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過後滄州部隊領導開會,討論研究救災的事情。領導機關接到災情報告:有的單位帳篷被大風吹走,有的汽車被大風吹翻;地方通報災情:牛羊群被大風吹散,失蹤死亡牲畜數百頭,失蹤人員數人,死活不明。
部隊黨委號召部隊廣大指戰員立即行動起來,積極投入抗災救災之中,第一、是救助群眾,幫助修複氈房,治療病人,找回牛羊。第二、部隊各個營連要認真清查裝備、物質以及營房受損情況,速報司令部。司令部、後勤部盡快補齊戰備物資。第三、司令部派出三個騎兵巡邏小分隊,其中一個小隊進到沙漠裏邊収救。
偵察連排長劉玄名帶領二班戰士擔任進沙漠的収救任務。臨出發前部隊政委特別交代說:“你們進到大沙漠裏収救既艱苦又艱難。數百裏的大沙漠荒無人煙,無水喝,夜晚冷白天熱。腳下沙土鬆軟,行走艱難。總之你們必須帶足物資,準備吃苦。”他仔細的問了問戰士們的身體情況,又看了看攜帶的物資,放心的說:“很好,你們去吧,一定互相照顧,確保安全。另外還有一件事情你們要留意,就是南山部隊政委電話說,有一年輕人叫鄭心遠,經過沙漠到咱部隊來,按說應該到了,現在還沒有來到,是不是還在大沙漠裏,如果是在大沙漠裏,不管什麼情況,你們要千方百計的幫助他走出沙漠。”
劉玄名說:“政委,我們保證完成任務。如果我們見到鄭心遠一定要幫助他走出大沙漠。”
偵察連指導員說:“劉玄名同誌,你知道鄭心遠是誰嗎?”
劉玄名若有所思的說:“指導員同誌,我還真不知道鄭心遠是誰。既然是南山部隊的,肯定是一名軍人了。難道他是來我們單位來的幹部?”
政委說:“別瞎猜了,鄭心遠是鄭敬文的弟弟,是到我們這裏找鄭敬文的。”
劉玄名急著說:“鄭敬文早已複員了,難道他弟弟還不知道?”
連長說:“鄭敬文出事了,不知道為什麼離家出走了,他弟弟想來部隊看看,鄭敬文是不是到部隊來了。”
劉玄名說:“我沒有見到鄭敬文,也沒有聽說鄭敬文到部隊了呀!”
連長說:“是啊,我還真想他呀,我希望他能到我們這裏來。我有很多的話要和他是說呀。”
劉玄名說:“我明白了,我們在大沙漠裏不但要找鄭心遠還要找鄭敬文。”
連長說:“是的,你們在大沙漠裏不但要找鄭心遠,還特別要擔負找鄭敬文的任務。”
政委說:“政治部已經通知各單位要注意打聽鄭敬文的下落。現在在滄州地區,在我們部隊的活動範圍內,都在尋找鄭敬文。”
劉玄名帶領巡邏隊出發了,二班長劉強問排長:“聽政委的話,我們部隊都在尋找鄭敬文呀?”
排長說:“是啊,鄭敬文是愛兵的模範。鄭敬文是我的救命恩人。”
二班長驚訝的問:“鄭敬文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怎麼還沒有聽說?”
排長說:“那時我是個新兵下到班裏,鄭敬文是我們的班長,進行投實彈訓練,我打開手榴彈蓋拉出手榴彈線,手榴彈掉在我的腳下刺刺的冒煙,我慌亂了不知所措,說時遲那時快,鄭敬文把我推倒在地,他抓起隨時都有爆炸可能的手榴彈,快速投出,趴在我身上,我得救了,他負傷了。”排長沉思一會接著說:“我的命是鄭敬文救活的,沒有鄭敬文舍生忘死的救護,我是不會活到今天的,是我害了鄭敬文的前程,那時他已經考上第一炮兵學校了,就是為了救我受傷住院沒有入學。我對不起他呀!”
二班長受鄭敬文大無畏的精神感到了,他激動的說:“排長我們進到沙漠一定要認真的尋找鄭敬文和鄭心遠。”
羅西迪卡追到野馬跟前,審問棗紅馬是怎麼到他手裏的,野馬想真是上帝有眼,把這個美人又給我送回來了。他根本就不在乎羅西迪卡的問話,仍然嬉皮笑臉都說:“大美人你是不是後悔那回沒有和我睡覺,現在來補上那一課?”
羅西迪卡最關心的是庫爾班大叔的安全,她對野馬死到臨頭,還冒出不要臉的混話,義憤填膺,怒火燃燒,對著他的腳下就是兩槍,厲聲命令他跪下,野馬毫無思想準備,羅西迪卡的兩槍打斷了他情思美夢,撲通跪在地上,連說:“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
羅西迪卡命令野馬將臉掉過去,拿著繩子捆綁野馬。野馬是什麼人哪?他是土匪頭子,他能夠老老實實地讓羅西迪卡捆綁嗎?
野馬站起來慢慢悠悠的轉過身,麵向東跪下,將兩手舉得高高的等待羅西迪卡的捆綁。他故意將兩手前伸給羅西迪卡捆綁製造困難,就在羅西迪卡身體前移之際野馬向後一挺,一頭重重闖在羅西迪卡的前胸,羅西迪卡躲閃不及被闖倒在地,野馬翻身騎在羅西迪卡身上。
鄭心遠聽到棗紅馬的嘶叫聲,奮力爬上沙崗,看到了棗紅馬,連連吹口哨,棗紅馬聽到聲音迎麵跑來,鄭心遠迎來棗紅馬,迅速騎在馬上,棗紅馬向羅西迪卡被打倒的地方奔跑,鄭心遠摘下馬鞍上掛著的馬槍,子彈上堂對準野馬打羅西迪卡高高舉起了的右拳射出仇恨的一槍,野馬右手被擊中,疼痛難忍,鮮血直流,抬頭一看,鄭心遠騎馬衝到麵前。明晃晃的槍口對向他的胸膛。
羅西迪卡趁機翻身,飛起一腳,踹倒野馬,不管三七二十一,五花大綁的緊緊地困住野馬。
羅西迪卡捆綁完野馬,上氣不接下氣的尋找開槍的人,當她挺起身來,一眼看見鄭心遠在她身旁。她不顧一切的撲在鄭心遠的身上痛哭失聲。
鄭心遠一手提槍一手抱著羅西迪卡,安慰羅西迪卡:“不要哭了,我們又在一起了,棗紅馬也回來了,你把那個壞家夥也捆綁起來了。”
羅西迪卡停止哭聲狠狠地咬了鄭心遠一口,趴在鄭心遠的肩上說:“你還是一個人走吧!”
鄭心遠知道她說的是氣話就說:“我是得走啊,這回我要抱著你走。”這時在他們的頭上嗖嗖地飛過兩顆子彈,緊接著啪啪地槍聲不斷。鄭心遠連忙將羅西迪卡摁在地上,指揮棗紅馬臥倒,他對羅西迪卡說:“土匪上來了,我們要隱蔽好,你用毛巾將這個土匪的嘴堵上,決不能讓他講話。”
羅西迪卡把土匪的帽子團巴團巴就塞進土匪的嘴裏。土匪頭子野馬瞪著眼睛,晃著腦袋,不能說話。急著在地上打滾。羅西迪卡用手槍對著他的鼻子厲聲說:“老實點!趴著別動,不老實我打死你!”
鄭心遠趴在沙崗上細心觀察,土匪是五人五匹馬,距離100米處都下馬了,停止了進攻。
鄭心遠對羅西迪卡說:“土匪還沒有弄清我們這裏的情況,他們不敢貿然進攻,你在這裏監視他們,我去接水藍過來。”
羅西迪卡問:“水藍在哪裏?你怎麼去接呀,你走了這裏就我一人怎麼對付他們五個人,再說這裏還有一個土匪頭子,好不容易把他抓住,再不能讓他跑了啊。”
鄭心遠為難的說:“是呀,我走了你這裏太危險了,他們衝過來,你一人是很難應付的。可是,水藍一個人在沙崗那麵,我也不放心,萬一土匪摸過去水藍就要吃苦頭了。”
羅西迪卡問:“那個水藍咋不和一起來呀?”
鄭心遠後悔的說:“是啊,當時我騎上棗紅馬,還沒有來得及拉水藍上馬,棗紅馬就瘋狂的向你這裏跑,當我看清楚土匪騎在你身上打你,我就顧不得水藍了,衝過來對那個土匪的右手開了了一槍。誰知道情況這樣複雜,又冒出來五個土匪來。”
羅西迪卡說:“現在你怎麼去接她,不管你是騎馬還是徒步,隻要他們看到你,就一定不會放過你。要我看還是等到天黑了再想辦法吧。”
鄭心遠聽羅西迪卡說的有道理,就勉強的說:“那就等到天黑再說吧。”
這裏槍聲一響,派出所所長和靖鳴、慈堂都緊張起來了,知道羅西迪卡這邊有情況,而且有這樣多的槍聲,情況一定是很嚴重。他們都急急忙忙的向西邊跑來。他們先後發現沙岡上有五名土匪時,誰也沒有冒然開槍。
所長說:“麵前的五個土匪我們是看清楚了,現在羅西迪卡在哪裏,她現在怎麼樣我們還不知道,方才的槍聲,是誰打的,我們也不知道,因此,我們必須抓緊弄清情況,特別是一定找到羅西迪卡的下落。”
他們都下馬在沙崗側麵向西收索前進。
偵察連排長劉玄名帶領二班的同誌,馬不停蹄的聞聲而來,他們首先也是看到五人五馬在沙崗上,他們也沒有驚動這五個人。靜觀其動,派出人員擴大偵查範圍。
天黑了,鄭心遠爬過沙崗接水藍。水藍和排長隱蔽在沙崗後麵,等鄭心遠到跟前時突然問話:“誰!不許動!”
鄭心遠知道水藍原來是在這裏,聽到男人問話,很驚奇,立即端槍準備射擊。同時小聲說:“水藍”。
水藍聽出是鄭心遠的聲音,高興的說:“鄭哥哥,我在這裏。”
鄭心遠向偵察連排長介紹了當前土匪情況,排長說:“鄭心遠水藍回到羅西迪卡那裏看好土匪頭子野馬。我帶領部隊圍剿土匪。”
二班戰士在排長劉玄名的指揮下,從四麵八方包抄土匪,經過一場激戰打死兩個土匪,活捉三個土匪。連同土匪頭子野馬四人交個派出所所長帶回。
鄭心遠等人找到庫爾班老人平安的回到綠洲。
鄭敬文離家出走,父母悲痛萬分,鄭軍是鄭家長子,是家中的頂梁柱,他要為父母擔憂,他辭退了工作,背起來藥箱子,走出家門,一路行醫一路找弟弟。正是:
鄭敬文離家出走了,哥哥鄭軍心裏很難過,他得了一次重病,視力嚴重下降,經過治療之後保住了0、2的視力,長期病休在家。他想家裏為了尋找弟弟已經用盡了財力物力,老父親長期在外尋找身體受到嚴重影響,三弟弟鄭心遠為了尋找哥哥已經遲去了工作,我不能在家繼續養病了,我要外出尋找弟弟。
鄭軍在家病休期間發60/100的工資,僅僅有一百多元的收人,還要供一個中學生,他的經濟條件不容許他在外邊長期尋找,為了實現他尋找弟弟的心願,發揮自己懂得醫務的長處,背起藥包出門行醫,一麵為人門治療疾病一麵尋找弟弟,尋找弟弟是目的做遊醫郎中是手段,在尋找弟弟的進行中,遇見有願意治療疾病的人,就給他治療,這樣就能得到廣大群眾支持和幫助。因為他背的醫療包上有十字標記,一般人都知道這是行醫的人,他每到一地都有人尋醫問藥,對於長見的疾病他給一點藥就可以了,對於疑難病症他就費些時間了,他盡可能的多方麵的進行檢查,了解病的發展過程,治療的情況以及當前的症狀,然後再進行對症下藥,對症治療。當人們知道他是出門尋找有病的弟弟時都很同情,凡是知道點情況的都能積極的提供情況,提供線索,提供吃住條件,有的還幫助尋找。
一天鄭軍在路上看見一個姑娘攙扶一位老婦人艱難的行走,他主動向前問道:“老人的腳怎麼的了?”姑娘抬頭看見問話的是背醫藥包的人,她用手擦去自己臉上的汗珠,又撩起擋在老婦人眼睛上的頭發,望著鄭軍說:“醫生大哥,我媽媽腳歪傷了。”鄭軍又問:“你們到那裏去啊?”“我們想到我姨娘家,走到半路我媽媽的腳就傷了,再不能去了,我們這是往家裏走,她現在一隻腳不敢著地,我們連家也不能回了。”姑娘說到這裏急的流出眼淚來了。鄭軍走到他們母女跟前,幫助姑娘將老婦人攙扶到路旁比較平的地方坐下來,讓姑娘把老婦人的鞋脫下來,然後對老婦人說:“您不要害怕,我給你看一看就不疼痛了。”鄭軍蹲下來,先是用右手試探性的摸按腳的傷處,在他確定損失部位之後,打開醫用提包取出針和藥棉,進行針灸治療,經過治療之後,老婦人能夠站起來了。姑娘問:“媽媽,還痛嗎?”媽媽說:“好多了,不那麼疼痛了,你看看,我的腳能著地了。”她試探著向前走幾步,接著說:“你看,我能走路了。”
姑娘對鄭軍治療的全過程都看在眼裏,他的動作那麼小心細致,治療工作又是那麼熟練認真,治療的效果這樣快,這樣好,她對這個年輕的大夫產生羨慕、崇敬、感激之情,她沒有陌生的感覺,好像是老朋友一樣的說:“你到那去?”鄭軍一麵整理藥包一麵說:“沒有一定的地方,走到那裏是那裏。”姑娘驚奇地問:“你沒有家嗎?”鄭軍看也沒看姑娘隨便說了一句:“有家,現在不能回。”“為什麼?”姑娘追問一句。“因為我是出來尋找弟弟的,在沒有找到之前我是不能回家的。”“你弟弟到那裏去了?”姑娘繼續問。“不知道。我弟弟得病了,精神不大好,現在不知道他走到那裏去了。”
鄭軍說完就向前走。姑娘見他急著要走,忙問道:“今天你準備到那裏?”“我想到前邊那個村莊打聽,有沒有知道我弟弟情況的,然後,——”沒等鄭軍說完,姑娘搶著說:“然後繼續向前走,是不是?我說你這個人真怪,怎麼舍近求遠哩?眼前就有前村的人,你為什麼不問呢?”鄭軍不好意思的說:“我是想你母親的腳傷了,一定很難過,因此,我就不給你添麻煩了。”姑娘說:“這是那裏話,我母親的腳是你給治療好的,按說我們應該酬謝你才是,難道我們就不應該為你做些事情,何況你出門在外也是有難處的人。”
鄭軍說:“是的,我尋找弟弟困難很多,確實需要幫助,一路之上得到好多人的幫助,既然你這樣說,那麼我們就一邊向前走,一邊把你知道的情況說一說吧。”
老婦人左邊由姑娘攙扶,右邊是鄭軍攙扶,她心理的甜美、幸福之感,戰勝了腳傷疼痛的煩惱,走起路來也不覺得很困難了,隻是聽他們倆說話。
鄭軍說:“我弟弟在外出工作中,由於任務繁重,情況複雜,精神長期在緊張的狀況下,得了精神病。經過住醫院治療有所好轉,出醫院後,就離家出走了。”姑娘問:“你弟弟有什麼特征嗎?”鄭軍說:“大高個子人很瘦,你看看這尋人啟事吧。”遞給她一張尋人啟事。姑娘接過來仔細的看了一會說:“在我們那裏真有一個精神病人,個子很高穿一身綠軍裝,有時戴草帽有時頭上係條帶子,臉很黑,頭發很長,看不清楚是什麼模樣,有時唱歌,有時自言自語的說些什麼我也沒有聽清楚,他是那裏人,我也不清楚,有人說他家在附近,有人說他是外地來的,不過他三天兩頭在我們那裏路過一次,說不一定今天他還在呢。”
鄭軍想這個人要是我弟弟就好了,他出來這樣長的時間,沒吃沒喝的要吃多少苦,要受多大罪,我真的要是找到他,就再也不讓他自己跑出來了。
老婦人覺得他倆都不說話了,不知道是女兒說錯了什麼?還是大夫有什麼心思不好說出來。於是她說:“快到家了,要尋找那個人容易,在家裏等就能等到他,他不會走遠的,在這十裏八村內一定能夠找到他。”
說話間就到家了,這是三間平房的農家小院,在大門的西撤有一豬圈,圈內有兩頭均在二百多斤的大肥豬,還有幾隻雞,院內整齊幹淨,一明兩暗的正房,走進堂屋東邊的房間是母親住,西邊的房間是姑娘住,鄭軍被讓到母親住的房間裏。鄭軍對老婦人說:“你老需要好好休息,到炕上坐吧。”姑娘說:“媽媽,你休息吧,大夫哥哥你喝水,也坐在這裏休息吧,我去做飯。”鄭軍說:“你也休息吧,我想到外麵尋找那個精神病人,看看他是不是我弟弟。”姑娘說:“你出來乍到對這裏的情況不熟悉,還是我出去打聽他今天是不是到這裏來了。有了準信我們一起去辨認,要真是鄭敬文那是最好不過了。”說完她就出門去了。
姑娘的名字叫陳琪霏二十五歲,她媽媽陳夫人的丈夫在三年前被人活活打死,至今凶手還逍遙法外,姑娘原來有一個男朋友叫張九歌,他父母先後去世,家裏再沒有親人,他與琪霏感情很好,住在琪霏家裏,被人嫉妒,因而常常遭到一些人譏諷、謾罵、以至於毆打。他不想在琪霏家住了,要外出闖一闖。他是跟著一個朋友外出打工的,到現在已經外出打工三年了,音信皆無。是死是活也不清楚。娘倆相依為命,勤儉度日,雖然也有人騷擾,因為姑娘膽大潑辣誰也沒有把她怎麼樣。
姑娘出了家門,先來到小商店,買些魚和肉,就便打聽今天有沒有看見那個精神病人的,商店的老板娘說:“今天來過,我給他兩塊餅幹,他邊吃邊走了。”姑娘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就有底了,她想隻要那個精神病人還在,就證明我沒有說假話,就可以留駐醫生大哥了。
恰好她叔叔拄著拐杖迎麵走來,見此情景她想起醫生大哥還在自己的家裏,為何不請他為叔叔治療腿疼病呢,於是她對叔叔說:“我家來個醫生,醫術很高,能治療你的病,你現在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