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中國走進了一段奇特的曆史,確切的時間恐怕沒有人會知道,沒有記載,也沒有傳言。
男人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其樂融融,愜意非常。
甚者,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開妝鏡,梳曉鬟,卻是宮車已過,不知其所蹤。
更有,家花不如野花,俏姑娘、小寡婦、青樓紅粉、妓院佳人。
所謂:天涯處處是芳草,紅粉知己遍四方。
知己存海內,知己也存一生。
少時是母親、姐妹,以後便是異性相吸。
巫山之雲尚未消散,就有在河之洲的窈窕淑女走入心間。
肥環尚與溫存,瘦燕已伴左右。
信步走馬,成群成群的過著亂花。
忙裏閑時,一片一片的閱著香草。
不知道哪朵花最美,不明白哪支草最香。
是啊,本就不需明白。
這鮮花,這香草,都是自己的。
女人呢?
乘彼垝垣,以望複關,是未婚女子等待心上人的焦灼。
寂寞深閨,望斷歸來路,是已婚女子等待丈夫的急切。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是妙齡宮女等待帝王的失意。
盡態極妍,縵立遠視,是萬千嬪妃等待君主的無奈。
一日一日,一年一年。
在等待著煎熬,在等待中衰老。
在等待中被忘記,在等待中被離棄。
於是乎,有的女人想為自己做一回主。
邁出庭院,頂個半邊天。
走出家門,尋個男女平等。
卻最終,心灰意冷,重回牢籠。
處處都是冷眼,每每都是蔑視。
最為揪著人心的,卻是心底的牽掛。
絞著人的心,痛楚難耐。
上天賦予了女人柔情,卻也帶來了細膩和敏感。
在家裏會記掛,在外麵依舊放不下。
日日思,夜夜念。
換了處地,掙不脫心的枷鎖。
就像動物園裏的老虎,偶然逃出了鐵籠,卻依然是困獸。
以為可以瀟灑走一回,活出森林之王的氣派。
卻發現,難以返璞歸真。
長久的馴化,使得鐵籠才是最適合自己的天地。
鐵籠之外,艱險重重,而自己,早已喪失了勇氣和適應力。
在鐵籠之外,依舊束縛層層,並不是出了鐵籠,就到了自由的天地。
在經過累次的碰壁和打擊後,左思右想,終決定回到那方安全的小天地。
鬥爭是失敗的,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可憐的女子,唯有繼續等待。
等待那不回頭的浪子,等待那心已走遠的丈夫。
雖然,結果已經預見。
百年等待,千年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