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瑣事(2 / 3)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張姐親密地挽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的胳膊,還在那膩死人不償命的叫著老公,我覺得大腦缺氧。雖然說這年頭二奶太普通,小三才流行,可是我還是一時接受不了,我大腦中就一個詞兒:一棵嫩草被老牛給啃了。我想你那麼漂亮一女的,找也找個年齡相當的啊!後來我用逆向思維才慢慢的想明白了,這年頭老牛啃的就是嫩草,不是嫩草誰去啃你啊?!

其實那個男的長的挺不賴的,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眉毛特別濃,和我比起來他才更象是山東人,而且看著就是一成功人士,拋開年齡的因素,他屬於鑽石級別的。

我還沒有從老夫少妻帶給我的刺激中清醒,接著又來了一下,讓我徹底的暈菜。小院裏還住著一家小夫妻,有個三、四歲的女兒叫幺幺,聽說是從農村來這躲計劃生育的。解放前偉大的無產階級到廣闊的天地中開始艱苦的抗戰,開啟了農村包圍城市的新篇章,沒想到短短的幾十年過去,無產階級反過來到城市來抗生啦。

沒想到我來這的第一天就受到這麼大的刺激,而且還一下倆,讓剛畢業的我感受到這個社會的多樣性、複雜性。我想起來我們大學老師說過的一句名言:社會是一本最好的教科書。我不由感歎,老師誠不我欺啊!

吃過晚飯我在四周轉了轉,發現附近有一家網吧,這可是漫漫長夜寂寞難耐時的好去處。我登上扣扣時想起了雲雲,打開好友列表一看,雲雲的頭像是灰色的,不過我知道好多女孩的扣扣都是隱身上線,我打了一句話過去:想我就尖叫,愛我就舉手,在線請回複。

一會兒雲雲就回複了,是兩個表情,一個尖叫一個舉手。

我想這個雲雲還挺配合的,正在瞎樂呢雲雲打過來一句話:昨天晚上怎麼沒上線啊你。

我說我昨晚喝醉了,家都沒回。雲雲回過來一句詩: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

我覺得這個話題有點沉重,還是不提的好。我就說我昨天晚上在夢裏麵和你聊了一夜呢。我說我聞著你身上有股好好聞的香味兒。我說聞著聞著你身上的香味兒就變成了飯菜的香了,最後我就餓醒了。

我想像著雲雲坐在電腦前樂的咯咯嬌笑,然後會給我一個白眼,果然雲雲就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過來。

我把我今天所經曆的一切都說給雲雲聽,包括喝一碗倒一碗的笑話,包括昨天晚上和今天見了兩次的張姐,包括從農村來躲計劃生育的小夫妻倆,當然更包括我現在“二老板”的工作。

我和雲雲愉快的聊著,聊著,我有一瞬間覺得雲雲就坐在我麵前,隻不過麵龐模糊看不清楚,我就把雲雲想像成一個禍國殃民的美女,我一想到我正在和一個長的禍國殃民的美女聊天心裏就充滿了一種幸福的感覺。

回去的路上我想我怎麼就聽了雲雲的話了呢?雲雲對我說:既然做事了就要象個做事的樣兒,要早睡早起,要注意飲食,不要喝醉澆愁,不要上網熬夜……本來我今天就準備玩個痛快淋漓,天昏地暗的,結果我聊完就退Q下機回去睡覺了。

天氣慢慢地熱起來,有天晚上躺在小床上吹著電風扇再也睡不著的時候我把小床搬到了樓頂,這時我才發現已經進入了盛夏。躺在小床上感受著絲絲的涼風,抬頭看著滿天的點點繁星,我想我還是那個純潔而快樂的小青年。

最近一段時間我過的挺充實的,也挺開心的。白天基本上很忙碌,晚上我有時會在張姐那蹭頓飯聊聊天,更多的時候會去網吧找雲雲聊會,早睡早起,日子過的很有規律。

這期間我回了兩趟家,第一次回去老媽看我曬的都有點黑了直心疼。我說我沒事在那雖然不是大老板可我是“二老板”,老媽笑罵我說聽起來我怎麼象是那隻狐假虎威的狐狸。我就在那想現在大學生素質怎麼那麼差了真是教育的問題,莫可把我比喻為狗說我狗仗人勢,老媽才初中文化可你聽那比喻,比喻的多好啊!狐狸比狗可好聽多了!我發現老媽聽著我說吃的怎樣、睡的怎樣、過的怎樣的時候特別慈愛特別好說話,我想我以後要是有什麼難為的要求先陪老媽聊好了聊愉快了再提一定事半功倍。第二次回去的時候大表哥給我開了點錢,我就給老媽買了對玉鐲子給老爸提了兩瓶好酒,老媽高興的直和老爸說看啊看啊我兒子都懂事兒啦!說的好象我不是老爸的兒子光是她自己獨有的似的,弄的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發現我越來越有點依賴雲雲,和雲雲聊天已經成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想這可能因為她是在我最傷心難過的時候唯一陪在我身邊的女孩,雖然隻是純精神上的。雲雲已經放假了但是沒有回家,她說她要留下來和我一起加油。在網上我們都老婆老公的稱呼了,可是我們都沒有提出來見個麵什麼的,就連視頻都沒有過。

雲雲和我上的是一個大學,比我低一級,沒想到我們還做了三年的校友。有一天我心血來潮突發奇想回到大學校園溜達溜達,我想這要是能碰到雲雲然後我們相認那該有多麼的羅漫諦克啊!校園裏冷冷清清的,我所能看到的隻有那無所不在不為誰而綠的藹藹清蔭,以及小花園裏陰暗牆角的一抹青苔。看著那些曾經生活過的無比熟悉的地方,我依稀回到了過去的時光,牽著小欣的小手,踏遍校園裏的角角落落。

後來我把這事和雲雲說了,雲雲罵我傻子。

張姐賦閑在家,全靠成叔養著。其實成叔這個稱呼有點亂,我先認識的張姐,按道理我應該跟張姐這的輩份喊段哥,可是成叔都和我爸的年紀差不多了,張姐調侃的說你幹脆叫叔得了,於是我就叫成叔了。有時候我左邊喊過張姐,右邊去喊成叔的時候感覺特別別扭,所以我去蹭飯的時候基本都是張姐自個在家才去。

張姐有時候去盯盯裝修,有時候會和我們聊聊天,打發打發無聊的時間。成叔是家公司的總經理,應酬特別多,經常不在家。張姐基本上晚上都做飯,成叔不回來就便宜我了。其實和美女共進晚餐是每個男人的追求,我也不例外。張姐常說:和你在一塊,能讓我想起我年輕那會。我覺得挺驕傲的。

幺幺是我們大家的開心果,三四歲的小女孩特別可愛,奶聲奶氣的聲音真逗樂,常常惹得大家笑的肚子疼。有一回大家在院子裏逗幺幺,我們幾個年青人都好惡作劇,也是圖開心,在那教幺幺眨眼睛,三、四歲的小姑娘學的快,還覺得好玩兒。一會幺幺媽來了,幺幺對著她媽媽就把眼睛眨巴起來,還自個兒樂的咯咯笑。這下可炸了鍋了,幺幺媽把我們罵的那個狗血噴頭,說我們不教好的專教壞的。都說生過孩子的女人罵人厲害,這次我可是真體會到了。我們挨罵的聽了都臉紅,可她楞是能罵出口。

生活簡單而平淡,沒有大喜沒有大悲,沒有桑拿浴歌舞廳休閑會所,有時候我會想這是幸福嗎?可是我找不到答案。

自從我把小床搬到樓頂之後慢慢地就把人都吸引上來了。

先是幺幺一家子,有時候把小飯桌都搬上來,一家子的晚飯就在樓頂吃了。張姐是最後知道的,全樓就她家裝了空調機,吃過晚飯就窩家裏吹著空調看無聊的電視劇,哪注意到外麵世界發生的天翻地覆的變化啊!那天張姐登上樓頂,就跟發現世外桃源似的特別興奮,圍著樓頂轉三轉,還在那直怪我:“死吳錦,壞吳錦,發現這麼好的地方也不早說。”我說:“這破地方還叫好啊,我都被逼的沒地方去了才來的,我也想吹著空調看著電視,可咱沒那條件啊!”

其實大表哥和我說過裝空調的事,我說你就別費那勁了,也就熱個把月的事。我說你要真想把錢送給賣空調的不如直接把錢給我得了。於是空調就沒裝。

有一天晚上十點多了,我獨個一人躺在小床上在那數星星數的正歡呢,張姐踢踏個拖鞋上來了。我問她怎麼還不睡,她說睡不著,我就知道成叔今天又沒在家。今天張姐穿的極具誘惑,吊帶背心短裙子,白生生的大腿,胸前的那倆飽滿更是呼之欲出。張姐坐到我的小床上,我躺那想幸虧我是躺著的要不然鼻血早流下來了。我就在那瞎白話說故事。我說有一百隻企鵝在一起快樂的生活,一個企鵝記者就去那采訪問大家都是怎麼生活的,第一隻企鵝說:吃飯睡覺打豆豆,第二隻也說吃飯睡覺打豆豆,第三隻也如是說,一直到第九十九個都是這樣說,記者都聽煩了,第一百個企鵝回答說吃飯睡覺,記者就問它你怎麼不打豆豆呢?企鵝氣憤的說:我就是豆豆。

張姐聽完愣了一下就明白了,樂的花枝招展百鳥朝鳳的,最主要的還身體亂顫,那個地方顫的真是要人老命。張姐邊說我也要打豆豆邊伸出倆粉拳衝我而來,我趕忙招架,正所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我們一個躺著一個坐著大戰幾十回合不分勝負。正玩鬧的開心呢就聽“咯嚓”一聲,小床散架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覺得懷裏溫香軟玉的,胸脯感覺到兩團很驚人的柔軟,張姐趴我身上不起來,還在我耳朵邊吐氣如蘭:“親我下!”

我一個純潔的小青年,雖然有時也無限幸福的yy過,但是還從來沒親身經曆過這樣真刀真槍的陣仗,有點暈菜,所以我躺在那獸血沸騰四處膨脹但是卻象個失去行動功能的植物人。

十秒鍾之後我的腰間傳來劇痛讓我慢慢清醒,張姐狠狠掐了我一把,爬起來下樓去了。

我在修理小床的時候心裏那個後悔,悔的腸子都青了,我想起那個禽獸不如的笑話,說是古代一對青年男女夜宿一室,隻有一張床,就在床中間放了個枕頭,寫一紙條:過界是禽獸。男的一夜都沒敢過界,第二天早上女的已經走了,留下一張紙條:禽獸不如。我想美女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我都不能給予滿足,我還真夠禽獸不如的。

另外我還要感謝我的小床,在最關鍵的時候果斷罷工,使我有了這個禽獸不如的機會,更希望小床能夠戒驕戒躁,再接再勵,於是我修床的時候就沒怎麼認真對待,這樣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有一天晚上我在小床上翻身打滾的時候又摔了一下。

禽獸不如之後的幾天,我看到張姐心裏就有點發虛,晚上睡覺又有點發春,直到那天張姐對我說:“晚上請我吃頓飯吧!”這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我答應過後還怕張姐反悔,一遍又一遍的對她說:“說定了啊,晚上六點我喊你!”

我把自己關進房間並且鎖上門,吹著電風扇我還是汗如雨下,因為我正在回想所看過的A片情節,想到我將要理論結合實際做到學以致用我就熱血沸騰、心潮澎湃,我在心裏就念著一句話:我要做禽獸!

一切都在朝著預想的方向發展。晚上出了門張姐就挽上了我的胳膊,我的身體瞬間僵硬,暈菜的都快走不好路了,我真的是太緊張了。默默地背誦了幾首唐詩宋詞,我才恢複過來。我們找了一家裝飾的很上檔次的菜館要了個包間,張姐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老公快過來吧,在哪哪呢!

我一下子就暈倒了。

張姐很快讓我清醒過來,原來成叔是順風電子公司經理,這次公司技術部要招幾個人,張姐就讓成叔把我也招上啦,這頓飯其實是請成叔的。

禽獸沒做成讓我有點失望,之後的幸福來的太突然,我有點招架不住,隻能連連點頭:“好,好,好!”順風電子也不算多牛B的公司,不過在我們這座小城市也算小有名氣。沒想到天上真能掉餡餅,把我砸的有點暈。

“你怎麼謝我啊?!”張姐笑的象是盤絲洞的妖精,而我就是那唐僧。

我說:“你想要我怎麼謝我就怎麼謝!”我可不是唐僧,也沒有他那種向佛的決心,我連以身相許或者說英勇獻身的思想準備都做好了。

成叔來了後我們愉快的吃了頓晚餐,飯桌上我對成叔表達了深深的感激之情。成叔挺好說話,沒什麼架子,爽朗的很。成叔說:“要謝你就謝你張姐,她要不和我說我哪知道你也是大學生啊!”

我點頭說:“是,是,這事我真要好好謝謝張姐。”

回去的路上張姐挽上了成叔的胳膊,我想起來的時候我那做禽獸的念頭,不禁汗顏。

盛夏過完我就甩掉了“二老板”的帽子,並不是說我轉正成了大老板,而是因為我快要上班了。

想想我快成一小白領了心裏就挺興奮的,我這人可以說有點胸無大誌,上大學的時候我就想我大學畢業後能當個小白領過著朝九晚五的日子就很滿足,結果這個願望在張姐的幫助下夢幻般的快要實現了。

張姐的房子也裝修好了,我給她那漂亮的房子裝上了全套的防盜門窗,沒收錢,我說就當是我給你搬家的賀禮了。張姐並沒有感動的熱淚盈眶以身相許,她很平靜的說:“吳錦啊,以後有空常來姐家坐坐,看到你就能找到年輕時的感覺。”張姐才多大啊,隻比我大了幾歲,我想她大概和成叔過的時間久了心也跟著老了,可是這話我可不能說出口,要是說了說不定會被雷劈。我說:“我一定來坐坐,就怕你煩我們這些小市民。”我能感受到張姐那顆孤寂的心。

雲雲在天氣最熱的時候回家過了一個星期,天天用手機上扣扣,一個星期後就回來了,她說不在我身邊好想我。我靠,我感動的都快哭了我。我說我不愣不傻不瘸不拐的,你一個小姑娘家的嫁誰不是一門親家,幹脆你就嫁給我得了。說實話我當時說的時候真是懷著認真的態度說的,我想她要是答應了我立馬就娶她,恐龍也娶。結果雲雲說就你這求愛的架勢沒人能接受。我太失敗了。我曾經想過約雲雲見一麵,後來還是沒說,我覺得現在挺好的,我怕見麵過後我會失去這一切。

回到家的時候我還是那個純潔的小青年,和我兩個月前一樣的純潔。

老媽圍著我又摸又捏的,這兒黑了,這兒瘦了,這兒的肉結實了,這兒怎麼落了個小疤……最後我雙手抓著大褲衩子想除了這塊其它的就任你檢閱吧。老媽檢閱完之後做了個總結:“還照,象個男人了。”我理解老媽的意思,她那是說我以前還隻是個男孩子,現在很man,成長為男人啦。我想這才倆月呢我真就變化那麼快?我到浴室對著鏡子看了又看,沒什麼改變啊。

一幫子發小聽說我回來後都來了,我問他們說:“你們看我有什麼變化沒有?”大家認真看過後說:“還那吊樣。”我說:“你們再看看。”他們就又認真的看過後小聲的問我:“是不是破處啦?!”我靠,當場吐血。

之後的幾天那是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喝酒打牌K歌泡桑拿,怎麼瘋怎麼樂就怎麼玩。

我曾經想過去找莫可,不過最終還是沒去,我怕我們又提起那段往事,那段往事裏有太多小欣的影子,我想我都開始新的生活了還是把它塵封了吧。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

一大清早我就起床了,因為今天是到公司報到的大喜日子,哼著兒歌把自己洗刷了一遍,對著鏡子瞄了瞄覺得挺滿意的。老媽早就做好了早飯,看她那高興樣估計也是被我傳染的。吃了老媽給做的早飯,我提了個包包出門,擠上3路公交車,衝向夢中的地方。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做夢我去那公司富麗堂皇的跟五星級大酒店似的,裏麵美女如雲跟天上的仙女似的,還沒完沒了的對我拋媚眼,真是勾魂。

一路陽光明媚、鳥語花香,開車的師傅也理解我急切的心情,風馳電掣般的到站了,我下車朝前走了有100多米就看到一個大牌子:順風電子有限公司。我抖擻抖擻精神,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有誌青年後才進了大門,門口的保安拿眼瞄了我一下,大概看我無害也沒問我。找到經理室,敲門,聽到有人說請進後推開門,對著辦公桌後的眉毛濃濃的男人叫了聲成叔!成叔說還會有幾個人來,讓我到會議室等等。

坐在會議室裏我就在那胡思亂想,怎麼沒看到年輕漂亮的女秘書呢?!書上電視裏傳說中女秘書可都是個不可或缺的角色,非誠勿擾裏那個極其性感的女秘書給廣大觀眾留下多麼深刻的印象啊!

我正在那胡思亂想的時候敲門聲響起來,門在推開的時候我的眼前一片光明,猶如一輪紅日躍出了海麵,又如滿月穿透了雲層,我有種驚豔的感覺。門口站著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孩,精致的五官線條柔美,白嫩的皮膚,高挑的身材,據我的目測,身高快到一米七零了,穿著白色帶碎花的連衣裙,化了淡妝,亭亭玉立。

美女!絕對的美女!我的大腦裏瞬間充滿了花枝招展、明豔動人、傾國傾城等等一大堆關於美女的形容詞。

我張著嘴還在那想形容詞的時候美女嫋嫋來到我身邊,看到我一副豬哥的形象,抿嘴一笑,坐了下來。我趕緊合上嘴巴,順便擦了一下,我靠,還真流口水了。小小的鄙視一下自己,我露出自認為最帥最陽光的笑容說:“你好,我叫吳錦。”

“我叫馮雪莉。”美女不害羞,不含糊,有句廣告詞說的真好:彰顯氣質。“你是哪棵(個)吳啊?”

“吳家崗的吳。”我聽著怎麼有點別扭,回答完了我才意識到:美女調戲俺!

這時候又來了兩個女孩,一個齊耳的短發,戴著近視眼鏡,顯得文文靜靜的叫李荷源,另一個嬌小可愛,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的叫張強。經過馮雪莉大美女的洗禮,我已經成熟穩重多了,不再露出豬哥的本來麵目。

不過兩人來了以後,馮雪莉就離我而去,不給我反調戲的機會。三個女孩在一邊紮堆聊了起來。

聽著耳邊的鶯鶯燕燕、鳥語花香,看著三個氣質不同、各有千秋的美女,我坐在旁邊嘿嘿直樂,我想生活是多麼美好啊!空氣是多麼清香啊!我在那坐著不禁為以後的工作幸福地yy起來。

最後來的是個胖胖的眼鏡男,臉上還長著幾個青春痘,典型的悶騷。一看到三個美女,臉上的賤笑就沒停過,而且眼裏發出的全是YD的光。我代表國家代表人民鄙視他。

“我是某某某某大學畢業,康伯明!”哇靠,全國一流大學啊,人材啊,不是我這樣本地二流大學生能比的。你聽聽人家那介紹,學校放前邊,名字放後邊,突出重點,一聽就震撼。

成叔和一個略瘦的中年男人進來,中年人長相儒雅,皮膚挺白,有點象古時候的文弱書生。成叔看人都到齊了就開始安排,讓我們上午先熟悉熟悉公司,然後把合同簽了,還說公司在中觀村給我們租了宿舍,下午我們可以去收拾一下,明天開始就到技術部上班。

“技術部主管,趙起文!”成叔介紹文弱書生,“小趙,你帶他們熟悉一下公司。”

我們跟著趙起文主管轉了轉,其實公司也不算大,也就300多號人,前麵是辦公區,後麵是幾個大廠房。不過在轉悠的過程中我發現,三個美女挺粘趙起文的,圍在左右嘰嘰喳喳,問東問西。在古代狐狸精都喜歡文弱書生,看這樣子,現代亦然!

沒到一個小時就把公司轉了個遍,我們和趙起文主管也混熟了,大家送給他一個親切的稱呼:趙頭。後來我們才知道,趙頭是純技術型的,從先期的設計製造,到後期的安裝調試,全玩的轉。真正體現了“內行人管內行人”的原則。

簽合同的時候,三個小美女特別細致,一條一條的看,有時候還湊在一起研究研究,生怕把自己賣了。我就沒那耐心,大概的看了一遍,刷刷刷大筆一揮,簽完過後,就記得一句話了:試用期三個月,試用期每月工資2000元,獎金另計。

我一看,康伯明也簽完了,三個小美女還在那研究呢。我倆就跑去問趙頭:“合同上有句寫著‘獎金另計’,我們這還有獎金啊?!”

“那當然了,沒獎金怎麼有積極性!”趙頭給我倆解釋:“設計、安裝、調試成功一個項目,都會有獎金,到外地安裝、調試還會有補助。”

“那有多少啊?”我們打破砂鍋問到底,這關係到以後吃麵條還是吃燒肉的事。

“少則幾百,多則上千。”

哇靠,加起來快3000大洋,試用期就能拿這麼多,滿足!這時候三個小美女也簽好合同過來了,我趕緊地把這個好消息向她們宣布,又引來一陣歡呼。

中觀村也是個城中村,它東麵和北麵都是新建的住宅小區,南麵是長途汽車站,西麵是一片工業園區,我們公司就在這片園區裏。“城中村文化”專家也有研究過,基本上都是一個城市的下層文化和黑暗文化。城中村因為房租便宜、生活方便,成為大學生和打工者的天堂,他們基本上來自五湖四海,操著不同的口音,雖然暫時處於社會的最底層,但卻時刻做著最輝煌的夢。同樣城中村也是那些雞鳴狗盜、騙子暗娼的天堂,這樣城中村的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布局混亂,治安不好。

公司為我們租的宿舍是座兩層小樓,還有個小院,看起來比較安全。樓上三個房間,被三個女孩很快的瓜分了,我和康伯明隻能住樓下了。水電都有,而且樓梯間被房主巧妙的改造成了衛生間,生活方便多了。出了大門是條約30米的小巷子,走出小巷就是中觀村最大的一條街,美發,浴池,飯館,超市,菜市……應有盡有,生活的各種需要在這條街上都能得到滿足。

本來我是不用住宿舍的,下班後坐上3路公交車,也就40來分鍾就到家了。之所以最後決定來住,是因為馮雪莉悄悄地對我說:來吧!人多熱鬧!也安全!我想想,一來美女相邀,和美女同居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豔福;二來也能脫離父母,做個完全自由的自己,何樂而不為呢。我就給老媽打了個電話,頗費了點口水,找了N多的理由和好處,才說服老媽同意,開始了我和美女同居的美好生活。

宿舍裏的生活用具比較齊全,單人床、桌子、櫃子都有,比我前段時間在上湖村的條件好太多了,而且沒有亂七八糟的貨物,我在地板上翻跟頭都照。大家收拾好以後,就坐在小院裏聊天。

馮雪莉她們三個女孩在那商量著要買個電飯煲,說要煮粥呀煲湯呀什麼的。我和康伯明聽後隨聲附和並大聲鼓勵,我們說要錢出錢要力出力,吃的時候帶上我們倆就照。仨女孩特別不給麵子,說不帶我們倆玩兒,傷自尊啊!

聊著聊著就說到網絡上了,康伯明報怨:“公司太摳門啦,也不給拉條網線。”

“是啊,以後查個資料什麼的都難。”我推波助瀾對火扇風,因為那是我和雲雲唯一的聯係方法,天天去網吧費錢不說,還真是不方便。

“那我們自己裝條啊,也不貴!”張強的辦法不是最好的,可大家想想,也隻有這樣才能解決。

“各位,我提議,今天晚上我們去撮一頓,慶祝我們幸福的同居生活!”我剛說完,三個美女就丟過來三雙白眼,並保持同步。不過最後提議得到全體通過,並議定AA製。

到了晚上,我們就在附近找了家館子,點了四個炒菜,一個火鍋,點好菜後我又跑去征詢三個女孩喝什麼:“啤酒?or飲料?”

三個美女對下眼神,由馮雪莉表態發言:“啤酒!”

“同道中人啊!”又招來三雙白眼,我被白眼砸得狼狽而逃,出去要了箱啤酒。

酒菜上來後,我們共同舉起酒杯,“來,為了有緣,幹杯!”我和康伯明可著嗓子把啤酒朝肚子裏倒,盡顯男兒本色,三個美女則小口小口地喝著,沒辦法,都是這個社會給逼得,不裝淑女不好嫁啊!

觥籌交錯之中,大家慢慢地熟絡起來。畢竟大家都是年輕人,不象一些老而成精的人城府那麼深。

“我給你們出個腦筋急轉彎吧。”酒到酣處,康伯明眼中YD的光漸漸地迷離,“一女孩正在洗澡,一男孩闖入,問:女孩最想遮住哪裏?”

三個女孩本來酒後有點紅的臉蛋更加紅了,害羞的表情令人遐思萬千,惹得我和康伯明再次出現豬哥形象。我們趕緊端起酒杯,口水混合著啤酒全咽到肚子裏去了。

一箱啤酒見底,我和康伯明興致高漲,一點也沒有回去睡覺的意思。

“錢櫃K歌,要不要?”

“要,不過有條件。”

“說!要星星哥哥去給你摘!”

“男士買單。”

“沒問題,今天哥倆大出血,有要求盡管提,一一滿足。”

“要死了你們!”三個人六個粉拳砸在我倆身上,幸福的感覺——有點暈。

打的到了錢櫃,要了個小包房。三個美女隻要了點小零食,看表現都是過日子的人,知道省錢。趁她們選歌的時候,我和康伯明跑了趟衛生間釋放了下,喝啤酒不傷身,不過就這點不好。

回來的時候馮雪莉已經開唱:“相遇在人海,聚散在重逢之外,醒來的窗台,等著月光灑下來,不用太傷懷,相信緣分依然在,讓時鍾它慢慢搖,滴滴嗒嗒等你來……”這首歌我以前沒聽過,不過挺好聽的。等馮雪莉唱罷,我賣力的鼓起掌,聲音大的有點誇張。

“雪莉,你唱的真好聽!”我把我的讚美表達,赤裸裸的表達。

“那是,本小姐唱的可都是經典!”小小的馬屁起了作用,馮雪莉根本沒發現我已經悄悄地改變了稱呼,而且這個稱呼也在悄悄地拉近我們倆的關係。

“這歌什麼名啊?”

“不是因為寂寞才想你。”馮雪莉有點驚訝:“你不會沒聽過吧?!”

“嘿嘿,今天還真是第一次聽,不過歌不錯,明兒我的手機鈴聲就是它了。”我說完後,感覺馮雪莉的眼神有點變化,不過很快消失。

“康伯明,幫我選首“美了美了”。”我看康伯明在那選歌,就對他吼了一嗓子。

接下來大家輪番上陣,沒想到李荷源和張強的嗓子也不錯,唱的和馮雪莉比較起來也不遜色,聽起來很舒服的感覺,自然也得到我熱烈的掌聲。康伯明就是一K歌的老油條,一下選了三首,第一首我還給了點掌聲,第二首還是他的,排在後麵的我都等急了,等他唱第三首的時候,我多麼希望他的嗓子快冒煙啊!

終於到我了,我把狀態調整到最佳:“為了把你追呀我為了和你飛,我漂洋過海日夜兼程把你追隨,相識的夜色是多麼撩人,月亮美呀你也更美……”美女當前,我發揮的特別好,一曲唱罷,我看到大家佩服的目光。“看你們眼裏都冒小星星了,是不是開始有點崇拜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