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奈(1 / 3)

“掀起你的蓋頭來,讓我看看你的眼,你的眼睛圓又亮呀,好象樹上的彎月亮。掀起你的蓋頭來,讓我看看你的臉,你的臉兒紅又圓呀,好象那蘋果到秋天……”這是王駱賓先生的歌詞,用此來形容賀段並無不當,十八歲的姑娘一枝花,她的這幅模樣仿佛是從畫布上走下來的,又象是《紅樓夢》中的金釧、寶釵、玉釧等等,是古代的仕女,濃濃的長發隱去了她臉龐的三分之二,正如日本國《源氏物語》裏的宮女了,她的聲音、她的微笑至於每一個細小動作都是從古老走向了現代,她是美麗的,不用多談,隻可惜紅顏女子多薄命。

“你喝咖啡。”她帶著很濃的鼻音說話,這主要是由於她的嘴張不開的緣由。我喝了一口。“你不覺得咖啡是一種興奮劑嗎?”她說。我說:“知道。你才應當多喝一點,培養一點激情,不要再尋尋覓覓了。”她說:“你倒是說得很輕鬆,麵對孤獨你怕不怕呢?到底有誰能伴你走天涯呢?對於這場官司,我已經跟父母們講了,作為我來講是沒有錢,他們願意為我多方奔走,湊錢來還了算了,這又是一筆孽債,我又怎麼能承受得起呢?我欠父母的太多太多了,說真的,是對他們放心不下。”她的語氣很低沉,顯得好多的無可奈何,我能從她的語氣中體會出一點感傷的情愫。於是,我說:“對於父母誰都有還不了的債,情義無價就是這樣,不過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這樣,命運對於我們都是不公平的,可以說也是多舛的,你看我這苗條的身體,都是從死亡的邊緣上拾回來的,隻可是馬克思嫌我太嫩了,要讓我多吃一些苦,才把我遺忘在這個角落,使我倍受生活的煎熬,我們都是天涯淪落人,我這樣窩囊都沒有失去希望,你又何必呢?”

她說:“你昨天要說的其實都跟我沒有關係,我真的在中間沒有搞任何的鬼,隻怨自己工作疏忽大意,該受這樣的挫折。你說案件轉移到公安,我不是怕,我隻是覺得難以等待,不知怎麼搞的反正就是想哭,想哭卻控製不住自己,於是乎就失去了理智,開懷大哭了。”

“是這樣就好了。”我說。“我來一是看看你身體好沒有,二是也想再清問一些具體的內心的話,既然是什麼都沒有就好了。我跟尹先伊商議好了,寫一個材料交公安,主要是說他們無管轄,這是一個經濟糾紛,順便也給你講一聲。”

她說:“對於法律我是不懂,反正你認為怎麼好就怎麼辦好了,全部拜托於你了。”我說:“這個我都知道,我還不是希望梳一個亮亮的頭,打贏這一場官司。既然你沒有事了,我也得走了。你還是去吃點東西,到公司裏去看看,不要再悶在屋裏了。”她嗯了一聲,我走了,她還對我講:“待有時間,再跟你談《紅樓夢》了。”我說可以。

道一聲珍重,再道一聲再見,我走出了她的房門,也就走出對她的安慰。至於人們要去如何去評論是別人的事情,不過我告訴你,無論是她還是我,我們都沒有找到那個極佳的時間,去談論《紅樓夢》,這是後話,單表不提。

我要說的是我把材料寫好了交給了公安機關,但沒過幾天,我們的李瑞和同誌卻被“一進宮”(坐牢)了,盡管隻有一天半的時間,於他又是一次人生不平凡的考驗,我說不清是我寫的材料的作用,還是其他別的原因,反正他是被抓進去關押了一天半就釋放了。從我的材料上來看,我認為是經濟糾紛,公安機關無權幹涉此事,事情往往就是出乎於你的預料,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就來了,而且是來得很突然,從此看來公安要這樣搞也許是出於一種逆反心理,你道搞不得嗎他們就偏要搞給你看看,讓你苦不堪言。

對於這個事情的經過我沒有發言權,為了更加真實可信,說明不是我在此這裏胡編亂造,我還是請李瑞和和尹先伊他們兩個來說話,因為這事是他們親自領略過的,每一個細節他們會說得更加徹透,更加生動,這樣會使你增強對這個社會的認識感。

首先,是李瑞和說。

“那天是星期天,說明我們的公安幹警還是很盡心盡力地在履行職責,連星期天的休息都沒有放過,為了維護整個社會的穩定都在積極地作出自己的貢獻,他們是好樣的。那天我到城北去辦一點事情,身上的香煙沒有了,我正在街上的小商店裏買煙,兩個身穿公安服裝的幹部就把我抓住了,我給他們煙也不抽,拿出一張拘留證給我看了,要我跟他們走,我說可以。這一回他們是公事公辦了,很嚴肅的,我講為什麼,他們講你去了就會明白,我再三清問,他們才說涉嫌一樁盜牛案,跟我有關。他們對於我並不放心,或許是職業的原因,他們硬要把我的手用手銬銬著,我說不銬不行嗎?他們講萬一我跑了呢?我說你們不是有兩個人嗎?怕追不上我嗎?我的解釋是無用的,在這個時候是他們說了算,我為魚肉,不得不俯首就擒了,免得又要挨兩槍頭子。”

“我不知道,公安是否是故意要這樣讓我出醜,把我從城北趕向了城南,我們走過了大街小巷,許多的人都以異樣的目光注視著我們,當然最顯赫的還是我自己,因為他們有功,抓到了一個犯人。對於我來講,我是無臉見江東,但在這個時候又有何辦法呢?我隻是想到的是法律的公正,法律會給我一個正確的答案,法律也會評判的冤案。我是被出盡了洋相,名譽和威風都掃地了,能夠使我欣慰的是我隻不過是一介草民,其名譽與人格並不值得多少錢,即使是把我給槍斃了,也不會引起軒然大波。”

“其實,這個我都一點也沒有在乎,打是要痛的,罵可一點也不會痛,所以對罵這種方式我真的是不在乎,這個並沒有造成我什麼實際的損失,也沒有讓我過分地難過。我們是最實際的,那天沒有得到晚飯吃才使我不能入睡,這一夜現在想起來,我有掉不完的眼淚。我是下午二點過被抓獲的,由於我很老實,他們喊叫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沒有任何一點違規的行為存在,的的確確,他們也是老實地執法了,沒有狠狠地銬我,也沒有打我,我說的是實話,我倒不象別的犯人明明被打得要死,回來卻說沒有被打,打腫臉充胖子,說些唯心的乖麵子話,這樣就失去了作人的本質。”

“挨打在這裏麵是家常便飯,犯人嘛當然要遭受許多非人的待遇,這也是正常的,不然擁有無數的人總是害怕坐牢呢?的確坐牢的滋味是不好受的,是一種十分殘酷的懲罰。我進去就親眼目睹過一個老犯人被提審了,回來被打得鼻青臉腫,手上還有一個被煙頭燒傷的傷痕,馬上都有水皰冒出來了,是殘忍的,在這裏是最能看到這一切的,不然你道那些盜竊案都是怎麼被破獲的呢?天天就這樣摧殘你,你忍受不了你就得承認。有一個犯人就是這樣,他隻偷了一次,以前那些被盜的案子卻無法破獲,於是在偵查官的提示下,他被迫一一承認,結果本來隻能判一年的,卻被判了11年,這樣公安也有功了,一年破了多少件案子,他們倒是又有了一次升官與發財的機會,可這些犯人就慘了。真的冤枉!但又有誰來給洗刷清白呢?”

“我盡管沒有受到這樣的摧殘,要說也是夠幸運的了,對於那些犯人來比,我沒有得吃一餐飯又算不得是什麼的呢?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這一點苦是算不了什麼的。誠然,我不是不承認要捱過這些日子還是很難的,沒有飯吃,身體本身就沒有能量,加之這是寒冷的季節,要熬過這一夜實在還是難,我被突然地拋在了這個陌生的世界裏,又沒有被條,一個人都不認識,怎麼過呢?”

“我正在思索如何度過這個難關的時候,一個犯人就走了過來,他在這個牢房中是算個頭最小而且比較瘦的那種人,他什麼話也沒有講,過來就在我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我的臉火辣辣地痛,我反應都沒有來得及時,他又是幾腳踢在我的屁股上,也是把我搞痛了。我實在是氣極了,我又沒有任何的惹著他。於是,我就進行自衛,一拳就朝他臉上打去,把他的鼻子就打出血了,我沒有想到他的鼻子是這樣的不經人打,可是這一下我可招來了更多的橫禍,全牢房裏的人就朝我猛撲過來,有的抓著我的頭發,有的捉住我的手,有的還抱住我的腳,將我按在地上一陣暴打,打得我鼻青臉腫,全身青一塊紫一塊的,你看現在臉上的傷痕都還有些沒有消褪,這一頓是被打得很厲害的。”

“他們用強大的武力把我製服了,在這裏,我這裏的男子漢眼裏是沒有眼淚的,盡管我被打得成這個樣子,沒有一滴眼淚可掉的,在男人的世界裏,隻有心靈裏在流血,卻沒有悲傷的眼淚。他們把我的真衣服給脫了,還有褲子,另外在我的身上把那包香煙也拿走了,還有幾十元的零用錢,這些東西都被拿去交給一個人,那個人坐在緊靠窗口的床鋪上,這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講什麼,就是他們打我的時候他也看都不看我一眼,他把搶去的煙拿出一支獨自一人就抽著了,仿佛是沒有人存在似的,我的衣服他也穿上了,也剛好符合他的身材,他脫下的衣服又被別的人拿去穿上了,他們給我一套很破舊的衣服褲子,也沒有皮帶,全部的皮帶都被監獄的幹部沒收了,我們隻有用稻草來搓褲腰帶了,我想為何要沒收皮帶,一是怕拿這個東西用來打人,二是怕有的人拿來尋短盡,稻草都還是有限的,一個人隻有幾根。從這些方麵看來,他一定是牢房裏的班頭了,這是我的感悟。”

“他們這樣做了,並不認為是就夠了,而且是責令我跪在尿桶旁邊,低著頭聞屎尿了,這個比什麼都厲害,隻要你挨得了打就不會聞,一定要這樣馴服你才行,稍有動作不規範又是拳打腳踢,這個也是把我搞夠了,開始硬是打嘔要吐了,那股味道是很衝鼻子和眼睛的,這一跪就是兩個小時,我差一點是昏倒了。”

“這一夜我真的是饑寒交迫,吃飯時也沒有我的一份,不過我也是傷心極了,哪有心思去吃飯呢?這一夜我沒有合過一次眼,我始終在思索我為何要遭受別人的暗算?為何要被別人陷害呢?我又有哪些對不住人的地方呢?這裏的人我不認識,也沒有跟他們有任何的衝突和隔閡,對於官司與朱子隱該怎麼判就怎麼斷嘛!公安幹警說我涉嫌一起盜牛的案件,我又沒有搞生產了,我去偷牛來賣嗎?會不會是別人把我搞誤會了呢?或者是硬是有人要整我呢?公安為何不來清問和過問我呢?我很想明白這一切的,但是又想到進入到這裏來了,要出去可就不那麼容易了!我的心又冰涼了……”

“人生多苦難,但往往都是我偏偏要遇上這些不幸呢?這些苦難,這些恥辱隻有我才能體會。這一夜我坐在牆角,外麵的北風呼啦啦地吹拂著,我能感覺到這個世界的淒涼和悲慘,這裏沒有同情,沒有誰會來理采你的一切,你沒有吃飯嗎?你冷嗎?你沒有被條可睡嗎?你的傷還在疼痛嗎?一切都是陌生的世界,這裏更能看出人吃人的本質,更能活靈活性地表現人吃人的所在。”

“好不容易才挨到了天亮,我覺得這一夜是多麼的漫長,比一萬年還要漫長,我什麼都沒有隻是在外麵冷水龍頭上衝洗了兩把臉,是的,水很冷,正是這冰冷的水把我刺激了一下,我是清晰了許多。捱到了十點鍾才吃早飯,這是什麼飯呢?當然是大米飯,大米飯你要想有在家中的好吃,那是不可能的,都是好多年的陳米,很難吃的,難吃是另一回事,但數量實在是太少了,名義上是三兩,最多有一半就是可以的了,而且這個飯煮得很稀的,八十歲的老婆婆都能吃得動,無需嚼叫,真的是太難吃了。這是飯,那麼菜又是什麼呢?酸菜湯,就象歌詞裏所說的,‘菜裏沒有一滴油’,每個人就是一瓢,也是沒有多餘的。我是饑餓之至了,還是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地把它解決了,吃了一點東西,又象多了一份抵抗寒冷的力量,這一下心中又象是踏實了一點什麼似的。”

“十點半,又是另外的兩名公安幹警來提審我了,他們把我帶到預審室,叫我坐在冰冷的石凳子上,讓我好好地交待問題。他們說劉民楊的牛被盜了,是三個人搞的,我就是其中一個,那兩個把我供出來了,他們手中有證實材料,要我好好地承認,我說那兩個人是男是女我都不認識,你叫他們來認我一下看他們認識我否,我堅決否認。他們又清問我除這件事外另外還有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沒有,要主動交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講沒有。他們也沒有過多地說些什麼就走了,走時隻給一個交待,要我好好地想一想,想好了,他們還要來提審我的。”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不拒怎行,這兩句政治口號都是犯人們這樣總結出來的,事實上也是這樣,如果我承認了,我就一定挨了,你去坐牢誰來同情與憐憫你呢?在牢中來了,真的有許多是在社會上無法學到的東西,比如那條戒律,進來的新犯人必須經過那一關,要挨打要聞尿桶,在監獄裏就這樣一個人傳一個人,一代傳一代,隻要有監獄存在,我想這條規律就會有市場的。”

“其實,監獄是一個大學,你不要認為這裏的人都是那些十惡不赦的壞蛋,他們才是真正的社會精英,在這裏麵什麼人都有,往往都是那些頭腦挺聰明的人,象我這種被人陷害進來的人很少很少,要是腦袋瓜不聰明他們是不會想些辦法來犯罪的,他們真的是有膽有識的人,被抓進來隻能說是他們的運氣不佳,天時不存在。他們一個個人的事跡都是一部十分精彩的小說題材,真的可供參考。”

“我的材料是取了,我真的就涉嫌到這一樁事情嗎?要知道偷牛可比偷豬要嚴重,牛是老百姓的生產工具,曆來都是打擊的重點對象,的確人們就是這樣的觀點,雖然法律上不是這樣規定的,但那些法官們都是這樣的認識。從那兩位幹警不是偵查員的說話之中,我還能聞出一點他們想要說的東西卻又沒有講了。現在他們是不慌不忙的,我在牢中是跑不掉的,他們有的是時間和精力來搞清這一切的。從這一點上看,我被弄進來又象是跟朱子隱無關了,因為有關那個案子的事情問都沒有問我,這是我的善良願望,我還是從壞處去想我隻跟朱子隱有仇,他是我最大的敵人。”

“對於共產黨的監獄我還能講些什麼呢?這些都是我親身的經曆,對於我來講還是算夠幸運的,據他們講,就是在我們這個牢屋裏,有一個年輕的雙眼就是犯人所掐掉了,他的刑期是十年,他的家人也來過問過這事,聽說是要找監獄嗎怎麼的,這個犯人送到勞改農場,農場又沒有接收,弄回來就不知去向了。在這裏百分之七八十的都是年輕人,當然年輕人好強氣勝,很容易做錯事,坐牢也是一種教育的手段,隻不過是較殘酷一點。我是但願下輩子不要再進到這裏麵來了,但願。”

“退一步想圖鏘天空,我說了我還是夠幸運的,第三天上午我就出來了,的確那日子再把我關長一點,我準是要瘋的,太壓抑了,一天就是看著天花板,我也在想到此一趟並不愧對人生,人生百味,夠我們去品嚐的。至於尹先伊和我的家屬在外麵是怎樣活動的?就請尹先伊來講。”

其次,就是尹先伊的自述:

“星期天晚上了,大約十點鍾,我收到李瑞和家屬打過來的電話,說李瑞和被公安局抓去了,清問原因說的是詐騙。作為我來講,李瑞和的案子也是辦終結了,他被抓了本不該我們的事情,要抓人和要放人都是公安機關的事情,我無權去幹涉別人的履行公務,這是一個本質的問題。作為一個律師是國家為不大懂得法律的人提供法律幫助,讓他們了解和知道我國法律的一些基本規定,從某一個具體的實際事例之中得到處理來說明法律的正確實施。但作為李瑞和來講,我們是打過交道的,再說他是在遇難,你說律師活動所有的事情都能用法律的方式來衡量嗎?又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我始終記得救人一命如救蒼生,這就說明一個大道理,律師辦案隻能是由一件件小的事情組成的,我們必須務實,必須是通過我們的一言一行來證明法律的實施。見死不救,又是不對的,我完全知道這個最為普通的道理。”

“另一個方麵作為李瑞和來講,在思徽也沒有幾個知心的朋友,更沒有親人,象我們這種懂得法律的人就更少了,別人是帶著相信和希望來找我們的。事實上,說的是辦事都有法可依,法律是大家的,不是律師的專利這一點大家都清楚,為何卻都要找律師呢?律師也沒有奪破天的本事,對人對事我們是依法去講,但我們講就是要重一點,同樣一句話老百姓與我們說出來其效果就是不一樣”。

“律師也是國家幹部和國家工作人員,也是一個監督法律實施的鏡子,我們認為那些執法者有點畏懼我們的是:一方麵律師能夠一針見血地說明其錯,律師還可以到處反映他們的具體活動,用這張靈活的嘴把他們駁得體無完膚,甚至是無地自容。我們的國家是一個含蓄的國度,你總知道三人成虎這個成語吧,說的就是那麼一個意思,你得隨時提防。另一個方麵,大家都是政法幹部,都是在思徽這個小得不能再小甚至是小得十分可憐的地方生活,誰又能保證不會碰上我們的槍口呢?事情能上能下的就辦,不能的我們一點也不強求於誰,那是犯法的事情我們哪個又不明白呢?律師經常在社會上跑,認識的人是多一些,特別是到外地去辦事,職能部門隻能爭對一個,律師則是一個全球通,那一個部門哪一個方麵都能神通廣大,難道他們的親人就不會有一個人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嗎?不,是不可能的,我們都已經為他們辦理過無數的事情,有案可查。”

“我接到電話後,就給公安我們幾個朋友打了電話,但沒有找到人,都是晚上了,可能都去玩耍去了,無奈隻有明天再說,再說星期天都是大活動,即使是打通了也不會去辦事的,這是常規,我知道。”

“第二天上班我就去了公安,都是首先去清問是誰在具體承辦這個案件,也是通過熟人問清了事情,沒有什麼的,隻是說李瑞和有幾個錢,其來路是不正常的,但現在又找不到依據搞他,所以當頭的說就是要關他幾天,不為別的。哪裏說有偷牛的事情呢?這純粹是他們玩的花招,想迷惑於你,胡亂地問你一下而已,如果他們不問李瑞和又是錯誤的,所以隻是敷衍塞職罷了。得到了這個情況,我就把他的家屬們講了,沒有什麼可怕的,沒有兩天就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