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微怔,玉榻!?這梁王也太大手筆了吧,她隻不過是借了他隻木榻,而且前幾日他便有差人送還回來了,他今日又命人贈了隻玉榻,這讓她忍不住想到皇小四那個混蛋,梁王的玉榻和他為清妃建的華清宮一比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
不過有些東西還是不一樣的,想了想道,“霽月,你去與送禮的人說,梁王那份心意就算本宮領了,玉榻還是請他收回,這份禮太重,本宮實在難以接受。”
比歸比,君弘瑾為鬱清菡建玉宮那是有情分在的,她卻不能不避嫌。
霽月點點頭,轉身離開。
舒寧宮暖閣,
“你說什麼?”君弘玠坐在椅子上冷眸看著地上的身影,
小太監伏地顫抖道,“回王爺,梅貴妃,梅貴妃說梁王的心意她便領了,但這份禮太重了,她不能收。”
君弘玠眉心擰了擰,擺擺手,“罷了,下去吧。”
“嗻。”小太監求之不得的惶惶離開。
太後蹙眉看著離去的身影,轉眸看向側座的人,“玠兒,你往毓秀宮送禮了?”慈愛的語氣中透了絲不滿。
君弘玠淡笑,“母後,上次的小榻便是她命人給兒臣的。”君弘玠說這話時眼底露出的弧光令太後神情微微一變,“她是君弘瑾的女人。”聲色微沉。
君弘玠唇角的笑容一滯,遂又加深看向太後,“母後,君弘瑾擁有的東西,兒臣會一樣樣全部拿過來,就連女人也是一樣的道理。”桌上青花瓷杯猝然捏碎,太後一愣,眼底精光輕閃又閃過一絲複雜。
毓秀宮,
玉暖托腮看著桌上的一墨一翠的兩隻玉鐲,一臉的煩惱,這些個男的怎麼就這麼喜歡送玉鐲呢,墨鐲是那個子瑀贈的,而另一隻玉色同樣溫潤不摻雜色的翡翠鐲則是梁王今日又命人送來的,還撂了話,若是她不收,便是不接受他的謝意,那他便永遠欠她人情。
人情債最麻煩,她不想欠別人,同樣也不想別人欠她,最後也隻能收下了。
思緒間,一聲拉長的唱喏響起,“皇上駕到。”
玉暖一怔,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她卻是真正的做賊心虛,忙將玉鐲收回,想放入錦盒但已來不及,看著已經進門的身影,將玉鐲往手中一藏斂入袖中,起身迎接,“皇上吉祥。”
君弘瑾輕嗯了聲,虛扶她了一把,她心裏頭有鬼笑得更是發虛,假裝不經意的離開他的觸碰,“皇上今日怎麼有空來這。”她一麵似隨意的問著,眼睛在飛快的搜尋放玉鐲的地。
君弘瑾眸光微動,她那點把戲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朝李闌輕瞥了眼,後者頷首退離。
餘光瞥見李闌離開,玉暖右眼皮一跳,心中頓時有不好的預感浮起。
正所謂左眼跳財,右眼跳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