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夏柳和南宮靖巧被人用繩子縛住雙手,並且用黑布蒙上了雙眼,她們隻覺身體就如騰雲駕霧一般,耳畔風聲呼呼,飄然不知所往。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二人的雙腳才重新又踏到了堅實的土地上,她們被人推搡著,似乎經過了一個狹長的過道,方被取下蒙在眼上的黑布。
豔夏柳使勁睜開被黑布勒的有些腫痛的雙眼,這才發現她們已經來到一孔幽深的洞窟裏,洞內還算寬闊,牆上插著十餘支燃燒的火把,火苗正在一竄一竄地跳動著。靠牆的一角,層層疊疊堆放著上千骷髏,它們似有靈性,正瞪著空無一物,黑黢黢的碩大眼眶注視著豔夏柳和南宮靖巧二人……。
幾個巨大的黑影正在她們身旁晃動著,那正是言邦等妖孽。原來二人已經被眾魔帶到了九天魔窟之內。
隻見言邦嗬嗬上前,他用粗大的手指輕輕抬起豔夏柳的下頜,笑道:“豔警司,多有得罪,看來你們得在我這裏多住些時日了,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呸!”豔夏柳將一口濃痰向著言邦迎麵啐去,“妖孽,你們殺了那麼多無辜百姓,你們遲早會得到報應的?”
言邦並未生氣,他抬手揩掉臉上濃痰,哈哈笑道:“好,有個性,老子喜歡。”
“媽的,來到老子這裏,還敢造次。”站在言邦身側的靜竹卻是大怒,隻見他魔爪一揮,就欲對豔夏柳動手。
言邦迅若閃電般伸手一攔,“二弟,莫要動怒,留下這兩個小妞對我們還有用。”
“當然有用。”嘉文在一側不懷好意地奸笑道:“就讓她們兩個在這魔洞之內陪我們好了。”
嘉文說這話的時候,滿布麻坑的狹長之臉望去更加醜陋。
“畜生,你們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南宮靖巧大喊道。
“嗬嗬!”嘉文聞言大笑:“我們本來就不是人,要知道,我們是妖,是魔,是專飲人血的惡鬼。”
“先把她們帶下去,關起來嚴加看管。我們還是繼續修煉欺天打法,一定要誅殺賊禿和道人。”言邦的眸子裏泛起寒光,冰冷可怖,就連豔夏柳和南宮靖巧在數丈之外,也都感到無盡寒意。
思徽等一行三人跋涉在橢圓市南部山區之中,他們在尋找豔夏柳和南宮靖巧。三人越是往深山中行進,越是感覺詭譎異常,而且陰氣頗重。
正行間,冠隆突然停了下來,他凝眸細聽,似乎發現了什麼可疑之處。片刻,他掐指一算,頓時神色大驚,他喃喃道:“七個妖孽正在修煉欺天大法,他們的功力更上一層,如果他們七人聯手,我們一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那,那怎麼辦?如果不能收服妖孽,豔夏柳和南宮靖巧豈不是很危險?”遲爭博焦急地說道。
冠隆一時無語,他垂首默默想了一會兒,方正色道:“今日一戰,凶多吉少,遲施主,我現在就傳你一些法力,到時候你也好助我們一臂之力。”
冠隆說著,緩緩走到遲爭博麵前,雙眸如電,開始和遲爭博的雙眸對視,遲爭博悚然一驚,冠隆蒼老的眸子裏似乎有無數看不見的電波,正在源源不斷地輸進他的眸子裏,令他不能拒絕。
遲爭博開始進入幻境,他感覺此時自己變成了古代的一位江湖俠客,手中握著一把巨大的寶劍拄地而立,正跪伏在一位白發蒼蒼的隱者麵前。
隱者一身白袍,衣袂無風自飄,他的年紀看上去有上千歲之老。他的身側似乎聚攏了天地之輝,光環照耀之下,令人不能仰視。
所謂隱者是他意念中的啟蒙恩師。
“徒兒,你此番前去,師父賜你誅天劍一把,代行天意,誅盡世上妖孽。”
遲爭博抬起雙眸,激動的淚光閃閃,“徒兒謹遵師命。”
隱者繼續說道:“為師此處還有降妖除魔神卷三冊,一並贈與你吧。”說完,不待遲爭博回答,倏的一抬手,將三冊藍色卷宗直拋過來,遲爭博卻待伸手去接,可是三冊神卷到了他身邊,猛然加速,霍地一下鑽進了他的軀體之內,遲爭博隻覺肋下一痛,三冊神卷卻已經瞬間化為無形。
“啊!”遲爭博大叫一聲,似乎從一場噩夢中悠悠醒轉。他忽然覺得手中有些異樣,待到旋轉眼光仔細去瞧的時候,隻見夢中的神劍已然在手,那正是誅天劍!
這邊冠隆卻是一陣踉蹌,幾欲跌倒,他似乎耗費了很多真氣。冠隆席地而坐,閉目養神,調息運氣,他的真氣方慢慢恢複,待到他再次睜開眼睛,功力已經恢複十之八九。
“我已經用意念把自己半生道行相傳於你,如今你已經是我門中人,遲施主,就請你試一下自己手中之劍。”冠隆笑道。
遲爭博將信將疑,他舉起神劍霍然向空中一揮,隻見一團火光霍然從劍身射出,一株合抱大樹轟然倒地。
“恩師賜你神功,還不快快上前拜謝。”思徽和尚笑道。
“謝師父!”遲爭博一步上前,跪倒塵埃。
“徒兒,免禮免禮,隻要我們三人同心協力,除去妖孽指日可待。”
三人說罷又繼續前行,行了些許路程,漸入峰巒深處,但見高峰兀立,鬼斧神工,奇花異樹,層出不窮,霧靄就如一線飄帶,在高峰密林間環繞飛舞,不時有狼狐毒蛇等動物在密林間出沒,巨大的山石形狀各異,似乎其後悄然隱藏著無數鬼魅魍魎。
突然,冠隆背囊中的鬼鈴爆響不絕,三人同時失色,已知妖孽就在附近。
三人並不知曉,他們現在離九天魔洞僅有咫尺之遙,就在他們大驚失色的同時,九天魔洞內的剩餘七魔也是悚然一驚。
為道之人,與常人不同,他們早已感知對方的存在。
“老大,他們來了。”靜竹閃動著無比興奮的眸子說道。
“好,來的好,今日一戰,定當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姐妹報仇雪恨。”言邦狂叫一聲,七人各執兵器,呼啦啦先後飛出了九天魔洞,潛伏分布在重重疊疊的密林深處。
冠隆他們愈往前走,愈覺陰氣襲人,囊中鬼鈴更是瘋響不絕。
“小心!”冠隆一聲驚呼還未出口,身側的一株大樹上頓時射出千萬隻竹劍,就如飛蝗一般射向眾人。思徽一見,挺身上前擋在三人前麵,金色禪杖頓時舞得如風車一般,竹劍紛紛墜地。
冠隆環顧四周,突然一揚手指,隻見一束電光向著大樹直射而去,濃密的樹蔭裏頓時爆起一團火光,有人“咦”了一聲,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從樹叢裏飛掠了了下來,來人正是群魔中的二號人物——靜竹。
“嗬嗬!”靜竹雙手叉腰站在冠隆他們麵前,就象是一個不可一世的霸王。
“剛才的竹劍是我送給你們的小小見麵禮,歡迎你們光臨九天魔洞,嗬嗬!”靜竹說完又是一通大笑。
“我也有禮物送給你。”冠隆笑道。
“你也有禮物?”靜竹一時愕然,搞不清冠隆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爭博,你來陪這個指妖過兩招。”冠隆回首召喚道。
遲爭博執誅天劍緩緩上前,眸子裏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堅毅和決絕。
“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冠隆微笑道。
“哈哈哈!”靜竹聞言頓時發出一陣大笑,笑聲裏滿是嘲諷,“閣下,你也真會開玩笑,竟弄這麼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來糊弄我,你也太小看我了。”
“無妨,無妨,如今遲施主已經是我輩中人,我看由他來陪你過招,並不失你身份。”冠隆嗬嗬笑道。
遲爭博挺劍上前,眸子裏全是義勇和正氣,他在一瞬間想起了橢圓市死去的成千上萬的百姓,無盡的鮮血就象雨霧似的在他的腦際裏飄灑著,怎麼也揮之不去。
“今日我總算見到你們的廬山真麵目了,惡魔,動手吧。”遲爭博喝道。
靜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鬼麵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他的鼻子裏哼了一聲,全沒有把遲爭博放在眼裏。
這邊遲爭博報仇心切,已然大叫一聲,揮劍就撲了上來。他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再加上剛剛得了冠隆的真傳,自覺威力無窮,因此這一擊也是非同小可,氣勢逼人。
靜竹悚然一驚,他是何許人也,早已經從遲爭博這一撲之中看出門道,深知自己遇上勁敵。為了對付他們七魔,瘸足道人可謂是煞費心機,已經把遲爭博打造成了一個一流的驅鬼殺手。
靜竹心念旋轉之間,遲爭博的誅天神劍已然向自己泰山壓頂般劈來,一股無形的罡氣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邁翔似乎知道神劍的威力,因此他不敢拿魔爪硬接,隻是立刻移形換位,身子鬼魅般向旁一飄,方躲開這淩厲一襲。
邁翔身形未穩,遲爭博的另一劍緊跟著襲來,隻不過他改劈為刺,直向邁翔肋下穿來。邁翔大驚,為了不被利劍洞穿肋骨,情急之下,他匆忙伸出魔爪,用左手二指急遽向誅天劍點去。
隻聞“當啷”一聲脆鳴,邁翔二指已經被誅天劍生生斬斷,斷去的二指砰然飛出,啪的一下定在一株千年老樹身上。一片迷蒙的血霧驟然從邁翔斷指處噴出,瞬間染紅了遲爭博本就白皙的麵頰。
“哈哈哈!”遲爭博滿臉血汙,兀自持劍狂笑不已,就好象他才是一個真正的惡魔。
邁翔大駭,他於二指之上,已經貫穿了無盡魔力,他的魔指堅硬如鐵,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這淩厲一擊。
那是自他出道以來的第一次失手,他的臉色登時變得煞白。但他不愧是魔,迅速用魔法止住傷口,口中同時默念妖訣,山林中樹木頓時紛紛移形換位,思徽他們所在之地儼然又是另一番洞天。而妖孽邁翔已然不知去向。
三人說罷又繼續前行,行了些許路程,漸入峰巒深處,但見高峰兀立,鬼斧神工,奇花異樹,層出不窮,霧靄就如一線飄帶,在高峰密林間環繞飛舞,不時有狼狐毒蛇等動物在密林間出沒,巨大的山石形狀各異,似乎其後悄然隱藏著無數鬼魅魍魎。
突然,冠隆背囊中的鬼鈴爆響不絕,三人同時失色,已知妖孽就在附近。
三人並不知曉,他們現在離九天魔洞僅有咫尺之遙,就在他們大驚失色的同時,九天魔洞內的剩餘七魔也是悚然一驚。
為道之人,與常人不同,他們早已感知對方的存在。
“老大,他們來了。”靜竹閃動著無比興奮的眸子說道。
“好,來的好,今日一戰,定當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姐妹報仇雪恨。”言邦狂叫一聲,七人各執兵器,呼啦啦先後飛出了九天魔洞,潛伏分布在重重疊疊的密林深處。
冠隆他們愈往前走,愈覺陰氣襲人,囊中鬼鈴更是瘋響不絕。
“小心!”冠隆一聲驚呼還未出口,身側的一株大樹上頓時射出千萬隻竹劍,就如飛蝗一般射向眾人。思徽一見,挺身上前擋在三人前麵,金色禪杖頓時舞得如風車一般,竹劍紛紛墜地。
冠隆環顧四周,突然一揚手指,隻見一束電光向著大樹直射而去,濃密的樹蔭裏頓時爆起一團火光,有人“咦”了一聲,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從樹叢裏飛掠了了下來,來人正是群魔中的二號人物——靜竹。
“嗬嗬!”靜竹雙手叉腰站在冠隆他們麵前,就象是一個不可一世的霸王。
“剛才的竹劍是我送給你們的小小見麵禮,歡迎你們光臨九天魔洞,嗬嗬!”靜竹說完又是一通大笑。
“我也有禮物送給你。”冠隆笑道。
“你也有禮物?”靜竹一時愕然,搞不清冠隆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爭博,你來陪這個指妖過兩招。”冠隆回首召喚道。
遲爭博執誅天劍緩緩上前,眸子裏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堅毅和決絕。
“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冠隆微笑道。
“哈哈哈!”靜竹聞言頓時發出一陣大笑,笑聲裏滿是嘲諷,“閣下,你也真會開玩笑,竟弄這麼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來糊弄我,你也太小看我了。”
“無妨,無妨,如今遲施主已經是我輩中人,我看由他來陪你過招,並不失你身份。”冠隆嗬嗬笑道。
遲爭博挺劍上前,眸子裏全是義勇和正氣,他在一瞬間想起了橢圓市死去的成千上萬的百姓,無盡的鮮血就象雨霧似的在他的腦際裏飄灑著,怎麼也揮之不去。
“今日我總算見到你們的廬山真麵目了,惡魔,動手吧。”遲爭博喝道。
靜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鬼麵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他的鼻子裏哼了一聲,全沒有把遲爭博放在眼裏。
這邊遲爭博報仇心切,已然大叫一聲,揮劍就撲了上來。他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再加上剛剛得了冠隆的真傳,自覺威力無窮,因此這一擊也是非同小可,氣勢逼人。
靜竹悚然一驚,他是何許人也,早已經從遲爭博這一撲之中看出門道,深知自己遇上勁敵。為了對付他們七魔,瘸足道人可謂是煞費心機,已經把遲爭博打造成了一個一流的驅鬼殺手。
靜竹心念旋轉之間,遲爭博的誅天神劍已然向自己泰山壓頂般劈來,一股無形的罡氣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邁翔似乎知道神劍的威力,因此他不敢拿魔爪硬接,隻是立刻移形換位,身子鬼魅般向旁一飄,方躲開這淩厲一襲。
邁翔身形未穩,遲爭博的另一劍緊跟著襲來,隻不過他改劈為刺,直向邁翔肋下穿來。邁翔大驚,為了不被利劍洞穿肋骨,情急之下,他匆忙伸出魔爪,用左手二指急遽向誅天劍點去。
隻聞“當啷”一聲脆鳴,邁翔二指已經被誅天劍生生斬斷,斷去的二指砰然飛出,啪的一下定在一株千年老樹身上。一片迷蒙的血霧驟然從邁翔斷指處噴出,瞬間染紅了遲爭博本就白皙的麵頰。
“哈哈哈!”遲爭博滿臉血汙,兀自持劍狂笑不已,就好象他才是一個真正的惡魔。
邁翔大駭,他於二指之上,已經貫穿了無盡魔力,他的魔指堅硬如鐵,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這淩厲一擊。
那是自他出道以來的第一次失手,他的臉色登時變得煞白。但他不愧是魔,迅速用魔法止住傷口,口中同時默念妖訣,山林中樹木頓時紛紛移形換位,思徽他們所在之地儼然又是另一番洞天。而妖孽邁翔已然不知去向。
三人頓時陷在一片迷蒙幻境之中,周圍樹木重重疊疊,似有無盡之多,一眼望不到盡頭,林木深深之處,仿佛隱藏著巨大的不可預知的危險,任何人身處其中,都會感到不寒而栗。
冠隆和思徽狐疑地對望了一眼,然後繼續前行,行不多遠,前麵突然出現了一片桃林,時候雖然已經是深秋,可是那一樹夭桃卻是花開正豔,花朵鮮紅如血,透著一種冷豔淒絕的美,偶爾一陣山風吹過,滿林裏落英繽紛,就如下了一場血雨……。
“這——”遲爭博一臉迷惑。
“嗬嗬!”思徽和尚笑道:“這一定是那些妖孽所施展的幻術,引誘我等上鉤,萬萬不可入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冠隆說著,早已大步邁入林內,思徽搖頭一陣苦笑,但是他終於沒有說什麼,拎著禪杖緊隨其後,三人於是入得林中。
林中那些桃樹,竟是與別處略有不同,棵棵彎曲如虯,有的竟做人形,就好像是有人有意為他們作此古怪造型。林中並無道路,三人在樹下緩緩而行,手中兵器卻是攥的緊緊,一刻也不敢懈怠。
遲爭博好奇地在一株桃樹下停下來,他伸手摘下一朵挑在眼眉上方的血紅桃花,隻是他的手指還未觸及花朵,花瓣便片片飄落在他白皙的手掌裏,猩紅猶如血滴,然後瞬間化為無形。這點點滴滴的血狀之物已然滲入他的身體之內。
遲爭博好奇地望著手中花瓣漸漸離奇消失,心中卻是感到說不出的奇怪,他怔怔地望著麵前桃花,露出一臉恍笑,一時似傻如癡。
冠隆一見,驀然大叫:“不要碰那些桃花,它們已經被施了妖法。”
可是已經遲了,被遲爭博吸入手掌之內的那些魔力花瓣此時已經顯露作用,遲爭博本來清澈的眸子逐漸起了變化,他開始變得血紅無比,瑩瑩若有光澤。他突然哈哈大笑幾聲,挺著誅天劍就向冠隆和思徽和尚走來。
“小心。”冠隆驚呼未落,這邊遲爭博卻揮劍直向二人刺來,口中兀自狂叫:“惡魔,吃我一劍。”
“遲老弟,是我們啊。”思徽急忙叫道。
遲爭博聞言一怔,他淩空刺來的誅天劍戛然而止,同時他的麵上露出極度矛盾痛苦的神情,似乎有所回憶,隻是一時難以想起。
冠隆一見,身影一飄,趁遲爭博魔性未有全發之時,來到他麵前,他的左手食指驟然向遲爭博肋下三寸點去,隻聞“噗”的一聲,一口黑血從遲爭博口中噴射而出,在空中化作一陣血霧……。一吐之後,遲爭博才似乎從一場噩夢中悠悠醒轉,他的雙眸又恢複了往日的澄明玉靜。
“我,我剛才做了什麼?”遲爭博望著手中的誅天劍,疑惑不解地問道。
“嗬嗬!你剛剛被這些桃花迷失心性,要不是冠隆相救,恐怕我們兩個早已死在你的誅天劍下。”思徽笑道。
“都是妖孽所為,真是卑鄙!”遲爭博憤然而道。
他的話音未落,突然妖風驟起,赫然從桃林深處電光火石般探來一支魔爪,抓向遲爭博咽喉。魔爪之臂頎長無比,而那襲擊之人,哦,不!應該稱之為妖,就隱在這重重疊疊的桃林深處。
思徽臨危不亂,一揚手中金色禪杖,和魔爪來了一個硬碰硬。隻聞“當啷”一聲,禪杖和魔爪相擊之處,赫然爆出一團巨大的火球,魔爪一擊不中,瞬間隱退,隻是爆出的火球來勢凶猛,襲到了思徽身側的一株桃樹,頓時抖落滿樹桃花,霎時桃花如箭,紛紛向思徽身上打來。
“呀”思徽大叫一聲,為了躲避如雨花箭,左躲右避,上竄下跳,一時被弄的狼狽至極。就在思徽和尚在桃林中“跳舞”的時候,林中妖氣大熾,一時之間,十餘隻魔爪紛紛從不同的方向襲向三人,冠隆揮舞拂塵,遲爭博挺起誅天劍,和這些來去無形的魔爪戰在一處。
魔爪似乎知道誅天劍的厲害,不敢和其硬碰,隻是虛晃一下,便迅速抽回。相反,冠隆和思徽那邊卻是壓力頗大,魔爪紛紛襲至,二人一臉嚴肅,窮於應付。
遲爭博見狀急忙向冠隆和思徽方向靠攏過去,他用誅天劍護住二人,魔爪懼於神劍威力,紛紛退縮,瞬間桃林裏又恢複先前的寧靜,又如初入林時一片夭紅,隻是詭譎之氣愈中。
冠隆冷笑一聲,對遲爭博道:“徒兒,你用誅天劍將這些桃樹盡皆斬去,相信妖孽自然會退卻。”
“謹遵師命。”遲爭博抱拳答罷,然後倏的一轉身,揮劍就向身旁的一株桃樹斫去,“哢嚓”一聲,巨大的桃幹應聲而斷,樹幹斷處,噴出一股黑血,就如劊子手剛剛斬完人首,其頸血噴湧而出一般。隻見被斬的整株桃樹逐漸萎縮癱軟,最後化為一灘膿血而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