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的示威(一)(1 / 1)

就這樣,又風平浪靜的過了兩日。

君臨墨這日清晨起床,一如既往的在福全的伺候下,前去正殿上早朝。

大殿之上,眾臣風采依舊,巍巍而立。時有奏報的,也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君臨墨聽得已是十分的無奈,諸如此等小事,君臨墨一般是交予了丞相自作定奪。

如此一來,明麵上,君臨墨似乎十分的重用李予,但是若有心思玲瓏剔透之人,便能巧妙的意識到,君臨墨實則處處抵製李予,防止他的奪權。

早朝已經接近尾聲,正當君臨墨欲吩咐退潮之時,殿外已經響起了高亢的一聲:“報——”

若是仔細聽來,尚且能從那禦林軍的的聲音中辨別出一絲顫意,君臨墨自是知曉,當下心中一驚,不好的預感翻騰繚繞在心間。

君臨墨凜坐於龍椅之上,一雙鷹眸危險的眯起,等著那禦林軍走到禦前。

隻見那禦林軍頗有些慌張的走上前來,手中帶著這個方形的錦盒,散發著詭異莫測的氣息。君臨墨的鷹眸緊鎖其中,薄唇抿緊,劍眉蹙起,他似乎已經隱約猜到了那是什麼。

“手中的何物?”君臨墨首先開口詢問。

禦林軍聞言,手腕一抖,險些摔落手中的錦盒,但是一滴血色卻已然暈開在地麵上,眾大臣眼尖的瞧見,頓時跳開了幾步遠,駭然的看著那錦盒。

“這,這是一顆人頭。”禦林軍支支吾吾的答罷,頭垂的更低。

今日他正在執勤,淩空便摔下這個錦盒,他下意識的接住,不看還好,一看嚇的他腳下一個踉蹌。在身後士兵的扶持下,他才能堪堪站穩腳步,他隻是宮殿前一個小小守衛,哪裏經得住這般嚇?

禦林軍不敢怠慢,旋而即刻便上禦前稟告。

君臨墨麵色玄寒的看著眼前這個錦盒,寒聲道:“開。”

禦林軍顫著手打開,映入眼簾的赫然就是一顆人頭!毫無血色,怒目圓瞪,大臣們立即嚇的一聲驚呼,無不再後退了一步,武將尚好,那些弱不禁風的文臣,早已嚇的麵色蒼白,有的甚至用衣袖掩住了眼眸,不敢直視。

然而,君臨墨卻是鷹眸眯起,仔細的打量起那人的容貌,赫然發現此人便是那日刺殺自己中的一個,且錦盒旁邊有一封染血的信件。

“呈上來。”君臨墨的聲音依舊深寒,如同冰凍千年的玄冰。

禦林軍自然也是看到了信件,將信件取出,福全捏著蘭花指,驚恐的從裏麵提出了信紙,轉而遞到了君臨墨的眼前。

聽聞有小人冒充我夜蠍刺殺聖上,特此奉上人頭一枚,以示清白。

夜蠍呈上。

白紙黑字,一字一句映入君臨墨的眼簾,他的麵上隱含暴怒,一揮手,隻餘下漫天的碎屑,福全惶恐的侯在一側。

夜蠍,好大的膽子!

看似此舉是在示好,但是已然將人頭奉上了殿堂,何來的恭敬一說?簡直是狂妄!狂妄至極!

心緒流轉,君臨墨此時,隱隱有些明白,鳳曦舞在為誰賣命了,對,是賣命而已。有了“夜蠍”的撐腰,所以才敢這般肆無忌憚嗎?

眾臣看著皇上鐵青的臉色,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退朝!”

一聲令下,眾臣如釋重負!

然而,李予一腳尚未踏出殿門,福全便上前製止了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