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玉看著身體已經十分虛弱的司奇,哪裏還能接住自己隨隨便便的一招,搖頭道:“你忘了我之前說的麼?你攻我守,隻要你讓我退一步我就輸。”
司奇說道:“好,我認輸。我打不過你。”說完對著葉殤說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葉殤怒哼一聲,氣道:“一個比一個弱,真是給咱們八荒門丟臉。”說完,頭一擺就憤然離去。
司奇不去理會葉殤,朝著江懷玉走去,說道:“好兄弟,咱們不打不相識,走!吃酒和肉去,咱們不醉不休。”
感受著司奇和熱情,江懷玉哈哈笑了起來。任由司奇夾著自己的手臂,把他拉到了篝火旁。雖然現在的篝火已被方才兩人強悍的氣勢隨壓滅,但是在做的每個人心中的激情卻沒減少半分,大家又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之前和苗海打賭的漢子,愣了一會,搖頭道:“不僅司奇打輸了,我也輸了。你說吧,你讓我做什麼事,可不能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
苗海不知道怎麼回答。向生卻說道:“你放一百個心好了,我們絕對不會讓你殺人放火的。至於這件事是什麼,我們明天再告訴你。”
這漢子也頗為爽快,叫道:“好,隻要是我阿蒙能做到的,我一定給你們做。來來來,喝酒啦。”
司奇坐在江懷玉聲旁頻頻豎起大拇指,讚歎道:“兄弟,你的修為我司奇真是佩服。”
江懷玉笑道:“你的修為也不錯啊,我敢說就你這樣強悍的攻擊是很少有人能全身而退的。”
司奇撓了撓頭,嘿嘿說道:“可最後你不還是全身而退了嗎?”
江懷玉喝了口酒,問道:“我聽你們的師祖說什麼萬年靈骨,那是什麼東西?”
司奇說道:“那可是寶貝啊。萬年靈骨就是萬年凶獸身上才有的,作用和萬年靈丹差不多,但是如果你吞噬了它,那麼你實力不僅可以飛速的提升,你還會得到那頭萬年凶獸的一個技能,這個技能是有很大的隨機性的,沒準你會得到一個很爛的技能,也許你也會得到一個很強的技能,但是一個萬年凶獸所擁有的技能怎麼會差到哪裏去呢?不過這次的寶貝我們恐怕都沒分了。”
江懷玉問道:“怎麼會沒分?”
司奇苦笑道:“還不是因為你。以你這樣的修為,我們誰還能在和你手上搶得走萬年靈骨。”
江懷玉哈哈笑了起來,拍著司奇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好了,你們那個擂台我是不會上去的,而且這次我們來八荒門的目的也不是那塊萬年靈骨。好兄弟,你就好好打吧,就以你的攻擊力,那塊萬年靈骨絕對是你的囊中之物。”
“不不不”司奇連連擺手,說道:“就算你不去,這塊萬年靈骨也不可能是我的。”
“怎麼?難道還有比你更厲害的?”江懷玉暗暗驚歎這西域人才濟濟,他本以為司奇已經算是少年佳俊了,但是聽他這麼一說,感覺像是還有什麼強悍的人物。
隻聽司奇說道:“去年的獎品是一頭擁有萬年血脈的凶獸,我本來是誌在必得,可是結果卻被我們大師兄擊敗了。而且就算大師兄不出手,我想這寶貝也不會是我的。”司奇咕嘟喝了一大口酒,繼續道:“每年來我們八荒門的人,不僅有一些在西域的散仙,還有一大部分是大大小小的宗門。這些宗門來我們八荒門以來是為了那些厚重的獎品,二來是為了挑戰我們八荒門西域第一霸主的地位,雖然他們始終沒有撼動過八荒門的地位,但是他們門派中或多或少的都會有一兩個實力超強的人物,以為我修為也隻能勉強和他們打個平手。”
江懷玉縱聲道:“管他什麼呢?你不拚一下怎麼知道結果,人這一生就這麼幾十年,拚拚打打是一生,諾諾弱弱的也是一生,與其自怨自艾,大不如狠狠的幹他一場!”
“說的好!”司奇被江懷玉的一席話點悟過來,哈哈哈大笑,拿起酒壺仰頭就喝的一幹二淨。
這夜,眾人就在大漠上呼呼睡去,醒來的時候江懷玉看到地上,橫七豎八躺的人,不禁啞然失笑。因為他昨天喝了那麼多烈酒,所以現在醒來時腦中還隱隱作痛。
這個時候天行宮眾人中除了喝酒最多的苗海和玩得最瘋的紫紅二鬼其他人都已醒轉過來。
江懷玉把要嗜血王和向生拉到一邊,離了人群遠一些,小聲說道:“八荒門和刻魂棺的確有關係。”
“當真?”向生和嗜血王一聽有刻魂棺的消息後,臉上都是一喜,紛紛問出來。
江懷玉點點頭,把昨天和葉殤的對話給兩人說了,當然,其中那些不必要的話江懷玉直接省略掉了。
向生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那個丫頭片子不肯告訴咱們,那就在阿蒙身上下手好了。”說完就把如何和阿蒙打賭的情況說了一下。
江懷玉讚同的點點頭,說道:“今天會有很多來八荒門參加宴席的宗人和修真之人,他們不僅會參加到時候還是好好的和八荒門的弟子比試一番。我想那個時候是咱們最好的機會,所以等一會阿蒙醒來了,你就直接詢問他好了。噓……”後麵的話江懷玉停了下來,因為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人從遠處在走來,正是葉殤。
葉殤看著聚在一推的三個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厲聲道:“老實交代,你們鬼鬼祟祟的在幹嗎?”
江懷玉麵色平靜的說道:“我在商量怎麼把你們的萬年靈骨搞過來。”
葉殤高興道:“哇,那再好不過了。你去和我師兄打一場,我倒想看看你們兩個誰最厲害。快快快,現在擂台都快開始了,咱們趕快走吧。”話還沒說完,葉殤拖著江懷玉的胳膊就往前走去。
江懷玉給了向生和嗜血王一個顏色,這才跟葉殤走去。
葉殤一路上喋喋不休,把她的師兄誇得比神仙還厲害,想要以此激怒江懷玉,還是不是的撇上江懷玉一兩眼,見他始終是一副麵帶微笑的表情,不禁感到很無奈。問道:“你聽到那麼厲害的人物就不想和他打上一架麼?”
江懷玉不解的問到:“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打架?”
“那你學功法是為了什麼?”葉殤像是看到怪物一般,上下左右的把江懷玉打量了個仔細。
江懷玉無奈的歎了口氣,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說道:“你還是給我說說你們這個擂台的事吧,雖然昨天聽了司奇一些話,但是他說的還是不太清楚。”
葉殤說道:“這有什麼好說的?你就上去打就是了,隻要打贏了就有獎勵。”
“難道打贏一場就獎萬年靈骨?”
葉殤白眼一翻,氣說道:“你以為萬年靈骨是排骨啊,隨便一撈就是一大把?想要得到萬年靈骨可沒那麼容易,昨天我和爹一說你在司奇的攻擊下毫發無損,我爹竟然說我說謊,不管怎麼說他始終不信。然後我腦子一轉,我就有了主意,我說爹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他們可是為了萬年靈骨來的,要是若真刀真槍咱們這塊靈骨我就要拱手送人了。我爹一聽這話,他就沉吟了起來,後來他就改變了主意,不再按照以前的那樣方式來決定靈骨的歸屬。”
江懷玉微微笑道:“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的心眼恐怕也大不到哪去吧。”
葉殤狠狠的踢了江懷玉一腳,氣道:“不許你說我和我爹。我們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西域的寶貝,給我們西域的人那是一百個願意,但是給你們這些總是愛騙人害人的中原人,我們才不會幹呢?”
江懷玉不知道西域對中原的人這麼戒備,搖頭問道:“我們中原人又不全是壞人,你們西域裏也未必就全是好人啊,你為什麼總是對我們有這麼大的芥蒂呢?”
葉殤嘴一撅,叫道:“反正我見過的沒幾個好人。一個比一個混蛋。”
江懷玉知道他在暗罵自己,輕輕一笑,提醒葉殤道:“你不是要給我說你們擂台的規矩麼?怎麼突然扯到混蛋上了。”
“還不是因為你?”葉殤有瞪了一眼江懷玉才說道:“我爹為了不讓某些王八蛋拿到萬年靈骨,所以就想出來個一個法子。前麵的打擂一直不變,但是到了萬年靈骨的時候就變了。由西域四大門派推選一個人來鎮守,然後想得到萬年靈骨的的來向他們四人挑戰。”
“那不是螳臂擋車麼?”江懷玉有些吃驚的看著葉殤葉殤說道:“什麼螳臂擋車,牛角擋車的,你們這些詞真是生澀難懂。”
江懷玉一呆,說道:“我的意思是說那……那豈不等於找死麼?”
葉殤說道:“誰告訴你他們都會使出全力了?這四人隻會使出一成的實力,看那個人在他們的手上堅持的時間長,誰就能得到萬年靈骨。”
江懷玉試探道:“難道這四個人是……你們西域四大派的掌門……”
“嗯,我聽我爹的意思很有很能。他們對別人隻用一成的力,到了你們他們就用三成四成,哈哈,那個時候可就好看了。”葉殤笑了一會對江懷玉說道:“待會你先和我大師兄打,打完了我爹會根據你的修為決定使幾成力。”
江懷玉不解的看著葉殤,問道:“你這樣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就不怕我不參加了或者是揭發你們麼?”
葉殤哈哈笑道:“就知道你們中原人最會耍這些花樣,所以我特意留了一手。”
“你留了什麼?”江懷玉問道。
葉殤嘻嘻笑道:“你不是想打探那個黑棺材的下落麼?你要是敢揭發敢或者不去挑戰我就不給你說棺材的下落,還叫你永遠都找不到。”
“如你最後食言怎麼辦?”
葉殤吱吱嗚嗚的說道:“我……我怎麼會食言?”
江懷玉迫道:“怎麼不會?”
葉殤說道:“那我發誓總行了吧。我若是食言了,就讓各路野鬼來抓我,我下了地獄後受盡苦難。這樣總行了吧。”
江懷玉冷笑道:“什麼地獄野鬼的,你們西域的人可從不信這一套的。”
葉殤見始終無法讓江懷玉信服,無奈的談了口氣,說道:“好吧好吧。今天隻是打擂台,明天才是萬年靈骨,你今天把我師兄打敗後我就給你點棺材的消息。”
“現在就給!”江懷玉口氣中帶了些許的威嚴。
葉殤皎潔一笑,說道:“那個棺材裏麵有個東西被封印了,而且還特別厲害,據說棺材裏麵還有一個不死的法訣。我說的對不對,現在你信了吧。”
江懷玉驚道:“你打開棺材了?”
“哎呦,這個問題可不是現在能回答的,我現在腦子比較亂,沒準等你打敗我師哥後,我就能想起來了。”葉殤抓頭撓腮的,一副絞盡腦汁的樣子。
江懷玉笑道:“得了別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讓我打你師兄,強萬年靈骨的目的麼?”
葉殤狡辯道:“我能有什麼目的,反正你說我少不更事,我也隻是看著好玩而已。”
“你想讓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丟醜,以報當日在客棧的仇,不是麼?”江懷玉說道:“不過這次可要叫你失望了,不管是你師兄還是四派掌門,不管是他們使一成力還是十成力,結果都隻會是一個。”
說完都也不會的就像前走去,留下呆滯的葉殤。葉殤看著江懷玉那寬厚的背影好大一會猜反應過來,跺腳道:“王八蛋,死淫賊,走有一天你會栽倒我手裏的。”
等到葉殤和江懷玉兩人來到八荒門的練武場的時候,這裏已經人山人海,這些人有的頭纏白絲,有的頭發微卷,說的那些話江懷玉也多半沒有聽說過。除了這些特別的人之外,其他的大部分穿著都很相像。看著這些形形色色的人江懷玉隻覺頭暈眼花。
這個練武場少說也可以容納幾萬人,現如今東西南北中各擺著五個巨大的擂台,在每個擂台的周圍都會有很多人圍觀吆喝,台上打得火熱,地下的叫喊聲也是震耳欲聾,似乎在台上比試的就是自己一樣。感受著這樣轟動的氣氛,和那些修為有些高超的人隨帶來的震撼,江懷玉隻覺體內一股巨大的火焰燃燒了起來,頓時就產生了一種想要一試身手的想法。
“走走走,咱們去正中央,那才是所有擂台中最熱鬧的地方。”說話間就拉著江懷玉想中間擠去。
因為路途本來就有些遠,在加上路上人來人往的,所以兩人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才到了那裏。
但見那個擂台上裏裏外外被圍了三四圈,眾人看衣服的顏色好像分出兩片人,一方人穿的是黃色衣服,另一方人穿的是紫色的。但是不管是黃衣服的還是紫衣服的,現在人人臉上都是一副擔憂的神色。
葉殤對著江懷玉說道:“那些穿黃衣服的就是我們八荒門的人,至於那些紫衣服的則屬西域四大派之一的紫荊山。你看現在在台上過招的倆個人,那個穿黃衣服的就是我的一個師兄,你瞧他們兩個到底誰會勝?”
江懷玉隻是瞥了台上一眼就說到:“紫荊山的那個弟子會贏。”
因為葉殤所在的人群周圍站的都是八荒門的弟子,一聽江懷玉這麼一說,這些弟子頓時就不願意了,不斷地衝著江懷玉叫嚷:“你懂什麼啊?”“呸,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的就上去和我們不劃比劃,別再著裝模作樣的”
對於眾人的嘲諷江懷玉付之一笑。葉殤說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麼?我偏不信,走咱們去那邊看清楚一點。我想在樓上我爹和我爺爺還有西域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在那。”
江懷玉順著葉殤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才發現原來這個練武場三麵環山,在對麵的山壁上有一個寬敞的高台,隱約可見上麵也是人頭攢動。
這個高台建造的高大宏偉,兩人一層層的踩著樓梯上去也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到了高台上,但見雲霧渺渺,一股一覽眾山小的豪裝其實頓時就油然而生。放眼望去整個練武場進入眼底,五個擂台上的情況更是清晰可見。
葉殤把江懷玉帶到葉知秋身旁,說道:“爹,你看我把他帶來了。他可是還在我麵前誇下海口說那萬年靈骨對他來說以是探囊取物。”
葉殤搬弄是非的在葉知秋麵前說了一通,江懷玉也不出演解釋。因為他知道葉知秋是個聰明人,謠言止於智者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在葉知秋身旁的葉凱嗬嗬笑道:“來人,再搬上一把椅子,讓江兄弟入座。”
隔著葉知秋做的還有六個人,這六個人有的白發蒼蒼有的正值壯年,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們在西域都是有一番業績的人物,也就是這樣他們才有資格坐在這,其他的人雖然也在高台上,但是他們可都還沒有和葉凱平起平坐的資格。這六個人一聽葉凱竟然要給江懷玉座位坐不禁都是一驚,看江懷玉不過二十歲的年紀怎麼就有和這個資格和苗刀之祖平息平座,對於江懷玉的身份這幾人紛紛猜測起來。
不一會椅子就抬了上來,江懷玉直接坐在末端,挨著他的是一個中年漢子,滿臉胡子,長得頗為魁梧。
江懷玉一坐下來,這漢子就說道:“小兄弟,這般年紀就能得到葉老的賞識,前途不可限量啊。”
江懷玉淡淡道:“哪裏哪裏,前輩過獎了。”
這漢子似乎成心想要試探江懷玉的修為,拿起一個茶壺說道:“來,我給你倒杯茶。”說著手一傾斜茶水就激射到茶碗中。
看著慢慢長滿的茶水馬上就要一處來了,可是那漢子卻仿佛還是沒有看見一樣,繼續往被子裏倒水。江懷玉往茶杯上一搭手,那漢子也無法往茶杯裏倒進去半分,不僅如此,原本十分滿的茶水還逆行而上,又返回茶壺一部分,不敢漢子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阻擋江懷玉的茶水。
最後一杯七分滿的茶就出現在了江懷玉的手裏,未了,江懷玉還說道:“多謝前輩的差。”
漢子現在對江懷玉的感覺那就是深不可測,自已原本以為他這樣的年紀,在自己的一探之下應該會對他的道行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麵對江懷玉他的感覺就是深不可測,不論怎麼談對方的修為就像黑夜一樣深邃,讓你探不到底。
突然前麵的葉殤叫了起來。眾人順著她的目光往台下看去,隻見中間的那個擂台上出現了一些混亂,江懷玉也看見了,鬧出混亂的不是別人正是紫紅二鬼,江懷玉又在紫紅二鬼的旁邊看了一下並沒有找到嗜血王等人的影子。
葉知秋皺了下眉,對著一名弟子說道:“下去看看什麼事。”
那弟子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當葉凱看見鬧事的是紫紅二鬼的時候,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江懷玉。
沒過一會那名弟子就有回來了,氣微微有些喘的說道:“那兩個長的奇奇怪怪的人非要上去打擂,我們不讓,讓後雙方一眼不和就打了起來。”
“為什麼不讓他們上去?”葉知秋喝問道:
那弟子一低頭,說道:“不是。隻是他們非要兩個人一起上,還說什麼打一個人他們是兩個人,打一群人他們也是兩個人。他們這樣壞了規矩我們自認不染他們打了。”
葉凱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就讓他們兩個人打吧。贏了獎勵大不了變成雙份的。”
“爹,這樣未免太……”還想再勸上幾句的葉知秋話還沒說完,直接被葉凱打斷道:“哎,規矩是人定的,改改也無妨。好了,你下去給他們說一下吧。”後半句是對那名弟子說的。
葉知秋雖然不願意,但是對於葉凱的話可還是不敢違逆半分。
眾人見下麵,紫紅二鬼兩一上場就有一個人跳了上去,這人顯然是和紫紅二鬼在方才的混亂中有過矛盾,所以對這紫紅二鬼就是一頓惡罵,紫紅二鬼這輩子在罵人這方麵可是還沒有輸過人,再說了對麵再怎麼說也是一個舌頭一張嘴巴,怎麼可能罵的過紫紅二鬼?
那人罵了一會,並沒有沾上半分便宜,不禁勃然大怒,對這紫紅二鬼就衝了過去。
紫紅二鬼兩人一左一右,各化為一道黑影和白影直接在那人肋骨上擊了一掌。
江懷玉一驚,等到看見被擊中的那人身上並沒有一黑一白的掌印是才放下心來,他生怕紫紅二鬼一怒之下把這人打死,那時候可不好跟八荒門交代。
這人隻是紫紅二鬼的一擊都沒有接住就被轟的遠遠的。地下的眾人先是一呆,接著便有一人上來。這人顯然要比之氣那的那個人要強上一點,在紫紅二鬼的手中過了兩招就又被扔了出去。
這一下眾人可都不服氣了,開始叫罵起來,說紫紅二鬼仗著人多勝之不武,還有的人提出要和紫紅二鬼單打獨鬥。對此紫紅二鬼吐了口吐沫回擊道:“你們無常爺爺可從來不會單幹的,你們要是嫌我們欺負你,那你就上來兩個十個的和我們打,我們要是怕你們今後我們的名字倒著寫。”
這些話頓時就惹怒了眾人,隻見一個身穿黃色衣服的八荒門弟子走了上來,地下還有人想上來幫忙,那人卻伸手擋住,說道:“對付這兩個人我一個便夠。”
葉凱聽著這人的話說道:“有膽量。知秋,你說你這個弟子能不能在紫紅二鬼手下撐十招。”
“十招?”不僅是葉知秋感到驚訝,就連在座的六位前輩也都是震驚不已。下麵的那個弟子他們這幾人可都是可以感受到他體內那渾厚的真元的,這樣多的真元爆發出來那可是相當恐怖的事情,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八荒門弟子,葉凱竟然說他在對手麵前擋不住十招。
葉知秋說道:“爹,你這不是漲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麼?下麵的那個弟子可是咱們八荒門的後起之秀,修為也幾經稱得上是八荒門弟子中的前五十了,這樣的弟子,我覺得如果對麵是一個人那他有必勝的把握,如果兩個人那麼就算不能勝他們,起碼也可以平分秋色。怎麼會想爹說的那樣不濟連十招都擋不住。”
葉凱轉過頭,對著江懷玉問道:“你覺得呢?他和你的屬下到底怎樣?”
江懷玉搖頭道:“晚輩見識太短還看不出來。”
“哈哈哈,不是看不出來。而是不好意思說吧。”葉凱大笑道:“你心裏一定在想十招都是多的,不用五招那弟子就會輸掉,對不對?”
江懷玉一驚,鎮定道:“晚輩心裏怎麼敢有這樣的念頭。恐怕還是前輩多慮了。”
在平台上的眾人全都被兩人的對話驚呆了,暗暗想道:“這少年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葉老也不知怎麼的就然一再的遷就他。等會把他的那兩個無常鬼打趴下了,我看他怎麼笑得出來。”
葉凱說道:“來,下麵已經開始了。”
幾人的目光全部往紫紅二鬼和那名八荒門的弟子上轉去。
八荒門弟子上來便對紫紅二鬼采取了狂轟亂炸,擂台上真元四起,仙術流光層出不窮,而紫紅二鬼卻躲躲閃閃,一會跑著一會跳到那邊。
葉知秋眉頭一揚,說道:“你們看,這兩個人不被逼得手忙腳亂的麼?他們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怎麼可能十招之內就把那弟子打到。”
葉凱說道:“是實話這弟子的修為和天賦都是上等,可是他麵對的卻是兩個強悍的對手,否則他肯定能在這一天裏保持多場不敗記錄。不是我打擊咱們八荒門,我說他能擋住十招已經很給咱們麵子了。”
葉殤不高興道:“爺爺,你胳膊肘怎麼往外擰啊。他們再怎麼強我也不信五招就可以擊敗這位師兄。”
葉凱笑而不語,繼續向下麵看去。
這個時候紫紅二鬼有躲了那弟子一招,隻聽葉殤在旁叫道:“第三招了啊!我之前看的清楚他們剛才也躲了兩招啦!還有三招啊。”葉殤對於八荒門這群人很是不服氣,所以這次耍起無賴來。
葉凱笑道:“哪有你這樣算招數的。連躲避都算。”
葉殤哼道:“怎麼?不行麼?哎呀,你看紫紅二鬼又閃了一招,還剩最後一招!”
就在這個時候,台上的八荒門弟子對著擂台便是一拳,這擂台是用大理石做的,這弟子一拳打下去,隻聽轟的一下,擂台為之一顫,地麵上的大理石板全部掀起來,朝著紫紅二鬼兩個人卷去,麵對這樣密集的攻勢紫紅二鬼兩人在也無處可逃,兩人隻能正麵去迎接這一擊。
紫衣鬼的說道:“看了這麼多,你們八荒門的招式也琢磨了個一二,現在你黑白爺爺可不跟你躲著玩了。”
紫紅二鬼麵對這樣的攻擊,連兩人的發法寶也不祭出來。身子一晃,在台下的眾人隻能看到台上兩道影子一晃而過,直接撞在了那名八荒門的弟子身上,“砰”的一聲悶響,那名弟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身子就已經倒飛出去了。至於紫紅二鬼是怎麼閃過那些地板的,在坐得也沒多少人可以看透。
而在看台上的眾人除了葉凱和江懷玉早有所料外,其他的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紫紅二鬼,這兩人的實力他們可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就算現在讓他們麵對這樣兩人,在做的誰也不敢擔保就可以勝得過他們。
葉殤不服氣道:“他們分明就是欺負人,兩個打一個誰能打得過,我看就讓大師兄上去吧。”
坐在江懷玉身旁的那個漢子不敢相信的問道:“下麵那兩個人是你的屬下?”
還沒輪到江懷玉說話,就聽見一個大嗓門喊道:“咱們少主在這,在這!”
一回頭不是苗海還能是誰?苗海身後還跟著嗜血王和向生,幾人一出現,這台上的氣勢頓時就發生了變化。
葉凱一見到嗜血王眼眸中的精光就頻頻閃現,葉凱說道:“再搬些椅子去。”
一個個為眾人安置好了座椅,苗海旁若無人的叫道:“少主,那兩個無常鬼不知道飄動哪裏了?我們找了這麼就還是沒有找到。”
江懷玉順勢往下一直,說道:“在哪呢。”
苗海一看找了半天的紫紅二鬼竟然在擂台上作福作威,不禁怒罵道:“他媽的老子找了你們大半天,原來你們在這威風起來了。我去把他們抓過來!”
話一說完,就從高台上向擂台上跳了下去。江懷玉等人現在所處的這個高台少說也有百丈,苗海就這樣從此處跳了下去,眾人都是一驚。
還沒反應過來,隻聽“轟”地麵上的那個擂台已經沒了。就這樣被苗海一腳之威給踩得煙消雲散。
紫紅二鬼兩人剛要叫罵,一看來人居然是苗海,身子都是一震。
苗海大喝一聲,怒道:“渾犢子!給我滾回去!”說著一手提一個,如同老鷹提小雞一樣,對準百丈的高台就是一胳膊甩了過去,在紫紅二鬼嗷嗷大叫聲中,兩人就這樣被送到了葉凱、江懷玉等人麵前。
紫紅二鬼一看江懷玉在,紅衣鬼忙委屈的說道:“少主,苗長老欺負我們兄弟倆。我們再下麵大的正威風呢,結果他二話不會說就把我們給扔了過來。”
紫衣鬼說道:“不對,他還說了二句話。少主,你讓我們下去吧,我感覺我們紫紅二鬼的威名馬上就要遠揚四海了!”
下麵的苗海扔完了紫紅二鬼就要回去,結果後背上傳來了一股大力按住了自己。
苗海一回頭,看到按住自己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壯漢,這漢子眼裏向噴出火一樣,怒瞪著苗海。
苗海問道:“做什麼?”
那漢子說道:“你把擂台打沒了,就想跑麼?”
被他這麼一說,苗海確實有些不好意思了,撓頭說道:“是你們的擂台太不經打了,我隻是一踩他就成這樣了。”
漢子怒道:“你看不起我們八荒門是不是!”
苗海氣道:“你別攔著我,我還有事呢。沒空和你在這磨磨唧唧的。”
說完肩膀一抖,把那漢子的手掌震開。那漢子猝不及防,噔噔的向後退了一步才穩住身影。
遠在高台上的葉殤見到這一幕,叫道:“你們快看。師兄和他們的苗海要打起來了。”轉頭問道葉凱:“爺爺,這次你猜猜他們最後會是誰勝?”
葉凱道:“去問你爹。孫沉這小子我不了解。”
葉殤又問葉知秋道:“爹,你說那個苗海和孫師兄誰更強呢?”
葉知秋沉吟半響,說道:“孫沉確實是咱們八荒門不可多得的奇才,根骨奇佳進步神速,而且平時也不偷懶,每一步都很紮實。不過那個苗海我還不是很了解,你還是問他們的少主吧。”
葉知秋又把問題推給了江懷玉。葉凱和葉知秋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不過是不想說出真相。像他們這樣高超修為的人,怎麼看不出孫沉和苗海直接不可逾越的差距?
葉殤看了眼江懷玉,嘀咕道:“問那個王八蛋作甚。問了他說的多半也不準。”話一說完,轉過身不禁嚇了一跳,苗海竟然又回來了。驚道:“我師哥呢?”
苗海一愣,問道:“什麼師哥?哦,你說的是那個混小子啊。他攔著我,擾得我心煩,我就給了他一拳,然後他就昏過去了。”苗海說的很平淡,可是葉殤心裏就似翻江倒海一樣,僅僅一拳就把八荒門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打暈了,這是真的麼?在葉殤心中除了她爺爺和她爹,就以為孫沉是最厲害的了。沒想到就這樣被人輕輕鬆鬆的一拳打到了。不信的向下麵看去,果然,地上躺著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師傅……不好了不好了,大師兄被人打昏了,那個人長的又黑又壯……”這個前來報信的弟子氣喘籲籲的說著。
苗海嚷道:“別說了,打他的就是我。你們想報仇盡管來就是!”
那個報信的弟子乍一看到苗海,頓時就嚇了一跳。
葉知秋陰沉的臉,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好好照料一下孫沉。”他本以為八荒門這次在和其他派的比試上會大放光彩,誰知先後別這幾個人攪和掉,心裏有些煩躁,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去吧。另外三派掌門咱們再去商討一下有關明天萬年靈骨的事情,不要再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說完起身就走,在江懷玉身前停了下來,凝實著他半天說道:“我們很期待你明天的表現,你可不要讓我們這下老家夥失望啊!”
一會的功夫台上就勝江懷玉等人和葉殤了。江懷玉站起身子,向葉殤走去。
看著步步緊逼的江懷玉,葉殤雙手戶在胸前,驚道:
你要幹嘛?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對我欲施無禮麼?喂喂喂,你怎麼還前走啊,再走我就要喊了啊!
江懷玉說道:“別踢我了。我隻是問你關於那個棺材的事情,現在你師兄直接昏過去了,要我打也沒得打了。按照之前所說,今天你會把棺材的一些信息透露給我,你說吧。”
葉殤一拳頭錘在江懷玉的胸前,嬌喝道:“不就是問個問題麼!搞得想要非禮一樣!去去去!你離我遠點,這麼近我怎麼說的出來?”
江懷玉向後退了幾步,說道:“想在可以說了吧。”其實在剛才在向生來的時候,他就告訴了江懷玉司奇對於刻魂棺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等到葉凱他們一走,江懷玉就開始追問葉殤有關刻魂棺的事情。
葉殤眼珠裏滴溜溜的轉了轉,說道:“那麼大的秘密,難道現在就說麼?現在我肚子餓了,不想說。等我吃飽了再說吧。”
紫紅二鬼當即出來,罵道:“你個黃毛丫頭,我們少主問你話呢!你別推三阻四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葉殤說道:“吃罰酒那也要比某些人搶奪了。我可不想吃麵粉啊墨汁之類的。”
紫衣鬼叫道:“老白,就是她!咱們把她大卸十八塊!”
紅衣鬼想到那日在客店的事情,惱羞成怒,和黑無產一左一右就攻了上去。兩人繞過江懷玉一人拉住葉殤的一隻手,就像兩邊拉去,以這兩人的力氣這麼一拉,非把葉殤的胳膊生撕下來不可。
江懷玉喝道:“都住手!”
紫紅二鬼雖然停住了往外拉的力道,可是拿住葉殤的手誰也沒放。紫衣鬼說道:“少主,她跑到我們紫紅二鬼頭頂撒年,此仇不報我們死都不瞑目。”
江懷玉厲聲道:“你忘了你們不打女人的毒誓麼?”
紫紅二鬼兩人一呆,垂頭喪氣的鬆開手,說道:“好吧好吧,誰讓我們紫紅二鬼宅心仁厚的,這次就饒了你。”
江懷玉勸散了紫紅二鬼對著葉殤說道:“吃晚飯我在去找你。”
葉殤兩眼微紅,嗚咽道:“你找我也不說。就知道仗著一聲好修為動不動就打人!滾滾滾,你們都滾遠點。我就是死了也不給你們說。”說著說著眼淚就一滴滴的落下來了。
江懷玉搖頭道:“我知道你裝哭的本事比誰都強,你再留多少淚我也不信你的話。”
葉殤帶著滿含淚水的眼睛瞪了江懷玉一眼,揚手就向他扇去。
江懷玉一把抓住打來的手臂。葉殤見打他不成,狠狠的甩開江懷玉手臂,轉身就跑開了。
向生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說道:“這次她好像是真的。”
江懷玉歎道:“不論真假,吃一下虧對她還是有好處的。”
紫紅二鬼不住的點頭,說道:“我看咱們就該好好的教訓她一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在那麼囂張了!若不是看在她是個丫頭,我們紫紅二鬼早就把剝八層皮了!”
江懷玉說道:“走吧,咱們去吃一點飯吧。這丫頭確實知道關於刻魂棺的信息,可是具體知道的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眾人在途中又遇到了司奇、王伯、張謙等人,這幾人相當的熱情,一聽說眾人要去吃飯,招呼眾人就去喝酒吃肉。
這頓飯上,眾人有說有笑十分熱鬧。司奇告訴江懷玉他在背麵的擂台上連勝八場,而其他幾人也是略有輸贏,但是不論結果怎樣眾人的心情欣然都十分開心。
江懷玉問道:“是不是今日的擂台就算打完了?那下午是幹什麼的?”
司奇並不直接問答這個問題,問道:“你說我們西域出了這些和你們中原不一樣的法術意外,還有什麼特色?”
“靈獸!”江懷玉恍然大悟地說道:“下午那場是比靈獸。”
司奇樹立大拇指:“聰明。下午那一場正是比我們自己的靈獸,不過很可惜你們沒有靈獸無法參加,要不然我估計會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