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菩薩心懷(3 / 3)

在無雙的陪護下晴川安靜了許多,刺心的疼痛融化在愛裏,無雙緊緊地抱著晴川,突然晴川吐出最後一灘殘留毒漿的淤血,晴川的臉頰被濃濃地蒸汽熏的麵色紅暈,似愛渲染的含羞,是愛濾鏡下的溫存,赤裸裸的世界並非想象中的荒誕無稽。

朱冰送來最後一碗湯藥,無雙喂晴川服下後,朱老先生道:“恭喜了晴川,不可思議你已曆經千辛度過了危險”。

無雙高興的沒等晴川閉上眼就赤身裸體的跳了出來喜道:“您的意思是晴川可以出來了嗎”。

“毒藥已散去,還有呆的必要嗎”。

無雙高興餘連聲謝字都忘了說,晴川終於可以脫離苦海了。也顧不得自己的赤身裸體在浴桶裏站了起來,無雙驚住了“看什麼看”。

“晴川你受苦了”無雙看到晴川全身燙的紅腫憐憫起來。晴川也盯著無雙看,無雙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也被燙的跟脫水豬似的,不禁相視一笑,無雙給晴川穿上衣服扶著她走出了人間煉獄方才想到要好好謝謝朱老先生父子。

“朱大夫大恩不知該怎樣言謝”。

“哎,我是為了你的謝謝才救治晴川的嗎”無雙笑笑,是為晴川的病愈而笑,是為朱老先生的慷慨而笑。

“雖然危險過去了,可是以後的照理還需你多用心啊”。

朱冰道:“是啊,以毒攻毒藥物對晴川的傷害不可估量,不如就讓晴川呆在我這吧,我可以幫著晴川慢慢調養”。

無雙看看晴川,洛海插話道:“我看就不用了,無雙哥能照顧好的”。

丁金道:“那怎麼行呢,無雙哥跟晴川剛經曆生死你忍心讓他們分開嗎,哎,我越想越不對勁,你小子是不是另有企圖啊”。

無雙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跟朱大夫話啊,朱大夫也是一片好意”。

“哼,還一片好意呢,我看就是個小色狼,長的白白淨淨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丁金見朱冰的樣子倒替無雙吃起醋來。

洛海怒道:“行了,你別知恩不知道圖報”丁金不服的轉過頭去。朱冰道:“我真的不是他想的那種意思,我是想幫助晴川”朱老先生說道:“還是讓無雙帶她回去吧”其實大家都看出來朱冰對晴川的好感,隻是大恩在前不便多說罷了。

無雙看看晴川,晴川道:“我還是回去吧,打擾你們這麼久了實在過意不去,謝謝你朱冰”朱冰想說什麼話朱老先生示意不讓他開口,話到嘴邊隻好又咽了下去,無雙洛海晴川跟朱老先生父子再次道謝後辭別。汽車開的很慢晴川很虛弱怕顛,丁金早已坐著黃包車飛奔到湘南會將好消息與眾弟兄分享。

沫沫知道晴川沒有死,滿臉的猶豫刻畫著內心的遺憾,心想既然無雙沒有親手害死她,那我也隻有使出殺手鐧借助東洋人的實力除掉晴川,不論什麼代價總之晴川得死。

汽車開進了湘南會晴川的病愈掩蓋了所有想查出真凶的恨願,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沒有人願意大家再次陷入相互埋怨的的困境,也沒有人願意查出這難於登天的懸案,更有人不願傷害如鐵的兄弟感情。

時間還沒熬過三天,江河的金錢zhan有yu望成了促使他跟山井合作的催化劑,遂一人偷著來到山田會場見到了山井老鳥,他想從山井那兒榨取更多的油水說到“山井先生我跟手下的人商量過了他們說這是玩火,弄不好幣種改革不了反而我這市長的位置不保”。

山井也很精明他知道江河跟各大商會的關係都很熟,隻要市政府批準商會認同這件事就算成了,並不是件難辦的事情,隻是有人故意把問題往難了說想從中謀取暴利,遂道:“既然這件事情讓汪市長這麼為難,就算我沒說過好了”。

江河想山井這老鬼果然老謀深算,如果不是依靠他強大的經濟後盾,我早就自己改革了,犯不得跟這種不可靠的東洋狗合作,“事情也不是絕對的,我想隻要上下打通關係事情也就成了,可是我最近手頭真的很緊啊”。

“嗬嗬,原來這樣啊,汪市長怎麼不早說啊,這事好辦大約多少錢”山井心想江河這鬼佬手那麼長,事情還沒開始就不斷的要錢,以後還不得用更多的錢滿足他的yu望之淵,看來這人不能留用啊。

“我想了想上海除了外國人的商行,共計十六家,每家兩萬塊大洋共三十二萬,不知山井先生是否能出得起”。

山井聽到這話內心一驚,媽的他簡直是個嗜血的惡魔,好我現在就滿足你,早晚要物歸原主嗬嗬,你這是在拿命玩遊戲啊。

“我手上的現金沒有那麼多,還需要從日本掉過來恐怕一時給不了那麼多”。

他果然不認那麼多,少一個子我都不可能用千古的罵名換你一時的暴利“那麼山井先生手頭上又多少現金呢”。

“二十五萬,也就二十五萬”。

“十六家商行讓我怎麼分呢,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我會盡快湊齊給你的”沒想到他如此的摳門,二十五萬我就算給你麵子了,你別得寸進尺不識好歹“那也好我先打點幾家商行等山井先生什麼時候湊齊了,改革立馬進行,我的那份就不要了,算作跟你合作的誠意吧”。

“嗬嗬,等改革後我一定不會忘了您的大恩的,我會準備份神秘大禮給您的”。

“既然這樣,那在下告辭了”。

“玉至幫我送送汪市長”玉至送走了江河回來說道:“山井先生這個江河不得不除啊”。

“嗯,他是嗜錢的饕餮留下來會對大日本的經濟構成威脅等事成後”山井做了個手勢,“是”。

江河從山井那裏回來後馬上召集了十六家商行的會長在市政府議事,江河話一出如他所料果然遭到眾人的反對,反對最為強烈的就是向氏商會的向山闕“汪市長不能改革啊,如果改革失敗上海灘將陷入經濟混亂所造成的損失不可估量”。

“你懂什麼把大洋和以前的紙幣換成了新的,這樣有利於顯示上海的新麵貌,是件促進中西交流經濟發展的好事”。

“萬一有人乘虛而入壟斷了紙幣對上海的經濟進行封鎖那……”

“你的意思那人就是我吧”。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就聽我把話說完”。

“是,您說”。

“商會最主要的性質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多賺點錢嗎,現在幣種改革正是個好機會,為什麼大家不抓住呢”。

“聽到錢字,會長們就迷了心竅,這誘惑是任何商會會長不可抗拒的”。

於是會長們紛紛舉手讚成,向山闕不敢跟江河明顯為敵也隻好無奈的舉手表決同意。

一會長問道:“汪市長什麼時候改革呢”。

“等我料理好了再通知大家,到時候大家閑著沒事的時候在家裏數鈔票吧”會長們聽到此話揚長而去。向山闕走在路上想,如果要幣種改革江河哪來那麼多的錢呢?這裏麵肯定有詐不知道是哪國洋人在背後操縱著。

記者們紛紛采訪各路會長幣種改革的事情,消息很快在上海灘傳遍了。洛海拿著報紙給無雙看說道:“這肯定是東洋人在搞鬼,無雙哥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呢”。

“哎,金融動蕩是不可避免的了”無雙抽著煙。

“那能有什麼辦法躲過去嗎”。

“有,就是現在立馬收購各大商會,隻憑我們的力量遠遠做不到”。

“那我們能不能遊說各個會長呢”。

“不可能的,那些認知失調的人隻對金錢感興趣,東洋人正是抓住了他們這一弱點”。

“那我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東洋人為所欲為嗎?”

“我真的想不出任何的辦法”洛海失望而去。

上海灘聽到這消息炸開了鍋,有些商人極力反對,一些外國商行更是不滿,甚至有些外國商會的會長找到江河交涉,江河口中承諾他們,其實他內心裏想大撈一筆後就逃往北平,眾外國商會會長以為交談後江河就不會再一意改革了,其實他們錯了他們太相信自己的實力。

又兩天過去了山井見江河還沒有動靜心想,看來不給他那七萬塊大洋他是不會改革的,隻好差人又送去七萬塊大洋,當天江河就買了去北平的火車票,一道命令下去各大商會紛紛將日本人印刷好的紙幣發放出去,各外國商行聞訊大怒。市政府被眾國洋人圍攻,門衛攔著“讓江河滾出來,快點”。

“汪市長不在,真的不騙你們”。

有人大吼道:“江河你再不出來我們就衝進去了”裏麵還是沒有人回答,商人們紛紛往裏麵擠,門衛攔擋不住反而被暴亂的商人打傷,商人們沒有見到江河沒處發氣索性把市政府砸了,仍不解氣又一把火燒了。濃煙彌漫了整條大馬路。

江河帶著山井的銀元偕同家眷奔赴到火車站,在那裏等待著火車的到來。有探子回來向山井稟報,山井讓將軍帶著丙土,紇冰等人前去攔截搶回銀元,這次將軍沒有辜負山井幾下就解決了江河及眾家眷的性命,取回了整整一卡車銀元。

“江河真是貪心啊,這麼多的錢得帶多少家奴啊”。

“三十多人”。

“哦,這麼多的冤死鬼啊,江河啊你的心可真夠狠的”山井笑著打開一箱一箱的銀元。

商人們大都不願意接受新的幣種,有人嚷道:“這錢能用嗎”。

“絕對能用,不信你去各大商行試試”一個托跑了回來說道:“我去試過了果然能用”大家這才紛紛接受新幣種,一周之內新幣種在上海灘流傳開了,許多外國商人也被迫改用新的幣種,山井正在得意他的改革成功,商會裏用一箱一箱的銀元來山田會場換取更多紙幣,數以萬計的銀元堆滿倉庫,等著被運到日本去,左忍將這一好消息稟告了天皇,天皇大力支持山井的做法,並給以豐厚的獎賞和高貴的頭銜。

丁金跑來問道:“洛海哥,現在很多人都拿著新的紙幣來碼頭提貨,我們是該收還是不該收啊”。

“既然新的紙幣能在市麵上買到東西,那就收下吧”丁金跑了回去,有人向山井稟報說:“湘南會的碼頭也收我們的紙幣了”。

“嗬嗬,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這兩天來兌換紙幣的銀元明顯的少了許多,我們該怎麼辦”。

“嗬嗬,給各個商會下達通知說要是有人用銀元來換取紙幣就一塊大洋換取兩張紙幣,限時三天,三天以後恢複正常”。

“是”。

人們聽到居然有這樣的好事,紛紛前來換取更多的紙幣,商會裏擠滿了前來換幣的人。

洛海急急忙忙的找到無雙說:“東洋人的詭計開始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接受吧”無雙繼續抽著煙。

丁金急匆匆的趕來問道:“無雙哥,商會裏說三天之內凡是拿銀元換紙幣的一塊銀元能換兩張紙幣,我們要不要去換呢”。

洛海大怒道:“換個鳥啊”。

丁金不知道所以然的說道:“你不是說新的紙幣也能買到東西嗎”。

無雙道:“那最終是給死人燒的紙錢,你明白”。

“為什麼啊”。

“不用問為什麼,總之我們不去兌換就是”。

“那好吧,你們可是別後悔這樣的好事隻有三天”。

“你要是想換的話三天後會換到三張,不信你等著瞧”。

丁金有點不高興道:“就是真的能換三張我也不會去換,走了啊”丁金不高興的走了。他還不知道什麼原因,隻是想著賺取更多的錢,也陷入了會長們的思維當中,難怪金錢是世界上最大的誘惑之一。

數百箱的銀元由日本人在上海的碼頭運到神戶,又由神戶轉到東京。

果不其然照無雙說的三天後一塊大洋換三張紙幣。高興餘天皇仍沒忘了錦盒的事情,又催山井去找。

隨著紙幣大量的湧入市場,紙幣一再的貶值,物價也在不斷的上升,經濟動蕩許多商家麵臨破產,政府都已破產了上哪去申請破產保護,隻好廉價賣給東洋人。

“無雙哥這幾天碼頭的生意很是不好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就得關門”。

“是啊,大量的商家破產了沒破產的又都投靠了東洋人,有誰還會用得到我們的碼頭”。

“那我們該怎麼辦啊,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經營了那麼多年的碼頭落入東洋人的手中,那是眾弟兄混飯吃的飯碗啊”。

“我們現在什麼都做不成,除非我們造錢”。

“那我們能不能製造錢幣呢”洛海大膽的告訴了無雙“你瘋了嗎,那樣會有多少人陷入困境,你想過沒有,錢幣製造的越多越是對東洋人有利”。

洛海聽到無雙的話低下頭陷入沉思中,無雙吐著煙說:“山井會平息這場經濟混亂的,因為他想要的是整個上海灘”。

“你是說經濟蕭條隻是一時的”。

“嗯,有百廢俱興的那天”。

“什麼時候啊”。

“一是日本人占領上海灘,二是我們趕走了所有的洋人”。

“那”洛海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因為他知道這兩種選擇的現實性,就現在的中國人不會團結起來趕走洋人,日本人占領上海灘可能性很大隻是時間的問題,洛海開車去了碼頭,勞工們因為有力氣沒地方使,今天掙不到錢今天還要吃飯都已經離開碼頭另謀生路去了,眾兄弟們守在空碼頭前回憶著昔日的繁華,今天口袋裏的昨天的錢,翌日就會大為貶值,存錢成了件可怕的事情。丁金見洛海來了趕忙藏起未抽完的煙土,洛海已經看到了仍然以為丁金抽的是普通的煙草說道:“抽吧,閑著幹什麼去”丁金知道洛海的心情不好,低著頭不說話“你去召集所有的弟兄過來我有話要對他們說”丁金把眾弟兄召集過來,大家心裏都明白洛海的意思低著頭一聲不吭“弟兄們我洛海已經沒有能力再給大家安穩的生活,大家都散了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我也隻有那麼多了”洛海打開車門拎出一箱子大洋來“兄弟們分了吧”給丁金買煙的那兄弟見到那麼多的錢上前一步說“洛海哥這是真的嗎”。

“怎麼我說過假話嗎”這兄弟看了看洛海,慌忙地往自己的口袋裏裝了起來,丁金一聲怒吼嚇得這兄弟把大洋散了一地“丁金,不要阻攔他讓他拿吧”兄弟們看到這場麵紛紛跪下來說道“洛海哥,我們是同甘共苦的兄弟,怎麼昧著良心在你危難時棄你而去呢”。

“是啊洛海哥,這個時候你趕我們走什麼意思,不把我們當兄弟看”。

“若是這個時候我們走了我們還是不是人呢,是不是弟兄們”。

兄弟們齊聲答道:“是,洛海哥我們絕不會走的,就算大家一起餓死在湘南會,也絕無怨言”,這兄弟見局勢對自己不利抓了把錢轉身就跑,丁金抄起手中的甩刀力道十足的刺進了這兄弟的後心,這兄弟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看著丁金想說什麼話已經沒有力氣說出來,這話也隻有丁金自己明白。

“碼頭暫時先關閉兩天吧,讓兄弟們暫時受苦去別的碼頭打兩天工”。

“那也好,省的大家都跟我似的,閑著沒事做就想找事”丁金道,“你也去吧,跟兄弟們一塊去磨練磨練”。

“好啊,我也是這意思,洛海哥真是鑽進我的心裏去了”。

“少貧了,收拾下屍首,準備關門吧”。

洛海剛說完話所有的弟兄忙活起來,雖然心裏千萬個不願意,但是還有卷土重來的氣勢,也就不那麼顧戀。洛海走了丁金帶著兄弟們去了一家招工的碼頭報名的人排滿的長隊,風起雲湧的潮流,如虹的氣勢不可阻擋,大家也都是為了能夠養家糊口。

“丁金哥你看恐怕輪到我們名額早已報滿了,我們還是換家去問問吧”丁金帶著兄弟們一連去了四五家情況如故,兄弟們都有點泄氣了。

“走,我們再去最後一家要是再這麼多人我們就回去重張自己的碼頭”。

走著走著一兄弟指著牆上的廣告語說道:“丁金哥,你快看這的人怎麼那麼少呢”。

丁金走上前去定眼一看說道:“這是日本人的碼頭”說著丁金轉身要走一兄弟攔著說道:

“丁金哥,日本人的又怎樣隻要給錢給誰幹不是幹啊”。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我不是那意思,你看現在所有的碼頭幾乎都是借助日本人的勢力,不借助的就跟我們一樣關門了,所以”。

“所以你讓我跟東洋人混是嗎”。

“是”這兄弟不敢抬頭偷看著丁金說道。

丁金想想也是這個理,於是就同意了這兄弟的想法說道:“那好我們就去看看吧”丁金帶著兄弟們圍了上去,一東洋人過來問話道:“你們是了報名當勞工的是嗎”。

“怎麼聽著這話這麼別扭呢,啊,是”丁金應道,“那請在這登個記吧”丁金拿過筆來狠狠的寫下‘丁金’二字,一旁的東洋人看到了說:“你就是湘南會碼頭的丁金”。

丁金盯著他惡狠狠的說:“是我又怎麼樣,老子做不改名行不改姓,正是在下”。

東洋人見湘南會的人也前來報名取笑道:“你們不是有自己的碼頭嗎,幹嗎到我們這裏當下等的勞工呢”。

“你說什麼”被東洋人的話激怒了的丁金拉著這人的衣領說道,“喪家之犬,還敢狂吠”東洋人繼續嘲笑道,丁金忍無可忍將這東洋鳥人用力丟了很遠重重的摔在地上,東洋武士們圍了上來兩邊的人大打出手,雙方打得異常激烈,周圍的人見打得不可開交遂有人通知了巡捕房,巡捕房的林江帶著他的洋槍隊趕來到,雙方才肯罷手,林江見到丁金,他知道丁金生性好鬥不分青紅皂白的說:

“又是你,放著好好的你的碼頭不呆到人家的碼頭上來滋事生非,你說我不抓你能對得起這身衣裳嗎”。

“不是的林局長你聽我說”。

“到巡捕房再解釋吧”。

丁金看到了彙柳於是忙求道:“唉,彙柳姐你不認識我嗎,湘南會裏我們見過麵的,是我丁金啊”。

“我都認識你,她怎麼會不認識呢,別說了求誰都沒有用”。

其實彙柳一眼就認出了丁金,隻是案件的事情她不便插手公私分明所以沒有跟丁金說話,彙柳問一以東洋人道:“請你說一下事情的經過好嗎”。

“有什麼好說的,是他們動手打人在先,我們隻是出於自衛”。

“他為什麼打你們”。

“這我怎麼知道,八成是瘋了”。

“你再說一遍,等我回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還猖狂是不,走,將他帶回巡捕房”。

丁金被帶回到巡捕房林江說:“你就不能老實點,別給我找事行嗎要不是看在洛海的麵子上,早將你關進大牢了”。

“依您的意思是不是我能回去了”。

“讓洛海來接你,記得帶保釋金來”。

“啊,怎麼還要保釋金算了我還是不走了”。

“不走也行啊,關個十天半月的等你想明白了再放你回去也不遲”丁金想要是關個十天半月我煙癮犯了,那就全完了,不行就算被洛海哥罵兩句也得出去“算了還是讓洛海哥來接我回去吧”。

“怎麼想明白了”兄弟們將事情的經過給無核說了,洛海沒有說話帶著保釋金來到巡捕房交上保釋金後帶著丁金離開了,路上丁金低著頭說:“洛海哥,對不起啊”。

“沒什麼對不起的,你做的對要是換了我我也會這麼做的”。

“真的,要是知道你也讚同我當初就該下手狠點,將那幫鳥人閹了,讓他們娶不上老婆”洛海看著丁金,丁金笑笑沒再說話“你要是下手狠點恐怕就真的要在大牢裏過年嘍”。

“我這不是隨便說說嗎”。

“洛海哥,那個林江太簡直不是個東西,怎麼誰的錢都要”。

“人家這也是依法辦事,這是鐵麵無私中國人要是中國人都像他那樣早就趕跑了外國人”。

“要都跟他那樣依我看中國早就沒人了,都得在大牢裏過年”。

“嗬嗬”洛海跟丁金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