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腳踏很多船(1 / 3)

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賽漏網之魚。

大街上很冷清,有月光如水般灑下來,照在我身上,我覺得有點冷,秋天夜涼啦!

我看了看手機,十二點多了,我居然又想起雲雲和莫可來,他們應該不會再在操場上散步了吧?

回到店裏我就後悔莫及了,我意識到我失去了一個多麼好的機會啊!我當時怎麼就鬼使神差了呢?怎麼就臨陣脫逃了呢?怎麼就……於是我就扇了自己三個大嘴巴子。

我躺在小床上想,今天晚上搞不好又要失眠了,因為馮雪莉,因為雲雲。可是沒到10分鍾我就睡著了,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大概這幾天我真的太累了吧?

剛起床我就覺得心裏不踏實,也不知道是為了馮雪莉還是為了雲雲,上班的路上還被一個人騎自行車撞了一下,靠!真倒黴!

到公司後我也沒去找馮雪莉,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我想等過兩天再說吧!我就窩在辦公室裏和小可愛張強天上人間的貧,一整天我就是這樣貧過來的。

下班我就去了店裏,莫可也來了,打烊後我倆還是到那家路邊的大排檔裏吃的晚飯。

“昨天晚上和雲雲怎麼樣啊?”我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他,其實我心裏是非常想知道答案的。

“不怎麼樣!”莫可回答,聽他的口氣有點鬱悶。

“是不是又受打擊了?”

“是啊!打擊還挺大。”莫可歎了口氣,喝了口酒。

“表白被當麵拒絕了?”我也喝了一口,想多打聽點出來,以後他笑話我的時候我再笑話回去。

“我沒表白。”

我滿臉的問號。

“……”莫可不說話,光拿眼睛看我,挺深沉。

我繼續問號。

“同樣是人,這差距怎麼那麼大泥?”莫可搖著頭說,語氣很搞笑,表情卻自哀自怨,無比淒涼。

我靠!我嘴裏的飯菜差點咽到氣管裏。

“到底怎麼回事?”

“沒事!吃飯。”

我鬱悶的快吐血了,說到一半吊我胃口,跟那個《小城戀歌》的作者似的,一到關鍵時刻不是流鼻血就是說沒流鼻血,撲了還是沒撲讓人牽掛,怎麼就不能很幹脆利落點呢?

我再三的追問,莫可就再三的歎氣,看著我歎氣,但是什麼都不說。我覺得他好象在替我婉惜什麼似的,我想昨天晚上翻牆的事他還不知道哇!以後哪天喝高了也許我會說出來,但那也是以後的事,以後我還有的是機會的啊!現在我有什麼好讓你婉惜的?

開業過後,我並沒有覺得生活發生了多麼大的變化,該上班還上班,該出差還出差,當然,小變化還是有的,比如,我走路的步伐比以前每分鍾快了一兩步,再比如,我睡眠的時間比以前每天少了一個小時……。

那些變化真是太微乎其微了,我都不好意思提,其實我真的沒做多少,我隻是在以前天馬行空的時候不天馬行空了,在以前胡思亂想的時候不胡思亂想了,在以前流著口水無限yy的時候……這個沒變,咱還得yy,那是生活的動力……我用它們來想點正經事兒,也就是想點掙錢的事兒。

另外,我還把以前閑聊閑逛的時間,打牌上網的時間,抽出了那麼一點點,用在了我們的店鋪上。

我的生活軌跡變的很簡單,每天從店裏晃到公司,再從公司晃到店裏,日子就被我晃來晃去的給晃過去了。

我也偶爾會出次軌,因為女朋友馮雪莉而出軌。

不過很可惜,我去宿舍找了她兩次都沒找到,打電話給她,結果她說陪領導吃飯去了。我有點不理解,心想你又不是公關部的,幹嘛去陪啊?

我到張強那小坐了一會,小可愛最近迷上了一款植物大戰僵屍的小遊戲,有時在辦公室也偷偷摸摸的玩,玩的時候都是讓我給她把風。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對著惡心醜陋的僵屍忙的不亦樂乎,忙的兩眼放光,忙的手舞足蹈,這種畫麵絕對雷到眼珠子掉地上。

不知不覺就晃到了周末,我躺在床上懶得起來,反正今天也不用上班,能懶一時就快活一時。雲雲和柳雲來開店營業的時候我不得不起來了,咱不為別的,就為那個“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的生活目標也要努力啊!

起床後我就想著今天是不是要回家一趟,我都兩個星期沒回去了,挺想我老媽,這樣說有點不對,其實是我老媽想我。我想再忙也得回家露個臉了,要等老媽電話招見才回去,肯定又得囉嗦個沒完沒了。

回到家老媽挺驚喜,我就知道老太太會是這種表情,這樣子才符合老媽的性格。

“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回來,我好買你愛吃的排骨呀!”

想起老媽燒的糖醋排骨我就流口水,從小到大都沒吃夠過。“下次再吃。”

“那我再去菜市買去!”老媽心疼我。

“算了,現在買的都是人揀剩下的啦!”老媽這些年都是大清早去買菜,她的理由就是清早的菜不但新鮮,而且有的挑。

說了一會話,問了下店裏的情況,老媽開始關心我的生活問題:“衣服也沒帶回來,你自己洗的?”

“……”壞了,我說我回來的路上怎麼感覺好象忘了件事呢?原來是忘了把髒衣服背回來。這些年上學養成了習慣,一星期換下來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周末背回家讓老媽洗,我自己洗的極少,上班後基本上也這樣,這次怎麼忘了呢?“還沒洗呢!吃過飯回去我自己洗,哪能老讓你受累是不是?!”

“你也該學會做家務了,別象你爸那樣,在家橫草不捏豎草不拿的,現在的女孩子可不能都象我這樣,以後你討了老婆,什麼都不做哪照呀?”

“……”我覺得頭又開始疼了,老媽的說教是必須要聽的,如果敢不聽那後果會很嚴重的,老爸會來收拾我,我隻能邊聽邊點頭,意見是有的,可我不敢發表呀!

吃過午飯回到店裏,我就趕緊翻出來要洗的髒衣服,我靠,滿滿一大盆,堆的跟小山一樣。上個星期忙著開業,哪有空洗衣服啊?積攢了兩個星期,確實有點多啊有點多,真是夠我忙活半天的。我對著小山看了半天,感覺頭皮發麻,血壓升高。

“吳錦!吳錦!”莫可一邊喊我一邊走了進來。“幹什麼呢?”

“洗衣服!”我指了指盆裏的小山,滿臉痛苦的對莫可說。

“這還要你親自動手?現成的洗衣機你怎麼不用?”

“……洗衣……機?”沒有啊沒有啊,我這哪來的洗衣機啊?

“你老婆!”莫可朝外麵努了努嘴,賊笑兩聲,“叫她給你洗啊!”

“……”我明白了,這小子說的是雲雲。我靠,我拿雲雲當姐姐,當紅顏,我還從來沒拿她當洗衣機過,這小子的想法真是……有道理呀有道理!我想,資源是要充分利用的,不利用那不就是浪費嗎?浪費是可恥滴!

“跟我到圓通去一趟,把貨提來!”莫可說。圓通是家物流公司,我們的貨都是他們給運的。

我和莫可走出隔間,一本正經的對雲雲說:“雲雲,我和莫可去提下貨,裏間盆裏有兩件衣服來不及洗了,麻煩你給處理一下吧!”我把數量嚴重瞞報了,怕說多了會遭到無情的拒絕,就這樣說過我還有點擔心,如果被拒絕了可就糗大了,多沒麵子。

雲雲瞪大了眼睛看我,不置可否,我懷疑她是沒反應過來。

我想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是不是有點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可是你也不能露出一副驚呆了的表情啊?我的話沒有那麼震憾吧?老這樣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我快要頂不住了,“算了”兩個字已經到我的嘴邊上,在發出聲音的前一秒,我看到了雲雲使勁的點了下頭。我露出了笑容,最終成功了啊!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擦了下額頭,汗都出來了。

“洗完了晚上請你吃飯啊!”我丟下一句,和莫可逃之夭夭。

我不敢想像雲雲對著滿滿一大盆象小山一樣的髒衣服會是什麼表情,總之不會象對著一盆龍蝦那樣歡呼雀躍的,這個我可以肯定,現場是不能呆的,有可能會發生暴力事件。

一個小時後我和莫可回到店裏,其實我還想在外麵多呆一段時間的,等風平浪靜了才回去,可是那邊還等著貨上架呢!不回去不照啊!店裏隻有柳雲自己,我到後麵的小隔間一看,雲雲已經把衣服洗好了,正在晾曬呢!看著雲雲忙碌的身影,我突然感覺到很內疚,我憑什麼讓她給我洗衣服啊?憑什麼啊憑什麼?

“回來啦!”雲雲也看到了我。

“嗯,謝謝你啦!”我嘿嘿嘿嘿的笑著回答,伸手不打笑臉人嘛,我先送上笑臉,她應該不好意思來報複我瞞報的過錯了吧?

“你真的很懶哎?這得多長時間才能攢這麼一大盆!”

“……”來了來了,還是來了,唉,還是順受了吧!也就幾句話而已,不會疼的。

“幸好不是夏天,要不然還不捂臭哇!”

“……”繼續順受,還得陪著笑臉。

“以後換下來的衣服不準再放了,必須洗掉!”

“我……”

“你如果沒空,我可以幫你洗!”

“……”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兩眼淚水長流,活雷鋒啊活雷鋒!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啊!有美女肯給我洗衣服哎!感動ing。我想,以後有空的時候不洗衣服,洗衣服的時候肯定沒空!

“不是白洗的喲!洗一次請我吃一次飯吧!”

“同意!同意!”我的媽呀!美女既給洗衣服,又陪吃飯,這等好事哪找去?

晚上因為有事,也沒請雲雲吃飯,就先欠了她一頓,後來欠的多了,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要請她吃頓好的一次性補償,雲雲不願意,她說,你就慢慢的還吧!不急!

寒流來的時候,我正在外地出差,其實出差前我有聽過說寒流要來,但我沒當回事兒。風是在天快黑的時候刮起來的,越刮越大,嗚嗚的呼嘯著,我躺在一家旅館的小床上半夢半醒,聽了一夜的風聲。早上風小了,不過氣溫也降下來了,我抖抖嗦嗦的完成了收尾工作,就跳上了回來的汽車。我覺得渾身冰冷,從頭頂涼到腳後跟。

回來後我就立刻加了衣服,但是加過後還是感覺很冷,晚上的時候我確認我很幸運的感冒了,真是值得慶賀的事!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因為我聽過一個觀點,據說是一些專家說的,說是感冒發燒是人體內細胞和病菌大戰的結果,如果長時間不感冒發燒,人體細胞得不到鍛煉,免疫力就會下降。我覺得這種說法很有道理,就象我們經常鍛煉身體一樣,人體細胞也需要鍛煉。不過這仿佛又有點自相矛盾,鍛煉身體是為了少生病,少生病人體細胞得不到鍛煉,細胞得不到鍛煉免疫力又會下降,免疫力下降說明不應該鍛煉身體,不鍛煉身體又會生病特別多,生病多又說明人體免疫力差……我靠!怪圈啊!我想,鍛煉身體和生病之間應該找到一個平衡點,簡單點說,就是我們在鍛煉身體的時候,同時要控製感冒的次數和間隔的時間,一年要感冒幾次?間隔多長時間?這是我們應該深入研究的。有些人大概不理解我的話,說這還能控製?那我就更明白更直接的告訴你們,我們在鍛煉身體的同時,還要把握機會,找準時間,把自己弄感冒了,就象我這樣,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感冒是件非常難受的事,可是為了我體內細胞能夠得到鍛煉,咱也忍了!

睡覺的時候我再也受了不了,兩個鼻孔都不出氣,我張著嘴巴躺在床上,跟條離開水的魚兒似的,呼吸不暢。我爬起來翻箱倒櫃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感冒藥,這些年我極少生病,當然也極少備藥。

醫院我是不會去的,就連小診所的夜診我也不會去,又不是什麼大病、急病,找個藥店買點藥還是可行的,可是人家都應該關門了吧?再說外麵冷嗖嗖的,出去凍死人了,算了!

我又無奈地躺到了床上,繼續象條離水的魚兒。

唉,魚兒真辛苦!

早上醒來,我覺得我這條魚兒的生命力夠頑強的,居然還沒掛掉。

雖然沒掛掉,可是難受的罪還是要受的。動身起床的時候,我感覺渾身酸溜溜的無力,頭疼嗓子疼,我一想這下得了,休息吧!

我給王佳打了個電話,向她彙報了出差的事,順便彙報了下我生病的事,並向她請假,王佳爽快的答應了。

雲雲來的時候我還躺在床上,因為我感覺外麵很冷,就把自己捂在被窩裏,這樣才能感到一點溫暖。

“無無,你怎麼還不去上班?”

“咳!咳!咳……”我剛要說我感冒了,我生病了,還沒說出來呢就劇烈的咳嗽起來,咳的天崩地裂似的,我覺得小床都在蹦達。

“病了?”雲雲看我咳了一會,也看出來了,上來拿手摸我的額頭。

我聽話的一動不動,讓雲雲的小手撫上了我的額頭,她的小手涼絲絲的,放在我額頭很舒服。

“好燙哎!你發燒啦!”雲雲得出了結論。“吃藥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我這沒藥。”

柳雲也進來了,看我的樣子嚇了一跳。“送醫院送醫院!”

我一下坐了起來,心想我還躺著說不定一會就給我送火葬場了,不就感冒發燒了嗎?至於大驚小怪的嗎?“我沒事……”一句話沒說完我覺得頭暈,好象這次真病的不輕啊!

“快起來去醫院。”

“我也就感冒了,不用去醫院了吧?買點藥……”

“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快點!”

我在兩個女孩的監視下起床穿衣服,雖然有點手軟腳軟的,可我還是沒有讓她們上來幫忙,太沒麵子了啊!

梳頭的時候我被自己嚇了一跳,兩眼血絲,嘴唇幹裂,我靠,這哪是平時玉樹臨風的我啊!難怪她們要送我去醫院。

最後是雲雲陪我去的,店還是要留個人照看的。

到了醫院,我非常幸運的碰到了一個特牛特牛的醫生,也就是我們經常說的神醫,我懷疑他是扁鵲再世。

“怎麼啦?”醫生對著我的證件填寫姓名、性別、年齡,眼皮都不抬一下。

“感冒。”我回答。

“還有點發燒!”雲雲在旁邊補充。

“那就吊三天水吧!”醫生說完就開始在單子上龍飛鳳舞。

“醫生,你給我看看……”我急了,我想你也給我望聞問切一下呀!要是不嚴重吃點藥不就得了,你看也不看就給我開三天水,那我不受三天罪啊!我下半句是:你給我看看吃點藥可照?

“還看什麼看!你一坐這兒我就看出來了,扁桃體發炎,輕微肺炎……”醫生立馬打斷了我的話,他大概理解錯了,以為我說他不看病就下診斷,他有點惱火。

神醫呀!神經病醫生!

我和雲雲抓過單子,趕緊逃之夭夭,真怕他說著說著一激動,我的病就嚴重了,嚴重到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給我來上一刀,說是動手術,那我豈不是白挨刀子還得給他錢。

進注射科之前,雲雲對我說:“我去買點東西!”我的心一下子就哇涼哇涼的,跟今天的天氣一樣,幸虧她跑走時又說了一句:“一會就回來!”我才覺得又暖和起來。我自己一個人進去有點心驚肉跳,真的,這是我第一次掛吊水,有點緊張。

吊水的時候,我很悲哀的發現我碰到了一個技術特別潮的小護士,她在我左手的手背上紮了兩針,結果沒紮上,我心疼的都快哭了,這可是我的手,你不能一下一下的拿它練習啊!我看到小護士也快哭了,她是急的。

“休息一下!”我叫了暫停。“你看清楚了再紮,第一次都會有點緊張,我也是第一次,不要急,慢慢來。”為了我的手,我不得已安慰起小護士。

“我看清楚了,可是你的血管太滑了。”小護士挺委屈的申辯。“我不是第一次,我都上了三天班了。”

我靠,碰到一個剛入行的。“要不你去換個人?換個不怕滑的!”

“不用,我相信自己能行!”小護士又來拉我的右手。“這隻手也許不滑。”

我被她鍥而不舍的精神所感動,為了能把她培養成一個合格的白衣天使,我就舍了這雙手又如何!

總算是紮上了,小護士對我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我也鬆了口氣,我發現這個小護士也挺漂亮的!

雲雲在我剛紮上吊水的時候回來了,手裏捧著個小巧玲瓏的熱水袋,看到我的吊水已經紮好,她非常細心的把輸液管在熱水袋上繞了幾圈,然後放到我手上。

“你女朋友對你可真好!”小護士羨慕的說,她和我都成熟人了。

我看了看雲雲,她並沒有辯解的意思,反而有點害羞的笑了一下,我也懶得解釋,其實我心裏想的是,有個這樣的女朋友也不錯,可惜她不是啊!

吊完水回去後,我就活蹦亂跳的了,咱就是一小強,恢複能力特快。但是我沒能夠蹦達多長時間,就在雲雲和柳雲的高壓管製之下,乖乖地回到床上休息了。兩個女孩跟伺候大爺似的一個遞水一個遞藥,服侍我吃藥。吃完藥我覺得這待遇還挺高,心裏還想著能不能再更高一點呢?就弱弱的說了一句:“我想吃水果!”剛說完她們立馬到街上給我買了回來,不過是我掏的錢,我吃了個香蕉就不想吃了,剩下的全進了她們的肚子。美女服務最周到的地方,就是把飯菜都端到了床頭,我懷疑隻要我說一聲,她們說不定會來喂我吃,不過我沒好意思。

我打了三天的吊水,雲雲就陪了我三天,給我用熱水袋焐手,給我買愛看的足球報,甚至,給我舉著鹽水瓶把我送到WC的門外……我也咬牙給小護士當了三天的練習,終於讓她的技術有了質的飛躍,小護士更加以為雲雲是我的女朋友啦!“你女朋友真漂亮!你女朋友真溫柔!你女朋友真體貼……”她把雲雲誇的越好,我越覺得難過,我靠,再好她也不是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