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溫綸沒有讓青烈失望,或者說是青烈根本就不擔心了,隻要金溫綸說了他會出手的時候,她就已經完全的信任了,但是青烈有一件事不解,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或許不能來點更爽快的,仗著點勢說不定有機會能給這小記者穿點小鞋子。
金溫綸笑了,他說根本不認識這種小報社的老板,要認識也隻是高層次的,然後一級一級下來的話,更麻煩,說完沒意外的得到了青烈羨慕嫉妒恨外加一記大白眼。
聽說那個女記者遞交了好幾次稿子均被駁了下來,她甚至還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已經下台了,現在隻是在幫別人做事而已,金溫綸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收購了一家小報社,他有點嫌丟人。
事情完了,青烈的心終於也放下了,她伸手拿過床頭櫃裏所放的那封信,做了幾個深呼吸,緩緩的打開了信封,抽出了裏麵的信紙。
是一張白色的信紙,信紙上麵有多處皺巴巴的痕跡,成一塊一塊的褶皺。青烈知道,這是淚痕,有舊的,也有新的,這新的自然就是木簡詢所掉下的眼淚吧,掉在了原先的痕跡上,重疊在了一起,所幸並沒有把字模糊的看不清,隻是暈染開來了幾處。
‘我愛上了一個男人,他叫木簡詢,木頭的木,簡單的簡,詢問的詢……’
青烈聚精會神的看著信件,在這之前他已經讓金溫綸把自己的枕頭墊高了一點,雖然縮著脖子,但是閱讀卻是方便了許多。信裏的內容有點雜亂,字跡有點飄飛,又有的端正,有幾處甚至戳破了紙張,從這些筆跡就可以看出琪琪當時的起伏的情緒。
一束陽光傾斜的灑下來,旋即又一暗,是金溫綸拉上了窗簾,青烈得以繼續一起看著。信裏說到了許多關於他們兩個幸福的回憶,他們小開心,也有他們的小吵架,他們的小冷戰,最後是琪琪熬不住了,馬上向木簡詢道歉的。
所有有關於幸福的回憶,琪琪寫了滿滿的一張都不夠,反麵還寫上了一部分,接下來是關於琪琪的痛苦,到這裏的筆跡更加的深了,而且時而端正又有多處戳破了紙張,青烈完全被琪琪的信代入了情境,潸然淚下。
注視著青烈的金溫綸又頭大了,她怎麼又哭了,簡直就是個愛哭鬼,從認識到現在都不知道掉過多少次眼淚了,說她不堅強吧,可是一個未婚媽媽敢有著這種勇氣生下一個沒有親生爸爸的孩子,那得有多堅強。說她堅強吧,但是麵對很多事情,她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眼淚是說來就來,毫無預備的。
抱著為了青烈著想的他,坐在了床上,身子半靠在床頭,正要出聲提醒卻發現青烈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已經坐上了床頭了,完全就盯著信看著,除了眼睛在流淚,其他的一動不動的。
這信到底了寫了一些什麼,金溫綸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吸引住了,出於尊重隱私,他本不應該看的,可是,這隻是完全為了青烈著想而已,想了想,他還是忍不住低頭也去看向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