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吐出了祝福之後,長發飄飄的美麗可人便默默的轉過身,朝著教學區內那鶴立雞群的主教學樓走去,作為生徒會幹事,她可是還有一堆事情要在開學前解決呢。
她叫趙君,是張正淳的同班同學,也是和張正淳一樣需要通過升學測試才能就讀下一學年的免費入讀生,更是暗戀了張正淳整整七年的羞澀少女。
趙君永遠也忘不了自己與張正淳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
那時父母雙雙因車禍亡故,寄居在叔叔家的她,因難忍堂哥的欺淩,還手打傷了堂哥而被叔叔無情的送到了這個自成世界的地底空間中。
在這裏像她這般長相極其出眾,卻又沒有什麼身世的女孩就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要麼通過津武學院的入學測試成為一名可以把握未來命運的優秀武者。要麼就被送到津武學院紅燈區經過數年的沁染在十八歲生日過後成為一名永遠都無法走出這個地底世界隻能靠出賣自己肉體過活的歌姬或舞女。
這樣相比起來趙君所能走的路也就隻剩下成為一名武師一途了。
可當隻從亡父那裏學到過幾式簡單的形意拳招法的她來到初試現場看到那些武功架勢有模有樣,還帶著親友團前來呐喊助威的富家子女後,頓時就心感入學無望,蹲在一個角落中偷偷抹起眼淚來。
就在她傷心落淚的時候,卻聽到自己身前的一處地方一陣的吵鬧,於是趕忙擦擦眼淚朝前方望去。
隻見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背著一個破舊馬桶包的黑衣男童被另外七八個男童團團圍住。
“混蛋!竟敢走進我們寬哥的休息區!找死啊你!”
一名一看就是小弟模樣的男童先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大塊頭白衣男童又指了指自己腳下的地麵說道。
黑衣男童也不理他,轉過身想走出圍住自己的人群。不過這時他麵前一個灰衣男童上前一步狠力的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重又把他推回到人群當中。
“窮鬼!不道歉就想走嗎?快跪下朝著我們寬哥磕頭道歉!”
那名小弟模樣的男童又叫囂道。
“這裏是津武學院的公共廣場我從這裏走過沒有錯,又為什麼要磕頭認錯呢?”
黑衣男童轉過身平靜的說道。
“哼!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跪下吧!”
這時黑衣男童身後的灰衣男童猛的出腳朝著黑衣男童的膝窩處踹去。
“哇啊!!”
一聲慘叫響起隻見灰衣男童就保持著出腳蹬踹的動作直直的朝後挺倒在地上,接著身體就如一隻蝦米一樣蜷縮成團捂著自己的小腹痛苦的來回翻滾起來。
聽到那令人發瘮的慘嚎聲,包括那個小弟模樣的男童在內的七八個男童竟無一人敢再上去攻擊黑衣男童。
“媽的!敢打我鄧寬的人!**活的不耐煩啦!?”
這時那個身穿白衣比黑衣男童足足高上兩個頭的大塊頭男童揮舞起如鐵錘一般的拳頭對著黑衣男童就是一擊凶狠的油錘灌頂。
黑衣男童見狀不躲也不閃,直接揚起自己的右拳自下而上的迎著那好似泰山壓頂一般的碩大拳頭擊了出去!
“咚!”
“哢!”
“哇啊!!!!!!!!!!!!”
隻見,一大一小兩個拳頭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緊接著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和慘叫聲同時發出。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這慘叫聲的主人並不是那黑衣男童,而是那個身穿白衣,名叫鄧寬的大塊頭男童!
鄧寬慘叫著蹲下身子,哆嗦著用另一隻手死死的捂住已經骨折的拳頭,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從額頭之上滴落到地上。牙齒咬的咯嘣嘣直響,樣貌痛苦不堪。
跟著他的那幾個男童見狀再也不敢擋住黑衣男童的去路紛紛朝後退去。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津武學院不是你家的!你來得自然大家都來得!”
黑衣男童甩下這句話後便緊了緊肩上的馬桶包朝著遠處走去。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趙君在聽到這句話後身體不由得一震!
對啊!入學測試比的是武藝,不是招式的優美程度,不是家庭背景,更不是親友團的多寡!
自己不少胳膊不少腿的,憑什麼總要感覺比別人矮上一頭呢!?
終於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心內一片清明的趙君再去看那些好似打把式賣藝般朝著身邊的親友團展示著花架子招法的同齡人時瞬間就發現了不少破綻。心下的底氣也莫名的高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