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網絡文化的發展,人們溝通變得方便,陌生人之間也因此建立起溝通的橋梁,但是一個諷刺的事實就是在虛擬時間以外,個體之間的溝通和交流少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淡了,可以說心裏話的人幾乎不存在了;隨之而來的便是人內心的空虛,各種生存壓力更是為此加上了盾牌,使得主體之間相互防衛深層化。現代世界的劇烈運動和文化變遷導致了信仰的迷失,貝爾說:“運動感和變化感—人對世界感知方式的劇變—確立了人們賴以判斷自我感覺和經驗的生動而嶄新的形式。較為微妙的是,對於變化的感受卻在人的精神世界引起了一場更為深刻的危機,即對空虛的恐懼。”[6]那麼我們在這種危機麵前要如何重構存在方式呢?這已經成為當下一個嚴肅的問題。
三、存在意義的重建
處在社會轉型的中國,在麵臨與世界同步的精神匱乏危機的同時,還呈現出它自己的特點,人口的壓力和教育模式的局限等諸多原因的導致了就業壓力,農村勞動力的流動導致農村留守兒童和老無所依的現狀,生活在每個階層的人在為生存本身而殷憂的同時在精神上也無歸宿。可以說,每個人的生存環境都處在混亂之中,我們需要呼籲一種人性和文化的回歸,在這裏就需要建立“情感”來確立主體意義、建構文化體係來安撫主體的虛無。
主體意義總是在關係中得以確立,我們通過不斷的辯證秩序過程在對應主體世界的關係中確立自己的位置,從而獲得了生命存在價值之所在。主體以情感為介入點在他人那裏獲得了情感的依戀,從而感受到自己對已世界是有意義的。正因為如此,一旦這個釋放個體情感的對應物缺失了,主體就會因為被遺忘而倍感失落,那麼,我們如何介入情感呢?這就需要我們免於“社會的沉淪”。“沉淪有四個特征:‘引誘’、‘安慰’、‘自我異化’、‘自我拘執’。就是說沉淪呢狗狗誘惑人,安撫人,所以容易喪失自己,使自己異化,比如隨大流,逢場作戲。”[7]盡管社會呈現出多麵性和浮躁心,甚至於你會看到各種墮落、腐敗、庸俗和算計等一係列不堪現象,保持自我個性、人性本質,追求“自為的自我”而不是自甘沉淪,人雲亦雲、隨波逐流固然帶來一時的順利,但主體正式這樣逐步喪失了本真才會走向精神迷失的邊緣。
隨著市場經濟在中國的繁榮,文化的多元化趨勢不可避免,這裏出現了一個發展與文化之間的矛盾,大眾文化對精英文化的衝擊使得傳統意義的知識分子價值體係崩潰而出現價值失落感;與此同時,精英文化的失落導致了整個社會中意義的消減,那些闡釋人類精神意義的人逐漸退出,代之以大眾文化的泛濫,這也是產生主體虛無的一個原因。貝爾這樣說道:“文化領域是意義的領域。它通過藝術與儀式,以想象的表現方法詮釋世界的意義,尤其是那些從生存困境中產生的、人人都無法回避的所謂‘不可理喻性的問題’。”[8]因此,對於傳統文化的重建至關重要,這也是對人文精神的一種回歸。中國文化的特質之一就是“有情的宇宙觀”[9],不論是哲學還是文學,中國文化都串通了這一特點,而且這種文學和哲學不但發揚了有情的宇宙觀,也影響了中國人的人生觀—種人情。[10]人存在於天地之間,存在的依托終源於一個“情”字而已,在當代社會,我們要重建個體意義,就必須呼籲人性的回歸。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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