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大舅舅,您……您醒了?”袁風笛結結巴巴的說道,她的臉已經變得有些慘白,“我,我沒想去哪兒,風笛見您遲遲不好,便想著去寺廟裏給您祈福,拜拜菩薩,好保佑您早點醒來,不過如今您醒來了,就好了,正好黃小姐約我去賞花,我去找她吧!”
趙喜樂嘴角彎彎,聽著袁風笛的話,簡直是在鬼扯,不過這會兒不用她多說什麼,白老爺也不糊塗,畢竟是他的外甥女,如何處置,他自有決斷。
“黃小姐?去賞花還用帶包袱嗎?多不方便啊,管家,還不把小姐手裏的包袱接過來,讓她輕鬆的去見黃小姐。”白月夕冷聲道。
沐挽風偏頭看了看趙喜樂,二人相視而笑,白月夕經此一遭,也變得殺人不見血了,可想而知袁風笛的包袱裏裝的一定是她的家當,拿走她的家當,讓她這樣子出去,對她也算是懲罰了,痛下殺手白老爺和白月夕隻怕不忍心。
讓身無分文的袁風笛離開白家,之後自生自滅,過的是好是賴再跟白家沒有半點關係,算是對她的懲罰吧。
終究白家人還是仁慈的,袁風笛在白老爺的藥裏下毒的事兒,證據確鑿,就算那個混蛋知府不是什麼清官,但他又把柄在沐挽風的手裏,不求他徇私枉法,讓他秉公辦理還不是什麼難事兒。
但白老爺和白月夕還是放了袁風笛一條生路,她本該痛改前非的重新做人的,可她誰知她卻死性不改,當然,這是日後的話了。
眼下,袁風笛見管家上來奪她的包袱,便不肯鬆手,“表哥,不用了,我讓思魚拿著就好,裏麵有我帶給黃小姐的禮物,都是些女兒家貼身的東西,不好這麼見人的。”
思魚茫然的點頭,“對,對啊,還是讓奴婢來拿吧。”
白月夕的目光中帶著三分冷意,然而卻並沒有收回自己的話,管家示意兩個家丁,袁風笛和思魚的那點兒小勁兒壓根如螳臂當車一般,沒掙紮幾下包袱就被搶了過去。
白月夕再度開口,“風笛,你不是要去找黃小姐嗎?還不去?耽誤了時辰,讓黃小姐久等可就不好了!”
包袱沒有了,袁風笛素來被白家嬌生慣養,這樣出去了就是死路一條,她害怕了,已經顧不得哭的好不好看了,痛哭流涕的跪了下來,爬到白月夕的身邊,“表哥,表哥,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白月夕一腳踢開了她,對於一個狠心陷害自己,更要殺了他爹的女人,如果她不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表妹的話,此刻他早就把她送進衙門去了,哪裏還肯跟她這麼多的廢話。
“你的錯,不可原諒,放你一條生路,你該感激才是,風笛,白家上下自問帶你不薄,如果不是我爹,你或許早就被你那個爛賭鬼的親爹賣了,你卻不知感恩,居然幫著二叔來毒害父親……”
袁風笛慌了,她不能一分錢都沒有的就離開啊,便跪爬著到了白夫人的腳邊,白夫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不出的無奈,“風笛,你太讓我失望了,太讓我失望了……”
“大舅舅,大舅舅,您最疼我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二舅舅說,這樣的話便表哥就會娶我了,我也是被鬼迷了心竅,嗚嗚……都是二舅舅指使我的……”
趙喜樂和沐挽風從始至終都在冷眼旁觀著,袁風笛落得這步田地,也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不過還好白家人沒有被她的眼淚打動,袁風笛連同丫鬟思魚一同被趕了出去,當然一分錢也沒有拿到。
袁風笛被拖出去之前,恨恨的看了眼趙喜樂和沐挽風,怨恨的眼神如淬了毒一般。
白月夕的事兒,至此也告了一段落,沐挽風想要早早的帶著趙喜樂回去,如今二人整日的睡在一個被窩裏,他卻什麼都不能做,真的快急死他了,他要馬上回去籌備婚事,早日的將樂丫頭娶回家,生個胖娃娃。
白家人再三的挽留二人多帶些時日,打從他們來了之後,便沒有安生的呆過,卻被沐挽風拒絕了,他們這次來本來就是為了解決清川酒樓的麻煩來的,誰料提早的遇到了白月夕被設計的事兒,還一並解決了,也算好事一樁。
臨走前,沐挽風見白月夕麵上還帶有一絲疑慮,便安慰道:“白兄可是在怕知府再度報複白家?”
白月夕十分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不錯,他是官我是民,經曆了這件事兒,我真的有些害怕了,倒不是我貪生怕死,我實在是怕父母跟著我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