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遇襲(2)(3 / 3)

她走到村長屋裏叫他吃飯,叫了幾聲村長沒有動靜,琪霏用手拉村長,沒有拉動,用手拍打村長的臉,仍然毫無反映,琪霏著急了,琪霏害怕了,高聲喊:“鄭大哥!鄭大哥!快來呀,快來呀,不好啦!村長不行啦!”

鄭軍聽到琪霏的叫喊,急忙跑進村長房間,看到村長躺在床上紋絲不動,走進村長身邊,左手大拇指和食指翻開眼皮查看瞳孔,同時右手抓住村長的右手腕切脈,然後又低下頭聞一聞村長的口鼻的氣味。他叫琪霏拿筷子讓村長叼著避免出現萬一。

桃花乘機出門找崔嵬,崔嵬帶倆人創進屋裏,凶狠狠將鄭軍捆綁起來,琪霏急著問:“你們為什麼綁人?村長死亡與鄭大夫有什麼關係?”鄭軍說:“你們把我放開,現在是救人要緊。”

桃花一屁股坐在院子中心,鬼哭狼嚎的叫罵:“姓鄭的你狼心狗肺,你強占我還害死村長。崔嵬呀,你得給我做主啊,你要為村長報仇啊”們他們把鄭軍送到公安局,告發鄭軍強奸桃花,毒死村長。

王掛聽說村長被毒死,他心裏明白這是桃花幹的事,給村長用上解藥,當公安局來村長家驗屍時,村長已經清醒過來,王掛向公安說:“桃花向他要毒藥,他給她的是迷糊藥。”村長問:“你為什麼要給她藥?”王掛說“因為我知道她與崔嵬打死琪霏父親的事情。”琪霏接著說:“三年前我父親送村長的女兒青楓回家,看見了桃花與崔嵬通奸的醜事,他們打死了我父親,嚇攤了青楓,大夫治好了青楓的病,青楓能說話了,他們害怕了就下了毒手。”公安局核實之後,送回了鄭軍,逮捕了崔嵬和桃花。

鄭軍回到琪霏家裏養傷,他的傷是崔嵬他們在壓送他去公安局路上,被他們拳打腳踢而傷的,傷的最重的是膝關節,走路需要住拐丈。鄭軍急著找弟弟鄭敬文,他認為不能再住在琪霏家養傷了,他要到望海寺找傳說的那個精神病人。

琪霏的媽媽說:“去望海寺的路特別難走,全是山路,要翻過八道山嶺才能到達。你的傷還沒有徹底好,所以現在不能去,要去也得琪霏和你一起去,她和她爸爸去過那裏,知道路。”

鄭軍想琪霏的事情很多,青楓離不開她,打官司也離不開她,她已經夠累的了,我不能再拖累她了,我要自己去尋找,趁琪霏不在家正好出發。所以他說:“大嬸,琪霏的工作脫不開,我現在就去尋找,你老放心吧。”說完他提著藥包就走了。

琪霏回家知道鄭軍已經走了,對母親說:“法院就要判決了,待判決之後我去找他,他的腿傷沒有好走不多遠,你放心吧。”她怕母親著急,說這些安慰老人的話,而她自己的心理很難過。這二百裏的山路,他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走完,何況他的腿傷沒好,眼睛還有毛病,她希望在三天之內法院事情辦完,她好進山尋找鄭軍。

鄭軍出村後座上三輪摩托行走四十多裏路,到山嶺下就沒有車路了,車夫說:“車是不能再向前走了,你要去望海寺還得爬過八道山嶺才能到頂峰,山高路滑,氣象多變,你一個人前去要多加小心。”

鄭軍說:“謝謝。”告別了車夫,自己爬第一道山嶺,這道山嶺的陡坡都修了台階,比較容易地爬過去了。第二山嶺要過一線天,在山的夾縫中爬上爬下,雖然很難走,但是,危險性不大。第三道山嶺要過老虎嘴,人要麵朝外,背靠石頭蹲姿側行才能過去。這對他來說是很難的,前麵已經爬過兩道山嶺體力消耗很大,由於腿傷沒有徹底好,蹲下困難,蹲著身子側身行進就更困難了,太陽快要落山了,必須在天黑之前爬過這道山嶺,他休息片刻就開始了艱難的爬涉曆程,又經過一個小時的努力到了觀音老母廟,他到廟裏說明來意,允許他在廟裏休息一夜。第二天有一年輕的和尚送鄭軍出廟門,並指引他去望海寺的路,鄭軍對這位年輕和尚的熱情幫助很感激,誠懇的問道:“師傅,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和尚說:“我彌托佛——空了——空了,我鄭繼兵空了。”說完他就轉身回到廟裏去了。鄭軍見他回去了不能再問話了,知道空了和尚叫鄭繼兵。他走過石橋,穿過山洞,沿著穀底向前走,饒過一道道山嶺,在這裏爬上主峰就是望海寺,他望著主峰想,繼兵指的路雖然少爬了幾條山嶺,但是,增加了爬主峰的難度,他選好了上山路線,努力向上爬。

中級法院二審開庭了,崔嵬、桃花對一審不服,在法被告的律師王偉提出辯護說:“陳倉的死與崔嵬無關,完全是桃花用鎬頭自衛誤傷陳倉,陳倉身亡。所以本律師認為崔嵬無罪,桃花也應減刑。”

原告律師張強提出反對,他說:“事發當時,崔嵬與桃花奸情被青楓堵在屋裏,桃花惱羞成怒,連衣服都沒有穿,由炕上跳到地上廝打青楓,青楓喊救命,陳倉回身救青楓,此時崔嵬抄起鎬頭擊中陳倉頭部身亡,桃花口供和青楓證言,都在這裏。”

桃花怕加重自己的罪行,極力為自己辯護,她說:“當時我隻是打青楓,我沒有打陳倉,陳倉的死,是崔嵬誤傷的。不是我的誤傷。”

崔嵬氣急敗壞的叫喊:“桃花你混蛋,陳倉是你打死的是誤傷的,你沒有多大罪,陳倉不是我打死的。是你用鎬頭打的。”

桃花也急了她說:“崔嵬到啥時候你還害我,我們一家人過的好好的,你死皮賴臉的插進來,弄得我們一家不得安寧,你把陳倉打倒在地,他頭冒鮮血,我被嚇的都麻爪了,青楓嚇的坐在地上,我拿起毛巾堵陳倉冒血的地方,你把我推到一旁,掄起大鎬,連刨五六鎬,把陳倉的頭刨下來了。青楓被嚇死了,你把陳倉分屍後沉到河底。你還想把青楓也弄到河裏,我說她已經嚇死了,明天處理減少麻煩。”

中級法院駁回崔嵬上述,維持原判,宣判崔嵬死刑;桃花十二年徒刑。村長和琪霏都參加了法院的宣判會,會後村長沒有回家,而是直接來到琪霏家,對琪霏的媽媽說:“真沒想到桃花這個女人那樣狠毒,我們都被她害的太苦拉,我真不知道琪霏父親的死與她有關,我是被蒙在鼓裏了,唉,我們青楓怎麼突然不能講話了呢?她要是能說話把事情告訴我,這案子也不會拖這麼久。今天我到你這裏來,是向你道歉的,我對不起你,我們一家人對不起你。還有更主要的是來感謝你,青楓十歲沒媽,是你把她養大培養成人的,有病了還是你們為她治好了,可以說你對我們父女是恩重如山,你不是青楓的親生母親,勝過親生母親。”

琪霏的母親說:“事情都過去了,別提啦,這幾年你的日子也不好過,青楓也受了幾年的罪,這不是有出頭的日子了嗎,青楓的病也好了,她可以回家照顧你的生活了,我們這裏的事情不用你管了,還是好好安排你家的事情吧。”

村長說:“是,是,今後我要好好帶孩子過日子,過去我不是好爸爸,以後我要加倍補賞,做個稱職的爸爸。我知道這幾年你們娘倆生活很艱苦,精神上的打擊,生活上的困苦,對你們的壓力太大了,從現在起。你家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凡是我能做到事情我一定去做。”青楓從炕上趴起來,跪在地上,給媽媽磕三頭跟隨爸爸回家了。

琪霏要來賣豬的錢,回到家裏看到母親擦眼淚,她說:“媽媽,法院判決了,你應該高興啊,怎麼還——”媽媽怕琪霏傷心忙說:“高興,高興,青楓跟隨她爸爸回家去了。”

琪霏說:“豬錢要回來了,我要留500元,做進山的路費,其餘的600多元給你留用。”媽媽說:“窮家富路,你把那錢都帶著,咱不是說好了嗎,賣豬的錢做你進山幫助鄭大夫尋找弟弟的路費。”媽媽接著說:“孩子,這些天來你到法院打官司連車都不坐,真虧了你了,按說你應該好好休息,可是咱們放心不下鄭大夫呀。”琪霏說:“媽媽,我明天起早走,你放心吧。”琪霏睡覺了,媽媽連夜為她預備路上吃的幹糧和用的物品。

雞叫頭遍琪霏就起床了,她穿上媽媽給她預備的原來爸爸上山穿的衣服,青褲子藍上衣,頭係白毛巾,腳穿解放鞋,腰紮一條蹬山帶,背上背包中有衣服幹糧和水,手拿一把砍柴刀。天剛亮男兒裝束的琪霏告別了母親出發了。一路上日夜兼程,餓了吃,困了睡,僅用兩天一夜就到達了望海寺。

鄭軍攀登主峰遇到了困難,他費盡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渡過過了鬼見愁這個第一道難關,接著他又克服了第二道難關——鬼門關,剩下的最後的一道難關是一步登天,在這裏他是無論如何也上不去了。他想起了和尚說的,登天難,登天難,水洞、風洞到頂點,他找到了水洞,走進洞裏,開始是沿著水邊走,以後是沿著水邊爬,再向後就沒有幹地可用了,隻好在水中前進,他想這水不知道有多深,我還是走風洞吧,向回走,沒有路了,他在裏邊轉了很長時間沒有找到洞口,這裏是個迷宮,他被困在裏邊了。

琪霏在望海寺這個地方沒有找到鄭軍,她向寺裏的人問:“這幾天有沒有背醫藥包的男大夫到這裏來過?”那裏人說:“沒有”她又問:“有沒有精神不大好的男人到這裏來過?”那裏人回答說:“在很早以前有一個精神病人到這裏來過。住了幾天後就到後山去了。”她有又問:“後山有路嗎?”那人說:“有路,還有風洞和水洞。風洞比水洞困難小一點。但是通過這兩個洞都是非常困難的。有的人活活餓死在裏頭了。”琪霏找到了風洞,她走進洞口,就已聽到呼嘯的風聲,猶如萬馬奔騰又似狂獅怒吼。琪霏不由的打了個冷戰,她頂著狂嘯的風,蹣跚的走出了風洞。看看表已經過了2個小時了!在一步登的平台上四下張望還是不見鄭軍的身影!她連忙又找到水洞入口,忍著冰寒刺骨的洞水!手緊緊扣住鋒利的岩石!血把手和岩石更緊密的粘在一起!琪霏咬緊牙關!向前尋找著……終於她看到了在不遠處的一塊岩石上,趴著一個人,借著水麵幽幽的湖光,琪霏終於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麵孔。鄭軍!琪霏跳進裏遊到鄭軍身邊!此時的鄭軍已經奄奄一息了。兩天了,對鄭軍來說無論在肉體上和精神上都是極大的考驗。此時他看見琪霏,臉上也有了許久不見的笑容。他暈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暖的陽光又一次照在他的臉上,好溫暖啊!

“你醒了?”琪霏一邊摟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笑著問。

“啊!我這是在那啊?峰頂?還是水洞?”

“你在望海寺的後山啊!再向上就是望海寺!給你吃點東西吧!還有把衣服換上小心著涼!”說完琪霏把幹衣服和食物向鄭軍麵前一推轉過身去收拾起自己的繩子來。不一會鄭軍換好了衣服!也少許吃了些東西。他還要去頂峰但被琪霏攔住!“我看過了,沒有你要找的人。你看你都這樣了!還是回我家養好了病在找吧。”

“那好吧。”此時的鄭軍滿身酸痛,原本就不好的眼睛現在更模糊了。於是就和琪霏兩人,相互攙扶著向山下走去。

鄭軍被困在水洞裏兩天兩夜,被琪霏救出之後,處於恍惚昏迷狀態,正在他們要下山的時候,一個和尚出現在他們麵前,和尚說:“吾彌托佛,請二位施主到寺裏說話。”

琪霏看看鄭軍有氣無力的樣子,覺得現在下山太難了,於是她回答說:“好,請師傅帶路。”

和尚說:“跟我來。”他們跟隨和尚走進石門再向上二十多個台階進了寺廟的暗室,然後又來到一個比較寬敞的房間。

老主持在那裏等候,請他們坐下之後,主持說:“二位可是出來尋人的嗎?不知道你們要尋找什麼樣的人?”

琪霏拿出一張尋人啟事請主持看,主持看完之後說:“有則有,無則無,順其自然,妙法無邊,我彌拖佛,施主從那裏來回那裏去,安然度日,光陰如前。”

琪霏不明此話的意思,便懇求道:“請主持講明此意,鄭敬文是不是還活著?他現在怎麼樣?我們應該到那裏尋找?如何才能光陰如前?”

主持說:“他還在是空了,空了正是兵,即是兵,變空了,看到空了就空了。啊彌托佛,你們還是在這裏養好病再走吧。”主持出門走了。

和尚說:“你們就在這裏休息把,開飯時有人給你們送飯。來人隨我取藥。”這和尚給鄭軍珍脈之後,叫琪霏取來藥按時服用。琪霏扶鄭軍到床上,自己也躺在另一張床上睡覺了。

第二天鄭軍還在昏睡中,琪霏見到和尚就問:“空了是什麼?為什麼看到空了就空了?”

和尚笑著說:“空了是和尚,你看到了那個人,不就是那個人嗎。”這和尚說完就走了。

琪霏想起主持說的:“他還在是空了,空了正是兵,即是兵變空了——”琪霏終於明白了主持說的話,他是說鄭敬文這個人還在,不過他已經當和尚了,法號叫空了。那麼,空了和尚在那裏?她出門找到一個和尚問:“師傅,空了師傅在那裏?”那人說:“空了不在這裏,他現在是老母廟的人了。”琪霏又問:“他為什麼到那裏當和尚?”那人說:“他原來是個精神病人,來到我們這裏主持給他治好了病,他堅決不回家,一定要在這裏出家當和尚,我們主持就把他送到老母廟去了。”琪霏問:“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那人說:“他姓鄭叫什麼兵來的,大家都叫他小兵。”琪霏又問:“是哪個老母廟啊?在什麼地方?”那人說:“三道山嶺的老母廟,在這裏下山走過四道山嶺就看到了。”

琪霏照顧鄭軍吃完早飯,叫他在床上休息,她找到了接他們來的和尚說:“我外出辦事,今天可能回不來,請你幫助照顧鄭軍,對他不要講我到那裏去了,謝謝。”琪霏輕裝下山,下午四時左右她就到達老母廟這個地方,進了廟門見到和尚就問:“空了師傅在這裏嗎?”和尚問:“找他有事嗎?”琪霏說:“有事,我是他家裏的人,到這裏來看他。”和尚領她到接待室,請她坐下喝水,出門找空了和尚。

琪霏見空了和尚進來,喜出望外,此人一米八的大個兒,模樣也像尋人啟事上的照片,在她心目中這就是鄭敬文了。空了不知道是什麼人找他,所以很快就來了,進門一看是位年輕而秀氣的小夥子,對他很友好,十分可親可敬,他沒有開口隻是等對方問話。

琪霏想他真有點像他哥哥,端莊、大方、樸實、誠懇,可又有些不像,比他哥哥更精明更有朝氣,雖然他穿的是和尚服還是很洋氣。兩人對看了一會,還是琪霏先說:“你坐下吧。”空了坐下問道:“你是找我的嗎?”琪霏說:“是呀,你不是小兵嗎。”空了說:“我怎麼不認識你。”琪霏笑著說:“你當然不認識我啦,我是你沒過門的嫂子。”空了問:“你怎麼是我嫂子泥?”琪霏也覺得自己說走嘴了,不好改口了,隻好說:“為了找你方便,我是女辦男裝。”空了說:“你是男是女咱不說,我沒有哥哥那裏還有什麼嫂嫂。”琪霏說:“你做了和尚了,空了,是不是?你不認我可以,不能不認你哥哥吧?他為了找你,班都不上了,背著藥包,走街串巷的找你,吃盡了苦頭,他的眼睛基本上看不見東西了,現在還病在望海寺,你有這麼好的哥哥,是你的造化,你為什麼不認他,你真沒良心,空了,空了,不能什麼都空了,連自己的親哥哥都不認了吧?”

空了無緣無故的冒出個嫂子來,又連怨帶訓的挨了一頓批評,真是又氣又火,可是仔細的想想,對他們是即同情,又崇敬,他們是好人,是可以信賴的人。為了搞清真實情況他耐心的問:“你找的人叫什麼名字?有沒有什麼材料讓我看看。”琪霏給他一張尋人啟事,空了看了之後說:“像我可不是我。我不叫鄭敬文。”琪霏問“那麼你叫什麼名字?你家在那裏?家裏還有什麼人?你有沒有哥哥?”空了想,能不能回答她提出的這一連串的問題,按理說應該回答,可是對自己來說是不能回答的,於是他說:“啊彌拖佛,空了就是空了,施主知道空了就是了。”

琪霏生氣的說:“空了,空了,你空了,你的家能空了嗎?你的爸爸、媽媽、哥哥、妹妹以及你所有的親人,他們能空了嗎?他們是天天想念,天天落淚,天天尋找,天天盼歸。你呀,兄弟不管你是誰,生活在世,你是空不了的。”空了低著頭半天不言語,過了一會聲音沙啞的說;“嫂嫂,你休息吧,明天我和你上山看哥哥。”說完出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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