就這本事麼?再來啊!”

大漢滿臉怒容,用力拉起苗海來,然後腳下發力,急急踢向苗海。

“砰”一聲悶響,大漢隻覺踢在了一道鐵牆上,腿上隱隱作痛,而苗海還是動也未動。

苗海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接好了,我要發力了。”

大漢屏氣凝神,馬步紮得深深的,全身肌肉都膨脹起來,叫道:“你來吧!”

“小心了!”隻見苗海上臂輕輕一送,那大漢就止不住身形,噔噔向後倒去,噗通沒退幾步就倒在了地上。

那大漢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朗聲笑了起來,豪爽地叫道:“好好好!我認輸了,你們果然比的過我們。”

苗海在那漢子胸口裝了一下,笑道:“你也不賴!”

葉殤不服道:“司奇!你和他比比誰能抗打,用你的黃沙槍讓他們張張見識。”

人群中走出一個人,那人又低又瘦,麵色黝黑,笑道:“看來又有人得罪了我們的葉殤了。”

“你哪來難麼多廢話,我讓你打你就打!”葉殤一見到江懷玉就滿肚子的氣,盡數都發在了這名叫司奇的漢子上。

司奇無奈的向苗海搖了搖頭,說道:“兄弟待會可要得罪了。”

之前和苗海摔跤的漢子提醒道:“你可要小心他啊。他可不是我們這最能抗打的,他是最能攻擊的,尤其是他的那個黃沙槍,那快趕的上師傅的威力了。”

葉殤接著說道:“我們一人往對方身上攻三招,我們先來!”

紫紅二鬼叫道:“憑什麼?我們先打攻你們三招。”

向生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先讓司奇攻上一招,然後我們攻上兩招,然後再輪到你們。”

眾人都點點頭,對向生的提議很是讚成。但是卻聽江懷玉說道:“不用那樣!就按照葉殤之前說的。司奇,我不管你用幾招,隻要你能讓我向後退一步,我便認輸。”

眾人紛紛都是一驚,對於認識司奇的人都是清楚司奇有多厲害的,大家都驚奇的看著弱不禁風的江懷玉,幾名少女眼眸之中閃爍著明亮的光彩,不斷的看著江懷玉。

葉殤巴不得這樣,怕他們在反悔改變,忙說道:“好,就這樣!司奇,你可不能丟臉啊。他們這般囂張,你就滅滅他們的氣勢,讓他們看看咱們八荒門的實力。”

司奇一步步朝江懷玉走來,說道:“兄弟未免太自大了吧。”

江懷玉淡淡一笑,說道:“因為我有那個實力!你盡管來吧,不管你攻多少招,我都不會還上一招。”

葉殤心裏一喜,叫道:“司奇,他這般看不起你,你就對著他往死裏打!”

司奇麵色一沉,喝道:“小心了!第一招!”

司奇這第一招並沒有就祭出他的黃沙槍,這招隻是試探性的一拳攻去了。雖然說僅僅是試探性的的一擊,但是著拳頭所帶來的力道還是讓站在一旁的葉殤險些傷到。

“嘭嘭”兩聲巨響。第一聲響是這一拳破開了鳳佩的精光,而第二聲則是和鬼王令撞在了一起,鬼王令劇烈的晃動了一下險些破裂。

江懷玉輕輕的咦了一聲,說道:“還差一點就破了,下一擊用你的黃沙槍試試吧!”

葉殤叫道:“不行!你耍賴,你們你的是自身實力,怎麼可以借用防禦法寶呢?你不能用哪個發精光的東西和那個黑光的東西。”

司奇皺眉道:“防禦法寶也是實力的一種,怎麼能不讓他們用呢?你這樣對他們也太不公平了吧!”

葉殤氣道:“你隻管打他便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江懷玉擺擺手,說道:“無妨無妨,就按照他說的做!我不用鳳佩和鬼王令!你來吧!”

“兄弟,這……”司奇還想再勸勸江懷玉,卻被江懷玉打斷道:“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幾分信心的,你盡管攻來就是。”

“好,兄弟可要加倍小心了,這次我用黃沙槍!”司奇兩腿微蹲,右手裏空無一物,隻見他就這樣向扔東西一樣,緩緩的把手臂推向前去。

在這個過程中可以看到,司奇的手臂每往前一寸,他手心裏就有一個長矛變長一分,就這樣當司奇把整個手臂舒展開了後,一個巨大的長矛就也已經形成,朝著江懷玉射去。

隻見黑夜裏一道亮的刺人的精光劃過夜空,這金光就像一顆隕落的流星一樣,帶著一團燃燒著的火焰就朝江懷玉射去。

之前和苗海摔跤的大漢,見到這麵色頓時大驚,對於司奇的攻擊他可沒還沒見過有人可以硬擋的住的,就連門主都說司奇可謂是西域的攻擊強手了,恐怕能打住司奇全力一擊的人整個西域也找不到幾個人,就算是一頭萬年凶獸想要擋住司奇,那也要斷筋折骨的。看向一旁的苗海,見他麵色長長的毫不擔心江懷玉,不禁問道:“難道那個少年比你還要強麼?怎麼你一點也不擔心呢?”

苗海哈哈大笑,說道:“當然擔心了怎麼不擔心?不過我擔心的不是我們少主,而是你的那個兄弟司奇,我怕他一會會被嚇住。”

漢子一呆,問道:“那你們的少主比你們還厲害麼?”這個時候眾人都紛紛湊了過來。其中張謙和王伯也在內,王伯口無遮掩地說道:“包子說你們這一行人中要屬嗜血王的實力最厲害,而江懷玉卻不怎麼樣?不過我們卻覺的這個江兄弟的實力也不錯,苗大哥,他們的實力到底怎麼樣呢?”

苗海沉吟了一會說道:“嗜血王麼?嗜血王他的天誅始終沒有拔出鞘過,所以我們誰都沒有見識過他真正的實力。至於我們少主,我隻能說我是望塵莫及了,至於他們兩人誰更厲害一下,我還真說不出來,他們兩個的實力就像你們西域的大漠一樣,深不可測望不到邊。你們看,現在司奇的黃沙槍已經攻到了我們少主的身上了。如果不是葉殤那個丫頭耍詭計,恐怕以鳳佩和鬼王令的超強防禦,也會卸去這個黃沙槍的三分氣勁。”

另一邊,黃沙槍砰然撞在江懷玉的胸口。江懷玉胸口往裏一凹,卸去黃沙槍的幾分力。突然在挺了起來,隻聽轟的一聲,江懷玉的胸口頓時就炸了開來。

王伯大叫:“不好!江兄弟沒擋住。”

苗海氣道:“你看清楚再說好麼?這麼弱的攻擊我們少主怎麼會但不住?你看那不是有團七彩光芒亮起來了麼,我們少主還是一動沒動。”

江懷玉揉了揉胸口,笑道:“確實比剛才強了許多,但還是遠遠不夠。”對著地下一指,說道:“你看我還是站在原地,一步也沒後退。”

司奇這次可是真的江懷玉的強大實力嚇住了,自己雖然顧及到江懷玉沒了兩大防禦法寶,所以這一招隻用了六成力。但是黃沙槍的六成實力已經夠強的了,不說沒讓對手受傷,就是震也沒把人震退一步。

司奇對著江懷玉豎起大拇指,興奮道:“好!不管結果怎麼,你這樣的實力我司奇很是佩服!下麵這一招我可要使全力了,你最好也把自己的全部實力都使出來。我這招就連我們門主抵擋的時候都受輕微的內傷,你還是把那看兩個法寶用上吧,切可不要大意。”

葉殤怎麼會讓江懷玉再把鬼王令和鳳佩帶上?插嘴道:“江懷玉,你是男人的話,說過的話就要算數。如果不是,我看你們也不必在比了。”

司奇狠狠的瞪了一眼葉殤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比試,不用你礙手礙腳的!”

葉殤氣道:“你……”

“你麼不用吵了,還是按照之前所說,我不帶便是了。司奇兄弟你不要有什麼顧及,我有把握可以擋得住,來吧!”江懷玉直接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一挺胸負手而立,一副平平淡淡的樣子就要接招。

司奇點頭道:“好膽識!比完咱們喝酒吃肉去,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司奇把話一說完,身上的其實徒然就是一邊。身上的頭發全部直立了起來,隻聽咯咯咯的骨骼聲響,司奇的四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增長,一直增長了一倍才停下來。

眾人看著隻是一會的時間,原本就粗壯高大的司奇就變成了一個小巨人,抬一下腳地上便是嘭嘭的震動。張謙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招數?我們怎麼沒聽說過。”

那個漢子歎道:“看來這次司奇真的想和你們少主交朋友了,要不然也不是使出他的巔峰招數。”

王伯追問道:“什麼巔峰招數?”

漢子說道:“司奇不同於常人,他的血脈裏流著上古異族的血。就像這樣的變身一樣,雖然行動會遲鈍起來,但是在攻擊防禦上將會是數倍的增長。當初我們門主再接他這一招的時候,司奇還沒有變身他就已經收了輕微的創傷,而現在司奇的攻擊力直線攀升,恐怕你們的少主這次要受重傷了。”

苗海笑道:“你們也太小看我們少主了吧。你們別看他的年紀小,但是我想如果他和你們門主對決起來,勝的一定是我們少主。”

漢子聽苗海說自己的門主會敗,麵上不悅,說道:“那也未必。我看就算你們的少主現在再加上幾件那樣的防禦法寶,也不能安然無恙的擋住司奇的這一擊。”

苗海搖頭道:“不用加也可以擔得住,不僅可以安然無恙的擋得住,而且還是一步不退的擋住。你信不信?”

向生突然說道:“不如你們兩人就打一個賭。”

兩人都是不解的看著向生。苗海知道向生讓自己打賭絕對是有原因的,但是是什麼自己卻不明白。

向生對那個漢子說道:“倘若我們少主可以一步不退的擋住司奇這一擊,就算苗海勝。反之,便是你勝了。”

那漢子想了想,說道:“這對你們不公平。現在司奇到了巔峰狀態,而你們的少主也沒有什麼法寶防禦,還要一步不能退的擋住這一擊,兩人根本就不公平。”

向生笑道:“怎麼?你對你們的司奇不放心,怕最後會輸掉麼?”

漢子被向生這麼一激,連賭注也不問,當即就答應下來。

向生笑了笑說道:“咱們先說賭注。誰輸了就答應幫對方一件事,你敢不敢答應?不行咱們就在換一個。”

漢子怒道:“怕的是孫子!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向生狡猾的笑了笑。一旁的嗜血王眼裏也滿含笑意。紫紅二鬼說道:“賭博麼?那好啊,我們也來插一腳。”

向生瞪著了兩人一下。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紫衣鬼指向一旁說道:“啊,哪有頭馮駝,走咱們去騎馮駝去。”

眾人現在的目光可都在接觸過和司奇身上,紫紅二鬼誰也沒太在意。

這個時候變成巨人的司奇,手掌一握,霹靂啪嗒的一陣骨骼舒展的聲音。當他那巨大的手掌再度張開的時候,那柄金色的黃沙槍也赫然出現。

司奇單手一顫,那柄黃沙槍就嗡嗡的抖動起來,槍鋒上的寒氣更是越老越重,讓聚在篝火邊的眾人都是一寒。司奇在這一刻就已經和他的黃沙槍在氣勢上融為了一體。

江懷玉感受這司奇翻天覆地的變化,微微地點點頭,司奇的攻擊確實很強,如果自己沒有七彩龍鱗甲在不動用鬼王令和鳳佩的情況下,未必可以安然無恙的就擋住他這一擊。

這個時候司奇終於完成了他和黃沙槍在一念氣勢等多反麵的融合,這一刻黃沙槍就是司奇。司奇就是黃沙槍,二者誰也不分彼此。

司奇仰天大喝一聲,奮力就把黃沙槍扔向了天空,在黃沙槍飛出的那一刹那,司奇身子騰起在槍未一點,身子就向天空衝去,眾人隻看到兩道灼眼的光芒交織在一起,讓黑色的夜空全部都亮了起來。

眾人看著明亮的天空,不知道司奇想要幹什麼。突然,一股強大的氣息轟然壓了下來,地上的篝火劈裏啪啦的響了起來,沒過一會就滅掉了。

張謙和王伯幾人都是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天空,隻見天空中霍然形成了一個不知道有幾百丈長的金色長槍,那場槍帶著所向披靡的壓力直接向江懷玉砸去。

在江懷玉一圈的土地全部陷了下去,江懷玉見狀舒展了一下身子,一團七彩光芒霎時爆射而出,一道道龍鱗出現在江懷玉的身上,從腳到頭包裹了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七彩龍鱗甲一處頓時就和黃沙槍的氣勢對抗起來。兩者一個是舍我其誰的強悍攻擊,一個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無敵防禦,兩者在氣勢上誰也不輸於誰。

天上一聲大喝,就如同想了一個霹靂。但見天上的黃沙槍淩厲的直射而下,在黃沙槍所過之處空間為之絞碎,出現大量的空間裂痕。

而七彩龍鱗甲則相對平常一點,僅僅是亮出一個七彩光罩而已。

砰一聲巨響,黃沙槍帶著強大的攻勢終於撞上了有七彩龍鱗甲組成的光罩。

這一刻天地無光,時間仿佛定在兩者碰撞的瞬間。八荒門的鎮門獸噶索,驚慌的跳出來頻頻對著這個方向厲吼。而還在向包閃詢問事情的葉知秋,麵色一邊,沉聲道:“究竟會是誰能讓司奇用上這一招?”而在修煉的葉凱,睜開炯炯有神的雙眼,笑道:“有意思。就是不知道究竟不能擋住著一招。來的這群人,和真讓我這老家夥心熱啊。”

在這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聲中,眾人的耳中嗡嗡的什麼也聽不見,而映在眾人眼中的事物除了七彩色便是金色,除此之外眾人再也看不到其他什麼東西。

等到眾人再次恢複了聽覺和視力的時候,隻見司奇已經變為了原來的模樣,氣喘籲籲的站在地上,說道:“你們快去看看他,這招我使了全力,不知道有沒有傷到他。”

江懷玉那邊土地上早就被炸出了一個方圓十幾丈的大沙坑,這個沙坑的深度少說也有一兩丈,現在這一片地域都被一陣狂沙彌漫,眾人奔到沙坑的邊緣。王伯和張謙兩人叫道:“江兄弟,你在哪?有沒有傷到?”

隻聽江懷玉的聲音傳過來:“我沒事。”

司奇細細聽著聲音,見他說話聲音不顫,吐字清晰,依舊是渾厚有力,不禁暗暗吃驚:“難道自己這一招竟然沒有傷到他?如果這樣那他的實力也太恐怖了吧。”司奇不敢在想下去,他隻想等沙塵散盡仔細的打量一下江懷玉。

沒過一會,這片沙塵就在眾人期盼已久下慢慢的消散了。眾人在裏麵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挺拔的身影,等到塵沙全部落下,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司奇和葉殤更是張大了口瞪大了眼,震驚無比的看著江懷玉。

隻見江懷玉的全身上下並沒有染上一絲塵沙,依舊是那樣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輕輕說道:“你看,我始終還是站在著,並沒有往後退一步。”

眾人往他腳下一看。一個人形大小的石柱直立在這個沙坑當中,江懷玉站在地上的腳印分毫未動。

江懷玉的實力再次震懾到了這一群八荒門的人,幾名少女的眼中更是散發出動人的光彩出來。

江懷玉對著司奇說道:“來吧,你還有什麼招數接著使出來吧。”

司奇搖搖頭說道:“現在輪到你了。我站著不動,你來攻我三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