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一棍棍的棒子毫不留情的打下來,鑽心的疼傳遍整個身體,指尖深深的插進掌心,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痛。
一口腥甜湧上喉嚨口,被她生生的吞了下去,眼前的事物早已模糊不清,可她即便是疼得要死,卻還是咬緊牙關,不讓疼痛溢出口。
不遠處,男人負手而立眸光緊緊的攝住前方的身影,微眯起的黑眸深若寒潭,漾著危險的氣息,看著她眼底的倔強,他竟然有些怒了,如果她肯開口求饒,或許,腦中的想法一閃而過,他微微一怔。
李闌站在男人的身後,斜眸朝身前的人看了眼,眼底閃過不忍,躬身求情,“皇上,娘娘身子薄弱,這一百棍子便是尋常男子也是難以承受,還請皇上饒了娘娘。”
在她的意識徹底模糊前,她看到李闌掀袍跪下,求那人饒了她,然後背上的棍子確實停了,因為那個男人說了句停手。
看著他朝自己走來的身影,直到他將她抱起,淡淡的龍涎香在鼻端縈繞,鼻子一酸,淚水終於從眼眶中滑落,然後她便沒了意識。
迷糊中,隻感覺屁股上一陣火燒火燎的疼,一陣清清涼涼的很是舒服。
隱約中周圍腳步聲淩亂,似乎還夾著霽月細細的抽泣聲,她意識迷糊卻還是有些清醒的,心想霽月那丫頭看到她受傷肯定哭得厲害了。
懶得睜眼,她張了張嘴想讓她別哭了,一隻手突然將她輕輕托起,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人微皺的眉眼,見她突然睜開眼似也是一震。
玉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趴在他的腿上,臉上一陣紅熱,心裏卻是微微泛痛,這算是打一巴掌給顆糖吃麼。
“放我下來。”她冷冷道,頭頂傳來一聲輕嗤,聲音不急不緩道,“那你倒是鬆手。”
一句話囧的她沒差找條縫躲起來了,像是碰到什麼病菌似的,飛快的甩開剛才一直緊握的手,然後還一臉嫌棄的在被子上擦著手,君弘瑾臉色一陣難看。
霽月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李闌與銀屏也是一怔,但皇上卻沒再說什麼。
玉暖忍著屁股上的痛從那人腿上爬開,那人也不幫她,到底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雖然這句話有點不符她現在的情景,但至少也能表明她的心境。
其實霽月想上前幫忙的,但看到皇上淡淡的一瞥就嚇得退回去了。
她把頭別到裏側作挺屍狀,當她以為他應該離開時,那道漠漠的聲音驀地從頭頂傳來,“把藥喝了。”
眼一翻,完全是皇帝病,就是不說話,她裝睡他能把她怎麼著,況且一想到那碗烏漆抹黑的藥,她口中的唾液腺就開始分泌,眉頭都忍不住皺到了一塊。
君弘瑾淡淡的瞥了床上的‘睡著’的人,眼底弧光一掠,“霽月。”目光卻是一直放在某人的身上。
“是皇上。”霽月猝不防的被皇帝一喚,嚇得趕緊上前跪下,玉暖眉心皺的更緊了。
“把藥端著,直到你娘娘醒來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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