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媽。上個星期,阮墨回家的時候告訴我他找到他的真愛。唔就逼我簽了離婚協議書,這就算了。他為了他的真愛,還把我趕出家門,讓我流浪街頭,唔我又不敢回加拿大找家裏人,就隻好躲到巴黎。唔沒想到,阮墨那麼過分!居然還帶他的新女朋友來我麵前示威。”
很好很好。怨婦的語氣模仿的惟妙惟肖,特別是那句不敢回加拿大,那種哀怨和無奈簡直就是催人淚下。
極度滿意自己表現的絳夏開始得意的偷笑,也許她可以去競選奧斯卡,說不定可以借此機會拿到個小金人。
傳說中有一種東西叫做樂極生悲,就在絳夏憋笑憋的快破功的時候,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誰帶新女朋友在你麵前示威?”熟悉的聲音,忘不掉的語調!
絳夏仿佛看到了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正拿著三叉戟對她奸笑,無數的小鬼拿著陰寒的鐵鏈把她一道一道的捆起來,準備丟進油鍋裏,泡炸人肉。
為了確定這是一個幻覺,絳夏像一個機器人似的一格一格的轉頭。
刹那間,殘酷的現實血淋淋的暴露在她眼前,阮墨正跪在她的床上,修長的雙手支持著上半身,漂亮的臉蛋似笑非笑,隻是右邊好看的眉毛在抽搐。了解阮墨的人都知道,一旦他的右邊眉毛開始抽搐,那麼最好坐磁懸浮列車速速逃離現場。
因為這是他生氣的前兆。絳夏此刻連逃跑的勇氣都被阮墨突然的出現,嚇得灰飛煙滅。整個身體都當場石化,不能動彈分毫。
阮墨似乎很滿意絳夏那抽搐的表情,拿過絳夏手中的電話,輕快的說道:“媽,你怎麼跑到小夏家裏?”
由此句可以推斷出,阮墨很早很早就出現了。唔她還年輕,還有大把的帥哥等著她這個離異的漂亮女人,她不要死在阮墨手裏,太可悲了。
“阮墨,小夏說的是不是真的?”電話那頭的阮媽媽似乎看見了極地裏絢爛的極光,歡快的希望自己兒子把絳夏剛才說的全部推翻。
“一半真一半假。”阮墨據實以告,順道伸長手,把企圖逃跑的絳夏抓回來,箍在自己懷裏,滿意的看著絳夏一根一根掰開他手指,卻是徒勞無功的行為。
“怎麼說?”阮媽媽語氣輕鬆起來,既然兒子在兒媳婦身邊,問題應該不大。估計是小兩口吵嘴之流的。
“確實和她離婚,也讓她搬出去。”阮墨一點也不含糊的告訴自己老媽,也低下頭瞪絳夏,警告她不要咬脖子,留下痕跡的話,石惠會很囉嗦。
“什麼?”阮媽媽剛剛放進胸膛裏的心髒再次玩跳高,跳到了喉嚨口。
“這是我的一個失誤,我會修正,嘶絳夏,你咬哪裏啊,那種地方能咬嗎?”阮墨倒抽一口冷氣,低下頭,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絳夏氣鼓鼓的臉。
“兒子,小夏咬你哪了?”阮媽媽笑得眼睛都眯起縫來了。
“這不是你關心的事情,我掛了。”阮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合上手機,甩到床頭,雙手開始揉捏絳夏的小臉。
“你在我臉上咬那麼一大口,我待會怎麼見人?”還弄了他一臉的口水,以前的絳夏絕對不會做這種幼稚的事情。
“那是你的事,前夫。”絳夏扯動一下嘴唇,假笑一下。想借著最後兩個字讓阮墨失神的機會,逃出生天。
下場卻是,整個人都被按在阮墨的懷裏。
“靠!你們男人怎麼都喜歡把人抱到不能呼吸!”她都還沒控訴小顏絮那天的求婚擁抱差點把她搞窒息了,今天,阮墨就來玩這招。實在是讓絳夏不得不罵粗口了。
一瞬間,絳夏感覺天旋地轉,等視線恢複正常的時候,阮墨已經整個人都壓在絳夏身上,用四肢緊緊的困住絳夏的身體。絳夏仰頭時,阮墨黑色的雙眸正流過一道狠利的光芒,嚇得絳夏不由自主的吐了一口口水。
“那個,要冷靜,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絳夏試圖讓阮墨冷靜下來。
唔他該死的嗜睡症為什麼還不發作,好討厭呀!這就是傳說中的關鍵時刻,快點給她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