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走邊說,不一會兒來到了冷藏室。此時冷藏室裏的電話響了起來。屈玲小姐拿起了電話,“喂”了一聲。電話那頭傳來萬景隊長的聲音:“屈玲小姐嘛,我是警局的萬景,請叫像月菊接點話。”
屈玲小姐掉過頭,對像月菊說:“月菊,是你的。是萬景隊長打來的。”
“萬景隊長?”像月菊有些疑惑。
“嗬,你就不用疑惑了,在這裏無論你到哪兒,都會知道你的去向。”屈玲小姐笑著說道。
像月菊拿起電話,此時她是多麼想知道施岩楠的消息呀,但她還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使自己平息下來:“隊長,什麼事呀?”
“哦,沒什麼。隻想告訴你江錦文的事,這家夥太狡猾了,我們都撲空了。”萬景隊長說。
“嗬嗬,隊長,章起南都告訴我了。”
“你恐怕最想知道施岩楠的事吧?”
“隊長,我……”像月菊猶豫著。
萬景隊長還沒等像月菊說完,就說:“目前施岩楠還沒有事,等會兒他將和他的朋友付齊寧,準備一起坐滑翔機過去。他的檢驗結果還沒有出來。”
“是嘛!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像月菊說道。
“但願這樣吧。”萬景隊長說道:“好了,我還有其他事。”
像月菊放下電話,朝屈玲微微一笑:“施岩楠他們就要來了,這太好了。”
冷藏室位於研究所的西北部,一般情況下,這裏沒有人看守,因為這裏都是冷藏的**樣品。采集來的**都被儲存在一個金屬罐子裏,正常情況下,在攝氏零下10度保存。
屈玲小姐說:“大多數**我們會立刻進行處理,所以冷凍的溫度並不會很低,隻需保持**解凍後,依然具有較強的生命力即可。因為在此溫度下**冷凍時,冰晶首先在細胞外的保護液中形成,細胞內的水仍不結冰,從而保證了生命力的正常存在。”
“如果要保持**長久地存在,就必須將精子存放在攝氏零下196度的液態氮中。在這種低溫狀態下,冷凍精子一般約有七年壽命,冷凍過久,日後也可能無法成功令卵子受精。”屈玲小姐邊向像月菊介紹,邊打開了冷凍庫的庫門,“目前為止,最長冷凍精子的壽命是21年,並成功受孕。這個奇跡是在澳大利亞產生的。我想,如果我們的研究所成立時間夠早的話,一樣可以創造生命奇跡,造福人類社會。”
她們跨進了冷藏室的門,像月菊隻感覺到一陣寒意直襲過來。但是此時的屈玲小姐,卻顯得異常興奮,仿佛在看一件件珍藏的藝術品。她指著進門左邊的一排排門洞說:“這就是暫時性冷藏的**樣品,通常溫度在攝氏零下10度左右。多年以來,我爸爸就一直在依靠這些捐獻的精子進行相關遺傳學的研究,幫助病人解決遺傳學方麵的相關難題。正是這些人捐獻的精子,才造就了我爸爸在學術方麵的權威。可以這樣說,如果沒有這些人無私的奉獻,也就沒有今天我爸爸的成功,同樣也沒有那些富人們的幸福來源。我爸爸說,總有一天,他的研究將會造就全球每一個不孕不育的人,幫助他們解除痛苦。這就是我爸爸,也是我,平生的夢想。”
屈玲小姐說完,一臉幸福的微笑,仿佛自己就像看到了美好未來的那一天。像月菊聽完後,也不禁為之悚然動容。是呀,如果正如他們父女二人願望的那樣,全世界又有多少人,不會因不孕不育而痛苦呢!
屈玲小姐來到冷藏室的右側,這裏的門洞每個都緊緊地閉著,她告訴像月菊說:“這邊就是存放在攝氏零下196度液態氮中的精子。在這種低溫狀態下,冷凍精子一般約有七年壽命,但我們正在試驗看能不能打破這個規律。”
像月菊正在興致勃勃地聽著屈玲小姐的講解,但聽屈玲小姐說:“太冷了,我們出去吧。”像月菊隻好作罷。他們來到冷藏室的大門,按動了開門的按鈕,大門紋絲不動。屈玲小姐又使用手動裝置開門,情況依然如此。
“這怎麼可能呢!”屈玲小姐說道,臉上顯露出了焦急的神情,“這扇門絕對不會手動、電動都打不開的。”
“沒有其它辦法嗎?”像月菊提醒道。
“當然有,就是從外邊打開。”屈玲小姐說,她走到電話機旁,拿起了電話,“我給研究中心打個電話,我父親在那裏,讓他過來把門打開。”
她拿起電話機撥通了研究中心的電話,電話裏一遍忙音。她又撥通了門衛電話,依然忙音一遍。“這個電話根本就打不出去。”屈玲小姐放下電話,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什麼?打不出去?”像月菊拿起電話也試了試,果然一遍忙音,此時她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屈玲,別著急。”像月菊告訴自己,必須保持絕對的冷靜,“這裏有警報器嗎?”
屈玲小姐坐在椅子上,無力地說:“沒有。”
“那冷藏室的溫控器呢?在那兒?”
“冷藏室的溫控器在門外。最要命的是,到這兒來的人很少。我們根本就出不出去。”屈玲小姐說,“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我父親10點鍾開會時,能不能派人來找下咱們。”
像月菊一聽,差點懵了過去,但她知道自己此時必須站出來與屈玲小姐一起等到外麵救援的到來。“屈玲小姐,你父親知道我們到冷藏室了,估計不久就會來救我們的。站起來吧,活動、活動。不然會凍壞的。”
“太冷了,我都站不起來。”剛才還意氣風發的屈玲小姐,此時就像是一朵被霜凍打蔫的鮮花,蔫不搭嘰地趴在座位上。
像月菊知道此時必須要屈玲小姐振作起來,否則很難渡過這個難關。“嗬,屈玲,你可以站起來的。”像月菊鼓勵道,“請相信我,隻要能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一定能夠等到外麵救援的到來!”
屈玲小姐望了望像月菊,心中燃起來希望。一股從未有過的力量充滿了全身,她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加入了像月菊跑步的行列中。像月菊感到身上一陣陣發緊,抬眼一看,溫度又下降了一度。她鼓勵著屈玲小姐,堅持、再堅持一會兒。
屈玲小姐跑步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她對著像月菊說:“月菊,我堅持不住了。我想休息一下。”
“不,不行,屈玲。想想你的未來是多麼美好,說不定有一日你和你的父親會站在世界最高領獎台上,那時多麼的榮耀!”像月菊動情地說著。
屈玲小姐堅持著,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一頭栽倒在桌子麵前。像月菊迅速地把屈玲小姐扶到椅子上坐下,脫掉自己的外套讓屈玲小姐穿上。
屈玲小姐說:“不,月菊。這樣你也會凍死的,還不如讓我一個人凍死算了。”
像月菊深情地看著屈玲小姐,說:“屈玲,你要活下去。像我月菊這樣的人,全國有千千萬萬,但像你們這樣的人卻很少的。堅持,活著就有希望……”
像月菊拚命地在冷藏室中尋找可以保暖的衣物,屈玲小姐告訴她除了紙帽、聚乙烯手套外,什麼都沒有。
“屈玲,這些東西在哪裏?”像月菊喊道。
屈玲小姐告訴了像月菊這些東西的所在。像月菊拿來紙帽一看,象浴帽一樣,是用貝殼顏色的硬紙做的,周圍有一圈鬆緊帶。像月菊一下子明白了,張警員手中拿的像塑料片一樣的東西,就是這種浴帽的紙張。她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凶手可能來自和平基金生命研究所;或者說凶手到過和平基金生命研究所。此時像月菊管不了這麼多,迅速地將這些浴帽填充到屈玲小姐的衣服中,用來保暖,並把聚乙烯手套戴了幾雙。像月菊做完了這些,自己也同樣地向自己衣服中填充著浴帽,也戴上了幾雙聚乙烯手套,然後她問屈玲小姐道:“屈玲,你想下這裏麵有什麼重物可以敲擊門,使外麵能夠聽見我們的聲音。”
屈玲小姐用十分微弱的聲音告訴像月菊,說:“冬……梅,那個……左邊……門中的……裏麵……裏麵……有個……金屬筒,存放著……別人……捐獻的……**。”
像月菊聽完屈玲小姐的話,迅速跑到左邊那個在攝氏零下10度存儲**的門洞中,拉開一個個存儲櫃,裏麵放置著一個個長約40多厘米,粗約近5厘米的橢圓形圓柱,一頭尖尖的。她拿起一個橢圓形圓柱,跑到大門的旁邊,迅速地朝大門上砸去,一下、二下……,咚咚聲傳出很遠,隻見門洞顯出了一個個深深凹陷的橢圓深坑。像月菊什麼都明白了,凶手手上拿著的就是這個儲精筒,自己胸口中的傷就是這個儲精筒砸傷的,而且是尖尖的一頭。
像月菊十分懊恨,她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床上有**,並不是同性戀所為,都是來自於**庫中儲存的**。一股要抓住犯罪分子的勇氣激勵著像月菊,她使勁地瞧著,一下、二下……
恍惚中,她忽然間感覺門被砸開了,一群人湧了進來。她眼前一遍模模糊糊,在栽倒的瞬間,她又看到了那雙鞋……
昏迷中的像月菊仿佛感覺到有一雙手,把自己輕輕地托到擔架上,她想坐起來,可是渾身無力。模糊中,她忽然聽見屈翔教授的聲音:“謝謝你,付齊寧。”
經過戶外的陽光一曬,像月菊感覺到身體暖和了許多,身體的力氣也恢複了許多。還沒有抬到前廳她的房間時,她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被兩個門衛抬著,左邊是屈翔教授,右邊是付齊寧,章起南遠遠地拉在後頭。
像月菊迅速地問著屈翔教授:“屈玲呢?”
屈翔教授回答道:“她沒事。謝謝你,月菊小姐。你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太感謝你了。”老人的眼裏閃現著淚花。
“她在哪裏?”像月菊進一步問道。
屈翔教授回答道:“她剛剛被門衛抬進她房裏。”
像月菊迅速地從擔架上跳了下來,掃視著眾人腳上穿的鞋,一雙很特別的膠鞋。她想,也許凶手就在眼前。
她向眾人腳上望了一眼沒有發現膠鞋。她急忙問付齊寧:“施岩楠呢?”
付齊寧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在他房間裏?”
“在他房間裏?”像月菊疑惑地問道。
“是的,在他房間裏。周秘書把他安排在一個名叫‘錫蘭’的房間裏。”付齊寧回答道。
像月菊顧不上許多迅速地跑向那個名叫“錫蘭”的房間:“岩楠!岩楠!開開門……”
房間裏傳出一聲空寂。像月菊稍微退遠了幾步,迅速地向用肘部向房門衝去。隻聽見“哢嚓”一聲,房門的門鎖被撞開,像月菊迅速地跑向臥室,隻見施岩楠靜靜地躺在自己的床上。那雙特殊的膠鞋擺放在床的麵前。
“岩楠!岩楠!快醒醒、快醒醒……”像月菊喊道。
可是不管像月菊怎麼喊,施岩楠就是不醒。
隨行的屈翔教授走上前,握了握施岩楠的脈搏,翻開施岩楠的眼皮看了看,說:“好像是吃了過量的安眠藥。”
“安眠藥?”眾人驚疑道。
“對,是安眠藥。”屈翔教授把施岩楠剛剛喝下的茶杯聞了聞,但沒有發現安眠藥的蹤跡。
像月菊二話沒說,抱著施岩楠把他放入浴缸中,不停地向浴缸中噴灑熱水。施岩楠漸漸地木醒過來,問道:“月菊,你幹嗎呀?”
像月菊問道:“我問你,你喝安眠藥幹嗎呀?”
“安眠藥?”施岩楠詫異道,“我沒有喝安眠藥呀。”
從施岩楠無辜的表情中,像月菊可以看出他說的是真的。於是她問道:“你與誰一起進房間的?”
“付齊寧呀!”
“付齊寧?”像月菊疑惑地問道。
“對,是付齊寧。”施岩楠回答道,“當時我們一起走進了房間,我說我要去找你。他說,不急,喝杯茶再走。我喝完茶後,就感覺到身體疲憊,好想要睡覺的樣子。付齊寧對我說,睡一下也無妨。等會兒,他來叫醒我。”
“你是看著他到的茶嗎?”像月菊進一步追問道。
施岩楠想了想,說:“當時他倒茶時,我走進衛生間上了一下廁所。”
像月菊知道如果施岩楠是清白的,那最大的嫌疑就是付齊寧。很可能在施岩楠上廁所的時候,付齊寧向茶中放入了速效安眠藥。
像月菊把施岩楠扶回床上,指著床邊上的鞋問道:“這雙鞋是你的嗎?”
施岩楠低頭一看,驚詫道:“我的鞋呢?誰把我的鞋換走了?付齊寧、付齊寧……,你在哪裏?”
此時大家才知道付齊寧已經離開大家視線好長時間了。
一陣急促的發動機轟鳴聲,傳了過來。像月菊大叫一聲:“不好!”拉上渾身濕漉漉地的施岩楠,拿起幾件施岩楠的外套,向和平基金生命科學研究所的草坪跑去。08號滑翔機已經起飛了。
“快!岩楠,趕快啟動04號滑翔機,不能讓付齊寧這個殺人凶犯逃跑了。”像月菊說。
施岩楠迅速跨上04號滑翔機,像月菊坐在其身後,隻聽見一聲轟鳴,04號滑翔機迅速地飛上天。
這時一陣急促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地傳了過來。賀警督走下了警車,章起南迎了上去。隻聽賀警督說:“施岩楠呢?施岩楠呢?迅速逮捕他。”
章起南問賀警督:“為什麼要逮捕施岩楠呀?”
“檢測結果出來了,像月菊床單上的**就是施岩楠的。”賀警督懷顧下四周,說:“章經理,施岩楠在哪裏?迅速逮捕他。”
章起南指了指天上,說:“施岩楠和像月菊在天上追趕付齊寧呢!這一切都是付齊寧幹的。”
“付齊寧幹的?”賀警督問道。
“對。”章起南肯定地回答道。
原來10點的時候,屈翔教授在房間裏等待屈玲小姐來開會,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屈玲小姐到來。這很不符合屈玲小姐的習慣,因為屈玲小姐無論是開會,還是做其他什麼事,從來就沒有遲到的習慣。10點過10分的時候,他親自去到圖書找了一下,沒有找到。此時他剛好遇到付齊寧,他問付齊寧:“付先生,看到屈玲小姐沒有?”
付齊寧拘謹地笑了一笑,有點不自然:“沒有見到,教授!”說完向他自己的房間走去。
屈翔教授回到開會的房間,依然沒有發現屈玲小姐的蹤跡。他開始有點焦急,他找到章起南,叫他發動和平基金生命科學研究所所有的守衛開始尋找。守衛們幾乎找遍了研究所的每一個角落,依然沒有發現蹤跡。
“砰砰砰……”遠處傳來了清脆的撞擊聲,屈翔教授、付齊寧等迅速地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出。等他們趕到,付齊寧已經把冷藏室的門打開,像月菊倒在開啟的門口。屈玲小姐趴在冷藏室的桌上,奄奄一息。
賀警督問章起南道:“後來怎麼樣了呢?”
章起南說:“在冷藏室中,像月菊小姐發現了襲擊她的工具就是儲藏**的冷藏罐,張警員手上拿著的從凶手身上扯下的像塑料片一樣的東西,就是冷藏室工作人員拿冷藏好的**時,戴著的紙帽。”
“哦,”賀警督仿佛恍然大悟,問道:“後來呢?”
“像月菊小姐,在她出門倒地的瞬間,她又看到了凶手穿的塑料膠鞋。在當時現場中,沒有任何人穿這種鞋,因此她像你們一樣,懷疑是施岩楠是凶手。當她撞開施岩楠的門時,施岩楠躺在床上,已經人事不知。經屈翔教授現場檢查發現,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服用了過量的速效安眠藥。”
“哦,”賀警督道,“那這些過量速效安眠藥是付齊寧下的?”
“對,付齊寧乘施岩楠上廁所的功夫下的。然後等到施岩楠睡著後,又把施岩楠的杯子換掉。”
“那這些迷惑我們的**就是來自冷藏室了?”
“對,我們都被他迷惑了。”章起南說道。
“那付齊寧他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呢?”賀警督問道。
“可能是為了性、金錢、權力,或者對社會不滿采取的報複行動吧。”章起南說道。
“不,不是的。”大家回過頭一看,原來是屈玲小姐。她經過一段時間休息後,氣色好多了。她說:“我們這裏的秘密遭到了泄露。從死者名單的情況來看,他們都給香港富豪集團董事長的太太提供過**,現在他的太太已經懷孕,很可能是該集團董事長雇凶殺人。”
大家一聽,頓時目瞪口呆。付齊寧就是他雇用的殺人凶手,他曾經受雇於和平基金生命科學研究所,在圖書館當管理員,對所裏的一切了於指掌。香港富豪集團董事長要想知道有誰,給他太太提供過**簡直是探囊取物。
賀警督望著遠處的滑翔機,立刻撥通上級電話,請求空軍援助。
施岩楠經過冷風一吹,頓時感覺頭腦清醒了許多。他加快了滑翔機飛行的速度,與付齊寧一起平飛。他向付齊寧喊道:“齊寧,你停下。你為什麼要這樣呢?”
付齊寧根本就沒有反應。
像月菊接著說道:“付齊寧,你不覺得可恥嗎?你與施岩楠從小就在一起長大,你為什麼要害施岩楠呢?還不趕快把滑翔機停下來,接收人民的審判。”
付齊寧仍然沒有說話,他平穩地向前飛著,過了好一會兒,付齊寧說:“對,我是卑鄙。但是他——施岩楠更卑鄙,我們從小就十分要好,發誓這一輩子不再找女朋友,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哼……”付齊寧指著施岩楠的鼻子罵道。
“所以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他和他的女朋友之間的關係,對吧?”
“對,她交的女朋友都是我從中破壞的,哈哈哈……”付齊寧狂笑著,“誰叫他不信守諾言!”
“那我呢?你為什麼要殺我?”像月菊問道。
“因為你,我又要失去施岩楠,本來我以為那天下午可以殺了你。”付齊寧說道,“原來你不是那麼好對付。後來我改變了策略,隻想嚇跑你。”
“那你為什麼今天在冷藏室又要殺死我呢?”
“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不得不死。哈哈……”付齊寧狂笑著,拚命駕駛著滑翔機向高空飛去,施岩楠也跟著向上爬升。
“我知道了,為什麼每次我都找不到不在現場的證明,因為每次不是你讓我等你,就是像今天一樣,讓我喝速效安眠藥。”施岩楠說道。
“哈哈,對。算你現在開了點竅!”付齊寧狂笑向外海方向飛去。
“那你為什麼要殺許利人他們呢?”像月菊問道。
“哈哈,告訴你吧,讓你死也死個明白。這些人他媽的都給香港富豪集團老總的愛人授個精,所以他們都得死。哈哈……”
像月菊一怔,原來如此。
此時軍方的直升機飛了過來,三輛直升機從不同的角度,直飛了過來,把像月菊和付齊寧的滑翔機圍攏在中間,這時一台直升機裏的高音喇叭裏,傳來軍人威武、雄壯的聲音:“前方的滑翔機聽著,請你們迅速調轉機頭,飛回A市接收人民的審判。你們已經包圍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付齊寧一聽,怒從心中起,他駕駛著滑翔機超一駕軍用飛機撞去。此時,隻聽見軍用飛機裏,傳出駕駛員的喊聲:“請迅速停止你危險行動,請迅速停止你危險行動,否則後果自負!”
付齊寧大喊一聲:“去你媽的!”駕駛著那駕滑翔機連翻幾個彎超指揮的那駕直升機撞去。隻聽到指揮機裏一聲高喊:“03號,準備開火!”
隻聽見“轟”的一聲,付齊寧駕駛的滑翔機頓時灰飛煙滅。施岩楠一聲高喊:“不要呀……,付齊寧……”
空曠的海麵除了飛機的聲音外,什麼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