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玉暗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靈獸,暗魔龍王不算麼?恐怕暗魔龍王一處,你們這些靈獸就再也站不穩了吧。”
司奇說道:“我們西域每一個修行之人,在修行的過程中都會尋覓一頭強大的靈獸。嗯……嗯就像你們找一些天靈地寶鑄造你們的法寶一樣,靈獸在我們西域的地位就和你們那些神劍神刀在你們中原人心中的地位。所以下午這場比試往往比上午還要好看。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啊,要不要下午咱們去看看。”
江懷玉心道:“反正葉殤那個人一時半會也不會說出刻魂棺的下落的,自己也拿她沒什麼辦法。倒不如和司奇見識一下西域特有的靈獸對決。”當即就同意下來。
把這事情和天行宮眾人一說,紫紅二鬼第一個舉手讚成,接著是苗海,至於嗜血王和向生兩人,對此感覺都很平淡,僅僅是點點頭。
就在幾人談論的正歡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不是別人正是一天不見的胡南,胡南一雙精煉的雙眼不斷的四處打量,當他看到江懷玉的時候,邪邪一笑,就坐在了一旁。
司奇本人就十分的好客,看到胡南和江懷玉似乎認識,連忙招呼他酒肉。
胡南陰森森的對江懷玉說:“聽說上午你們一下子震懾到了很多人啊,連八荒門的門主葉知秋都對你產生了興趣,說明天的萬年靈骨是萬萬不會讓你的到了。”
江懷玉淡淡道:“得到又怎麼樣?得不到又怎樣?”
胡南說道:“確實啊,你們又不是為了萬年靈骨來的。有些人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說完這句話,喝了口酒就離開了。
江懷玉心裏一驚:“難道自己來八荒門的目的已經被人知道了?葉殤、胡南還有在大漠上遇到的那群黑巫,他們到底和刻魂棺有什麼聯係?”這所有的一切都想謎一樣不斷地籠罩著江懷玉。
下午眾人再次來到那個練武場的時候,原本擺在五個方位的擂台已經撤走了,如今地麵上什麼東西也沒有,顯得十分空曠。
突然在練武場的四角亮起一道光柱,這四道光柱直貫雲霄,沒過一會一個個巨大的光幕就落了下來,這個光幕通體藍色,直接就把這樣一個寬大的練武場給罩上了。
江懷玉可以感受到這個光幕裏麵所蘊含的真元多的就如天上的星星一樣,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司奇說道:“這個光幕應該是西域四大派結成的,他的防禦力就算是一頭萬年凶獸也毫無辦法。所以下午不論我們的靈獸打的如何激烈,也是不會有半分真元流露出來。”
江懷玉點點頭,有這樣的強橫的光幕確實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破掉他的防禦。
這個時候在那個高台上早就站滿了人。司奇說道:“咱們快上去吧,靈獸的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幾人登上了高台,這上麵比上午來的時候還要熱鬧,除了幾個固有桌椅上坐著那幾個大人物,其他人全部規規矩矩的站著。江懷玉仔細看了一下這些人的衣服分為四種顏色,貌似就是他們所說的西域四大派了。
這高台上雖然人數眾多,可是卻沒有上午那麼喧嘩,各派弟子安安穩穩的一句話也不敢說,在後邊看著自己的師傅和另外幾派商討事情。
江懷玉看到八荒門那邊站著葉殤,她的眼眶紅腫紅腫的,對於上午的事情,江懷玉心裏有點過意不去,所以就悄悄的躲在了後麵,免得見了麵尷尬。
司奇不解的看著江懷玉,問道:“咱們往前麵去不好麼?為什麼要到後麵呢?”
江懷玉愣了一會不知道怎麼回答,支吾道:“等會在告訴你。”
就這樣一行人來到了人群的最後麵。在後麵這些弟子可沒有前麵那麼拘謹了,大家低低地議論起來。
顯示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弟子問道:“兄弟,你們派上午打的怎麼樣?”
回答他的是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人,那人苦著臉說道:“別提了,我們被其他三派打的就沒有還手的機會。這次回去後,師傅定是要把我們好好的訓斥一頓。”
旁邊的一個穿白衣服的弟子,歎聲道:“不管咱們再怎麼努力不是八荒門的對手啊,他們的大師兄便是去年的冠軍,聽說他這一年有長進了不少呢。你說就咱們這樣的資質怎麼可以勝得過他們?”之前的那個弟子小聲說道:“噓,我給你們說啊。聽說上午他們八荒門可是被人打得很慘啊。”
其他的兩個人一驚問道:“是哪個派這麼有勢力竟然可以把八荒門擊敗。”
那人搖頭說道:“其實在擂台上輸贏都是很正常的,那怕是八荒門這樣的大派,也不可能人人都是孫沉那樣的天之驕子。可是八荒門這次輸可不一樣。”
兩人呆了一下,忙問道:“你快說啊,到底是怎麼輸的。”
那人噓聲道:“你們兩個小聲點,別讓八荒門的人聽見了。這是我可是從我們師傅哪聽來的,當時可是他們親眼所見,八荒門被兩個長得奇奇怪怪的人打得不堪一擊。”
“兩個人?怎麼會是兩個人?難道他們不是四大派的麼?”另外兩個人七嘴八舌的不斷問道。
那名弟子眉頭一皺,說道:“你們別急啊,聽我慢慢說。”他故意在這頓了一下,緩緩說道:“那兩個人誰都不知道他們從那冒出來的,一出來就死活要兩個人一起上去打擂。”
這兩個人都毛病麼?說話的是穿白衣服的弟子。
他們這些人的對話怎麼會逃得出紫紅二鬼的耳朵,兩個人雖然站的遠,可是他們之間的對話可是一字不漏的都聽到了耳朵裏,原本兩人還陶醉在別人的吹噓中,可是突然這麼一句話“兩人有毛病麼”聽到紫紅二鬼耳朵裏特別的不舒服,兩人馬上就要動手打人,被江懷玉硬生生的按住了。
那人又說道:“我聽人說他們兩個人行為舉止都是瘋瘋癲癲的,沒準腦子還真有毛病。”
這人不知道若不是江懷玉拚命按著紫紅二鬼,他們可就要遭殃了。
索性幾人就是說了幾下紫紅二鬼,接著就有轉移到正題上:“咱們想不管他們到底有沒有毛病,但是這兩個人貌似我葉老有著莫大的聯係。據說,當時還是葉老親口下令,允許他們兩個一塊上的。”
“難道他們是葉老的朋友麼?”一旁的一名弟子猜測道。
那人說道:“葉老的事情不是咱們隨便就能猜不來的。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他們兩個人就上了擂台。然後凡是上去的弟子都被他們一個個打下去了。”
聽後,那兩名子弟笑起來:“兩個打一個當然能贏了,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我還沒說完呢!”那人說道:“你以為他們是仗著人多麼?實話給你說,就你們這樣的一百個也不夠不到人家的一片衣角。”
那兩個人顯然不信,對此嗤之以鼻,說道:“哼,我們有碰不到他,你想怎麼編就怎麼編。”
那人眉毛一挑,氣道:“你當我是騙你的麼?不信你可以找人問問,那兩個人是不是對每一個上台的弟子都是一招搞定。上台的弟子實力弱的也就算了,就連八荒門排名在五十的一名弟子也被擊敗了,而且也是一招,就是這樣的一招台下那麼多人一個也沒看清,他們兩個是怎麼把那弟子打敗的。我師父也感歎說,如果他自己麵對那兩個人也沒有完勝的把握。”
之前還不服氣的兩名弟子,長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這可把後麵的紫紅二鬼兩人喜壞了,兩個人滿臉春光比娶了媳婦還高興。
但是那人的話還沒說完,隻聽他又說道:“你們先把嘴巴合上,這還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我還沒說呢?”
兩名弟子似乎聽到了天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呆呆道:“這還不算?”
之前的那人深深地點點頭,說道:“你們之前不是說孫沉很厲害麼?結果連對方的一招也沒擋住,就昏倒了。”
兩人驚道:“這兩人難道是神仙麼?”
“哎,不是這兩個人。”那人搖手說道:“又來了一個更厲害的角色。之前的那兩個人和這人一比,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連比都沒法比。”
紫紅二鬼聽了險些就跳起來,結果被江懷玉狠狠的用腳踩住了。
那人接著說道:“這人就像大人抓小孩子一樣,拎起那兩個家夥就扔上了高台上,而且你現在往下看看最中央,上午那個地方是個擂台,你看他周圍是不是有很對碎石,這就是那人搞的。”
兩人聞言向下麵看去,果然如他所說,周圍還有些石沫。不禁問道:“那孫沉就是在這樣的攻擊下給打倒的?”
“怎麼可能?”那人開始吹噓起來,說道:“打倒孫沉怎麼會用這麼大的力,上午那人隻是用了一根手指就把孫沉打暈了。”
這兩個人愣了半天,問道:“我們也沒聽說咱們西域什麼時候出來了這麼厲害的人物啊,他們到底是哪門哪派的?”
那人接著道:“關於他們的來曆,知道的人甚少。據我所知他們不僅和葉老有著關係,他們還稱呼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叫少主,看樣子他們都是圍著那個少主轉的。”
江懷玉暗暗好笑,這人知道的倒還算詳細,連紫紅二鬼和苗海對自己的稱呼都知道。
就在那幾人還要在討論的時候,隻聽葉知秋揚聲說道:“靈獸比試開始!哪派弟子先來出戰就請到下麵準備!”
這話音剛落,人從中就跳出來一人。但見光幕上一閃,那人就到了下麵的練武場。
那人先是對著四麵的高台上行了一禮,接著朗聲道:“紫荊山三代弟子,紫靈!”
在高台上穿紫衣服的紫荊山弟子都歡呼呐喊起來。其他的三大派看到被紫荊山強了先機,都是一陣無奈。雖然說實力是最重要的,但是士氣也不容小視,現在被紫荊山先聲奪人,在氣勢上頓時就輸了一大截。看著後麵的弟子一個個都有些膽怯的樣子,之前試探江懷玉的那個漢子喝道:“咱們千漠穀弟子誰去接戰!”
師傅都已經發話了,千漠穀的眾人怎麼還敢推脫。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弟子說道:“弟子鬥膽一試!”
那漢子回頭看了一眼,笑道:“好!下去吧,被給咱們千漠穀丟人!”
這名弟子應了聲是,就縱身跳下去。對著紫靈施了一禮說道:“千漠穀弟子,蕭晨。”
兩人彼此相互報了名號後,紛紛亮出了自己的靈獸。眾人隻覺一股威武的氣勢直接蔓延到高台上。下麵兩團明亮的光團,在那光團之中威嚴的吼叫聲不斷的傳出來,讓人聞聲色變。
之前議論紫紅二鬼的那個藍色衣服弟子麵色微微一變,說道:“這……從氣息上判斷應該是一頭五千年血脈的靈獸,隨便下去一名弟子就是五千年的,咱們這樣的還是不要拿出獻醜了。”
那名弟子的話剛剛一說完,下麵的靈獸就露出了他們的真麵目。出現在紫荊山紫靈麵前的是一頭全身雪白的猿猴,這猿猴身軀龐大,兩個手臂粗的如同水桶一樣,胸前的肌肉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十分堅硬的感覺。
而另一邊,在千漠穀蕭晨前麵出現的靈獸則是一頭老虎,這頭老虎的毛發是黑白相間,一處來就對著天空怒吼了一聲,麵對對麵的猿猴,前爪不斷的抓地,那幾個虎爪鋒利無比,一道道深入寸許的抓痕出現在地麵上。
這兩頭靈獸一出來,在氣勢方麵就有了巨大的差別。
在高台上的那個紫荊山弟子看到猿猴出現,興奮道:“是猿魔!你們千漠穀這次肯定要敗北了。”
另一邊的那個千漠穀弟子哼道:“那也未必。你沒看見下麵那頭陰陽虎的氣勢嗎?你們的蠢猴子怎麼能和它比呢?”
兩人各執一詞,誰也說不過誰。問那個藍衣服的人:“你說他們兩個最好到底誰會勝。”
那人眉頭緊皺,想了半天誰也不願得罪,含糊道:“這個……應該都差不多吧。”
“那個猴子會贏!”
三個人紛紛回頭,一看說話的是一個八荒門的弟子,而且長得頗為魁梧,不禁問道:“為什麼會是那個猴子會贏?”
他們看到的就是司奇。
司奇解釋道:“那兩頭靈獸分明就不是一個等級的。你們別看那個陰陽虎威勢很大,那是因為害怕。你們看那個猿魔身後,是不是有四條尾巴。”
眾人聽他這麼說才注意到猿魔是長了四個尾巴。
司奇接著道:“那一個尾巴就代表著一千年的血脈,這個猿魔有四個就說明他是四尾猿魔。而對麵的那個陰陽虎我看頂多就是一個三千年的靈獸,兩者差距太大了,不論陰陽虎怎麼打也打不過。”
聽他們這說紫荊山的弟子固然高興,可是那千漠穀的弟子顯然很不屑,小聲說道:“孰強孰弱也不是說一說就能分出勝負的。”
下麵的猿魔雙拳捶胸,嗷嗷吼叫起來,巨大的身軀轟然就向陰陽虎撞過去。
陰陽虎低低咆哮一聲,高高的躍起來,想要以此躲避開猿魔的衝擊。
忽然,陰陽虎眼前一黑,額頭上就被一個軟軟的東西擊中了,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額頭傳過來,腦子裏也是一陣眩暈。
擊中陰陽虎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猿魔的尾巴,那四個尾巴看似柔軟,甩動起來可就如鋼鞭一樣有力,僅僅這一下就把陰陽虎的額頭打出了一個深深的血印。
猿魔趁著陰陽虎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展開了接二連三的攻勢,如同巨石一樣的拳頭呼呼的就打在了陰陽虎身上,沒過多久陰陽虎就化為一道光線重新進入到蕭晨的體內。
蕭晨臉上一陣慘白,額頭上也微微的沁出汗水。
江懷玉看那陰陽虎竟然能進入到蕭晨的體內,問道:“那些靈獸難道是靠自己的真元幻化出的麼?”
司奇說道:“這些靈獸之所以可以回到身體內,就是因為靈獸和他們的主人是一同修煉的,他們彼此身上的真元是相通的。而決定靈獸實力的元素有很多,最主要的就是他們的血脈,一個隻有一千年血脈的靈獸他無論多麼努力的修煉,他也不可能成為一頭萬年靈獸。”
江懷玉皺眉道:“那豈不是直接看他們的血脈就能分出高低?”
“血脈隻是重要的因素。你還可以通過自身的努力來提升他們的等級,雖然血脈禁錮了他們很多成長空間,但是隻要努力一千年的靈獸還是有機會衝擊五千年的實力的。”司奇接著道:“其次,靈獸對決還要看主人的實力,主人體內的真元是支撐靈獸的關鍵因素,一旦他們體內的真元接近枯竭,就無法去維持靈獸的攻擊。而且對於靈獸的操作和戰術也都和它們的擁有者有著直接的關係。可以這麼多,靈獸的對決就是一個人實力、智力、和真元的比拚,所以這場比試想來都很受到大家的關注。”
江懷玉點了下頭,表示明白。
就在兩人對話的這麼長時間裏,又有一個八荒門的弟子下去迎戰了,結果依舊是被那頭四尾猿魔給擊敗了。
看著已經連勝兩場的紫靈,所有紫荊山弟子都歡呼了起來,人人臉上都有一股傲然的神色。
這個時候其他三大派的掌門臉上都不好看了,幾派之中就剩下穿藍衣服的碧雲澗還沒有弟子出場,倘若在輸下去它們可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人群中,一道藍影衝了下去,正是碧雲澗的弟子。那弟子招出來竟然是罕見的水獅。
可是這水獅雖然品種罕見,可是在這樣幹燥的環境下原本就發揮不出真正的實力出來,而且對手又是這麼高強的四尾猿魔。隻是對抗了一炷香的時間,水獅就敗了下來,不過這次水獅也第一次破開了猿魔堅硬的外皮,在它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傷痕。
這一下三大派的臉麵可都沒發擱了,僅僅是第一輪,對方就連勝三派,那以後可怎麼辦啊?
就在三大派的幾個掌門準備挑選實力強點的弟子下去時,隻見空中一道黃影輕飄飄的落下去,不是別人正是葉殤。
葉知秋一看是自己的女兒,不禁喝道:“葉殤,你胡鬧什麼!你連靈獸都沒有,你下去幹麼!”
葉殤嘻嘻笑道:“誰說我沒有啊?你們看好啦。”說著向八荒門大門的那個方向呼嘯一聲。
葉知秋和葉凱兩人臉色都是一變,已經猜到了葉殤召喚過來的東西是什麼了。
整個八荒門突然一震,高台上的一些碎石轟轟的就滾了下去。一聲巨大的厲吼從遠處傳了過來。
原本還不可一世的四尾猿魔聽到這聲音,唧唧叫了起來,在下麵左蹦右跳的,顯然十分的不安。
“砰砰砰”大地居然跳動了起來,一聲聲的巨響在眾人心裏撲通撲通的跳著。
“嗷”一個其狀如虎而大,毛長二尺,人麵,虎足,豬口牙,尾長一丈八尺的靈獸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不是噶索還能是什麼?
噶索雖然看似隻有普通老虎那麼大,可是重量卻十分沉重,每走一步地上就會出現一個深深的腳印。
噶索一出現,那猿魔屎尿並流,雖在一邊雙手抱頭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喘。
噶索這凶獸對葉殤倒是十分聽話,乖乖的走到葉殤身旁用它猙獰的臉蹭著葉殤。
葉殤對著已是麵色慘白的紫靈說道:“你看你的靈獸都成什麼樣子,這產比試還有必要麼?”
那人不知道來的是八荒門的鎮門獸,還當是葉殤的靈獸,收起不斷打顫的猿魔就認輸了。
葉殤對著葉知秋笑道:“爹,你瞧我這不贏了一場麼?”
葉知秋怒喝道:“你快給我上來!”
葉殤可不理會葉知秋的怒喝,對著高台環視道:“你們有什麼靈獸盡管下來吧。我們八荒門可是不會怕你們的。啊……”
就在她環視的時候,看見了藏在人群後麵的江懷玉,想起了上午受屈的情景,突然叫道:“大黃!你去把那個王八蛋給我生吃了!”
大黃可是通靈之物,離這麼遠自然可以感受到讓葉殤憤怒的就是江懷玉。
雙腿一蹬地,身子就如炮彈一般直接向江懷玉的方向衝去。噶索身子在半空慢慢的出現一團血光,身子也一寸寸的變大起來,當它躍到高台的時候打得就如小山一樣了。
噶索這下來的是在太突然了,任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撲到了江懷玉的身前。
江懷玉生上的鳳佩、鬼王令全部防禦起來,可是還是無法阻擋噶索那噬來的血口。
眼見江懷玉就要被噶索一口吞掉,天際突然一暗,一個巨大的龍尾就橫摔過來,直接砸在了噶索的身上。
“轟”噶索直接打到了對麵的石壁上。噶索在這重重的一擊之下分毫未傷,從石壁上翻起來,對著天上就嗷嗷大叫。
天上出現了暗魔龍王龐大的身軀,一個龍頭伸到高台上,說道:“屬下來遲了一步。”
眾人看到天上突然出現這麼一頭巨大的神龍,原本已經夠震驚了,現在卻又聽見這頭神龍竟然對著一個少年稱呼自己是下屬。眾人紛紛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一龍一人。
而四大派的掌門全都站了起來,散在四周對神龍戒備起來。
葉凱呆呆的看了一會神龍,擺手道:“沒事沒事,大家都坐下吧,這頭神龍是這位江少年的靈獸。”轉頭對下麵的葉殤說道:“你上來!”
這次葉殤竟然聽話的上來了。葉凱又對著噶索喝道:“快回去!”
噶索一聲不服氣的吼叫,轉了一個身就想外奔去了。
葉凱對著四周賠禮道:“方才孫女一陣胡鬧,大家可不要受她影響啊,繼續比賽吧。這場比賽的獎品可是一頭七千年的靈獸蛋啊,相信對大家會有很大的幫助。”
江懷玉看著四周那些奇怪的眼光,對暗魔龍王打了一個顏色,暗魔龍王就隱退在了雲團。
江懷玉後麵的比試沒有再看,向幾位在做的掌門說了身就帶著天行宮等人離去了,他已離開眾人就紛紛猜測江懷玉的身份。一個擁有實力可以和八荒門鎮門獸噶索相抗衡的神龍,他的身份會普通起來嗎?
不管眾人怎麼猜測,江懷玉等人早就離去了。江懷玉等人又來到了中午吃飯的地方,幾個人正在商討如何從葉殤口中套出刻魂棺的下落,突然紫紅二鬼兩人大叫一聲就向後麵倒去。
苗海忙把兩人扶起來,問道:“你們怎麼了?”
江懷玉看紫紅二鬼麵色青紫,全身不住的顫抖,兩個眼眶更是深深的陷入麵頰,分明就是一股中毒的跡象。
但是紫紅二鬼在八荒門也沒什麼宿敵怎麼會有人給他下毒呢?這個念頭剛一想過,一個人就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恰好在這個時候,胡南又是一臉陰森氣的走了進來。胡南遞給江懷玉一個紙條,冷聲道:“這是一個姑娘讓我給你的。事先說明,這紙條我可沒看過。”
江懷玉道了聲謝,接過紙條直接撲在桌子上,但見上麵寫著:“想救紫紅二鬼就來昨日比試的地方。”字體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孩子家,除了葉殤還能有誰?
江懷玉起身說道:“我去看看,你們在這留著,那個丫頭鬼點子很對,你們防範著。”
苗海拍桌子叫道:“我也去!我這次倒是要好好教訓一下那黃毛丫頭!”
江懷玉搖頭說道:“你們呆在這。現在紫紅二鬼身旁不能沒有人照顧,而來我怕那個丫頭這是調虎離山,咱們人去多了反而就中了她的計。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向生點頭道:“少主說的不錯,我看就讓少主一個人去吧。”
苗海鬱悶的坐下來,說道:“好吧好吧,我不去了。少主你代我多大教訓一下她就行了。”
江懷玉沒在聽了停留,直接向昨晚比試的地方奔去。到了地方依舊可以看到昨晚的篝火還有那個醒目的大坑,可是除了這些就再無他物了。
江懷玉怕葉殤搞什麼伎倆,收攝心神,意念向周圍擴散開去,這一念直接擴散了幾十裏也不見一個人。江懷玉收回意念,知道這次又被葉殤騙了過來,隻是不知道她把自己騙到這的目的是什麼?再說了紫紅二鬼聲旁有眾人護著,她想刷點子也沒機會。
江懷玉猜測了一路子,等到了小店裏。苗海喜道:“少主,紫紅二鬼好了。”
“好了?”江懷玉疑惑的看著麵色如常的紫紅二鬼,問道:“他的毒是誰解得?”
“那個丫頭啊。”苗海說道:“你一走他就來了,說什麼是送解藥的。多虧向長老眼明一下子就看出了那解藥是假的,在我們的威逼之下,最後她不得不交出了解藥。”
江懷玉皺起了眉,這樣的伎倆不和上次一樣麼?同一種方法用兩次葉殤怎麼可能做出來。忙上前一步,伸手對著紫紅二鬼的脈上探去,仔細的查了查,脈象如常也沒有奇怪的地方。
就在江懷玉要收回手的時候,紫紅二鬼的脈象突然一變,兩個就捂住肚子在地上翻滾起來。
江懷玉歎息一聲,說道:“這次有種了那丫頭的伎倆了,我估計她這兩次給的都不是解藥。”
這個時候,“嗤”外麵射過來一個紙團,江懷玉看也不看紙團,直接出門就追了過去。
苗海好奇的打開了紙條,但見皺巴巴的紙上寫著:“紫紅二鬼變哼哈二將。”
沒過一會,果然就如紙條上所寫的那樣,紫紅二鬼特的哼哼唧唧起來,這哼哈二將的名號還真是當之無愧。
再說江懷玉,江懷玉聽聲辯位,順著紙團射來的方向就追了過去,雖然那人和江懷玉相距甚遠,但是江懷玉還能看出那個背影是葉殤。
葉殤腳下拚了命使勁,可是怎麼會快的過江懷玉?心裏一急,對著一個屋子就衝了進去。
葉殤衝進去的刹那江懷玉也奔了進去。隻見裏麵擺設十分溫馨,一股淡淡的幽香充斥在整個屋子裏麵,這分明就是一個女孩子的閨房。
葉殤喝道:“江懷玉你個大淫賊,大白天闖入我的閨房作甚?”
江懷玉心裏暗道:“原來這是她的屋子。”向前走近一些說道:“你把解藥給我,我就出去。”
葉殤叫道:“我偏不給,你能把我怎樣?”
江懷玉一臉的壞笑,又向前走一步,說道:“當真不給?”
葉殤往後退了一步,看著江懷玉那邪邪的笑容,心裏不禁有些沒底氣了,說道:“你要幹什麼?我可要喊人了。”
江懷玉說道:“不幹什麼,隻是來拿解藥。”
葉殤說道:“解藥就在我桌子上,那個青瓷瓶裏麵就是。”
“哦?”江懷玉回頭看了一眼,說道:“你可要小心了,你說的解藥我都會先用在你身上,試一試療效,若是不好,我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說著就去拿那個瓷瓶。
“啊!我記錯啦!”葉殤看著已經把瓷瓶遞到自己嘴邊急忙叫道:“不是這個,是那邊那個紅瓶子的。這裏的要太多了,嘿嘿,我一時沒記清楚。”
江懷玉又把那個紅瓶子那道手中,結果葉殤又說不是。隨後江懷玉有拿了一堆藥瓶子,可每次到了葉殤嘴邊她都會是記錯了。
江懷玉看著葉殤臉上的得意之色,心裏頓時就醒悟過來,她這是在拖延時間。江懷玉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居然產生了一中軟軟的感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屋子裏的幽香可是是什麼胭脂水粉的氣味,而是一種毒香。若不是江懷玉反應的及時,估計自己是怎麼昏倒的都不知道。
江懷玉把手中的小瓷瓶都放回去,問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解藥到底在哪?”
葉殤又說了一個瓷瓶。
江懷玉搖頭說道:“你這麼說來說去不就是為了拖延時間麼?你以為這樣的毒香就能讓我昏倒?”說完話轉過身子,把房子的窗戶和大門都打開,說道:“給你二十個呼吸的時間。二十個呼吸一過我就開始叫人了。”
葉殤喜道:“那再好不過了,你這樣在我閨房裏成什麼樣子?讓他們見到了也是數落你。”
江懷玉背對著葉殤,笑道:“真的麼?”說完全身氣勁放出,隻聽嗤嗤幾聲,葉殤的外衣就被震碎。
“啊!你個淫賊,你太無恥了!”看著碎去的衣服,葉殤又羞又怒,忙躲到床上,拿起被子捂在身子上。
“還有十八個呼吸,你到底給不給解藥?”江懷玉緩緩的說道。
回應她的是葉殤的叫罵聲:“你去死吧!如果那天你中了我的毒,我也這樣撥了你的衣服讓後扔到街上。”
江懷玉淡淡道:“隨你怎麼樣。對付什麼樣的人就要用什麼養的方法。”氣勁再一震,裹在葉殤身上的被子也沒了。
不得不說江懷玉對真元的控製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對氣勁的掌握也巧到好處,每次都是隻震碎葉殤身上最外麵的一件,而裏麵的那件在這樣鋒利的氣勁下卻絲毫不損,顯然是他控製的很好。
葉殤一見被子也沒有了,惱羞嗔怒之下,拿起地上的椅子就像江懷玉的身上砸去,可是還沒有砸到身上那椅子就被震成碎末了。
“嗤”又是一件衣服被震開。接著傳來江懷玉那懶洋洋的聲音:“還有十個呼吸的時間。到時候人們可就要看到葉大小姐的千金之軀嘍。”
葉殤頓時為之氣結,半天說不出話來。
隻聽江懷玉有提醒道:“五個呼吸。”
“停停停,我給我給!”葉殤慌忙叫道:
江懷玉上前先把門窗關上,然後背對著葉殤說道:“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啊,現在你身上可謂一絲不掛。沒準一個不小心我就占了你的便宜了,到時候你可不要怨我。”
葉殤氣鼓鼓道:“你這分明就是在為占我便宜找借口,你要是故意轉過身我能有什麼辦法。”
江懷玉道:“我要是故意的就把眼珠子摳出來給你。你現在把解藥給我。”把手臂向後一伸,接著他就感受到一個有些微涼的肌膚在他手心上放了一個瓷瓶。
江懷玉結果瓷瓶,從中倒出三粒解藥,說道:“你把它吃下去。”
葉殤問道:“你又看不見,怎麼知不知道我又沒有吃?”
江懷玉說道:“這個你不用管。”
葉殤嘀咕道:“誰知道你有沒有偷看。”說著就悄悄地把那三粒解藥受到右掌上,然後用左掌對著嘴巴一抹說道:“好啦,吃完了。這下你放心了吧。”
江懷玉哼道:“把放在你右掌的丹藥快點給我吃了!”
“啊!我一試就把你這個淫賊給試出來了,你果然能看見!”葉殤當即就跳了起來,羞罵道。
江懷玉氣道:“我說話絕對算話。沒看就是沒看。”
“口說無憑!我不信!”葉殤叫道。
江懷玉說道:“那三顆丹藥上加了我的真元,它們有沒有到你的肚子我自然感受的到,至於後麵的情況我是一點也看不見的。”
葉殤道:“算你還有點良心。”把那三個丹藥咽到肚裏,說道:“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吧。”
江懷玉搖了搖頭,說道:“還不行,在等一盞茶的時間。如果這是毒藥在這麼長的時間裏也會發作了。”
葉殤無奈道:“都這樣子了我還有必要騙你嗎?”
江懷玉不再理會她,在一旁凝神防備,生怕葉殤在搞什麼鬼。
見江懷玉不答話,葉殤索性坐在了床上,雙手抱住膝蓋。兩人就這樣沉默下來,過了一會葉殤問道:“一盞茶的時間還沒過嗎?”
江懷玉淡淡道:“沒有。”
葉殤煩道:“真是慢死了。在這幹等著真是無聊。”突然眼前一亮,叫道:“你給我講講你和那個姑娘的事情唄。你們是夫妻麼?”
江懷玉臉一紅,說道:“你別胡說!”
葉殤問道:“那你們是什麼關係。我聽人說你們中原人隻要看了女人家的身子就要和她成親,是麼?”
江懷玉說道:“這也未必。”
葉殤點頭道:“對,這也未必!比如說像你這樣的臭流氓,就算是看了人家的身子也不肯對人家負責。”
江懷玉無奈的歎了口氣,反問道:“你就不能消停點麼?問過來問過去的。”
葉殤當即叫道:“你還好意思說!我這樣要是消停下來那還比凍死麼?我這樣動一動說一說,好歹增加以下血液循環,讓體溫高點。”
江懷玉頓時就沒話說了。
葉殤又問道:“我自小邊聽人說你們中原多麼美,姑娘家的各個都水靈靈的,小夥子一個比一個秀氣。前麵那句話說的還對,後麵那幾句嘛……據我觀察也就馬馬虎虎吧。”
江懷玉說道:“你們西域的姑娘和小夥也不錯。”
葉殤高興地說道:“你要說我漂亮就直接明說不得了,還非要這樣拐彎抹角的。”
江懷玉再一次的說不出話來。隻聽葉殤接著問道:“你說我漂不漂亮?”
江懷玉沉吟了一會說道:“天下漂亮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蘭心蕙質的卻很少?”
葉殤撅著嘴說道:“又在說我心眼不好。現在你心裏一定是在閑著那個姑娘,是不是?”
讓葉殤感到意外的是江懷玉居然很自然的回答了是。葉殤呆了呆問道:“你是不是很想他。”
江懷玉又點了點頭。葉殤輕輕的哦了一聲。
江懷玉說道:“好了,一盞茶的時間也過去了。料想這也應該是真的解藥了,這藥怎麼服用?”
葉殤低低地說道:“一日三次,一次兩粒。吃上一兩天毒就能痊愈了。”
江懷玉點點頭,就向外走去。當江懷玉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被葉殤叫住了。
江懷玉問道:“什麼事?”
葉殤倒是頭一次說話沒了底氣,問道:“我是不是很讓人煩?”
江懷玉停了一會,答道:“在你做每件事的時候先想一想別人的感受,別一心隻顧及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