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絳夏沒去與阮墨的那個約會。
不是什麼逃避或者是什麼耍賴,而是從交流會回來的絳夏實在是太累了,最後結束的時候還去歐克雷老師工作室參觀學習,回到那個傑弗瑞介紹的位於蒙特高地上的小酒店後,絳夏累得連活都說不出來。
晚飯沒吃,澡沒洗,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換,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半夜,意識迷糊中,似乎聽見手機在響。絳夏想都沒想,就把手機的電池拔了,翻身繼續會周公。
反正那麼晚會打電話給她的隻有顏絮和石惠,直接無視是正確的舉動。
等到第二天早上,絳夏重新為手機安上電池的時候,下巴都差點落地了。
“姐……打了50多通電話。”天啊,她絕對活不過夏天了。
“還有……婆婆20多通。”阮墨的媽媽也不是好講話的主,貌似上次才掛過她老人家的電話。
第一次,絳夏有那種一大清早起床就想死的感覺。
要不要回電話?還是當做沒看見?
“小呀嘛小蛋殼,你呀嘛你別哭,乖乖的跟我走,走進我的窩。”
聽到那個鈴聲,絳夏反射性接起電話,“喂。”
人可以笨,但是笨到她這個地步絕對不可以。
“絳夏!嗯哼,翅膀硬了,連姐姐的電話都敢掛掉,你還給我關機!”姐姐的尾音上揚讓絳夏的雞皮疙瘩全部起來站好,準備閱兵式。不怒反笑的調調讓絳夏想跪在姐姐麵前大呼,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嗬嗬。”絳夏傻笑幾聲,想搪塞過去。
“死小孩,你婆婆找你!”這個她倒是知道,阮墨的媽媽很少一次性打那麼多電話來找她,基本上是打兩通,沒人接電話的話,就不會再打。接下來,阮媽媽的通常做法就是,會打阮墨的電話轉達她老人家的懿旨。
“我在巴黎,不好接國際長途。”話說出口,絳夏覺得自己的借口是多麼冠冕堂皇,但是配上她手上的手機,一點都不具備說服力。
“幹嘛,阮墨沒錢養你這條米蟲啦。切,少給我玩嘴皮子。”知妹莫過於姐,絳春壓根就不相信絳夏這個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借口。
“大姐說的那是,尊駕有何貴幹。”她待會還要去交流會,估計是沒什麼空和自己嫁為人婦的姐姐瞎扯皮。
“不是我找你,是阮墨的媽媽找你……阮媽媽,電話給你。”
好大一個響雷,天果然要滅亡她也。
“喂,小夏。你為什麼不接媽媽的電話。”
這個問題可嚴重了,為什麼阮墨的媽媽會在她姐姐家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串門子串到加拿大?好累的樣子。阮墨她媽媽好好在意大利待著就好了嘛,跑加拿大幹嘛!這下子,她是不是可以開始自己刻自己的墓碑了。
“這個……這個是個誤會。”腦子一片空白,她該說什麼那個老謀深算的阮媽媽才會相信她的謊言。
靠,她為什麼要說謊啊!以前是為了掩蓋阮墨對她做的那些不厚道事情被他媽媽知道,她才說謊,這下可好,都說謊說成習慣了。就如同喝白開水似的,成了家常便飯。遇到和他媽媽說話,都沒幾句是真的了。
“小夏,我聽石惠說……阮墨欺負你。”阮媽媽斟酌著詞彙說著。她從石惠那裏聽到可是,阮墨對絳夏始亂終棄。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她還是不太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做那麼過分的事情,不如就問正主好了。說不定事情不是她聽到的那個樣子。
“哈?是的,他欺負我。”絳夏惡作劇心起,這可是可以大快人心報複阮墨的機會。說什麼離婚後是朋友,那是騙小孩子的。她從被阮墨趕出那個家的時候,就在想什麼時候可以一次性報複阮墨,讓他連鹹魚翻身都難。可是一直都沒這個機會,而且阮墨估計是內疚那天做的事情太急躁,一反常態對她很好。這稍微消弭了她心中的怨憤。
但,這麼一個機會在她麵前,她可是會牢牢抓住的。這就算她這個前妻對他的最後報複,讓他老媽修理他。等事情過後,正兒八經的男婚女嫁各不相幹。她的最後的怨氣就這樣爆發一下下。能看到阮墨漂亮的臉蛋變成泥巴色,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什麼?”阮媽媽比她當初拿到那紙協議還吃驚。她耳朵裏都被那句什麼搞得一直在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