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城被圍困的一個月,城內情況很是糟糕但更糟糕的是援軍還是沒到,派出去的送信的人真真成了了無音信,天還是那麼藍隻是再也看不到了,我站在祠堂外抬頭看了看天笑了笑。出征前去祠堂祭拜是墨家的規矩,是在告訴祖先後輩即將上戰場,望祖先保佑得勝歸來。但也並不是每一次都幫得到我們這些後輩,叩拜過祖先便即將要去完成我的使命。
戰雲,我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頓了頓看到一位梨花帶雨的美人朝我跑來
戰雲,平安回來。離我三步遠美人站在那哽咽道
。會的,我明知道那是在欺騙卻沒有其他說辭。轉身時,又想起母親,自那天起我再也沒看到過她,我知道她在擔心也在心痛,阿婉姐,我走後母親勞你照顧了,在心裏長長歎了口氣道。恩,我會的。阿婉流著淚答應
還有還有就是煩勞替我傳一句話給母親:幼兒煦不孝,無以盡孝於膝下,望母親諒解,此去不知何時歸望母親珍重。我更著脖子一字一句的說道,心中無盡的難受隻能壓抑著。帶上頭盔轉身離去。
城牆下城門內,黎城凡是能打仗的抗的動槍的男子盡數積聚在城門口。看著這支參差不起的隊伍,我向著天空長長呼出一口氣
。袁將軍吩咐下去吧,我看著人群道。是,袁明冷著臉大聲道:黎城的存亡就在今天,不論站在這裏的是誰不論你曾經幹過什麼有何身份今天你隻有兩個抉擇,生,死。生者退出這個地方自己尋路,擇後,今後就埋骨城外的荒野。
人群中寂靜無聲更無一人站出,整個城門除了馬的呼氣聲就隻有風的聲音。少將軍,袁明低聲喊道。恩。我點頭。袁明分出了任務。
沒有跟隨出城的人顯得異常憤怒,少將軍為什麼沒有我們,那個在城牆上倔強的少年不滿喊道。守城等待援軍到來是你們的職責。見我不言袁明大聲吼道。援軍?若有援軍我們何以至此,等援軍來了黎城早就易主了。少年怒氣衝衝道。援軍會來的。我不知哪裏來的自信竟回答道。其實少年的話就是我心裏所想的這少年竟能這樣與我相投看來得好好培養培養說不定就成下一個我。感覺挺好。直到後來有人告訴我那種情景下是個人都會那麼想的,就完完全全把我收徒的心思給掐了。
城門內的糾葛隨著大隊人馬出城而結束了。誓死守住城門是我最後的命令。
戰場上的廝殺很是激烈,一番戰鬥下來,我們淨剩下不到雙十。身邊凡是有口氣在的沒幾個是囫圇的,背後的疼痛一陣陣傳來,那個鐵戟的副將蕭左果然厲害。看著對麵黑色頭盔遮麵的秦謖我突然有種想看看他全貌的衝動,想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可以將我的大哥墨戰雷一槍挑下馬。
袁大哥,等會記得一定要穿過敵軍主力,去找林忠義,掃過這不滿雙十的人馬低聲道。將軍,袁明寧願戰死沙場絕不當逃兵。袁明瞪大雙眼怒道。
這是命令,我不能讓黎城和都城一樣易主,也不可能讓黎城的百姓重蹈都城的覆轍。我緊緊的看著他的眼睛。末將遵旨。袁明不甘道。
再次激戰時,原本明亮亮的天陰沉起來,沉得仿佛要壓下來把所有人都吞噬掉,這氣氛這氣氛太事宜打這種氣死人的仗了。
當看到袁明順利穿過南梁軍隊的圍困時我已經沒有力氣再拿起槍,我的人沒幾個了。那些被敵軍圍困的人下場都慘不忍睹。當我躲過蕭左的雙劍攻擊挑開南梁士兵的長槍卻獨獨的留給秦謖足以是我致命的後心,長劍橫穿我整個胸腔我看到劍頭上還留著我還溫熱的血當劍抽離身體時我倒在了我的士兵染紅的荒野上。城牆上呼喊我的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我的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