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月菊以前破案時，經常遇到搶竊案，當那些被害的婦女給她講述受害的經過時，她們總是說，有一種被強暴的感覺。當時她都不能理解。現在，她自己也切身體會到了。雖然屋子裏的一切依然還在，也沒什麼財產損失。但是她依然感覺到自己被活生生地強暴了一次。
賀警督走過來拍了拍了像月菊的肩膀，說：“像警司，沒什麼事吧。”
像月菊強忍住心中的悲痛，說：“警督，沒什麼。雖然家遭到了洗切，但是人還在。我很感激張警員，是他把我挨了這一刀。”
“像警司呀，既然昨天遇襲了，為什麼不叫人對你的安全加強保護呢？”
“賀警督，我們加強了保護，隻是……”萬景隊長插話道。
“是我建議拆掉保護的，警督。”像月菊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觸怒賀警督的壞脾氣。她看了看賀警督，說：“我是這樣想的，警督。如果局裏加強保護的話，犯罪分子很可能就不會出現。這樣給我們破案必然會帶來極大的障礙，我是在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我……”
“所以你就把人拆走了？對嗎？”賀警督氣勢洶洶地問道。
“警督，我……我是想……”像月菊囁嚅道。
萬景隊長看著賀警督，知道賀警督真的發火了，一想這件事也與自己有關，不能把全部責任怪罪在像月菊一人身上，於是說：“警督，當時像警司遇襲、安排人保護是我的主意，沒及時向你彙報，因為你當時在市委開會。拆除保護，我也同意了。我當時是想，通過像月菊把犯罪分子引誘出來。沒想到……”
“萬景同誌，任何時候都要把警員的生命危險放到第一位。不能夠為了破案，置警員的生命於不顧。這嚴重違反上級機關‘人民的生命高於一切’的精神，是要犯大錯的。”賀警督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說道：“還好，沒出什麼大問題。”
隻聽到賀警督一聲大喊：“江欣！”
“到！”江欣快步走了進來，警員遇襲對於A市來說好久沒有發生了，所以案發時，公安局也把她叫了過來，畢竟他是女的。
“今晚像月菊就到你那兒睡，知道嗎？”賀警督命令道。
“是，賀警督。”江欣愉快地接受命令。
“賀警督，這……”像月菊猶豫著。
“不用這、哪了，這是命令！”賀警督以一種不容分辯的口吻說道。
“是，警督。”像月菊勉強答應道。
萬景隊長駕駛著車送像月菊到江欣家裏睡覺，一方麵是為了找一個地方把像月菊安頓下來，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保護像月菊。他想，怎麼著犯罪分子找到像月菊也需要一段時間。
像月菊坐在付駕駛位置上，江欣坐在後座。像月菊對著萬景隊長說：“隊長，今晚我們得把施岩楠逮捕起來。”
“為什麼？”萬景隊長與江欣幾乎同時喊出口。
這句話一出口，像月菊也長長舒了口氣。心裏說不上是難過，還是什麼別的滋味。一直以來，她總覺得施岩楠與此案有什麼牽連，但是她難以確定這個牽連在那裏。今晚張警員的遇害，使自己不得不做出痛苦的決定。一旦做出了決定，像月菊反而感覺到無比地輕鬆。
“像姐，不會吧。他可是你的戀人呀！”江欣驚訝的說道。
“正因為他是我的戀人，我更要大公無私！”像月菊堅定地說。“他身上有太多的疑點，我不得不做出痛苦的決定。”
萬景隊長沒有做聲。像月菊繼續道：“據我調查，施岩楠和前三宗殺人案件都有關聯。他拿不出不在現場的證明，唯一能夠證明他不在現場的就是他的朋友，付齊寧。”
“付齊寧？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呀？”萬景隊長問道，他放慢了車速。
“哦，他的一位要好的朋友，一塊玩滑翔機的，所以就沒有提起過。”像月菊道。
“你是說，就是那次在和平基金生命科學研究所發動機空中停車的那個小夥子，對嗎？”
“對，就是那位。與施岩楠從小就是發小，特別要好。”像月菊補充道。
“哦……”萬景隊長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那不是有人能夠證明他不在現場嗎？”江欣緊緊追問道，“如果有人證明他不在現場，就把他逮捕，肯定賀警督是不同意的。何況還是你的戀人。你們不會是又吵嘴了吧。”
“怎麼會呢？”像月菊急道，“你說我是那種公報私仇的人嗎？即使有問題，也不會把他逮捕了呀！瞎說！”
“嗬，江欣呀，西瓜不會是這樣的。”萬景按了一下汽笛笑道，一輛汽車從旁邊一滑而過。
“不錯，是有他的好朋友給她作證，但是為什麼在三位謀殺者遇害時，怎麼這麼巧都是同一個人給他作證呢？是不是太巧了？”
“嗯，是太巧了。”江欣回答道。
“還有，在童誌強從陽台上墜落而死的那天晚上，他也拿不出不在場的證據。”
像月菊越說越激動：“昨天我被襲擊時，施岩楠立刻就出現了。還有今天晚上，9點前我把施岩楠送回家，9點40左右，張警員就遇襲了。你說奇怪不？”
“你怎麼知道是在9點40分左右遇襲的呢？”萬景隊長問道。
江欣也說道：“對呀，你怎麼知道是9點40分左右呀？”
“因為我到家的時間是9點50分左右，當時我還在濱海路上開了一個來回，看看家裏有沒有危險。當時我到時，張警員還在流血，換句話說，張警員剛剛遇襲不久。”
“哦，”江欣點了點頭，萬景也同樣地點了點頭。“這些都是你的懷疑呀，你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施岩楠參與了謀殺？”
“對，是我的猜測不錯。但是你想，那天晚上他把我背進屋，千方百計地動員我去醫院，可是我沒有同意。他一走，我就接到了幾個奇怪的電話。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那兒居然占線。還說給我打電話時，沒人接。你想我搬到這兒來，還不久，局裏很多同事都不知道我家的地址和電話，別人怎麼就會知道呢？”
“對呀，我就不知道你家的地址。除了手機號我知道外，座機號我也不知道。這麼說你懷疑的還是有些道理。”江欣說道。
“接著說。”萬景隊長邊開車邊說道。
“最令我起疑的是……”
像月菊還沒有說完，江欣搶著問道：“是什麼？”
“他的年齡正好和‘大偵探’推測的結果相吻合……”
“嗬嗬，我還以為什麼呢？一台破機器的結論你也相信？笑話！”江欣駁斥道。
“江欣，你不是不知道，‘大偵探’軟件推測還是比較準的。殺的凶手就是穿著一件淺色的外套。”像月菊說。
“是嗎？怎麼沒有聽你說呀？”
“嗬嗬……”像月菊幹笑了一下。
“月菊，你說的這些表麵看起來，是蠻有道理的。但是所有這些都經不起推敲，因為你沒有任何真正的原始證據。不要忘記了，公安局辦案是講究證據的。不可否認，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萬景隊長說，“你說逮捕施岩楠的理由不充分。別說賀警督那裏難以通過，就是我這裏通過起來，也怕很困難。”
“可你為什麼非要逮捕施岩楠呢？你要知道他可是你的戀人！”江欣插嘴道。
“江欣呀，確切地說，我也說不清。但直覺告訴我，必須把他逮捕。無論是從案件本身的進展看，還是從施岩楠的安全角度看。”
“你說施岩楠的安全？”萬景隊長追問道，“什麼意思？”
像月菊接口道：“隊長，你不感覺犯罪分子有許多特征與施岩楠接近嗎？從我個人的感情上來說，我不想也不敢想施岩楠就是犯罪分子。如果是的，這次把他抓起來，萬事大吉。如果不是呢？是犯罪分子設置的圈套呢？”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犯罪分子嫁禍給施岩楠，那麼在犯罪分子發現施岩楠有可能暴露的前提下，就有可能對他動手，對嗎？”江欣在旁邊說道。
“對，這也是我的擔心之一。”像月菊說道。
“嗨，像姐呀，你還不如幹脆說，叫局裏派人把他保護起來得了。”江欣笑著說。
“那他要是犯罪分子呢？”像月菊說道。
“哦……”江欣啞口無言。
“我比較傾向於後一種解釋，月菊。如果是凶手嫁禍給施岩楠的話，那麼犯罪分子多次對你發動攻擊，才能夠解釋得通。”萬景隊長說道，“但是也不排除第一種可能。換句話，凶手如果比我們聰明，提前看到了這一步呢？”
小車裏，大家都沉默著。
江欣忽然打破了沉默，說：“隊長，你想呀，怎麼可能是施岩楠呀，不是在許利人、揚曉家裏發現了男人的**嗎？施岩楠又不是一個同性戀者！”
像月菊聽後，也默默地點了點頭。雖然她自己不相信許利人是同性戀者，但是從謀殺現場來看，不是不存在**的可能。施岩楠肯定不是同性戀。
“嗬嗬，說的對。你們是不是最近一直沒有見到黃百鳴警司呀？”萬景隊長說。
“對呀。”江欣喊到。
“沒見著就對了。因為他一直在法醫實驗室。簡單地說，當人活著的時候，很容易判斷他是不是同性戀。人死後，還是可以通過人體某些組織的變化來判斷他是否為同性戀。比如說，他們的括約肌就不一樣。”
“哦，”像月菊和江欣同時地點了點頭。
“幾個被害人的肛門部位幾乎都受到了嚴重破壞。大家都認為，這案子與同性戀有關，因此我們就把既熟悉案件情況又懂法醫相關知識的嶽誌祥警司，調到法醫實驗室作相關檢測。”
“結果怎麼樣了？”像月菊急促的問道。
“通過對死者相關部位的檢測，證明像月菊推測是對的，許利人不是同性戀者。”萬景邊駕駛著車，邊對身邊的像月菊投去讚許的目光，像月菊也重重的出了口氣。“陳平樂也不是，隻有揚曉才是同性戀。”
聽到這裏，像月菊想說點什麼，但萬景隊長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說：“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肯定不是同性戀，或不是被同性戀所害。我們所知道的是，即使有性行為，這些被害人也是處於被動一方。”
“那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存在可能？”像月菊說道。
“正如你以前分析的那樣，凶手有意迷惑我們，把我們引向破案的相反放向。當然也不排除，凶手是先殺後奸。”
“那凶手殺人動機是什麼呢？”江欣問答。
像月菊回答道：“也許這些人之間都以某種利益鏈條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也許現在這條利益鏈條之間，某一環出現了斷裂，因此導致這麼多人的死亡。”像月菊像是在回答江欣的問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隻聽她繼續說道：“這個利益鏈條是誰呢？江錦文？紅星家具城？還是和平基金生命科學研究所？為什麼許利人、揚曉都要到和平基金生命科學研究所呢？難道這個利益鏈條就是和平基金生命科學研究所？”
“像姐，你說什麼呀？什麼利益鏈條？”江欣打斷了像月菊的思緒。
“沒什麼，我是在考慮他們究竟是什麼把他們綁在一起的。”像月菊回答道。
“月菊，就算我認為你剛才說的利益鏈條是和平基金生命科學研究所，總得有個理由吧？”萬景隊長道。
“這我懂。答案肯定和金錢有關。我去過和平基金生命科學研究所，那裏保安密布，戒備森嚴。既然那兒從事的事業，是一種高風險、高收益的事業，那麼那裏必然存在與這高利益相一致的利益鏈。關鍵是我們要把這利益鏈找到，同時要找出被害人與這條利益鏈之間的關係。這麼多的被害人死亡，誰是最終的收益人，誰就是最終的元凶。”
“可是木警員帶幾個人在那裏工作幾天，一無所獲。根本就沒有人認識，受害者中的任何一位。”萬景隊長，緩緩地把車拐了一個彎。
“不對，我到郊外開發區去喝酒時，就聽當地一位曾經在哪兒做園丁的人說，他見過有一些年輕人去過那裏。說不定，這位園丁就會認識被害中的一位。”像月菊說道。
“木警員幾個目前還在鎮上，我會再派些人手去那兒，擴大調查範圍。章起南具體負責和平基金生命科學研究所的保衛工作，在沒有證據之前，他不希望我們插手那兒的工作。因此我們還必須找賀警督，與章起南打招呼。”
江欣把身子從車的後座向前挪了挪，說：“像姐，我不明白，以前你不是說，施岩楠和江錦文這兩個人，給我們提供了不少情況嘛，怎麼現在他們倒成了我們的懷疑對象！”
“江欣，我沒有說它們是嫌疑人，隻是說它們有可能成為我們的嫌疑人。他們兩人都與三位死者發生了聯係，江錦文還與第四位死者童誌強發生了聯係。施岩楠已經很難提出自己不在謀殺現場的確切證據，江錦文在許利人和揚曉謀殺那天，說是外出旅遊了。如果他去旅遊過程中，又跑回來了呢？”像月菊激動地說著，“隊長，江錦文外出旅遊的事，查了沒有？”
“哦，正在查。隻要中途離開，旅遊局都是有記載的。”萬景隊長說道。
“隊長，還得查查民航局的飛機。”像月菊補充道，“江錦文到北京旅遊後，完全可以當夜坐飛機潛回A市作案，然後再次坐飛機潛回北京。這裏麵隻需要提前買好飛機票就可以了。”
“是的，完全有這種可能。”萬景隊長說道，“不知道黃百鳴警司在航空公司和旅遊局查的怎麼樣了？但是我想，如果他使用假身份證購買飛機票，那問題就嚴重了。”
“假身份證？”江欣驚訝地問道。
“對，目前國內航班檢查的沒有國際航班檢查的那麼嚴格，使用假身份證登機很難被發現出來。”萬景隊長回答道。
像月菊接口道：“隊長，我記得當時第一次對江錦文做筆錄時，江錦文說了一句我從未聽到過的話。”
“哦？”江欣詫異的問答，“快說說什麼話？”
“就是‘搞麼事’”像月菊回答道，“今天晚上我與施岩楠吃飯時，他也說了同一句相同的話。”
“這又有什麼呢？月菊。”萬景隊長說道。
“對，是沒有什麼。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們兩人同時說出了同一句‘搞麼事’這樣的話，而我們A市人都難以聽懂，同時他們又都和死去的三個人有關聯，是不是太巧合了點呢？”
“可是這些都不能說明問題，僅是你個人的猜想而已，關鍵是看證據。”萬景隊長道。
“要弄清楚也很很簡單呀。”江欣坐在後排叫道，“我們可以對死者床上的**和像姐床上的**進行DNA鑒定呀。然後把他們兩人都抓以來，再對它們的**進行鑒定不就完了。”
“是的，確實是個好辦法。但是你想過沒有，我們有什麼權力讓他們來接受這樣的測試呢？”萬景隊長說道，“還有你知道檢測一次需要花費多少錢嗎？”
車很快到了江欣所在的居民區，萬景隊長把車停了下來，當像月菊和江欣走出車時，萬景隊長說：“你們所說的事情，我會向賀警督彙報的，一切要等到上級機關批準。好了，我走了。再見！”
像月菊和江欣也向萬景隊長揮了揮手。
靈山街花園小區坐落在A市的西部，距離像月菊的濱海路有點遠。江欣就居住在3401單元。房子不大，大約80多平米，是江欣的父母給她將來結婚時買的。平常房間裏，隻有江欣一人，所以沒有多餘的床鋪，兩人隻好擠在一起睡。
像月菊實在是累急了，加上傷口有點疼，服下幾粒止疼片後，倒下就睡著了。江欣仔細地檢查了門窗戶扇，鎖進防盜門也睡了。
叮鈴鈴……，一陣急促地鬧鍾響起。像月菊和江欣幾乎同時爬起來，一看，天已經放亮，太陽已經從東方悄悄地爬起。臥室裏，充滿著早上的陽光，暖融融的。像月菊起來活動、活動了筋骨，發現自己的傷口已經好多了，身上不太嚴重的腫塊，基本上已經消散。
江欣洗漱完畢，說：“像姐，喜歡吃雞蛋嗎？”
“嗬嗬，隻要你喜歡吃的東西，我都能吃。”像月菊開玩笑地說道，“你做主吧，弄簡單些，越快越好。等會兒，我們還得到醫院去看張警員。”
“行。那就煎兩個雞蛋、麵包、牛奶，成不？”江欣說道。
“不行，我得吃兩個。那像你，天天忙減肥。歹頭一拳就把你打倒十萬八千裏去了。”像月菊笑著說道。
“嗬嗬，還說我呢？”江欣還擊道，“是誰前天下午被人擊倒了？這不一下子打到我家裏來了嘛。”
“死丫頭騙子，看我不打你……”像月菊作打狀。
“嗬嗬，我投降、投降……”江欣邊說邊跑。
此時電話鈴響了，像月菊不免有些緊張。難道是歹頭這麼快就找上門了？而且還是晴天白日的。江欣也一怔，嚇得半天合不攏嘴。因為她家裏很少有這麼早的電話。像月菊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使自己平靜下來，說：“讓我來接吧。”她拿起來了話筒，還沒有等她發話，電話裏傳來了那熟悉的恐怖聲：“婊子，你跑呀。無論你跑到哪裏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哈哈哈……”
還沒等像月菊做出反應，對方就掛斷了電話。兩人相對默然。像月菊想，為什麼凶手這麼快就找到了我們的住所呢？隻有江欣、萬景隊長還有自己，知道這個地方，如果說出現內鬼的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萬景隊長，這顯然不可能。那還有另外一種解釋，昨晚凶手就在案發附近，也就是距離像月菊家不遠的地方。凶手尾隨而致。想到這裏，像月菊迅速打開房門向樓下跑出。江欣也跟著跑了出來，邊跑邊喊：“像姐，你幹嗎呀。等等我。”
像月菊拚命地向花園小區的門衛室跑去，幾個門衛正在閑聊。像月菊“砰”地一聲撞開房門，說：“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
門衛看見一位素不相識的人闖進來，嚇了一跳。當看清楚是一位女的時，立馬從慌亂中清醒過來，罵道：“你神經病呀！”
像月菊伸出手掐住了那位說髒話的門衛的頸脖，把他按倒在牆上說：“趕快說，剛才是不是有一個男的來過？”
其他幾個門衛看到自己的同伴受辱，氣不打一處來，紛紛操起了家夥。像月菊迅速拔出手槍，喊道：“都給我放下！”
門衛看到像月菊拔出手槍來，都嚇傻了。那個被像月菊按住的門衛，當時就嚇得癱瘓在地上，尿濕了一地。這是江欣剛剛趕到，江欣說：“對不起，我們是警察！”
門衛們才在震驚中穩定神來，說：“十分鍾前，是有個帶著眼鏡的小夥子過來問我們小區的電話，他說他是搞銷售的，所以……”
“所以你就給他們了？”像月菊厲聲問道。
“對，是的。他還給了我們100元錢。”那位趴在地上的門衛，從口袋裏掏出100元錢給像月菊。像月菊把它接住，用一個塑料袋封裝好。
“那個自稱推銷員的長的什麼樣？”像月菊問道。
“印象不深，因為當時他站在東邊，陽光很足，所以就沒看清楚。”一位門衛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