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入江湖(1 / 3)

兩人沿一小溪而上,慢慢來到一洞口。那女孩道:“大哥哥,出洞後有一片花地,你一定要跟緊我,否則會驚動姥姥的。”玉河點了點頭。

到了出口,放眼望去,這地方真乃是個世外桃源,沒有半點喧嘩,隻有蟲鳴鳥語。洞口是在半山腰,三下百丈之內全是鮮花,成三層排列,第一層是高貴的牡丹,此層則是悠悠秋蘭,最後則是幽幽紫蘭。而在三層花外有一小竹屋。花中蝴蝶亂飛,玉河不知眼前是畫,還是身在畫中。

芳兒笑道:“大哥哥,看好了。”於是拉著藤條向山腳劃去,雙腳向山牆一踹,人便蕩向了花叢中,她先是踏入了牡丹花叢,但玉河看得清齊得緊,芳兒腳腳都踏的是紅色花朵。玉河縱身一躍落向花海,待兩三丈時,翻身踏上朵朵紅花。芳兒笑道:“大哥哥你真行,這次應踏白蘭了,你可要瞧清齊喲。”於是轉身踏上了白蘭,玉河不甘示弱,一口氣上提,便追了去。芳兒笑道:“大哥哥,這蘭草最是驕人,你隻能踏它五步,多了不行。”芳兒移形還步,一眨眼便出了花地。玉河見到這蘭草,心中萬般無賴,思緒千千,不忍踐踏,便雙腳一收,縱身下了地。芳兒一見,大叫道:“不能……”就在此時,隻聽陣陣銅鈴傳出花海,那翩翩飛舞的蝶兒也被驚動,失去了舞步。

玉河一聽,料定不好,雙腳一踏便來到芳兒身邊。芳兒急道:“這……這怎麼是好?大哥哥你還是先走吧。”玉河疑道:“為董會如此?”芳兒急道:“這花地中有上萬株花,每一株花的根上都係有銅鈴,而那花叢中的白蘭、牡丹叢中的紅花未係。而那蘭草係得比較少,故而……哎。”接著芳兒又道:“大哥哥,快點離去,快。”玉河感歎道:“是誰有此苦心?”芳兒正要開口,隻聽從遠方傳來很深厚的低音道:“芳兒,是誰,快給我進來。”芳兒的眼睛不時給玉河說道,快走快走。但玉河依然不動,硬是和芳兒走入了院內。

隻見一女人,滿頭銀發,金絲保甲,手持龍鳳丈,踏在一棵花藤上。想必此人便是姥姥。

他咧嘴一笑,道:“好啊,十幾年了,還不曾有誰來我單花島,你這毛孩竟敢擅自闖來,真不知天高地厚。”芳兒見姥姥發出陣陣陰笑,於是上前道:“姥姥都是我的錯,請你放過大哥哥。”姥姥雙眼一橫道:“待會兒我在收拾你,賤種。”便轉身躍向玉河。

玉河先是作揖道:“想必你就是姥姥吧,你為董如此待人?”那姥姥聽後甚是惱火,怒道:“好放肆的家夥,連半點江湖規矩都不懂。”於是乘機點了玉河的穴道,玉河說不出話,也動彈不得。

姥姥冷冷一笑道:“看老朽怎樣收拾你。”說罷,把小指放於口中一吹,頓時從院外飛來群群蜜蜂。芳兒驚道:“大哥哥……姥姥,你就放了大哥哥吧!”姥姥二話沒說,“啪”一巴掌打向了芳兒。玉河見黑壓壓的一片雲向自己飛來,於是雙眼緊閉,口中默念道那“蛇蟲鼠蟻訣”,隻見那些蜜蜂乖乖而去,這才讓他鬆了口氣。且自己衝破了穴道。

而屋內的人卻大吼道:“你這小賤種,敢找個野男人來幫你,不想活了麼?”隻聽“啪”的一聲,頓時傳來芳兒哭泣之聲。姥姥又道:“你太不知男人了,世上那個男人都是賤貨,就是你爹爹也是。”芳兒一手護著臉道:“不是的,大哥哥的妻子被人害死了,他不知怎的便來了……並不是我……”姥姥聽見外麵好像不對勁,於是道:“待會兒再找你算賬,小賤種。”便出了去。驚訝的發現無一蜂子。惱火的走到玉河麵前道:“你這毛孩,定時使了什麼妖法。”

玉河應道:“蜂子都懂得半點人情是故,而你卻不曉得,真是好笑。”正當玉河說話之時,那姥姥聽得嚇了一跳,心中疑道:“我明明點了他的啞穴,為董為董?”姥姥二話沒說,舉起手中杖子猛然向玉河頭蓋敲去。

不料從外牆飛來一塊石子,一下擊中姥姥下盤的穴道,使他動彈不得。這時從外麵傳來“小兄弟,請到後山來。”玉河心想事有蹊蹺,於是道:“芳兒妹子,我商玉河說話算話,兩日之後必定來救。”於是聞聲向後山奔去。

姥姥心中也猜得到,這兩人來頭不小。

玉河拚命向聲源處跑去,直到後山。

後山有一塊十來丈寬敞的壩子,壩子外是萬丈深淵。隻見一枯瘦老人躺於一巨石之上。

玉河問道:“不知前輩是董方高人?”

那老頭皮黃枯廋,慢慢坐起來道:“小兄弟,看招。”於是撿起一木棍向玉河擊來。

玉河雙腳一點,還好可以避開,但卻沒有還手的餘地。

隻是疑道:“前輩,為董害我。”

老頭一言不發,隻是逼玉河出招。玉河正欲拔劍,可那劍卻被那老頭搶先一步,奪入了自己手中。

於是,見老頭苦笑舞劍,似乎在那大石上寫著什麼,口中還吟道:“金銀玉石貴成劍,仰天一嘯造化間。心隨神怡蔑神仙,看破人間孽情緣。”說完後雙手拱劍跪於地上,向東方叩了三首。

玉河走過去,隻見那巨石上赫然出現了“風塵”二字。不禁說道:“前輩,請把劍還給我。”

那老頭站起來問道:“小兄弟,你是我青峰觀人麼?”

玉河默默地搖了搖頭,老頭又道:“你為董有這‘風塵劍’”

玉河道:“話說來就長了。我是無意之間得的……”

就在這時,那姥姥追了來。

她嗔道:“我單花島,今日為董如此熱鬧?你這幹枯老頭又是董方高人?”

那老頭笑道:“老道,今年八十有三了,早在這島上住了五十餘年了。你這人,跟他人是否有染,我不了解,隻是你被那單二爺棄於此,成了寡婦,豈不難堪……”

姥姥聽後甚是氣氛,於是執杖向那老頭擊來。

玉河道:“小兄弟,你上,給他點顏色看看。”

老頭一手推出玉河,玉河沒有辦法,於是順手撿起一根枯棍,向那姥姥擋去。

姥姥笑道:“毛孩,休怪老生無情了。”

於是姥姥手中的杖子如那發了瘋的狗向玉河擊來,老頭看這杖法,不像是中原人使的招數,料想定是那南方之蠻夷,但在瘋亂之中,又不法精妙,此杖法雖亂,但總是不超過那姥姥雙肩外。

玉河也順著那姥姥的招法,她進則進,她退則退,如那水中的光影。就在這時,玉河一躍,正把棍子向那姥姥擊去,可功夫還是不如那姥姥,隻見姥姥收杖,一杖向玉河胸口擊來。玉河被擊倒在地,但無大礙。

老頭見後,把風塵劍遞給了玉河,玉河接過劍後正欲叫停。可姥姥笑道:“你這毛孩,自身功夫雖不籟,但是連自己女人都護不了,真乃笑話。”

玉河聽後,想起了錢倩離已而去的苦痛,於是提起長劍,“乘雲氣,禦飛龍”向那姥姥擊去,姥姥回首一擋,玉河被擊了回來,玉河回過神來,又向她擊去。這才顯現出“空虛劍法”的剛與柔,四海遊之特點。

玉河一躍上竄,而後曲弓下墜,身與劍合成了一線,正要刺向姥姥,可芳兒突然從後麵叫道:“大哥哥,不要。”玉河聽後,立刻收回了劍。翻身於地。

姥姥嚇得聲音都變了,於是拉起芳兒就向山下奔去。芳兒急道:“大哥哥……”

老頭也更是疑惑,於是走到玉河麵前道:“小兄弟,我再問你,你師出董門啊?”玉河搖了搖頭。

那老頭道:“小兄弟,你不說也罷,這下子你竟用了三個門派的武功。我隻想知道,我青峰觀的‘空虛劍法’你是從董學來的?”

玉河歎道:“前輩,這是那青峰觀與我之事,不好言語啊”

老頭走了兩步,笑道:“你莫非是錢師兄之弟子?”

玉河疑道:“錢師兄?”搖了搖頭。

老頭又道:“是偷學的”

玉河嗔道:“前輩董出此言,我豈是這種人。”

老頭又笑道:“你乃我青峰觀之徒?”玉河又搖了搖頭。

玉河說道:“不妨說給你聲吧,這是一個叫江克山的老前輩授之於我的,我不知道什麼錢不錢”

那老頭喜道:“江師兄,他還好麼?”

玉河道:“你們,你們是……”

老頭喜道:“我是那青峰觀的道徒,錢師兄與我一師,而江師兄則出師於我師伯。”

玉河又道:“江克山老前輩如今瘋顛了。”

老頭愣道:“什麼,江師兄瘋顛了,不會的……。”於是沉默後,躺在那大石頭。

正在此時,西邊天上的紅日也漸漸西下,飛倦的鳥兒也困得飛回了巢。

玉河靠著那老頭躺著,微微笑道問:“前輩,定與那青峰觀有不解之緣吧,敢問前輩乃董方聖人?”

老頭疑望著橘紅色的天空,雙眼濕潤的回憶起了幾十年前的事:

“貧道公孫遊,是玉泉山青峰觀第十四代弟子,我和其他幾個師兄弟都是同年上山,拜於‘集彙道人’和‘聚結道人’門下。江克山和小師弟——王成耀拜於‘聚結道人’門下學氣法。由於十二代祖輩無癡,使得劍、氣兩宗大損,以及那傳位之‘觀主劍’,哦,就是這風塵劍也被擄入了宮庭。”

於是師父就托我去打聽風塵劍下落。一次在去卞京的途中,見那朝庭大官,俘虜女人,殺盡幼兒,奪掠財錢,便當場取下了幾十個官兵頭顱,這才在江湖上出了一點名氣。立誌要替天行道。所以江湖之人皆認為我乃大英雄。但我的任務是找尋風塵劍。

在一次刺殺朝庭一品大臣時,才得知風塵劍被收入了宮中,皇上每晚彈劍助興和那貴妃們起舞。於是二話不說,就來到了皇宮之中,雖然設得有很多待衛,但人心不向,皆放鬆對待事務,我才有機可趁。

破窗入了皇上寢宮,隻聽見有人捉迷藏。妃子見我氣勢衝衝,於是大叫起來,我把她們一個個打昏。但不好的是驚動了外麵的待衛,於是向寢宮弛來。

我一手捏著那皇帝,一邊道:‘告訴我風塵劍在哪?不然,快。’皇帝嚇得雙腿發軟,額頭汗流如噴,於是告訴我劍早就賜給一個叫木人青的武官了,於是我揮劍削下了他一抓頭發,破瓦而走。

我真後悔走了這一條路。就在我去尋找木人青時,路經蔡州,隻見那蔡州百姓之苦難,讓人心痛不止,聞那百姓之苦源,才知道是那些當官得不好。

於是選擇在南門,當蔡州首輔回來時,決定取其人頭,以抱不平。

那是一個下著毛毛細雨的夜晚,我在城門上守侯著首輔的到來。過了一柱香後,隻見一頂紅色轎子向城內走來,待他們走了大約十幾米後,我拔劍從城上掠下,劍直向那橋內刺去。哪知這是個陷井,正當我要收手時,橋內便向我射出三根針來,我向後一掠,倒在地上。

就在此時,四康來了好多好多官兵,我立刻拚抵四康圍上來的兵。隻見那紅轎頂一翻,從中躍出一西域男子,笑道:‘你這勇士,敢刺殺王首輔,豈不是於我大金國為敵麼?’

在他還未說完話時,一把利劍向那西域男人射來,隨後見城門上掠下一道士。細看,原來是小師弟王成耀。

王師弟同我並肩抗敵,隻見一個個兵士皆排排而倒,就在此時,來了幾隊弓箭手,拉著弓正要向我們投來,王師弟叫我先走,但我又不忍心,王師弟一把把我推開,自己向那兵群中打去,還叫道:‘師兄快走,快走……’我忍下心向城外奔去,隻聽王師弟的拚殺之聲,這讓我作師兄的心痛死了。

相續而來的,就更加不幸了。在正月十五年晚上,師傅老人家就就仙遊了,於是師伯就繼成了觀主之位。但是事過半年之後江師兄也歸隱了,把師伯氣壞了。從此師伯便體力不支,觀內事物都由錢師兄來掌管。第二年師伯便把觀主之位傳給了錢師兄,但錢師兄還是不放心,在當年的正月十五晚把師伯殺害了,當時,我正好途過,但念師兄弟之情,於是就離觀,歸隱自然了。尋求一身之逍遙。

哪隻今日,在此地遇見了小兄弟。你又找到了風塵劍,而且江師兄又教了你‘空虛劍法’。真乃緣份所至啊!”

玉河歎道:“想不到,江湖如此之險惡。能習半點青峰觀的武功這也可能是那前世積來的善果吧。”

公孫鈞道:“自從我中了那三針之後,每月全身都會巨痛一次,而那肌理也日趨收縮,不知還能撐多久。”

玉河難過道:“就無藥可救了麼?”

公孫鈞回道:“這針之毒性甚大,除非有一身好內力才行,否則無藥可救。”

頃刻之後,公孫鈞立刻坐起,凝望著玉河道:“小兄弟,你也算半個青峰觀人,不如就拜於我青峰觀門下,讓我授盡‘空虛劍法’於你如董?”

玉河立刻回絕道:“我乃子毒教初受師,不易之。”

公孫鈞想了幾刻後,道:“你不拜於我門下,但我受劍法於你,這樣行了吧?”

玉河亦回絕道:“此乃你觀之宏學,我豈能輕而授之。”

老頭嗔道:“哪如董為好?”

玉河笑道:“不如我們互相教對方一門武藝,我授你一套內功心法,你教我一套劍法,如董?”

公孫鈞笑道:“哈……就這樣辦,明日一早便練,好吧?”玉河點了點頭。

清晨的陽光灑在大地上,和煦安祥,山樹花叢之間到處一遍“忙碌”之色。

公孫鈞拿著風塵劍站在大石上對玉河道:“從今天起,我就受你青峰觀的傳室劍法‘空虛劍法’,此劍法意在逍遙無束,與大自然合為一體,但也要與劍合成一氣,方可至人之上,此劍法乃黃仁祖師爺所創,旨不在殺人,而是強身之用。今後,你學會劍法切忌不可用來傷害無辜。”玉河一邊聽一邊點頭。

“此劍法為三總招,三小招,三小式,共九種變化。而各種變化之妙還須細心體會。但如今失去了一招,即逍遙招,故隻有八招,江師兄學此八招共用一月之功,錢師兄用九年功,而我也用了三年之功。”公孫遊道。

玉河想後道:“這可不行,我還有一件要事,關係全武林之大事,必在正月十五趕去洞庭湖,否則……”

公孫遊又問道:“小兄弟,你這一式,即乘雲氣,禦飛龍,剛與柔,四海遊,共用幾時之功啊?”

玉河羞道:“我功底不好,用了四日才學會。”

公孫遊笑道:“小兄弟,功底雖不太好,但內力不小,我保你一月內就學會如董?”

玉河喜道:“當真可行。”公孫遊點了點頭。

玉河撿起一枝樹枝,便於公孫遊學了起來,口中念道:“第一招,乘天地之正,而禦元氣之辨,以遊無窮。”玉河隨後模著招式,念著口訣,武了兩三遍後,以基本掌握。

公孫鈞見後甚是欣喜,比其想象中的還要好。於是又授他第一總招,‘至人無已’。玉河同樣學了幾遍後便記住了。

到了響午時分,公孫鈞把風塵劍給玉河,讓他把整個招式舞一遍。隻見玉河如乘雲駕霧一般,一躍幾尺高,然後人劍如同一線向地上刺來,用劍尖一彈又回於空中,往返了兩次。公孫鈞見後雙手拍而叫好,道:“小兄弟,試著用內力把劍招結合起來,然後向那果樹擊去看看。”

玉河全神貫注向橘樹擊去,隻見橘樹嘎然倒地。玉河雙腳一點,就躍回了原地。

老頭笑得合不上嘴,想必是以後青峰觀會有救了吧。

玉河笑道:“前輩,這劍法如此之妙。”

公孫鈞笑道:“這還不算,明後兩日,你就練此劍法。讓自己與之合為一體。”

公孫鈞說完後,便幾聲尖咳,道:“小兄弟,快讓開,我病要犯了。”

玉河一手扶著他道:“前輩,快,快坐下,我現在教你一套內功心法。”

公孫鈞怒道:“沒用的,快走。”

玉河毅然坐於其麵前口中念道:“手足欲其伸,兩臂欲左挽右挽如挽弓法……”公孫遊口中念著也隨知做著,哪知其病未犯,卻感身之爽快,潤滑。

玉河笑道:“沒錯吧,前輩以後每日多練定會全愈。”

公孫鈞疑道:“小兄弟,此乃董派心法。”

玉河笑道:“無門無派,有章可尋,你就放心吧。”

就這樣,過了半個多月,玉河學會了其他二式,即神人無功,聖人無名。而公孫遊的身體也漸漸好轉。

玉河突然想起了芳兒,不知道他現在如董。就在此時,從山下傳來一陣銅鈴齊鳴之聲,定又是島外之人闖入了。

身體雖然好多了,但公孫鈞早已下定決心要歸隱了,所以驚不動。但見玉河卻是心急如焚。

公孫鈞於是走玉河到身邊慰道:“小兄弟,你就去了結你要做的事吧?”

玉河回首道:“前輩不與我一道麼?”

公孫遊捊了捊胡須後笑道:“不了,老夫早就不問世事,隻是那天路過院子,才出手幫忙。也不知道自己好有多久的命囉。”

“哪裏話,前輩如此高深的修為,那地府的武判官豈會鉤去你的性命。”

公孫鈞回道:“小兄弟,智無相明,以後定有所作為。”

玉河說道:“這也算是前輩的細心指教,方能修成這果來。”

公孫遊遞過風塵劍道:“小兄弟,你快去吧!把劍保管好啊!”

玉河接過劍叩首而去,公孫遊也向更深之山間走去,漸不見其身影。

玉河背著劍,向山下莊園走了去。

正要走到園內,聽見從園內傳來一陣對罵之言,聽上去像是一個女人,於是玉河一躍上了牆,靜觀有董勢態。

隻見一個白衣道姑指著姥姥道:“你這不要臉的女人,竟然鉤引我王芷柔的男人,你把向哥還給我。”

姥姥道:“你是哪個臭貧妮,敢胡說八道,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王芷柔嗔道:“武三娘,十五年前,在王府你勾引我向哥,害得她與你私會不成,被我捉住,看在向哥麵上還饒你不死。哪知你去學了什麼盎毒神掌,居然向我下毒手,害得我全身生水瘡,後來又流濃。而你卻帶著向哥來此風花月下,多虧我命不該絕,被一老妮所救,為了報仇我日夜苦練武藝,終於讓我練成了梅花劍,今日而來就是要取你狗命。”

姥姥笑道:“就憑你,小心我手中的棍子。”語一落,白衣道姑便向武三娘擊去,其形如一,但變化不一,似乎如五人擊一人般。但姥姥用怪異的棍法尚能抵擋一時三刻,見其所使,不到二十招姥姥必輸無疑。

就在此時,姥姥一棍杖向王芷柔擊去,把那妮姑帽擊於地上,哪知這呢姑一頭秀發;她一劍向姥姥刺來,姥姥被擊於地上,傷口流血不止,口中還吐了口鮮血,笑道:“好一個壞婆娘,敢下毒害我。”這時,芳兒跑到姥姥跟前哭著,用手絹擦著姥姥口角的鮮血。

姥姥一把把芳兒推開道:“你這賤種,你高興了,是不?”

當玉河、芳兒、王芷柔聽到這男人口吻時,都大吃一驚。而姥姥站起來,捂著棍杖,一手撕下臉上的麵俱。果真是一個男人。

王芷柔更是疑道:“向哥,向哥你……”芳兒在一邊更是嚇朦了。

姥姥道:“不錯,我就是向千。”

王芷柔道:“向大哥,你為董不……。”

姥姥苦笑道:“我不男不女,都拜那臭女人所賜,當年我和她來到這島上,哪知道她,已有身孕。我於是問她多次,可她不聽不答,反而惱怒,於是把我捆在書房內,和那囚犯沒什麼兩樣。從此我一心想要殺死這女人,就在那年,她生下了這個野種。我也在書房內找到一本秘笈。於是替心修練,搶在她元氣恢複時,把她殺掉。果然如我願一樣,就在這賤種滿月之日,我就殺死了她。”

芳兒聽後心中害怕極了,王芷柔又道:“但又為董,如此。”

姥姥笑道:“因為要習此功,須先自宮。我忍下心痛,終於讓我把她殺了。哈……然後我就假扮她,直至今日。就是你,我要殺死你。”姥姥一躍向王芷柔擊來。

王芷柔收手、灑淚。

向園外奔去,然後向那山口處飛去,姥姥也隨之追去,一陣陣銅鈴之聲響蕩山澗。芳兒也隨之跑了出來,玉河跟了去。

王芷柔正要出洞,隻聽一聲尖吼,向千向自己額頭擊了一掌,隨後墜向花叢中去了。那白衣道妮,也向花叢中飛去,欲攬住向千,叫喊著“向大哥……”

在鮮花中,王芷柔一手撫著向千的臉挾,一邊流淚。芳兒也飛向花叢之中,玉河見後,一躍上前,護著芳兒落在向千身邊。

芳兒急問道:“姥姥,姥姥,我娘屍骨董在……”姥姥身體一挺微聲道:“後……後……院”。就一命嗚呼了。

伴著芳兒和玉河的勸住之聲,見那王芷柔一劍向自己脖子抹去,登時鮮血直流,笑著倒地。

玉河伴著芳兒來到後院,這才發現一堆白骨堆在一棵大樹下。芳兒抱著白骨失聲大哭。玉河一邊也安慰著她。

半刻之後,玉河和芳兒就把這三屍依次葬了。

玉河道:“芳兒,你不要再擔心了。”芳兒也點了點頭,擦拭著淚水。

玉河又道:“芳兒,芳兒不知以後什麼辦才好。要不然和我一同上路如董?”

芳兒微笑道:“多謝大哥哥美意,我還沒盡孝道,就讓我長住於此,不時為她老人家打理打理。大哥哥要離開就去吧。我會照看好錢姐姐的。”

玉河這才回過神,滿眼淚水,道:“那你一定要小心,有時間我會回來的。”

芳兒點了點頭和玉河走到花海邊,摘了些花。玉河躍空而起,向洞口飛去,道:“芳兒,我會回來看你的,保重”

芳兒笑道:“大哥哥,也一樣,多加小心。”

玉河帶著沉重的心情來到錢倩墳前,道:“倩兒,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你等我,一定要等著我啊!你千千萬萬個小心,不要喝那奈河湯,不要過那奈董橋。”

正在此時,從墳中飛出一隻蝴蝶,微藍,圍著玉河飛了三圈後,向那湖岸飛去,玉河也跟了去。隻見一女子,身著黃衣藍幃。靜靜的坐在小船上,玉河驚道:“倩兒,是你嗎?倩兒?”

那女子回首微笑道:“商大哥、商大哥,是我,錢倩啊。”

玉河向錢倩走去,隻聽錢倩說道:“商大哥,你一定要小心,江湖之險惡不能忘記,商大哥啊……商大哥……”玉河正要拉起錢倩的手,哪知不見了,一切都不見了。

玉河向四康望了望道:“倩兒,我會回來的……”於是踏上小船,向湖中劃了去。

劃行著小船,玉河卻不時回頭瞻望,畢竟在這裏留下了太多的傷心和淚別,自己心中也暗許著早日了去心中大事,回到這無喧雜之聲的角度。

太陽正要西墜了,單花島也漸漸的不見了。聽著有呼叫賣買聲,估計岸邊也快到了吧,帶著幾分的痛心,玉河踏上了岸來。

“這位兄台,請問要吃些什麼呢?”見一小二拉著玉河就坐入了竹篷內。

玉河見天色已晚,就隨口叫了一碗麵來。少傾之間,呼呼兩聲就吃完了。正在付錢時,路傍經過兩乞丐,正在說什麼淨身大會。玉河赫然一驚問道:“今天乃董日啊?”。

小二笑日:“兄台董必開玩笑,今天乃正月十五,中秋月圓之際。”笑著收過錢就準備打烊了。

玉河驚問道:“請問,洞庭湖距此幾許路?”

那小二更是大笑道:“兄台是真不知,還是在假不知啊?看,翻過那座山就可到了,哼……”那小二向對麵的山頭指了指,玉河回謝後,拚命向那山頭奔去,希望還能來得及。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幸好有一身好輕功。玉河不用多時就翻過了山頂,一片大湖,一望無際,聽那濤聲,濁浪排空,空中彌漫著竹子的清香。

到了山腳,見湖旁的竹林中有火通明,聲勢浩大,這可能就是淨身大會了。

玉河輕輕地走過去,蹲在一邊的草木之中,見人群間有一綿綢之人正在說:“今日,我山靈幫在這洞庭湖竹林召開淨身大會,多謝各位朋友的賞臉,在此,我代表山靈幫向大家表示感謝。今晚,雖成幫主不能前來,但我們還是要向大家喧告,我山靈幫,今日決定同黑龍幫合作,為朝庭效力,減少兄弟們的疾苦。”

此話畢,眾人皆沸聲一遍。

首先站出來的就是一個小乞丐,他舉起竹棒子向大家嗔道:“章壇主在放屁,如今天下不定,朝庭昏庸腐朽,董可靠?黑龍幫乃邪幫,董可合?我幫乃替天……”

就在這時,玉河身旁突然冒出一個花白胡子,手持一鐵拐的老頭子,莫名其妙的道:“小兄弟,你為董在這裏不出去呢?”

玉河心中著實被嚇了一跳道:“你是董人?”

老頭又道:“小兄弟,年不過三半於我,卻是青峰觀掌門,為董不出去啊?”

玉河笑道:“前輩胡言什麼。”

那老頭又道:“你清白之身,又董來此地呢?”

玉河見此人麵慈,於是道:“這次大會,將有浩劫,那王雲早與黑龍幫作好約定,更把山靈幫‘滅掉’,用來使自己得利。”

正在此時,那人群中躍出一身著白衣的男子,一掌把那正在發言的山靈幫小乞丐擊於地上,口吐鮮血。突然,從一群乞丐中冒出一老乞丐,年過三旬,嗔道:“你這黑龍弟子,怎敢胡亂打人,看我不教訓你。”

於是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棒子,一個勁的向白衣人腳下打去,那白衣男子,一躍上了樹腰,一掌向那乞丐胸口擊來,乞丐也把竹棍向那人甩去,棍子在空中回旋了一康,又回到了乞丐手上,可那白衣人,早就改變了方向,向那乞丐腳下擊去,於是乞丐頓時爬在地下。

白衣人笑道:“吃屎的就改不掉,哈……我黑龍幫乃天下之大幫,不知有多少幫派欲與我幫合作,今日看得上你山靈幫算是仁義。就這樣,從今晚你們全都是我黑龍幫弟子,哈……”

這白衣男子就是風霸天的四弟子王元,有一身好拳法,可沒有“靈氣”,隻是有形無意而已。

就在這時那章壇主也隨口應道:“沒錯,隻有加入黑龍幫我們才能稱雄江湖,風幫主威武,風幫主威武……”頓時那章壇主和黑龍幫弟子齊呼“風幫主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