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距上次戰役已經五天。免戰牌高高掛起,將士們的無奈憤恨甚至仇視我都看在眼裏。卻隻能看在眼裏,奇怪的是一向爭強好勝的鐵戟竟然也沉默起來。若援軍再不到整個黎城隻能變姓了。
就在第六天的傍晚,我坐在柳樹下看著河流發呆,聽到一陣腳步聲,那人隻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什麼話也不說,等了很久那人還是沉默我猛然抬起頭看向來人眼睛裏滿是驚訝,娘親,站起身看著娘親喊道,看著她的眼睛我明白她要說什麼,轉身看向河水。
五天了,娘親開口道。你這樣再拖下去一旦將士們積蓄久的情緒爆發出來,一樣是無法控製。那也比他們去送死強。心被狠狠地抽了下冷冷道。
戰雲,我們墨家是沒有跪著生的。
就因為這樣父親哥哥都死在沙場,娘親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孩兒死在戰場上您心裏真的隻是感到光榮而無悲傷嗎?冷冷的看向娘親。看到娘親臉上的悲傷神情,我知道我錯了可這也是唯一的方法。
我從不認為弱勢一方一定要等待死亡,所以我決定放手一試。在免戰七天後我帶了七個好手繞城偷襲,黎城外的南梁軍看起來很是清閑,我的副將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就帶著兩個人悄悄地潛了進去,當看到整齊劃一的鐵戟軍從西南方向回歸時才深知大大的不好。死亡的氣息漸漸逼近,不管他們是否成功都免不了埋骨戰場,但此時他們不能死。吩咐好了後續接應工作我從一邊悄悄離開大約離敵軍營不是很遠時單手劈昏了一名南梁士兵換上衣服,察看了四周後確信萬無一失,深吸一口氣。向著敵軍主營走去,或許老天覺得我命不該絕在這個地方就連鐵戟軍副將蕭左這樣謹慎的人也隻是匆匆從我跟前走過而沒疑心。沒有打探的機會了,我的副將袁明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還有他帶的兩個士兵。很是平靜的穿過幾個大帳,將三個人擋在了一個帳篷內,帳內沒人但從擺設看應該是個模擬作戰的營帳。
少將軍,袁明很是擔心道。
鐵戟軍回來了計劃改變。
我知道一刻也不能在此停留轉身離開時聽到了很久的之前聽到的一個聲音那是鐵戟軍主將——秦謖。腳步聲漸近,掃了一下帳篷眼神告訴他們活路的方向屏風後的帳篷。此時我很是敬佩我的戰友他們非常精細的做好逃跑的出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帳篷。至於善後的我看到他們離開南梁的軍營躲進了一人高的荒草裏。此刻我很是感謝老天爺給我一個有風的好天氣。不過若是不好好利用太對不起老天了。
站在黎城的城牆上看著遠處一閃一閃的火光突然覺得這火放的太小。應該火燒主營讓秦謖沒地睡更好,思索了片刻不禁搖了搖頭。少將軍為何搖頭;原名不明所以的問道。這火忒小了,我瞄一眼敵軍軍營道。袁明思索片刻點點頭。不愧是我的副將。
那天的火將南梁的糧草燒了個差不多,但事實卻遠遠超出我的想像,緊緊用了七天南梁的一切物資又恢複原樣,看著每天在城下耀武揚威的鐵戟軍我那個氣,可也隻能氣著。況且已經沒有機會再燒一次了。
無奈之下隻能是再一次請求援軍,希望那個朝廷能夠看在我們墨家忠心為國的份上派人來解救一下。雖然心中還是那麼不確定看到城裏百姓絕望的眼神我隻能放手博一次。袁明在全軍中尋了幾個馬上功夫的好手,不為別的隻是為了還活著不管是離開黎城還是其他的。
站在城牆上看著城下駐紮的敵軍軍營,心裏有說不出的無奈和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