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危險(2 / 3)

“他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走的?”

“不知道。”

“真是蠢貨!還當門衛!”像月菊咬牙切齒道。

叮鈴鈴……江欣的手機響了。萬景隊長說,他馬上就到靈山街花園小區了。江欣告訴他,她和像月菊在小區門口等他。

隨著“哧”的一聲,萬景把小車停靠在靈山街花園小區門口。像月菊坐在付駕駛上,江欣坐在後座。像月菊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向萬景隊長做出了彙報。並把收繳的百元大鈔交給了萬景隊長。

萬景隊長也向像月菊和江欣說起了,有關柳廣明失蹤的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進展,也就是說,還沒有找到柳廣明的蹤跡。

像月菊接口道:“隊長,如果柳廣明是死亡了呢?”

“如果死亡了,那麼就有五蹤謀殺案,其中三起發生在11月份,兩起發生在今年年1月份。”

像月菊點了點頭說:“隊長,從柳廣明和童誌強的案件看,凶手十分狡猾,策劃精細,看起來並不像是謀殺的。但是從後三起案件看,就不一樣了,明顯有謀殺痕跡,而且凶手還把我們引入另一個企圖。從策劃的方案和實施的手段看,仿佛不是同一名犯罪分子所為。”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是一個團夥?”萬景邊開車,邊問道。

“不知道,隊長。”像月菊如是回答道,“我隻是感覺它們之間有點不同。是不是團夥所為,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是團夥所為,趕忙前天不派兩個人來殺你呢?”江欣搶著問道。

“江欣問的還是有道理的,要是他們派兩個來殺你,你早就沒命了。”萬景隊長說道,“月菊,從你直觀判斷來看,你認為昨天晚上和前天下午襲擊的是同一個人嗎?”

“是的,這點我敢肯定。”

“那麼他是不是就是殺人凶手呢?”江欣追問道。

“不敢肯定,襲擊我的人就是凶手。當然也存在可能。”像月菊說。

江欣笑道:“像姐,你也忒高了吧。如果是凶手,你說對了。不是凶手,你依然說的對。嗬嗬,我就是聽不慣你們刑偵組的人,說話玩字眼。什麼‘可能’呀,什麼‘也許’呀。”

白隊長一聽哈哈大笑,像月菊也跟著笑起來。

像月菊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在手提包裏翻了一會兒,找出那張像塑料一樣的紙片來,說:“隊長,這就是昨天晚上張警員手上拿著的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

萬景隊長,伸手接過了那張像塑料一樣的紙片,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說:“這不像帽子上的,上麵沒有縫製的跡象。”

江欣拿過來看了看,說:“我看說不定是帽子上的呢!你想呀,說不定是粘上的呢。粘上去的也沒有線頭,現在縫紉技術高的很呢!”

萬景隊長問:“江欣見過這玩意?”

“沒見過,隊長。”江欣回答道。

“那你幹嗎說是帽子上的呀!”

“隊長,我這不是從你刑偵組那裏學來的。你沒聽到我說也許嘛。”

引得萬景隊長和像月菊哈哈大笑。

萬景隊長忍住笑,問像月菊道:“這東西,張警員怎麼說?”

“他仍處在輕度昏迷狀態,我問他時,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手裏還拿著東西。”像月菊說道。

“這就麻煩了,說不定是從案發現場外帶過來的,也不一定。”萬景隊長麵色凝重的說道,“這樣吧,等會兒再叫張警員回憶一下,然後把它帶回局裏,看看有沒有人認識這個像塑料一樣的紙片。”

像月菊把那張像塑料一樣的紙片放回了手提包。張警員住的市人民醫院也到了。

張警員住居在四樓的特護科,病房裏擺滿了鮮花,葛花蕊正在照看。像月菊抱了一束鮮花也走了進去。

“嗨,月菊!”葛花蕊站起身來輕輕地打招呼道。

像月菊把鮮花放到床頭,張警員正睡得香。江欣和萬景隊長走了進來。

“花蕊,辛苦了。”萬景隊長對著一晚都守在這裏的葛花蕊說道。江欣上前去拉著葛花蕊的胳膊。

“沒什麼,隊長。”葛花蕊說。

“今天你就休息吧,這裏由江欣照看。”

“是,隊長。”葛花蕊說道,並向江欣交待相關事宜。然後向大家揮揮手,走了出去。

這時張警員醒了過來。張警員看到隊長來了,想努力地坐起來。萬景隊長示意道:“別動,就躺著吧。”

“隊長,我……,我沒什麼事。”張警員說。

“嗬嗬,小張呀,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你就好生地躺著吧。”萬景隊長說道,“今天我們來,一方麵是看望一下你,看到你恢複得不錯,大家都感到高興。另一方麵是想了解一下昨晚的情況,現在能夠跟我們說一下嗎?”

“隊長,沒事。我還行。”張警員說道。他用力地拄著手想坐起來。

“那你就躺著說吧。”萬景隊長示意道。

張警員沒有聽萬景隊長的話,在江欣的幫助下還是坐了起來,說:“昨晚9點多的時候,我根據你的吩咐把照片包好後,就去像月菊那兒。這時我看見屋裏亮著燈,我以為像月菊在家。於是我就上前去按門鈴,這時候門突然打開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推了一下,緊接著被重重地一擊,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直到像警司喊我之前。”

“那時大概幾點?”像月菊問道。

大概在9點40到9點50分之間吧。”

萬景隊長轉過頭問像月菊道:“你是什麼時候到的,月菊?”

“我把施岩楠送到家時,大約在9點鍾,回到家時可能在10點左右。當時我還在路上轉了一圈。”

“那就是說,凶手進屋至少有10分鍾左右的時間了。”

“你為什麼轉一圈呀,像姐。”站在一旁的江欣問道。

像月菊說道:“我主要目的是查看一下街上的動靜,這兩天不是總遇襲嘛,所以我有點兒緊張。”

“哦。”江欣同意地點了點頭。

“我猜想,凶手很可能是被我早一點到家,正在作案時,張警員來了。”像月菊說道,“在張警員按響門鈴的時候,凶手慌張了,奪門而出,正好撞上張警員,於是把張警員擊倒。如果昨晚不是張警員送照片到我家的話,那凶手正好呆在我家裏,等待我自動送上門。”

“說得對。”萬景隊長轉向張警員道,“張警員,你還記得什麼?”

張警員頭痛欲裂,說:“白隊長,我頭好疼。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我隻記得他是個男的,隊長。”

像月菊從包裏拿出那張像塑料一樣的紙片給張警員看,問道:“張警員,你認識這個東西嗎?”

“不認識,像警司。”

“這個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上呢?”

“我真的不知道,像警司。”張警員痛苦地抓住頭,說:“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萬景隊長站在一旁看著張警員痛苦地樣子,說:“你躺下,好好休息吧。”

“謝謝,隊長。”在江欣的幫助下,張警員躺了下來。

像月菊看了看隊長,示意隊長走出病房,說:“隊長,我能不能對張警員實施催眠術?”

“催眠術?”

“對。”像月菊回答道。

萬景隊長默認地點了點頭,然後與像月菊一起走進病房;張警員正處在半睡狀態。像月菊走到張警員床前,輕輕地拍了拍張警員,說:“小張,我是像月菊,我是像月菊。”像月菊輕身地呼喚著張警員的名字。

“像警司呀,我要睡覺了。”張警員回答道。

“小張,沒事。閉上你的眼睛,咱們一起來回顧一下,昨晚上的事情。”像月菊示意江欣放下窗簾,關好門窗,把燈調暗。

“好吧,像警司。”張警員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像月菊柔柔地說道:“小張,現在我們一起來想像一下,晚上快9點了,你在公安局裏坐在自己桌子前忙碌著……”

像月菊柔柔地引導張警員進入夢境,隻見張警員躺著,說道:“我好像睡覺呀,我好想睡覺呀……”

“張警員看看周圍發生了什麼?”像月菊依然柔聲道。

“我看到江欣了,對,是江欣。”江欣站在旁邊聽著張警員說看到自己了,不僅吐了一下舌頭。

“江欣在幹嗎呢?小張。”

“我看著江欣向我笑,她問我幹嗎?”

“你怎麼說,我說……我說,我來打印材料。”

“現在你看到了什麼?”

“葛花蕊,葛姐。”

“她在幹什麼?”

“她在問我。”

“問你什麼?”

“她問打印什麼材料,我說打印訪問筆錄。”

“然後呢?”

“打印機響了,發出吱吱聲。出來了,出來了……”

“什麼東西出來了?”像月菊問道。

“打印材料。我好開心呀。因為打印完了,我就可以把照片送給像警司,然後回去休息。”萬景隊長與江欣互相對望了一眼。他萬萬沒有想到,9點多能夠回家休息,對於一個普通的警員來說,居然是奢侈品。他確實應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工作方式和作風了。

“然後呢?”像月菊進一步問道,她得乘機把張警員引導到案發現場。“你是不是出去了?”

“是的,我是出去了。”

“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一輛汽車,一輛北京現代牌汽車。”

“張警員,那是你的汽車。你坐上去了,對吧。”像月菊聲音及其細小的問道,手不停地在張警員身上拍打。

“對,是我的汽車。我坐上了汽車……”張警員說道,“哎喲……”

“怎麼了?”像月菊追問道。

“前麵有個老太,我差點把它撞到了。那老太橫穿街道。”

“然後呢?你是不是到了像警司的家呀。”

“是的,到了,到了……”張警員激動地喊道。

“你到了像警司的家,對嗎?”

“對,我看到像警司家的燈開著,我把車停了下來……”

“然後你按了一下門鈴,對吧。”

“對。”張警員開始激動起來,“我看到了,看到了……”

“看到什麼?張警員。”像月菊依然慢慢地拍打著張警員的胸部,白隊長和江欣焦急地等待著張警員接下的話語。

“快說呀,張警員!”江欣在旁邊大喊道。

“我看到一件淺色的外衣……,他拿著一個手電筒,向我走來,胳膊底下夾著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我看不清楚……”

“使勁看呀,小張。”江欣又在旁邊大喊到。

“啊……,啊……,他揮起來了,向我頭頂砸去……,好疼……,好疼呀……”張警員不停地擺動著,扭動著身體。像月菊不停地拍打著張警員的胸部。

“快看呀,張警員。看看凶手的臉部。”江欣在一幫著急地喊道。

“我……,我……,牙齒,潔白的牙齒……”

“還有呢?”像月菊內心中,雖然有點焦急,但她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需要耐心。她輕輕地出了口氣,依然輕輕地拍打張警員,聲音柔柔地問道:“個子怎麼樣?”

“他個子……,他個子像我一樣,差不多……,哎喲……”

“金屬罐子,他用金屬罐子打我……,那上麵有一個帽子……,他打我……,我用手抵擋了一下,我扯了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小張。”像月菊柔聲地問道,“什麼東西?小張。是不是一個黑色的像塑料一樣的紙片?”

“是……,是……”小張還沒有說完,呼呼地就睡著了。大家麵麵相覷。

回去的路上,萬景隊長問:“月菊,你還懂催眠術?”

像月菊笑了笑,說:“當時我們在學校時,有一位北京來的刑事偵查,到我們學校講學。我跟著他學了幾天。但是喜歡催眠術的人很多,但是最終能夠做到把別人催入睡眠狀態的,寥寥無幾,我就是這寥寥無幾中的一人。”

“嗬嗬,高呀。今天算是開眼界了。想不到西瓜還會這一手。”萬景隊長笑道。

“怎麼樣,隊長。你把我調入到計算機房是不是一個損失?”像月菊俏皮地問道。

“嗨,跟你說了,賀警督調你到計算機房,是為了鍛煉你,計算機房需要你這樣既懂電腦又懂刑偵的人。你看這次破案,‘大偵探’軟件不就幫了很大忙嘛!”萬景隊長說道,“所以應該把眼睛放遠些。在第一線能夠抓住犯罪分子,這不錯;但是在幕後能夠抓住犯罪分子,那才叫做高明呢!”

汽車很快就回到了警察局。這裏熟悉的味道、融洽的人際關係,讓像月菊感慨不已。在這裏她不用擔驚受怕了,一種幾天來沒有過的安全感,讓像月菊恢複了活力。胸部的傷口感覺強了很多,不觸摸,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像月菊來到計算機房,在自己熟悉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她要等待昨晚送過來的床上的**化驗結果,看看是否與上兩次**一致。他倒了一杯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呆。施岩楠這道坎,她實在是難以逾越。她難以容忍施岩楠成為案件的主要犯罪嫌疑人之一,而且又不能確切地提供自己不在現場的證據。雖然像月菊從私人情感上看,施岩楠不可能是凶手,但是她不得不建議把施岩楠逮捕起來。因為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完全是出於一個警察最起碼的道德良知,因為她絕對不能允許任何一個與案件有牽連而又提供不出任何證據的人,逍遙法外。

萬景隊長正在忙碌著,接連發生的案件,使他一刻也不能停留。他又加派了兩名工作人員到開發區去協助木警員進行調查,並打電話詢問昨晚送來的**樣品的檢查情況;但結果並沒有萬景隊長想象的那麼快,檢驗人員告訴它,最快也得本周六出來。

他打電話告訴像月菊,把檢驗人員說的話,向像月菊學了一遍,說:“月菊,看來情況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順利,隻好等待到周六了。”

像月菊說:“隊長,周六我都到和平基金生命科學研究所了,我要去那兒休閑一下。有一件事,我想問一下。”

“什麼事呀,月菊。”

“逮捕施岩楠的事有結果了?”

“嗬嗬,月菊,是不是太性急了點?還得等一等,等到有了確作證據,再逮捕也不遲。”萬景隊長在電話那頭回答道。

“哦,隊長我給你說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施岩楠也要去和平基金生命科學研究所。”

“你與施岩楠一塊去?”萬景隊長詫異道,“這實在是不太好。如果他要是凶手呢?”

“可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呀,除非把他逮起來。”像月菊說,“可是現在你不是不能把他抓起來嘛!”

“我們不能這麼做,像月菊。至少現在還不行。”

“也許你說得對吧。”像月菊無可奈何地說道。

“為什麼你們像趕集似的都去呀?”萬景隊長在電話的那頭笑道。

“是這樣的,隊長。那天我們不是無意闖入了和平基金生命科學研究所嘛,當時所長屈翔教授邀請我們本周六到他那兒玩一下。”

“對了,章起南那家夥可不是好惹的。他可是不允許我們進入他的領地。”

“沒事的,隊長。我是去休假的,又不是像月菊警司去辦案。放心吧,關鍵我還是屈翔教授的客人呀。”

“哦,這樣呀。好吧,去吧。這樣休息一下,有利於身心健康的恢複。反正你也在休假期間。”萬景隊長說道,“到時候案件有什麼進展,我會打電話告訴你的。放心吧,耽誤不了你抓歹頭的。嗬嗬……”

像月菊也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

從公安局出來已經10點了,江欣陪著像月菊到家裏拿東西。今天的天氣特別好,和煦的海風輕拂著,夾帶著點點鹹氣,對於來自內陸地區的像月菊來說,每次呼吸到這種特殊的鹹味,內心就有一種莫明其妙地衝動。但這次例外,因為她無法想象,家這個溫馨的字眼,此時不知道被歹頭糟蹋成什麼樣子。

車剛一到達院落前,像月菊不由得顫了一下。江欣緊緊地攙扶著像月菊,像攙扶著一位久病剛愈的病人一樣。推開臥室的門,一股黴味迎麵撲來;聞著這陌生的味道,像月菊心中一陣難過。她看了看床,更覺心中難過。床上烏七八糟地散落著各種內衣,正對電視機的那一頭,胸罩、內褲上依然可見斑斑**的汙漬痕跡。

“王八羔子!”江欣罵道,“真是他媽的一個性變態。”

像月菊沒有作聲,她從壁櫥裏拿了個運動包,塞進幾件T恤、運動褲和襪子,做行前的準備。她知道此屋自己再也不會來了。昔日的所有歡樂,現在都被黑暗和憤怒埋藏了起來。她搖搖頭,沒有眼淚,隻說了聲:“走吧,江欣!”

走到屋外,像月菊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然後扭過頭對江欣說:“嗨,以為會在這裏混到結婚,沒想到現在就要離開了。”像月菊搖搖頭。

江欣接著說:“像姐,離開了也許是一件好事呢!沒聽說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道理嘛。”

“嗬,我這個‘翁’馬是失掉了,就不知道這個‘福’在那裏?”像月菊勉強一笑。

是呀,自己是走掉了,這一走就能夠把一切拋開嗎?施岩楠怎麼辦?他是犯罪分子嗎?如果他是凶手幹嗎那天晚上又要救自己呢?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腦子中困擾著像月菊。

她掏出手機給和平基金生命科學研究所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想提前一天到那裏休息一下。和平基金生命科學研究所的周婉清秘書回電話說:“像小姐,我請示了一下屈玲小姐,她說,十分歡迎像小姐的早一天到來。”

“是嘛,多謝屈小姐了。”像月菊笑著回答道。

周婉清問道:“你什麼時候到,像小姐?”

像月菊說:“周小姐,如果不出現意外,我可以在晚飯前趕到,行嗎?”

“當然可以,我們會等你的。”

像月菊別過江欣駕駛著她那輛二手車,從A市出發了。到開發區大約需要一個多小時,沿途的風景今日看起來與往日確實大不相同。在這裏沒有浮華城市的感覺,展現在你麵前的是一派歐陸的鄉村靜謐,成片的暖溫帶果園遠較城市裏麵的花園漂亮多了。時間還早,像月菊走馬觀花地瀏覽著窗外的風景。她想,要是將來老了,在這裏買一片土地、種幾棵蘋果樹和葡萄那是多麼地狹意。此時她的腦海中,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施岩楠,心中未免一陣傷感。她不能沒有施岩楠,她也不相信施岩楠是罪犯。但是理智又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因為一切證據都對施岩楠不利。

忽然一陣淒厲的警報聲響起,身後二輛警車呼嘯而至。跑在前麵一輛是劉胖子,像月菊大聲喊道:“劉哥,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