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明真相(1 / 3)

遲爭博偕同思徽和尚與張冠隆,來到了橢圓市電視台,他們決心向至今還蒙在鼓裏的市民們說明了一切。

當他以無比激動的心情向腦滿腸肥的台長講述這一切的時候,還未講到一半,胖胖的台長卻揮手招來了保安。

“馬上把這三個瘋子給我請出去。”胖台長麵無表情地說道。

“台長,不要,不要,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遲爭博掙脫保安鉗子般有力的大手,呼天搶地地呼喊道。

也許是他的執著感動了鐵石心腸的台長,胖台長悠然歎了一口氣,衝保安擺了擺手,“放開他們。”

遲爭博顧不得揉一揉被保安弄痛的胳膊,馬上撲到台長麵前,對台長說道:“台長先生,請相信我,橢圓血案並非人力所為,而是妖孽作祟。”

台長的眸子裏閃動著極其複雜的光芒,他好似有難言之隱。停了片刻,他方一把揪住遲爭博,將他拽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聽著,小子!”台長劈頭蓋臉的數落起遲爭博來,“我相信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我卻不能給你直播,為什麼呢?因為如果我播了,那麼我明天就會從台長的位置上滾下來,你懂嗎?我隻聽上級的通知,而不是任何一個象你這樣的小癟三無緣無故地闖進來,讓我播我就給你播,那我也就太沒麵子了。”

遲爭博一陣愕然。半晌,他才喃喃而語:“那,那我們也不能眼看著全城百姓就這樣被蒙在鼓裏呀!”

“那我可管不著?”胖台長發出一陣令人惡心的淫笑,他的兩顆金牙也因此暴露無遺。

“你——”遲爭博真恨不得狠狠捶麵前這個人渣一頓,最好是把他打的滿地找牙。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就在他剛想離去的空檔,隔壁電視台的直播間裏突然清晰地傳來女主播正在播報的聲音:“各位觀眾,下午好,現在向大家插播重要新聞,據可靠消息稱:橢圓血案並非人力所為,純屬妖孽作祟,現已查明,凶手乃是十個指頭幻化成的妖魔,他們妖術高強,專門吸食人血和腦髓,請廣大市民出門時請注意,最好是隨身攜帶辟邪物品……”

胖台長還未聽完,就瘋狂地向直播間裏衝過去,難得他那樣肥胖的身材,身手竟然是如此敏捷。

直播間裏頓時傳來他獅子般的大吼:“你這個婊子,誰讓你播出去的……。”緊接著,隻聞“啪”的一聲清脆的巨響和女主播尖利的哭喊聲,“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本來我想播天氣預報的,可是我一張嘴內容就變了,想停都停不下來……。”

遲爭博詫異地從牆角裏拐出來,思徽和尚與張冠隆正迎麵向他走來,“好了,爭博,一切都搞定了。”冠隆臉上露出一絲詭譎的笑容。

“原來是你們搞的鬼。”遲爭博忍俊不禁,開始放聲大笑。

“我們這是以彼之身,還彼之道,對付這種人渣,你隻有表現的比他還要人渣無賴才行。”思徽亦哈哈大笑。

數萬名群眾記者湧到警署大樓,記者手中的相機劈哩啪啦地閃動不停,激動的人們頻頻向豔夏柳發難。

“豔警司,我是橢圓晨報的記者,聽說橢圓血案並非人力所為,純粹是妖孽作祟,請問你對此有什麼看法?”一位年輕的姑娘首先問道。

“這,這不可能。”豔夏柳尷尬地笑道:“請大家不要聽信謠傳,一定要保持鎮靜。”

“鎮靜?說的好聽,你到底讓我們大家怎麼保持鎮靜,血案都發生了三個多月了,你們警察到底都在做些什麼,竟然連一個凶手都沒有抓住?”一個戴眼鏡的小四眼神情激動地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代表整個警署向大家表示歉意。”豔夏柳對著群情激憤的記者們深深低下頭去,她的心中此刻充滿了愧疚。

“哈哈!我聽說前幾日戒備森嚴的警署也被凶手如逛商場般光顧過,並且還殺死一名警察,他們自身尚且難保,更何況我們這些小小老百姓呢?”人群裏傳出一個不無挪揄的聲音。

人們頓時發出一陣唏噓之聲,憤怒,謾罵,攻擊之辭不絕於耳。

“據我們統計,現在橢圓市已經有三千人死於非命,請問這你怎麼解釋?”又有人發出質問。

“這,這……”豔夏柳頭上冷汗淋漓,她摘下警帽,不停地擦著臉上的汗滴,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麵對這些善良和無辜的人們。

突然,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緩緩向警署大樓駛來。轎車的到來,頓時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局長來了,局長來了。”人群裏一陣嘀咕。

轎車“吱嘎”一聲停在了人群麵前,隻見在幾名警察的陪同下,警察局長李通章冬瓜似的身子從轎車裏硬擠了出來。

他是受市長委托,專門替豔夏柳解圍來的。

“嗬嗬!今天是什麼日子呀!怎麼會這麼熱鬧?”李烽淩想用自己的幽默打破僵局,可是並沒有人回應他,看來他的幽默並不怎麼高明。

“李烽淩,你來的正好,你正好可以為大家說說橢圓案情的進展情況。”人群裏一陣大呼。

“好,好,我就是為此事來的。”李烽淩尷尬地笑道。

人們呼啦一下子圍了上來,驚得那幾個陪同李烽淩前來的警察瞬間如臨大敵,緊張地站在李烽淩周圍,以備不測隻需。

“那你就給我們大家說一說,橢圓血案到底是人為還是妖孽作祟?”人群中有人大喊道。

“這個嗎。”李烽淩老奸巨滑地笑道:“自然是人為了,我們大家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妖魔鬼怪,一切妖怪之說純粹都是無稽之談,啊!無稽之談。”

“那為什麼昨天電視台裏直播,說橢圓血案是妖魅所為?這你又如何解釋?”人群裏又有人發出了疑問。

“昨日之事根本就是誤播,純粹是口誤。”李烽淩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你個老東西,老娘正到處找你呢?沒想到你個老家夥竟然跑到這裏胡言亂語,難道你要坑害大家嗎?”人叢中突然擠出一個打扮的極為妖豔的婦人,她足有四十多歲,已經是人老珠黃的年齡,但是她的臉上卻塗著厚厚的一層脂粉,抹得就跟驢糞蛋似的。隻見她不由分說,走到李烽淩麵前,對著李烽淩劈哩啪啦就開始搧開了嘴巴。

人們一時驚呆,都不知這個老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敢對堂堂警察局長動手。

站在局長身邊的兩名警察此時仿佛如夢初醒,立刻跳過來揪住婦人的胳膊將她拖到一邊,可是李烽淩卻捂著被搧紅的臉頰尷尬地說道:“放開她,放開她,這位是我的夫人,我們這純粹是家事,家事。”

兩名警察疑惑地對視了一眼,然後放開了那個女人。

女人突然來了精神,指著那兩個警察衝局長大人說道:“好,小李子,你竟然敢指使你的人打老娘,我告訴你,回家老娘和你沒完。”

“誤會,純粹是一場誤會。李烽淩似乎對他的這位夫人很是害怕,他說著轉過頭來對那兩個警察喝道:還不趕緊給你們的嫂子道歉。”

“嫂子,對不起。”兩名警察極不情願地說道。

“對不起頂個屁用,小李子,明天把他倆給老娘撤了。”

“好了,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要在這裏添亂了,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家再說,好嗎?”李烽淩一臉哀求,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官架子。

女人沒有理會他的哀求,相反,她卻往他的跟前湊了湊,李烽淩誤以為婆娘又要動手,下意識地捂緊了自己的臉頰。

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就連那些陪同他前來的警察,也都忍俊不禁,抿嘴偷著樂。

“看你那個熊樣,你以為老娘是吃飽了撐得,專門跑到這裏那你開涮是不是,老娘現在找你,是有重要事情和你商量。”

“何事?”李烽淩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看得出他是強壓怒火。

“你臨走的時候,忘了帶昨日大仙給你施了符水的護身符了,如果你一旦讓橢圓指魔給殺了,留下我們孤男寡女,可怎麼活呀?”女人說著,不禁當眾拭起了眼淚。

人群中頓時喝起了倒彩,口哨聲不絕於耳。

“混蛋!李烽淩壓抑的怒火終於象火山一樣爆發了,他狠狠地抬起巴掌,向他的婆娘搧去,臭婊子,讓你胡言亂語,別以為你爹是廳長老子就不敢打你……”

橢圓血案是妖孽所為的事實已經深深的在市民心中紮下了根,市民們到處開始尋找辟邪之物,諸如桃枝,狗血等等,大批的人群開始湧進寺院和教堂,這其中難免有臨時抱佛腳之徒,人們都在祈求能夠得到神佛相助。

遲爭博和思徽和尚還有張冠隆,也開始走上街頭,向人們普施符水,並且廣發靈符。一時之間,橢圓市萬人空巷,人們排成了長長的隊伍,一眼都望不到頭,在等待著那救命的仙丹妙藥。

市長得知這一情況,不禁大怒,他指示豔夏柳,“馬上把這三個妖言惑眾之人給我抓起來?”

“可是,可是——”豔夏柳吞吞吐吐。

“可是什麼——”市長把他的大眼珠子一瞪不滿地說道。

“可是尊夫人也在領符水的隊伍裏麵,這件事情恐怕不大好辦。”

“哦?”市長極不自然地抓了抓頭皮,說道:“小豔那,那此事就暫緩執行,容我考慮考慮再說。”

“是!”豔夏柳幹脆地回答道。

“哈哈哈!市長突然一陣大笑,小豔呐,最近工作怎麼樣,你可是沒有及時向我彙報哦?”

“這——”

“你可不要說你的工作很忙,我們上下級之間還是要經常溝通聯絡的嗎?”市長說著,淫邪的目光頓時瞟向豔夏柳警裝之下高聳的乳房,似乎饞涎欲滴。

“市長說的對,以後我一定經常向您彙報工作。”

“唉?小豔那,我所說的可不是純粹指工作方麵,你在生活方麵有什麼困難,也可以向我彙報嗎。”

“好,好吧?”

“這就對了,走,今日我請你吃工作餐。”市長突然站起身,向豔夏柳發出了盛情邀請。

二人來到了橢圓市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豪客來”,令豔夏柳奇怪的是隻有他們兩個,並無別人。她本想找借口推辭,但是又怕因此得罪領導,於日後工作不利。就在這種極度的矛盾心裏中,豔夏柳隨著市長走進了酒店。

市長似乎經常光顧這種豪華的地方,他輕車熟路般徑直來到二樓,點了一個別致的雅間,雅間很大,正中置一張精致的仿古雕花檀木桌子,桌上放著一束耀眼的紅玫瑰,滿屋都是檀木和玫瑰混合的馥鬱香氣。桌子之外,休息室盥洗室一應俱全,這裏似乎不象是吃頓便飯的地方,相反這裏倒更象情人幽會之處。

豔夏柳隱隱感到不安,女性特有的敏感讓她感覺市長大人似乎對她不懷好意。

“市長先生,橢圓血案至今未破,警署裏工作繁忙,我還是先走一步,至於吃飯嗎?我看就改日吧!”豔夏柳笑道。

“不急,不急。”市長匆忙阻攔道:“既然來到這裏,那就先吃了飯再走,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嗎,再說我約你吃飯,別無他意,正好想和你談一談案件的進展情況。”

市長的一臉正經讓豔夏柳的戒心放鬆了不少,她甚至暗笑自己多慮,不就是吃頓飯嗎?幹嘛都把人往壞處想呢?

市長拿過菜單,沒有征詢豔夏柳的意見,自己三下五除二就電話點了半桌子的精美小菜,還有兩瓶紅酒。

市長嗬嗬笑道:“既然你工作繁忙,我也就不再浪費時間,今日我可要大包大攬嘍,來,讓我們邊吃邊談。”

“好吧。”豔夏柳見領導如此客氣體貼,心下不禁釋然,她打開紅酒,替市長滿滿斟上一杯,纖手舉到領導麵前,“來,市長先生,讓我敬您一杯,希望您多多保重身體。”

“哈哈哈!謝謝!”市長頓時開懷大笑,他接過豔夏柳遞過來的高腳酒杯,把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市長開啟了另外一瓶紅酒,倒滿一杯,然後緩緩舉到豔夏柳麵前,“來,豔警司,讓我也敬你一杯,你為了橢圓市百姓的安危,晝夜操勞,辛苦了。”市長的話語裏充滿了誠意。

豔夏柳大受感動之餘,也不禁深深慚愧,“承蒙領導關懷,其實我也沒做什麼,案件一直未破,慚愧慚愧。”

豔夏柳舉杯一飲而盡。

很快,豔夏柳隻覺頭昏眼花,天旋地轉,她一驚之下,不禁踉踉蹌蹌站起來,“你,你竟然在酒中下毒,你實在是太卑鄙了,你,你簡直就不是人。”

哈哈哈!

豔夏柳模糊朦朧的意念裏,都是市長大人變形扭曲,醜陋如鬼淫笑不已的臉龐。

豔夏柳支持不住,砰然倒地,不省人事。

市長大人瞅著倒在地上的豔夏柳,急不可待地一把抱起她,就向休息室內走去。

“嘭”的一聲,豔夏柳被粗暴地扔在柔軟的床上。市長就如惡狼一樣直撲上去,很快就剝光了豔夏柳的衣服。

市長色迷迷的眼睛欣賞似的看著豔夏柳美麗的酮體,“小美人,自從第一眼看見你,老子就整日為你神魂顛倒,現在你終於逃不出老子的手心了。哈哈,老子什麼樣的女人沒玩過,就是沒有玩過警中霸王花,一身功夫,哼!有個屁用。”

市長說著從衣兜裏抖抖地摸出一盒男寶,全部倒在手裏,一仰脖,丟在嘴中。

市長蒼老的麵色很快就變得緋紅,他似乎感覺到非常熱,他瘋狂地褪去自己的衣衫,牆上頓時映出一個醜陋無比的高大身軀,兩腿之間挺著一根手電筒般大小的一根尤物。醜陋的陰影就這樣挺著他引以為豪的武器,在雪白的牆上緩緩移動,很快就來到了床邊。

豔夏柳終於從沉睡中醒來,屋子裏早已人去樓空。她感覺下身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便下意識地用手往下一摸,玉手頓時觸到了自己光滑如錦緞般的肌膚,她驚了一跳,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

她發覺自己赤身裸體,雪白的床單上還留著一抹最原始的殷紅,就象一朵綻放的玫瑰般嬌豔無比。

“哇!”豔夏柳大哭起來,她雙手掩麵,哭得傷心欲絕。她軍人的堅強無畏和鋼鐵意誌此時早已蕩然無存,她現在隻是一個受到了傷害需要人來安慰的女人。

她麻木地穿好衣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下樓去的,她甚至恍惚地覺得大廳裏的服務生都在對她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她就如一具行屍走肉,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遊逛著,有一陣時間,她竟然想到去告發那個惡魔,但是人家是堂堂市長,萬民敬仰,若要告他,談何容易。

她就這樣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走著,猛一抬頭,連自己都感到驚訝,原來她不覺之間已經站到了遲爭博的家門前。

她就這樣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走著,猛一抬頭,連自己都感到驚訝,原來她不覺之間已經站到了遲爭博的家門前。

“難道自己竟然愛上了他,為什麼自己會在受了委屈之後鬼使神差地欲來尋他。”豔夏柳識破心中想法,不禁悚然一驚。

“不,這不可能,我一個堂堂警司,怎麼會愛上一個小小的警員呢?”豔夏柳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就這樣怔怔地站在遲爭博的家門前胡思亂想著,直到落日西墜。她才突然扭頭離去,看得出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夕陽吐出她孤單的背影,將它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拖得很長很長……。

登昆死了,她就象一陣煙霧,在這個塵世中被風吹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剩下的九魔發誓要為她報仇。他們喬裝打扮,幻化成人,分散到橢圓市的各個城區,伺機再起波瀾。可是他們所到之處,人人身上皆攜帶辟邪之物,家家戶戶都有斬妖除魔的靈符,九魔急切之間不得下手,別說報仇了,漸漸的就連自己飲血活命都十分困難。

九魔重新聚到南部山區的九天魔洞之中,言邦拖著疲憊的身軀說道:“我們十魔去了一魔,修煉欺天大法將變得更加困難,再加上如今橢圓市有一僧一道與我們作對,人們皆用靈符防範,我們近身不得,飲血活命尚難,更不要提聚精會神修煉了,諸位說說,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

諸魔一陣沉默,少頃,寒顯說道:“就是,我這兩日也是一無所獲,人們身上的靈符皆是思徽賊禿與那個瘸足道人所賜,上麵有他二人所施之法術,我一近人身,便感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迎麵襲來,意念裏似乎出現了賊禿與道人的身影,真是恐怖萬分。”

諸魔皆點頭稱是,並紛紛訴說自己的苦楚。一時之間,魔洞之內唉聲歎氣,怨聲載道。

“好了!”言邦大手一揮,“不要再吵了,吵有何用,惟今之計,是趕快想出對付賊禿和道人的辦法,而不是在這裏做無謂的爭吵。我們現在還可以依靠山中動物的鮮血勉強度日,隻是動物之血永遠也不能夠修煉成‘欺天大法’,也就是說,我們如果單純靠喝動物的血永遠也不可能擺脫飲血活命的日子。”

“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裏有好多的人血。”綠夏突然笑道。

“哪裏?”言邦的眸子裏驟然露出無比興奮的光芒。

“醫院的血庫!”綠夏道。

“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言邦一拍大腿,驚喜地說道。

諸魔歡呼雀躍,就如一陣風似的,從九天魔窟裏飛掠而出,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橢圓市的中心血站之內,燈火通明,大門口裏兩名保安手提警棍正在往返巡邏。幾名值夜班的醫生護士正在值班室內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

突然,血站院子裏兩顆高大的皂莢樹發出了一陣嘩啦啦的巨響,就好象有人在瘋狂地搖動樹幹似的。兩名保安悚然一驚,急忙跑了過來。但是樹上樹下什麼也沒有,空中沒有一絲風,兩顆樹木就這樣兀自搖動不止。

兩名保安詫異地互相對望著,一時不知所措,還好,樹木很快就停止了晃動,一切又都恢複如初。兩名保安不以為意,或許他們也感到蹊蹺,隻是沒有采取措施罷了。

言邦等並未驚動眾人,因為他們也知道,值班人員的身上也都藏著思徽贈與的靈符,急切之間根本就不得下手,因此他們直接就來到了位於血站四樓的存血庫。

沉重的金屬防盜大門在諸魔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他們甚至都沒有破壞大門,就來到了血庫之內,血庫之內,各種型號的鮮血應有盡有,都一袋一袋冷凍在冰庫裏,諸魔在這裏飽吸暢飲,他們可是好久都沒有品到人血的香甜了。

喝足人血,眾魔臉上頓時光彩畢露,魔力同時大增。言邦提議道:“欺天大法有一章就是需要在極為寒冷之處修煉,我看這裏的冷庫甚佳,我們何不在此修煉一回,以提高魔法。”諸魔皆表示同意。

眾魔在言邦的帶領之下席地而坐,他們雙掌合十,緩緩上舉,血庫之內霧氣升騰,霧氣忽聚忽散,最後形成一張極度恐怖的鬼麵,懸浮於空中。

鬼麵呈幽藍之色,雙目之中有滴滴鮮血正在滲下,鬼臉顴骨高聳,獠牙外露,醜陋而且凶惡……。

“欺天大法之威力無窮!”言邦突然爆發出一聲大喊,空氣似乎驟然被他的喊聲所震動,頓時如旋風一般攪動起來,鬼臉在旋風的攪動之下,開始疾速旋轉,越轉越快,越轉越快,然後“嘭”的一聲巨響,鬼臉在空中爆炸成千片萬片,倏然不見。

言邦等眾魔徐徐從地上站起,他們皆紅光滿麵,顯見的是魔法又上了一層。

偌大的一座豪宅裏,一位美麗的少女正在家中安靜地看著電視,電視裏的搞笑鏡頭不時逗的她發出一陣咯咯脆笑,少女有著一頭濃黑的齊耳短發,生得眉清目秀,美麗至極。因為是在家中,所以少女隻穿了一件粉紅色的吊帶睡衣,深深的乳溝誘人的暴露著。她的身材豐滿勻稱,膚色就如凝脂,望去頗為撩撥動人。

她是一位大款最近才包養的二奶。此刻大款外出,家中之餘她一人。

“砰砰砰”,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

“來啦!”少女甜甜的答應一聲,美麗的身影立刻就向門邊走去。“該死的,說好八點回來的,你怎麼直到現在才露麵。”

偌大的一座豪宅裏,一位美麗的少女正在家中安靜地看著電視,電視裏的搞笑鏡頭不時逗的她發出一陣咯咯脆笑,少女有著一頭濃黑的齊耳短發,生得眉清目秀,美麗至極。因為是在家中,所以少女隻穿了一件粉紅色的吊帶睡衣,深深的乳溝誘人的暴露著。她的身材豐滿勻稱,膚色就如凝脂,望去頗為撩撥動人。

她是一位大款最近才包養的二奶。此刻大款外出,家中之餘她一人。

“砰砰砰”,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

“來啦!”少女甜甜的答應一聲,美麗的身影立刻就向門邊走去。“該死的,說好八點回來的,你怎麼直到現在才露麵。”

少女一打開門,臉上頓時流露出一陣失落,來人並非是她所苦苦等待的大款,而是快遞公司的小夥子,此刻,他正扛著一個大箱子,滿臉油汗地站在她的門前。

“小,小姐,一位先生讓我把這個東西給您送來,他說他今日有事不回來了,這是他給您買的禮物。”小夥子期期艾艾地說道,顯然那個箱子非常重,使他說起話來有些力不從心。

“扛進來吧!”少女麵無表情地說道。

小夥子把箱子扛進屋子裏,然後放在地上說道:“小姐,按照我們公司的規定,您必須親自驗貨。”說著,他把箱子的鑰匙遞到了少女手中。

“這麼羅嗦!”少女顯得有些不耐煩,但是她還是接過鑰匙,俯身去開箱子上的鎖。

突然,少女雙手掩麵,瘋了似的尖叫起來,隻見箱子裏赫然躺著一具男屍,屍體血肉模糊,雙目圓睜,死狀猙獰。那正是她期待已久的大款老公。

“哈哈哈”。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突然飛起,隻見快遞公司的小夥子已然不見,立在少女麵前的卻是一個長發飄飄,沒有五官的怪物,他的頭顱是一團凝血,他沒有口,但是滿屋子裏都是他恐怖的笑聲。

“我的靈符,我的靈符。”少女知道碰上了橢圓指魔,所以她驟然撲到床上,伸手就去枕下摸她的靈符。很快,靈符就已經拿在了她的手裏,少女高舉靈符,將有奇怪符文的一麵對準怪物。

靈符突然耀出萬道強光,直奔怪物而去,出自本能,怪物猛然雙手掩麵,似乎不敢直視。

滿空皆是頌佛吟道之語,隱隱還可見萬千光頭彌勒和無數長發道人半空而駐,手執各式降妖神器,紛紛向妖孽襲來。

“嘿——喝!”妖孽突然一聲大喝,將自己掩麵的雙手硬生生的拿開來,他用左手中指照著少女手中靈符急遽一點,一道紅光射過,少女手中的靈符驟然起火,轉眼間化為灰燼……。

空中的萬千彌勒和道人紛紛跌倒,無聲無息落到地上,瞬間化為無形。

“小小道術,豈能敵我欺天大法。”妖孽說著,一步步向偎在床邊的少女走去。

“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少女滿麵淚痕地哀求道。

但是妖孽對此充耳不聞,依舊向她邁步欺去。妖孽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突然,少女縱身一躍,嬌軀從床上猛然彈起,隻聞“啪”的一聲,少女的玉手結結實實的搧在了妖孽的臉上。

妖孽沒有想到少女在這種情形之下還會還手,這真是他所殺過的千百人中惟一例外的一個。他一時怔在那裏,似乎不知所措。

少女趁這個空檔,爬起來就向門外狂奔,可是一雙魔爪硬是將她的身軀從門邊粗暴地拽了回來。

“臭婊子,你竟敢打老子。”妖孽大怒道。

“我,我……”少女瞪著妖孽醜陋的臉龐,渾身篩糠,話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