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趙君憑借著自己那幾式早已練得爐火純青的狠辣形意拳招法,在一番激烈的比試之中力克勁敵獲得了免費進入津武學院學習深造的資格。
在入學測試後的獎學金頒發儀式上她也終於知道那個以恐怖實力力壓眾武學世家子弟最終奪得入學測試頭名的黑衣男童原來叫張正淳。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趙君的心中產生了一種悸動。
這種悸動在這些年中一直促使著她在暗中無微不至的關懷著張正淳的生活。時不時的在清晨時分潛入教室之中,將那用從配發給自己,本就不多的生活費中節省下來的錢買來的新鮮食材精心製作而成的美味便當放入張正淳的書箱中;細心觀察張正淳晾曬在宿舍區的衣服,偷偷的把衣服摘下拿到無人的地方,利用自己那高超的織補手藝將已經被磨得如紙般薄的地方修補好後再原封不動的掛放回去;每次張正淳傷重住院她都是想方設法的將他的病情打探清楚,確定沒有大礙並在張正淳熟睡的時候把安神的野花放在他的床下後才能回去安然入眠。
這種種舉動就算是在張正淳因為修煉不出半絲內力而威名不在以後也是不曾停止過,相反的這種悸動倒是隨著她的年齡增長而愈演愈烈起來。時刻關注著張正淳的意識也如那萌芽出土的植物一般深深的紮根進了她那如水晶般清明透徹的少女芳心之中!
在聽到張正淳因為津武殿的試煉變故被擔架抬進校醫院重症監護室的時候,趙君終於再也無法抑製內心中的這股悸動,決定現身親自去看望張正淳了。
可當清晨時分隻身跑去野外摘取鮮花,心裏如小鹿亂撞般忐忑的坐在木牛流馬後邊座位上的她看到毫無異狀,正和自己的死黨有說有笑的走入木牛流馬的張正淳的時候,內心中那本已鼓起的勇氣卻是如撒了氣的皮球一樣瞬間就扁了下去。
最後,她也隻能拉低帽簷盡自己最快速度的將自己清晨采摘的花束塞到張正淳的懷裏,然後飛竄下車,滿麵羞紅的逃之夭夭了。
不過,讓趙君失望的是對於她這些年悉心所做的這一切,張正淳根本就是沒心沒肺全然不去理會。
因為對張正淳來說任何兒女情長男歡女愛的事情全都是武功大成之後才有必要去考慮的。
如果沒有實力,那麼不管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有多美好,到頭來都隻能被強者掠奪而去,水中花鏡中月般空歡喜一場隻徒留下悲傷罷了。
這不,此刻的張正淳正用腳麵倒掛住宿舍天花板上垂下來的彎鉤上練著倒掛體前屈呢。
“我靠!石頭!快來!你要留級了!”
趙良平極其憤怒的大聲吼道!
“什麼?!!!”
張正淳不由得大驚,趕忙一鬆腳麵從天花板上落下,一個箭步就到了正坐在書桌前的趙良平身旁。朝著他麵前的一盆足有好幾百根,彼此間正在利用自己枝葉的有序張合來組成文字的奇藝綠色小草上看了過去。隻見此刻它們正清晰的顯示著一段不斷滾動的文字:
“良平老大,我那當梅副校長秘書的小姨說這次津武殿事故中所有用於記錄試煉的存檔資料都損毀了。而你那個石頭老大因為被發現的時候就處於昏迷狀態所以被判定為試煉失敗。將於三天後參加保級測試。這個消息將在明天開學典禮後宣布!”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是聽到試煉石發出的試煉通過判定音之後才徹底昏厥過去的!這一點絕對不會有錯的。”
此刻異常震驚的張正淳喃喃自語道。
“嗨!石頭!難道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嗎!?你想想,在這個津武學院中還能有誰可以在不被任何人知曉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去將試煉石上的測試記錄給損毀掉?這不就是禿子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嘛!依我看這次在試煉中給你使絆子的家夥也必然就是他無疑了。”
趙良平略低著額頭摸索著下巴如個名偵探一般的推理道。
“是他又能如何?難道我還能怎麼樣了他不成嗎?唉,眼下隻能努力開始準備保級測試了。”
張正淳無奈的說道。
“石頭!我知道你隻要是自己的事情就什麼全能隱忍下來,可是事到如今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了!”
“那姓梅的混蛋平時欺負你,讓教師和武師們給你最差的練習器具、最差的指導書籍、最差的修習席位,這一切兄弟我都聽你的,咱忍一時風平浪靜了。可這次是涉及到你的學籍啊!要知道如果這個混蛋再次在保級測試中給你使絆子的話你可就要被他那比肥豬還肥的侄女頂替免費就讀的名額徹底被掃地出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