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小姐客氣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不是?”任如夢說著轉了話題,“好了,嶽小姐,我得好好準備一下,一會兒各位龍華大廈見。”
“待會兒見。”嶽朦朧掛斷電話,看著手中的傳票,隨即深深吸口氣,把它放進背包裏。
想到遠在老家的父母及那些需要自己資助的孩子們,想到無論多忙都會抽時間關心自己的兄長,想到嶽陽他們三個幼嫩的孩子,想到那些孤獨無助的老人,再想到那些因為各種原因留下心理陰影的人們。
她下定決心,為了那些需要自己的人,能夠避免承受那幾年的牢獄之災,就盡量避免進裏麵去。
畢竟,無論是什麼原因,進過那裏麵終究不是什麼好名聲。何況,真進了牢獄裏麵,將來出來之後,對那些曾經信任自己的人,自己又該怎麼麵對他們?怎麼去跟他們解釋自己因為什麼入獄的?
嶽朦朧深深吸了口氣,暫時把這事拋到腦後,重新進入工作之中。
歐陽迎風看到她在這種情況下,竟還能靜下心來工作,心中的佩服又增加了幾分。他伸手輕撫著畫麵中那張令自己憐惜的小臉,柔聲說:“親愛的,你放心,隻要你答應嫁給我,我們之間就再也不會有秘密了。”
隨即,他自嘲的一笑說:“嗬嗬,當然,今天欺騙你嫁給我的事情經過,請贖老公暫時不能奉告。”
他抬頭看了看牆上的名貴掛鍾,時針剛好指向十一點,還有半小時,就要與嶽朦朧正麵相對了,不知道她會以什麼眼神看自己呢?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緊張過,哪怕當年剛剛走出學校,第一次麵對客戶,歐陽迎風都沒有這麼緊張過。他再看了顯示頻上的佳人一眼。
柔聲說:“為了我們共同的幸福,我要把這場戲演得逼真一些,親愛的,當你發現上當之後,千萬不要怨恨迎風哦。”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倪存在敲響了嶽朦朧辦公室的門。
“請進。”嶽朦朧抬頭,對著門口大聲說。
倪存在推門進來,溫和的說:“嶽小姐,有法院的工作人員找你,你先跟著他們去吧。”
嶽朦朧往倪存在身後看去,隻見兩位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對她禮貌的微笑點頭:“嶽朦朧小姐?”
“我是嶽朦朧。”嶽朦朧收拾了下桌上的東西,起身走出來。
“請跟我們過來吧。”兩人中一位中年女性說了一聲,轉身和同事並肩往外走去。
嶽朦朧什麼也沒有說,跟著他們身後走去。她不知道為什麼任如夢到現在還沒出現,也許是路上堵車了吧,總之,在辯護律師還沒到之前,自己隻能獨自去麵對了。
剛剛走過電梯間,就看到任如夢匆匆從裏麵出來,她一臉抱歉的對嶽朦朧說:“嶽小姐,抱歉,時間太急迫,路上又出了些狀況,現在才趕來。”
嶽朦朧微微一笑說:“沒事,謝謝你能及時趕來。”
當他們進入寬大明亮的會議室時,裏麵已經坐了六七個人,其中兩個嶽朦朧認識,一位是曾經麵試自己的舞飛揚先生,還有一位正是被自己傷了身體的歐陽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