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輕抽,這斯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轉過頭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不情不願的從被子裏探出手臂,“霽月,把藥給我。”
霽月一愣,“是。”忙起身遞藥。
一股濃鬱的藥苦味撲鼻而來,她心底既憤恨又無奈,捏著鼻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就直接把它喝了下去,把藥碗遞給霽月,被子一捂,“我要睡了。”
君弘瑾看著床上裹成一團的東西,唇角輕勾,淡得或許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
“本來就醜,別被子唔得連屁股都爛了。”君弘瑾臨走前突然回頭的一句差點沒讓玉暖從床上跳下來和他拚命。
“我要是還醜,那全天下就沒美女了。”玉暖掀開被子反駁,連著一帶動屁股,疼得她齜牙咧嘴。
“娘娘是美女,娘娘是美女。”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愣是把一屋子的人都鎮住了,玉暖也是一怔,抬眸看去頓時喜笑顏開,挑釁的朝君弘瑾看去一眼,毫不吝嗇的誇讚道,“小四的嘴真甜,今兒個讓霽月給你做好吃的。”
君弘瑾眉角一抬,小四。不知為何他憑第一感覺就覺得這個名字與自己有關,蹙眉朝那人瞥去一眼,後者祥裝沒看見淡定的趴回床上,隻不過她微微抖動的雙肩還是泄露了她的笑意。
君弘瑾複瞧了那隻鸚鵡一眼,黑眸微閃,轉身走出毓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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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宮,
這幾日玉暖都在反複糾結一個問題,自己是不是真犯賤,那天那人打了她,她非但沒恨他,反而吃飯睡覺都會想到他,就如現在,她趴在榻上明明在思考這個問題,眼前偏偏不斷的浮現他的臉,抬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毛栗子。
霽月正好進來便看見玉暖苦著臉在揉腦袋,手中的藥登時放在小幾上,跑過去,緊張道“娘娘,娘娘,您怎麼了。”
玉暖幹笑一聲,“沒事,沒事,我隻是有點用腦過度。”
霽月還真單純的以為某人用腦過度,想著晚上是不是該給娘娘頓些什麼補品呢。
玉暖瞅著小幾上的藥,兩條秀眉皺的像兩條蚯蚓,眼看著霽月要把藥端過來,屋外一陣輕輕的說話聲,好像是男人的聲音,當然與那些個小太監的聲音是不同的,玉暖心頭微動,是他嗎?
“霽月,把藥放著吧,去看看外麵是何人。”玉暖淡淡的說道,霽月本來按照皇上的吩咐是一定要看著娘娘把藥喝完才能離開的,但想想娘娘這幾日都還算‘乖乖的’喝完的,反正也就一會時間,遂點點頭一福身出去。
看著離去的身影,玉暖輕輕一笑,從榻上起來,躡手躡腳的朝外麵瞄一眼,迅速的將藥倒到一旁的盆栽,真是神不知鬼不覺,玉暖抿笑,從容不迫的躺會小榻。
外頭霽月已經小跑了回來,看著幾上已經空了的碗微微一愣,平日裏可都是她強逼著娘娘才肯把藥喝下去的呀,怎麼今天。
玉暖看出了她的疑惑,先發製人道,“霽月,外麵是何人?”
霽月這才回過神,回道,“回娘娘,是梁王命人送了隻玉榻過來,說是感謝娘娘上次的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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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三更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