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了蕙真,一直能想到她給我留下的愛與恨,如果說不愛她那不可能總是把她想起;如果說不恨她就不會出現當初的分手。這種感覺和向南陵此刻的心境是完全一樣,他很愛柳姑娘反而要將她趕出門外,他想她戀她,卻容不下她的錯誤,矛盾的心裏是製造痛苦的罪魁禍首。
我這位被失落在愛情門外的男人,或多或少能講出點道理,也很有信心幫向南陵走出困境,想用理解和安慰,讓他重新麵對生活。
藍殤很早就做出了來我這裏的準備,短信裏給我留言:“賈俊你好!我是三十一號的飛機,大約是中午的一點到達東京羽田機場,請接我。”我看了下日期還有兩天,於是立刻撥通了左春秋的電話,告訴他藍殤馬上要來了,讓他和我一同去接站,他一聽說藍殤要來很高興也很爽快就答應了東京很大,交通也很便利,上邊是電車和新幹線相並前行下邊是地鐵,馬路上還跑著公交車。我們頭一站先到了上野,然後經上野又坐山手線去了品川,品川站是去空港的必經之道。在東京一共有兩個機場而且離的很近,就像兄弟倆一樣,一個叫成田空港一個叫羽田空港,成田一般負責國際航班,而羽田主要是負責國內航班。從品川到機場全部是直達的磁懸浮電車,而且,從窗口可以看到美麗的東京灣那空曠迷人的天海風情。
正當陶醉在這異國風情中時,電車已進了站,忙碌趕路的人們匆匆全下了車,左春秋看了我一眼然後會心的一笑說道:“大哥,你現在看上去心情有點很激動,是不是在琢磨見麵後怎樣向她求愛的事情?”“你就喜歡柳說八道,我這樣的情場老江湖還用著從那麼齷齪開始,我是薑太公!當初我連魚鉤都沒用就把她釣上來了!”我很自豪的說。
這時左春秋又奇怪地問道:“大哥的初戀是自搞的還是別人介紹的?”這下把我難住了,我稍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那個年代最時髦別人介紹對象,如果自搞別人會說你是耍流氓,現在可好流氓這個詞在人間消失啦,都換成風流了,難怪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就像有了電磁波稍一吸就粘到一起了。”這時左春秋笑得臉都變了形。
在大廳裏,隻見匆匆忙忙的人群在不停地來回晃動著,很難分辨出哪裏是北海道方向的出口,於是左春秋很有禮貌地給民警鞠了一個躬,然後問道:“北海道方向的出口在哪裏?”民警很順口答道:“B座31號!”我們穿過電梯很快就找到了具體位置,一看時間還沒到,倆人無意識的閑聊了起來。此時左春秋的眼神不知從哪裏跟蹤了半天,然後衝我說道:“日本空姐真漂亮!買一個回家得了。”我撲哧的一下差點笑出聲來,心想:“你小子真夠壞的,女人又不是商品哪能隨便買賣。”於是我麵帶笑容地衝他說道:“你要不,買我吧!我也挺溫柔,而且還便宜!”隻見左春秋笑著說道:“大哥,你饒了我吧!如果我把你買回去,真就不知道咱倆是誰欺負誰了?”我一時樂得快找不到東南西北了,然後看到有很多陌生眼光都投向我倆,於是我稍鎮定一下說:“不要再開這種粗俗的玩笑了,沒準這些人裏就有高手懂得中國話,真要被聽到了,那不太讓人小看了。”
記得有一次,我在北京王府井買東西旁邊站了一位老外也在買,於是我和服務員說:“老外都有錢多跟他要!”誰知沒等我說完,老外就開口道:“別開玩笑了!”當時給我吃了一驚,原來老外也懂中國話,一時羞的我無地自容,一調頭就趕快離開了。
正在我倆閑聊的時候,飛機已經進站,然後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一擁而出,我迫不及待地觀望著每一張行人的臉,總覺得一雙眼不夠用似的,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後麵有個聲音在喊:“賈俊!”我回頭一看正是藍殤,“你怎麼能從後麵出來呢?”我奇怪地問道。隻見藍殤微笑地說:“我就是從這個口出來的呀!”這時左春秋忙打岔說:“我看還是藍殤變漂亮了,大哥看花了眼。”然後我傻乎乎一笑衝藍殤說道:“這位就是左春秋!”“久聞你的大名!”藍殤很大方地和左梁握了握手說道。
我接過了藍殤手中的皮箱,然後悄悄地打量著她,隻見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T恤,圖案特別引人注目,是一座高樓大廈的城市,上邊飄著一朵白雲。而白雲的上麵卻坐著一對情侶在談天說地,給人一種幻想浪漫的感覺。下身穿了一件九分牛仔褲,顯得很休閑很前衛的那種。我順口說道:“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年輕漂亮。”藍殤很輕柔地回道:“你也沒變,也和以前一樣瀟灑。”左春秋這時突然打斷了我倆的談話,說道:“我看藍殤肯定餓了,我們一同吃點飯好嗎?”藍殤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卻毛遂自薦地說:“我們就吃牛肉蓋飯吧!”然後我們一同進了吉野家,東京的夏天悶熱的讓人沒有食欲我僅吃了兩口就跑了出來,穿著大褲衩都能感覺到臉上的汗滴,真想找一個遊泳池鑽進去不出來。藍殤好像沒有太熱的舉動,總是很輕鬆地露出甜甜的微笑,然後從語言裏滲透出一種快樂的心情。
她望著我說:“賈俊,你是不是很熱?”我微微地點了點頭。於是她大膽地伸過了一隻拿著麵巾紙的手,在我的額頭上輕輕的擦拭,刹那間我聽話的像一個小朋友在接受著她的關愛,心口卻被她這種特殊的溫柔衝開了一片平原,寬闊地向著遠方飄去……我知道這份愛來得很珍貴,她會像大海中的波浪托著我安然入眠,讓我永遠享受著愛情帶來的甜蜜。這時左春秋還跟在身旁,我沒好意思說完我愛你就去啃骨頭,而是有意識地平衡著心底的狂熱,直到腦海裏飛速幻想出門背後的纏mian,這才恨不得馬上到家,然後再和左春秋說聲“明天見!”生活就這樣有意安排了我倆的結合,讓我不住地感受著從未有過的刺激,那霓虹燈下海誓山盟的眼淚,那床頭上愛過頭的狂笑,全在我的身上體會的那麼真實。
有一天我終於哭了,我是有過一次感情失敗的,在迷茫中是她挽救了我這位失足青年,我怎麼能不被感動。藍殤是頭一次看見男人流眼淚,她不明白我究竟遇到了什麼傷心的事要如此難過,於是她抱住了我的頭就像在安慰一個孩子親昵地撫摸我,她想替我擦幹眼淚,想看到我明亮的眼睛。於是我慢慢地抬起了頭,輕輕地對她講道:“我本不是一個輕易掉淚的人,而是感受到了你如此般的真誠真意控製不住情感的洶湧,我的過去從沒有這樣快樂過!總是被人們推擠到可憐的悲傷之中,今天我得到我該擁有的愛,我怎麼能不慶幸?”藍殤好像被我的真誠感化了,她的眼淚像泉水一樣流了出來,又一次狠狠地紮進了我的懷裏,於是兩顆火一樣的心在相識恨晚中緊緊的結合在一起。
早上的陽光已穿透了窗簾灑落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藍殤依偎在我的胸前用手指輕輕的畫了個心,然後問道:“你覺得日本好嗎?”我很難回答地猶豫了一下說道:“有它好的地方也有它不好的地方,它的治安好,讓人很安心;它的產品好,不論吃得用得都讓人放心,包括雞蛋也打上消費日期。但它不足之處就是節奏快生活枯燥,該有的親情友情全被這快速的生活節奏拉跑了,好像人們都生活在真空裏隻為自己而活顧不上親朋好友的存在。”“是的!我也有這種體會,就感覺他們生活的都很累。”藍殤深有感觸地說道。
“好像韓國現在有超過日本的勢頭,到處都在刮韓流。”她很有針對性地說。“那隻是一陣兒風,刮過了也就消失了,將來真正崛起的還是中國,因為中國太龐大了。”我很有感慨地向她展示了中國的魅力。藍殤微微遲疑了一下道:“不過,韓國的電視劇就是感人,他們連屋都不用出就能拍三十多集,而且大多都是三角戀,特纏mian特扣人心弦。”
藍殤估計在北海道沒少看電視,因為她那裏沒有工可打,大多時間就是以看電視來增添樂趣了,而我這裏就不同了,每天忙的雲裏去霧裏來,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欣賞電視了。然後她向我問道:“你不喜歡看韓國劇嗎?”
“不太喜歡,太纏mian都是一個格式,不是你愛我就是我愛你,要不就是你不愛我,我偏愛你,幾乎沒有表現力量的片子。我愛看美國片特真實而且反映人的本能東西多,更貼近生活。”“那你是男孩兒的世界,女孩兒肯定不愛看打鬥片尤其是武功片。”她用自己的思維向我解釋道。看來每個人的審美觀是不一樣的,也沒必要去論證誰的對誰的錯,隻要能合乎自己胃口的就是“OK”。
她本來到這裏是想打工的,但我不舍得讓她打,因為時間太倉促僅一個假期根本就不值當的,況且一個女孩兒那麼辛苦幹嗎,過重的勞累會把雙手磨練的像男孩一樣有勁兒,那就失去女人本色了。她這樣喜歡我,我完全有能力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沒必要讓她有太多的負重,並不是有錢人才能養公主,窮人一樣也能養。隻要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我認為她就是公主,肯定會把她當成掌上明珠一樣托在手中。
藍殤側著身子在欣賞電視頂上的木雕,然後好奇的對我說:這個木雕真有趣,男的就像你女的就像我,好像就是為我們特意定製的一樣,你是在哪裏買到的?我告訴她道:“是舊貨店買的!”隻見她滿臉的疑惑,好像有點不相信的意思,於是我繼續解釋道:“難道你不相信舊貨店會有這麼好的東西嗎?”她什麼也沒說,隻是微微一笑。看來藍殤對工藝品還挺感興趣,於是我又問道:“你心目中最喜歡什麼樣的工藝品?”她猶豫了一下,說道:“應該是小動物之類的。”“那我就為你做一件吧。”我爽快地說。
這時藍殤就更有點疑惑了,也許在懷疑我吹牛,她不解的說:“如果你什麼都會我們就不用打工了,直接賣工藝品得了。”我傻笑了一下,說道:“談不上那麼優秀,但做一件隻供自己欣賞的工藝應該是沒問題的。”
第二天我采購了很多東西,有一大捧很鮮豔的塑料花,有橡膠製作的各種小動物,還有一些細鋼絲。首先我把鮮花一朵朵固定在牆壁上排成一字型,然後將鋼絲一根根從小動物的底端插入,再一個個的插在花上,雖然很簡單但立體感卻特別強,因為小動物全部被鋼絲懸在了空中。等我將這些道具全部用完,立刻給小屋增添了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色。藍殤看了以後激動的鼓起了掌,然後說道:“賈俊,你的想象力太豐富啦!你一定能吃藝術這口飯。”我驕傲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見她又接著問道:“你為什麼要選擇這麼多紫色的花呢?”“因為你的名字中就有個紫字,那說明你一定很愛紫色了。”藍殤都有點愣了,心想:“你也觀察的太細了,知道了我的名字就能想到我的喜好,真了不起。”
我會用我的想像力來改造一個環境的單一,更會變化幾種方法迎合藍殤的歡喜,因為我有過一次戀愛失敗所以懂得了珍惜,我想藍殤能很容易走進我的世界,也是被我的行為所打動。不僅僅是一幅畫能給她帶來了驚喜,而且我的表現都在深深吸引著她。也許在她的眼裏我所有的一切都被鑲上了金邊,就包括一句話對她來說都是金玉良言,這或許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具體表現。
過去就沒有見了漂亮女人猛追不放的習慣,現在也一樣,但愛情照樣能開花,這都是無意中的巧合也是緣分,就像上山去砍柴結果背了一位美女回來。
有很多朋友在我麵前都誇他們的羅曼史我都虛心地聽,那是他們調戲女人的本領我學也學不會,以前就學過一招“小紅看魚”結果小紅也跑掉了,如今我還是用我那很原始的辦法守株待兔,而且撞了個很滿意。看樣子,留得梧桐樹定有鳳凰來。
雖然和蕙真從相愛到分手是經曆了很多的痛苦,但過後了也沒再想找回那失去的一切,也就自然而然地又見到了新的光明,這就是藍殤的出現給我帶來的感覺。我認為一個人能被別人愛那是上帝賜給的榮譽,決不能輕易遊戲,來得容易就不去珍惜這是錯誤的錯誤,我有時喜歡發一些感慨,直到自己的論點取得勝利為止,否則有搬不倒葫蘆不罷休的感覺。藍殤能向我表白愛意也是她有一雙慧眼,我肯定會很好地對她,這都是我和蕙真分手後許下的諾言。她對我的所作所為感到滿意的同時,也很想知道我的過去,總是用不同的方式試探我讓我講出過去的秘密,我對她說:“我的過去沒有秘密可隱藏,就搞過一個女人最後分手啦。”她總是不相信我說得話,認為我是屬於受女人歡迎的那種人,肯定有一串風流的故事隱藏在背後。我告訴她我過去是個很毛糙的人,工作的時候丟過好幾個公文包,出差時總是喝著燒酒吹牛逼,睡過站還的第二天往回翻,替別人領路自己卻掉進坑裏。藍殤被我逗得捧腹大笑,她始終認為我是在講笑話。其實那個時候的我就是那麼傻乎乎的樣子,和客人談生意時,一說話就過頭,搞得客人都沒麵子,要不是那張文憑做抵押早就被老板炒魷魚啦。現在再想起那個不成熟的過去自己都想笑。
“難道你的過去真那麼笨嗎?我一點都不相信,如果你真的很笨就不可能把三個外甥女弄到日本。”藍殤很有看法地說。“那個十年前的我和現在的我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現在確實比以前成熟了許多,也就辦了一件這麼像樣的事沒什麼可驕傲的,一個人太自私了也不好,多做些善事總會有回報的。”“你說的太好了,當初我就是看到你善良一麵才投奔你的,和你在一起有安全感。”她的話說的我心裏熱乎乎的,就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似的,一時間暈了起來。
這時藍殤走到我的近旁,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說:“賈俊我愛你!我們結婚吧!”我一聽到這句話心底即刻洋溢出幸福的感覺,知道這是早晚要談的話題躲也躲不了。“你那麼相信我嗎?我很認真地說道。”“當然,如果不相信你,我怎麼敢說我愛你!”“那好,隻要你很愛我當然我也是很愛你的!”“噢!”她很激動的一嗓子,緊接著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和藍殤相愛是很直接的,全是大白話,不像電視裏演得那麼肉麻纏mian,電視最終是電視,它就是想渲染一種氣氛來打動觀眾的心,而我倆沒有觀眾不需要做作。
不一會兒,她若大的身體就柔軟地躺在了我的懷裏,我一隻胳膊架著她的頭,另一隻手卻攥著她的手,此時電腦裏正放著刀狼的《2002的第一場雪》,在這首憂傷的旋律伴奏下她閉上了眼睛,然後很快就陶醉在向往已久的愛河中。我感覺到了她皮肉上的溫度熱熱的向外散發;感覺到她的嘴唇在微微蠕動,好像是在等待著我的愛吻來平靜她的狂熱。於是我俯下了頭又一次深深地親吻……此時的月亮正悠閑地躺在天邊,寧靜中透著一種美麗,她的雙手猛然間摟住了我的脖子,然後身體在不住的痙攣,我發現她的重心已改變了位置,於是雙手趕緊托住了她的腰背,那水蛇般的身材那完美的曲線確實給我帶來一種愛的衝動。
就像天空中飄下的仙女依偎在我的身旁,讓我癡迷在童話般的二人世界,也許是上帝有意安排的天仙配,讓我感覺愛情這巨大的魔力……
我深深地望著她蘇醒後的眼睛,清澈的眼底卻帶著一種情感,很難解釋她要表達一個什麼內容,然後從她的眼睛裏卻滾落出一顆顆淚珠,我的心像被她纖細的小手拽住一樣,有一股說不出的同感。於是我低下了頭輕輕地去吻她的淚花,然後低低的說道:“不要有任何的擔憂,隻要有我的存在就是你永遠的幸福!”藍殤又一次被我的真情所感動,她慢慢站了起來主動親吻我的唇,好像要把她的愛毫無保留的全部送給我,那一動人的場麵,瞬間把我的心又緊緊地和她粘到了一起……
自從和蕙真分手後,這是第一次在戀愛中嚐受的快樂,就仿佛又重新找到了幸福的支點。我的手輕輕地環繞著她纖弱的身子,望著她深情地說道:“你這麼直接的嫁給我,你的父母會同意嗎?”隻見她肯定地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我的父母特別可愛,她們從不參與我的自由,總是對我說,戀愛問題隻要是我願意的就是他們所喜歡的。”我聽了以後又一次被打動了,看來我的情感的確太薄了,就連她父母這種寬宏大量的做法,也能把我感動的熱淚盈眶。
我又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此時音樂裏又一次重複著刀狼的歌曲,傷感中帶著激情,而她卻含情脈脈地望著我說:“你那麼喜歡刀狼的歌曲嗎?”我點了一下頭,說道:“因為他的歌能打動我的心,總是把我的情感從心底拽出來,然後與他一同共鳴,所以特別耐人尋味。”“流行歌曲你就喜歡他的歌曲嗎?”“那到不是,流行歌曲我大多都喜歡,隻不過感情色彩較濃的我會更喜歡,比如像郭楓的《讓我再看你一眼》,滕格爾的《天堂》,還有鄭智化的歌曲我都很喜歡。”
“我看出來了,你對音樂還是滿有品味的!那為何當初不向這方麵發展而偏要學經濟?你要知道上學人最害怕的就是學習自己不喜歡的專業!”她先是很激動,然後又慢慢放鬆地說。“當初的時候,卻沒有那麼多藝術靈感!”我撓了撓頭羞澀地答道。藍殤又解釋道:“是的,據說凡是搞創作的人都是要靈感的。”“我從來就沒學過無線譜,但總有旋律從腦子裏出來,有時我自己都不明白是從哪裏來的調,但決不是模仿別人的歌,是自己情感無意識的流出,這可是原創啊!”我半開玩笑地說道。隻見藍殤此時用一種疑惑的神態衝我說:“不會是亂無頭緒的一堆吧?”“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如果你不相信,那我就給你唱一首我自己作詞作曲的歌,題目叫《我把愛你看得太重》,要說你我分手匆匆/倒不如說感情太衝動/衝動中的衝動/隻好把愛放飛在空中/我把愛你看得太重/該擁有時卻要失控/這是愛情的墜落/我心的傷痛……”“噢!太棒了!你不會是一位沒被發現的藝術家吧?”
被藍殤這樣一誇,我倒有點得意的神態。因為以前從沒有人這樣誇過我,到現在為止,她是第一位能認可我的人。“那你為什麼不在國內學音樂,而要選擇日本?”“我認為像我這樣年齡的人生活情感比較豐富,就沒有必要去學校從基礎開始學起。我隻想聽大師的課,而老師隻不過是學生與大師之間架起得橋梁,他們所教的內容通過自學也可以學到,而大師所講得東西都有他的獨到之處,都是精華中的精華,也許一句話都能讓你受到很大啟發,這樣避免走彎路。”藍殤好像感到我說得很有道理似的,然後繼續地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找一位大師來學呢?”“想過,但一位知名大師的課一小時都在七八百元左右,我哪能上得起啊!最後也就選擇了放棄。”
“那你將來回國後還有這方麵的想法嗎?”“有肯定是有,不過現在不好說,到那時邊走邊看吧!也許靈感來得時候,像個老玩童一樣就開始圓這個音樂夢了。”藍殤好像對音樂也很感興趣似的總是不停地向我提問道:“你是不是從小就很愛唱歌?”唱歌嗎,談不上唱得好,就是對音樂旋律有很深的感觸,這也不是憑空就有的,我覺得和我從小受的影響有關。記得我八歲那年,父親就去世了,我們兄妹多,母親一個人拉扯我們很不容易。每當父親的祭日,母親總是帶著我去給父親上墳,那時候母親精神壓力大很困惑,居然在墳頭上能哭好幾個小時。但她的哭和正常人的哭完全是不一樣的,她全部是用歌唱出來的哭聲,特別的傷感而且還抑揚動錯,我想再堅強的男人在她的麵前也會被唱哭。雖然母親是個沒有文化的人,但我相信她一定是個具有音樂天賦的人。而我的音樂感就是從那時來得。
“那現在你母親的身體好嗎?”“還可以,因為我們都長大啦,所以她也沒有太多牽掛了。”
“過去生活在辛苦年代的人真是不容易!據說有人把樹皮都吃光了,那是不是真的呀?”“很有可能!母親到沒說過她吃樹皮的經曆,但我相信肯定有別人吃啦,母親隻提到那時有人吃了棉花籽,等到第二天拉不出來很難受。據母親說她根本不是北方人,是老爺年輕的時候逃荒去的北方,當時逃荒的路上到處都是餓死的屍體而老爺卻僥幸活了下來,後來老爺在當地紮了根兒,找了一個媳婦做起倒插門的女婿。好了,就說這些吧,如若說起他們的生活那全是眼淚。”“哦!你的出生這麼貧寒!我支持你,你一定會成功的,因為寒門出貴子。”藍殤含著眼淚說道。我被她的話又一次打動了,發現隻有她才是世界上最理解我的人,能夠擁有她我的生活就一定會看到明天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