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喬妃所言,何驚鴻將手收回,而後從懷來拿出一根銀針來,“喬妃娘娘,可否讓我在您的腕肘處取上一滴血。”
喬妃看了看何驚鴻手上所拿的那根細如發絲的針,輕皺了一下眉頭後點了點頭,將手再次抬了起來。這樣的一根針想來就算是疼,也比不得繡花針紮得疼,
“阿毅,將蠱瓶拿來。”何驚鴻見喬妃答應了他的請求,緊忙抓住喬妃的手腕,向身後的站著的邵何毅喊道。
邵何毅剛剛見何驚鴻拿出那銀針來,便已經將長期揣在懷裏的蠱瓶拿了出來,聽到何驚鴻喊他,馬上走上前去。
喬妃滿是驚嚇的看著死死抓住他手腕的何驚鴻,與那拿著一個黑色小瓶子的邵何毅,此時的喬妃居然敢到有些害怕起來,想要將自己的手從何驚鴻的手中抽回來,可是那何驚鴻將她的手腕抓得死死得,她動都不能動。
“啊!”喬妃真是沒有想到那麼細小的一根針,紮人卻如此的疼痛,可是看著自己被紮過的地方,滴落處一顆豆大的血珠,掉入邵何毅手中已經揭開蓋子的小瓶子時,那瓶子口瞬間結成的小冰晶,喬妃整個人都懵了。
“何閣主,這是?”現在不過深秋而已,還未到冬季,再來上元的京城即使到了冬日裏,也少見冰雪,可這小小的黑瓶子,怎麼會在滴落她的一滴血後,就結出來了冰晶。
麵對喬妃的驚慌與疑惑,站在一旁的何驚鴻則轉過頭去,看著將拿回小瓶子待上麵的冰晶退去後,蓋上蓋子又揣回懷裏的邵何毅問道:“阿毅,你說說看,這是什麼蠱蟲?”
“瓶子都結冰了,當然是冰蠶蠱。不過這冰蠶蠱的蠱毒也太弱了。跟你蠱房裏的那隻比起來,差距也太大了。”邵何毅的腦子就是好,何驚鴻蠱房裏的蠱毒多達上千種,可是他卻能一一的都記在心裏。
不過這喬妃這中的這個冰蠶蠱,確實跟邵何毅所見過的那隻冰蠶蠱相差太遠。他可記得在何驚鴻的蠱房裏,那隻冰蠶蠱是單獨放置在地洞裏的。而且不但放置冰蠶蠱的地洞四壁都結著冰,就連那地洞上麵的石板方圓一米以內的地方,也都是冰涼涼的。
不過就算這樣,這喬妃中得也是冰蠶蠱,看剛才他蠱瓶結出的冰晶,可是跟地洞那隻冰蠶蠱結出的冰晶是一模一樣的。
隻是他還是不是很奇怪,為何喬妃體內的這隻冰蠶蠱,明明在喬妃體內寄生多年,蠱毒能力為何還如此之小。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明明是冰蠶蠱,還寄生多年。這蠱蟲的蠱毒能力為何這般小,而且喬妃娘娘毫無性命之憂?”
看著疑惑的邵何毅連連點頭,何驚鴻才淡淡的開口解釋道:“有人將冰蠶蠱的卵,裹上了火棉絲放入了娘娘的體內。而且我還有個大膽的猜測,不過這要給妙麗公主把完脈後,才能確定下來。”
火棉絲,這是一種本身就能發熱的一種絲線。也是一種蠱蟲所吐出來的絲線。這種絲線通常都是用來孵化蠱蟲卵用的。若是給冰蠶卵裹上,怕是喜歡寒冷的冰蠶卵是孵化不出來的。
所以,喬妃雖然身中冰蠶蠱,麵色雖然有異,身體卻並無大礙的原因嗎?
喬妃聽聞自己體能有蠱蟲的卵,別管它是什麼卵了,聽著就已經很是嚇人了。所以何驚鴻一說要給小小把脈,喬妃也顧不得屋子的妙麗公主洗漱好了沒有,緊忙請何驚鴻他們三人進到了屋子裏。
屋子裏,由侍女伺候著的妙麗公主已經洗漱好,正坐在鏡子前讓侍女給她梳著頭。
“娘娘。”那侍女見喬妃帶著文正君與兩名陌生男子走了進來,緊忙站到一旁底下了頭去。
“母妃。”妙麗公主也忙對喬妃喊道,隨後看向跟隨喬妃進來的邵文,揚起一張蒼白的小臉驕傲的說道:“文君哥,以後不許說我笨手笨腳的,我已經會自己穿衣服了。”
“哎呀!沒想到啊!小麗麗你居然這般厲害,昨日還笨手笨腳的,今天就學會穿衣服了。厲害,厲害。以後我保證不再說你笨手笨腳的了,不但我不說,以後誰膽敢說你笨,膽敢欺負你,我就讓你大皇兄去收拾他。”
邵文悶笑著看著眼前這個隻有十歲,長相可愛孩子,對她那驕傲的小模樣可是喜歡得不得了。
妙麗公主聽邵文如此誇獎於她,小臉更是有些羞澀的紅了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被別人誇獎呢!而且這個人長得又好看,還是她大皇兄的正君,母妃說這也是她的哥哥。
“你說真得?!”妙麗公主滿眼希望的看著邵文,她在宮裏從不出母妃的寢宮,可是並不代表她就什麼都不知道。
也正是因為她幼小,又長期臥床。聽到的事可一點兒也不比其他人少,那些侍奉在她身邊的侍女與嬤嬤,總以為她在睡覺就私下裏,在她的屋子裏講後宮的事。所以,她知道很多後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