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身邊的第4個小助理被阮墨罵哭,委屈的跑出去的時候,原本選擇默不作聲的石惠看不下去了,上前鉗虎須。
“喂,阮墨。不要把火發在小孩子身上,很幼稚。”
哼,他裝啊,他再裝啊。如果是她的男朋友對她說那種話,她一定付諸於暴力,讓那家夥知道現在是生活在男女平等的世界,少在那裏囂張,別以為你是公眾人物我就不敢揍你。絳姐實在是太寵著家夥了,看吧,寵上天的下場就是自己倒大黴。還好,絳姐不笨,選擇給阮墨致命一擊。不過這招會不會太狠了。不是應該多磨上幾個回合再使出這招殺手鐧嗎?還是絳姐已經連磨上幾回的功夫都沒有了,徹底厭惡了阮墨?
阮墨的臉又黑了一圈,陰鬱的看著石惠,半天才吐出幾個字:“做好你自己的事。”
好想抽他,是誰沒做好自己的事情,在這裏拿別人當出氣筒。
“絳姐到底去了哪裏,公司裏也不在,打電話去加拿大,她們家連接電話的人也沒有。”難不成絳姐能上天入地不成?她就是要問,她才痛快,不看見阮墨痛,她怎麼都不痛快。
石惠哪裏知道,絳夏給她的電話是絳爸爸和絳媽媽在湖畔的家,而他們全家現在正在絳夏姐夫那個飄在湖麵上的家。不在家,自然是沒人接電話了。
“她公司你打了嗎?”阮墨突然冒出一句話。
“打了好多次了,她老大說,她去了巴黎就沒回來,資料都是顏絮送回來的。還拿了一封留職停薪的申請給她老大。”哎連阮墨的那個小情敵都辭職去巴黎進修了,誰還找得到絳姐。
阮墨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就要出門,石惠急忙抓住他,“待會還有一個通告,你要去哪裏?”
“去機場,回家。”說不定絳夏已經回家了,她一直說最愛那個家了,喜歡金柳河、喜歡門口那株八重櫻花……以她的個性,絕對會拍一大堆照片再走。
“你家我專門拜托打掃的老媽子看過了,沒人。”老媽子還抱怨這家人,棉被都還曬在外麵,風吹日曬的估計要不成了,敗家子啊。她還得假笑的謙虛的賠罪。
“我不信!”
“夠了,阮墨!你這是自作自受,當初她在的時候,你倒當她是棵草,人走了你才當寶。我告訴你,少假惺惺的當周樸園(雷雨裏的悲劇製造者,沒看過雷雨的自己回家反省),別玩這套。”呼,這算給絳姐出了一口氣吧。阮墨這家夥欠扁的很,就是絳姐一直舍不得收拾,就他那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我隻愛自己的爛個性居然能找到老婆,充分說明了絳姐的辛苦。但,現在情勢已經扭轉了,人家絳姐不要阮墨了。
再說了嫁阮墨,和守活寡差不多,一年365天,能有幾天在一起。錯,嫁阮墨比守活寡還慘,關鍵時刻,阮墨嗜睡症一犯,還談什麼保護自己的女人,不被別人撕成幾半就算好的了,估計還要讓絳姐保護他。
從頭到腳她就沒看到阮墨可靠的地方,他現在就他那張臉能看。明明他剛剛入行的時候,還是一個愛笑、熱心、值得信賴的同伴。沒幾年,就完全大變身。她實在是想不透,一個人可以變的那麼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