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在皇帝的右側坐下後,華清榕方垂瞼一笑,坐回原位,側眸看去,皇帝正親自為梅玉暖布菜,而那位竟也全然接受,臉上沒有絲毫受寵若驚的模樣,眸色流轉,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何皇上會邀他一道來用膳了。
輕酌一口酒,清榕眉眼一停,倏爾揚笑,“皇上,這可是玉漱國進貢的汾菊?”
皇帝輕輕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眸底滑過一絲流光,“清榕的這張嘴可真沒愧對‘天下第一’的美譽。”
皇帝一語雙關,華清榕微微挑眉,“謝皇上誇獎。”他對這句話可是受用的很。
皇帝鳳眸溢笑,移眸看向身側,梅玉暖正垂頭安靜的吃著菜,似對兩人的對話毫無興趣。
“愛妃要不要也嚐一下這汾菊?”皇帝雖是問話,但隨侍在後的李闌卻已經上前為玉暖倒酒。
清榕朝皇帝輕輕遞去一眼,眼底掩過笑意,複看向梅玉暖。
那側銀屏和霽月微變了臉,“銀屏姑姑,皇上他…”
銀屏凝眉朝她睇了眼,霽月噤了聲,兩人朝玉暖看去,心底不解,這皇上明知娘娘不會喝酒卻怎的還讓她喝?
“很好喝嗎?”玉暖問皇帝,眼底有著雀雀欲試,也不知這古代的貢酒味道如何?
“還可以。”皇帝溫聲道,
玉暖點點頭,端著玉盞一口就幹,這酒入口甘甜,喝完後還覺齒間留香,難怪是貢酒。
“愛妃覺得味道如何?”
玉暖放下杯盞,剛想說味道不錯,怎麼就頭暈目眩了,手指撫上太陽穴,搖搖頭,眼前卻還是越來越迷糊了。
玉暖醒來後,隻覺得頭還有些發暈,撩開帳簾看向外麵,呃,這天怎麼都亮了?自己剛不是還在和皇帝吃晚飯嗎?
“銀屏,霽月。”
“娘娘,您醒啦。”霽月從外麵跑進來。
玉暖點點頭,下床坐到桌子前上,倒了杯茶,“現在什麼時辰了?”
“快到午時了。”
“午時了?”玉暖一愣,自己怎麼會睡得這麼死,隻記得昨晚喝完那杯貢酒就沒印象了,心底一歎,這梅玉暖的酒量還真差。
“那後來皇上和華少傅就走了嗎?”玉暖淡聲問道,沒聽到霽月的回答,她疑惑的看去,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霽月,你的眼睛怎麼變成熊貓了?”
霽月小臉皺成一團,“什麼熊貓?”
玉暖站起身,拚命忍住笑,“沒什麼,昨天誰打你了麼?”
霽月癟著張臉,小聲道,“娘娘,你真不記得昨晚的事了嗎?”
“昨晚?昨晚我喝完酒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玉暖誠懇道,心底一愣,該不是自己喝完酒打得她吧?
“你的意思是…昨晚是我打的你?”玉暖艱難的抬手指向自己,自己的酒品應該不會這麼差吧。
霽月鄭重的點點頭,後麵的話更差點沒讓玉暖一個腳軟摔倒在地,“娘娘,昨夜您打的可不止奴婢一個,還有…皇上。”霽月囁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