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真是蒙菩薩保佑,我們村子裏大部分水井都幹枯了,但是我們家的水井中還有點水,這幾個月來一直都喝著井水。”
司禦齊更是詫異了:“難道真被你猜中了?”
“這麼說來那幾戶也都是跟你們一樣喝井水的咯。”那沐清覺得好像是找到了希望一般。
“這個小民沒有了解過。”
司禦齊拉著那沐清快速離開,他派人去調查隔離區裏飲用水的情況,不過已是深夜,想要知道結果隻能待明日了。
次日清晨天剛亮,塵吾就帶人出去了,中午的時候,那沐清對著小老鼠做實驗,果然不久後提煉過的溪水就在小老鼠身上起到了反應,小老鼠死了。
溪水果然是有問題,隨後,塵吾帶回來的人馬告知那幾乎安然無恙的果然是都在飲用自家的水,知道瘟疫來臨後,他們都很有自我保護意識,很少出門,所以這才幸免於難。
而蘇老爺子那邊也有了一些結果,服用藥物後,對於這次的瘟疫並沒有任何作用。
“這是細菌引起的瘟疫,我有辦法提煉出解決的方法,但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要保護好還未受災的百姓。”那沐清眉心緊鎖:“齊,你要下令讓百姓停止溪水生用,如果能夠找到井水最好用井水,如果隻能喝溪水的話,那溪水必須要先經過提煉。要用細沙過濾三遍以上,然後完全蒸煮沸騰才可飲用。
還有,讓所有百姓都將自家的鍋碗瓢盆以及毛巾等貼身用品放到鍋中煮沸消毒。再者,嚴禁大家在這期間互相散播緊張的謠傳,也不要說什麼老天爺發怒了,在懲罰西川國的百姓,這些都是不切實際的謠言罷了,根本就沒有可信度。”
司禦齊明白那沐清是想保護西川國,當下沒有猶豫,塵吾自告奮勇的去執行這個命令了。
那沐清將自己鎖在房間中整整兩天,餓了就吃,困了就小眯一會兒,看到那沐清忙碌成這樣,司禦齊盡管心疼可卻也無可奈何。
他知道那沐清是在幫他,拚盡全力的幫著。
司禦齊這期間也沒有閑著,他帶著人馬去南陽縣淺溪的源頭處埋伏,經過兩天,他們也終於抓到了往溪水中撒粉末的人。
看對方的穿著一眼便能認出這是魔教的弟子。
兩人被抓回到安全區後,那沐清看到對方的服侍竟有些無語的搖頭笑了。
“難怪啊…”
“難怪什麼?”司禦齊不解那沐清的話。
“我們還一直都在想鳳九天這些日子為什麼這麼安靜,原來他將壞心思全都用在了這裏,可是他這樣做能解決什麼?既還不了你我,也傷害不了父皇。”那沐清不明白鳳九天為何會如此。
司禦齊眉心挑了挑:“怎麼傷害不了?聽了這裏的傳言難道你還想不明白嗎?鳳九天是想要我父皇失掉民心,這一招著實惡毒,比讓我們所有人受皮肉之苦都來的惡毒,這麼多無辜的百姓啊…”
作為帝王的後代或許有著天生的意識,百姓都是他們的,所以他們才會這樣傷感。
司禦齊怒目瞪向那兩個魔教的小子,抽出劍要殺了兩人。
“王爺饒命,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的。”兩個魔教的弟子齊齊跪下。
那沐清拉住司禦齊阻止:“不要。”
“清兒,不殺他們難以解我心頭之恨啊。”司禦齊咬牙啟齒。
那沐清看向魔教的兩人:“我知道你們的苦衷,是教主逼迫你們的,你們也無可奈何,不過…你們的所作所為已經到了傷天害理的地步,難道你們都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我們也不想如此,可是我們身上都有教主給下的毒,我們都身不由己。”
那沐清搖頭將司禦齊拉到一邊,司禦齊皺眉:“你不會真打算要放了他們吧?你跟他們立場不同,當年你雖然受迫.害,但你並沒有做過這種傷天害理之事,別拿自己跟這種人比,他們不值得你大發善心。”
那沐清搖頭在他耳邊悄悄道:“他們還有用呢。”
見那沐清怪異的眼神,司禦齊疑惑了一下:“你打算要做什麼?”
那沐清壞壞一笑:“用小白鼠實驗哪有用這些活體實驗來的更快的,他鳳九天可以用我們做實驗,我就用他的人來做實驗,我們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司禦齊揚唇默認了那沐清的做法。
那沐清來到魔教弟子身前:“我知道你們兩個很無辜,不過眼下…我還不會殺你們兩個,因為你們還有很重要的話要幫我帶給鳳九天。
告訴他,不管他要做什麼,我都會阻止的,我那沐清與他鳳九天絕對勢不兩立。”
鳳九天將兩人打暈,他跟那沐清親自將溪水灌進了兩人的肚子裏。
塵吾回來後,司禦齊派人將兩人嘴角擦幹派人將他們送出了安全區,塵吾緊隨其後,找到了魔教現在的落腳點後他埋伏至深夜,隨後將那沐清交給他的東西倒進了井水中,溪水中。
待塵吾重新回到那沐清身邊時,那沐清已經提煉出了藥丸正在找人實驗。
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一次性成功,但鳳九天研究的這些小把戲其實想要破解開來並不難,這都是最基本的而已。
經過三天多的觀察,第一例病例的症狀終於有所緩解。
那沐清開始著手大規模配製解藥,這期間司禦齊撥給了她二百精兵配合。
四天之後,當第一個服用解藥的病人奇跡般的恢複了健康之時,解藥也正好開始大規模的發放。
司禦齊和那沐清很穩妥的在災區又呆了近半個月,直到確定兩人這次真的是收獲頗豐的時候才動身離開。
臨行前,當地的百姓為了表示對司禦齊和那沐清的感謝,大家一起聯合起來設立了千人宴招待他們。
那沐清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壯觀的酒席,連結兩個村子的主路上,浩浩蕩蕩的擺滿了酒桌,幸存的百姓絡繹不絕的感激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