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淳見到說了這一大堆話的趙良平此時的額頭上已經爆起了條條青筋,顯然是動了真火,於是趕緊就要繼續勸說。
不過趙良平卻是麵色一正,堅決的朝他一抬手掌道:
“石頭,從小到大我什麼都聽你的,但這次你可一定要聽兄弟我的,我知道你是怕我因此受到牽連。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因為處理這件事情而引火燒身的。畢竟你兄弟我這些年在津武學院中包打聽的名頭可不是白得的!”
說著趙良平也不待張正淳再說話便是直接從腰間係著的皮質百寶囊中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撒到了麵前的那一盆細密的綠色小草之上,那些綠色的小草瞬間就變成了耀眼的紅色。
“校園中所有彙信社的同誌都聽好了!眼下梅仕發的所作所為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程度,該是咱們全體同人對其展開討伐行動的時候了!手底下有這混蛋黑材料的同誌請立即將其上交到黑巾隊長手裏,我保證梅仕發這次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話音一落,那變得鮮紅的小草們便立即就是一陣劇烈的抖動,將其上的紅色粉末搞得是盡皆飄蕩而起,轉瞬間就從敞開的窗戶飄飛了出去,發散到了空氣之中不見了蹤影,而那本來還鮮紅似血的小草們也回複成了剛剛翠綠欲滴的顏色。
與此同時,津武學院當中至少有上百道即使刻意壓抑也仍然無法掩飾住激動之情的叫好聲響起,隨即這些聲音的主人便是都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集合到了學院中幾個隱秘的地點,將一個個用牛皮紙包裹住的巴掌大的小包裹上交到了早就站在此處等待著的臉上蒙著黑巾的人的手裏。
當然在到達這些隱秘的地點之後,這些人也都是紛紛的用各種道具遮住了自己的臉,保證彼此之間誰都辨別不出誰的身份。最後這些人又都極有反偵查素質的分期分批的化整為零,各自離開。
而這幾位分散在各處的臉上蒙著黑巾的人在將包裹悉數收攏至身後背包裏後,便皆是以極其驚人的速度迅速躲到了暗處,摘掉黑巾,如普通學生一般晃晃悠悠的朝著津武學院中一個小飯館走去。
三十分鍾後,一個戴著鴨舌帽手提著大的有些誇張的四層餐盒的送餐小哥便是出現在了張正淳所在宿舍的門外。
“您好,這是您點的外賣,歡迎惠顧!”
在用標準的禮節叩開房門,並將餐盒遞送到趙良平的手中之後,這位小哥便是很禮貌的一個欠身,離開了。
而接過那餐盒的趙良平則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關好了房門和窗戶,表情嚴肅的打開了放在書桌上的那不下百斤之重的巨大餐盒。
片刻之後,見到趙良平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舉動,心安之下緊閉雙目盤膝坐在自己床上想辦法從自己心房之內所騰起的火焰之中抽調出一絲能量在自己身體內那神奇的能量通道中遊走一遍的張正淳確是被趙良平的驚呼聲給驚得睜開了雙目。
“我靠!這混蛋當真是要人神共憤、天誅地滅啊!”
“良平,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大呼小叫的啊?”
張正淳走到趙良平的身邊滿是無奈的說道,顯然,他這次想要從心內金黃的火焰之中抽調出一絲能量的嚐試是以失敗而告終了。
“石頭,你來看看吧。這可比你終日裏的無聊苦修有意思多啦!”
說著,趙良平隨手拿起一個從食盒內小包裹中取出來的巴掌大小的扁平幽藍色石板攤在了張正淳的麵前。將一絲內力注入其中後,一道道清晰的映像便是開始在石板上呈現了出來。
“你看你看,遠的咱們先不看,就先看今年的,三月份的時候那個梅仕發因為貪戀某位女生的美色,就唆使自己手下的糾風隊將剛剛升入八年級的這位女生以及他的男朋友以在公共場合公開牽手、擁抱,破壞學校風氣為由帶到了學院風紀辦公室。
進到辦公室之後,和梅世發蛇鼠一窩的糾風隊隊員們便對這女生的男朋友是一通拳打腳踢,然後梅仕發就以繼續毆打為名,要挾那女生為自己做三個月的**!
那女生倒也聰慧,知道就算自己答應了也斷然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所以毅然決然的果斷不從。
結果那喪心病狂的梅仕發就將這兩人先前的升學測試成績全部抹消,再將已經被打得半殘的男生和這位女生一起扔進了津武殿十年級的升學測試試煉場內。
以一般八年級生的實力去對抗連許多十年級生都應付不來的嚴酷試煉,那結果是可想而知的慘烈異常。那男生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友,便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拚盡全力的去抵擋那堪稱變態的試煉攻擊,結果全身的筋骨都徹底的報廢掉,此生再無修習武功的可能性。而那個女生則是被打成重傷後陪著自己的這位男友在校醫療區待了好一陣子。自知自己如果再在津武學院待下去隻可能會更加悲慘的她,最後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自廢武功和自己的男友一起退學回到凡人的世界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