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來吧。我看見你出來才追出來的。”
看見我出來才出來，怎麼就跑我前麵去了？徐度妍不禁腹誹，心裏卻冒出絲絲欣喜。
陳婷婷卻是一臉驚訝，拉住徐度妍的袖子，嘴巴微微張著，“他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
“他不是說了，跟著我們出來的。”
“哦哦哦”，陳婷婷恍然大悟，“正門有電梯。”
不再逗留，抬步向下走。
顧程眼梢微微一抬，有微微的淩厲，陳婷婷一驚。側頭對徐度妍說道：“我先回去，我得把英語作業給寫了。”
說完便跑了出去。
“過來扶我一下啊。”
“你不是沒事了嗎？”
“誰說我沒事了。”
“那你剛才是怎麼追下來的？”
“就因為剛才逞強，腳更痛了。難道你想讓我傷得更嚴重嗎？”
徐度妍扯了扯唇，實在佩服他的詭辯能力。走過去雙手扶住他的胳膊，看著他裝模作樣地跳了一段距離。
“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嗯？”
顧程看她迷蒙的眼神，倒不像是裝的。心裏微微放下，“感覺你在躲我。”
徐度妍放下雙手，在原地站定，正式他的眼睛，“你喜歡我？”
他也對上她的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為什麼？”
顧程目光一頓，語氣有些懊惱，“你們女生為什麼都要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徐度妍有些心虛，的確。女生總愛糾纏於這些無聊的問題。
一遍又一遍去詢問去確認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為什麼喜歡我。
你會喜歡我多久。
這些無聊又沒有營養的保證啊。徐度妍眨了眨眼睛，但也許這隻是因為喜歡聽甜言蜜語的女生太缺乏安全感了，才一遍遍需要保證。
“我...”
“算了，你別說了。”徐度妍出聲打斷他重新扶上她的手臂。
兩個人慢慢走在回教室的路上，一時無話。
“其實有時候，我自己都不喜歡自己的性格。按照我閨蜜的說法，我屬於那種丟到人海裏就找不出來的。有時候我很羨慕我閨蜜，她總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條理清晰有規劃。我也很喜歡鄭媛的性格，活潑可愛又寬容大氣，成績好，長得又漂亮。還有婷婷，她心思單純，活得簡單又快樂。可我不是。”
“我真的找不出自己身上的任何優點，唯一幾點冒光的：說我成績好，可是比我成績好的女生比比皆是；說我文筆好，卻從未靠我的文章奪得過任何獎項。我性格也不好，就像麻將牌一樣，摸起來毫無特色。所以....你說你喜歡我，我第一反應就是你在和我鬧著玩。”
顧程的表情嚴肅了些，出聲打斷她，“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路燈照耀著他清冷的神情，一雙眸子在路燈的照耀下愈發深邃。
“也許你隻是因為可憐我？”徐度妍試探著說道，慢慢抬起頭，去看今晚的月光。月光清冷，也不知以前的人如何憑借思念。
兩側的樟樹在夜風吹拂下嘩啦啦搖晃著樹葉，吵鬧不休。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可是如果你自怨自艾夠了，那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機會？”
“嗯？”
“你心裏有想做的事嗎？”
徐度妍點點頭。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做。‘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這種話太矯情我說不出來，但是你說的那些並不能說明你不討人喜歡。總之”顧程停下來，雙手蓋上他的手臂，那裏有她的雙手，“我們試試看吧？”
徐度妍看著眼前男生認真的神情，慢慢抽出了手。
顧程幾不可聞歎了口氣。
“我不催你，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就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