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葉安,怕什麼?”這時雪莉拍馬上前,拍拍夏侯玄的肩膀說到,“天下事物,相生相克。這血影珠既然有人能從他們流主手中拿走,自然是有應對之法。何必這樣沮喪?將來你要覺得後悔,或者那勞什子流主敢用它為害世間,我替你出手好了。”說完還對他做了一個鬼臉,倒像個沒長大的姑娘。
“對對對,我也去。”裏皮附和一聲,“馬赫,雖然我們之前也有交情,但是大道正義麵前,容不得你們島國亂來。你好自為之,否則不念當日朋友情誼。”
馬赫最為尷尬,他是了解這幾人實力的,除了夏侯戰和雪莉差點,另外兩個都能拿捏他。所以,幾人說的話,他不敢反駁,唯唯諾諾地答應著。
夏侯戰轉念一想,確是這樣的。天下事物本就有屬性相克,絕無超然天地之間的。想通這一點,他將珠子一拋,落進馬赫手裏,“馬赫,我既然有本事幫你拿回來,也就有本事從你流主手裏拿走。望你以後機靈點,去吧。今日一別,我們還是朋友。他日再相見,我們一起酌飲。”
馬赫收到珠子,臉上露出輕鬆的神色。他從懷裏取出一塊小飾品,一看就是女人貼身之物,“嘰裏呱啦”對著夏侯戰說了幾句,就策馬離去。
夏侯戰看著手裏的小飾品,露出一絲笑容。
“川葉安,這次要帶你去我的家鄉去看看,讓你看看家鄉美!”雪莉馬上就要回到海外了,心情無比激動。但是這激動隱隱的和夏侯戰有關。
他隻當是雪莉過於高興了,說話有些詞不達意,“咦,你們走了教堂怎麼辦?你們收到了你們大主教的調令麼?”
裏皮策馬走在前頭,晃晃悠悠地,“小子,實際上我擁有很大的自由。當年我和雪莉來這裏,隻是想要換個環境。我要回去,大主教也會歡迎我的。”言裏言外,足以表明他在光明教裏,甚至在大主教下麵擁有不平凡的地位。
夏侯戰後來才知道裏皮是誰,他的全名是裏皮·奧爾良,乃是海外一個王國的貴族。除此以外,他的另一個身份,是嗜血大魔法師。凡是能被稱為大魔法師,都是大主教揮下的得力幹將,眼下也不會超過三十個。
“走吧,前麵就到了邊哨,跟上!”他緩緩走過去,從懷裏掏出一張羊皮卷紙交給一個邊哨軍官。
軍官一看,羊皮卷上赫然蓋著阿育王的璽印,哪敢阻擋,立刻放行。至於後麵跟著的幾人都不再盤問,甚至還低頭哈腰。這倒是讓夏侯戰吃驚了一把。
“兩個國家之間的邊哨,相距五十裏地,中間是無人管地帶。等下過去,就是協合防守。”裏皮指著周圍的荒地,多是岩石峭凸,寸草不生,腳下也是拳頭大小的碎石。遠處的小坡,則是紅色的,別開生麵。
“協合防守?”
夏侯戰不清楚,恰巧是在他離開帝都的時候,武親王一派和太子一派就如何治理這些國家在朝堂上不惜擺明陣仗。最後隆平皇帝聽了太子的建議,以當地人治理當地人,派軍隊輔助。這項政策推行有一年有餘,倒是給帝國帶來了不少的收益。
“不錯,就是由當地招募的士兵和你們帝國的士兵一起訓練,一起防守,一起治安的意思。”
他點點頭。聽起來,協合防守是一種不錯的方法。通過扶持親近帝國的人控製殖民國,派些軍隊輔助,不僅可以節省帝國兵力,還能以當地人治理當地人,非常合適。
三不管地帶著實有些荒涼,加之炎熱,什麼都種不了,甚至還比不得婆娑國。
除了四人,路上還要一些老百姓,多半都裹著頭巾,蓄著胡子。女子則幾乎看不見。
偶爾有人趕著一隻羊路過他們身邊,也有黑乎乎的老者背上背著一個髒兮兮的麻袋,還有骨瘦如柴的孩子,瞪大著眼睛站在路邊上,好奇地看著生麵孔。
“我覺得奇怪,為什麼帝國沒有一並把婆娑國一起打下來?”夏侯戰突發奇想地問到。
裏皮吃驚地看著他,“虧你腦子聰明,這個都看不出來嗎?首先,婆娑國是一個宗教國,其下是有東西兩個政權。但這兩個政權都比你們帝國征服的小國家有實力;第二,婆娑國是佛教的根源地,如果阿育王和罕王被消滅了,你們遵道不禮佛,豈不是就如無根之樹,無源之水。所以,不是沒打過,而是靈山有人出來調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