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孤菱:喂,你怎麼了?
鄒雄民: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衛生值周呢!
黃孤菱:哦!
雄民聽到開房門的聲音。
鄒雄民:喂,不說了,明天見!(掛斷電話,將小靈通藏進書包)
鄒母端著碗熱乎乎的麵條進來。
鄒母:來,趁熱吃!
鄒雄民:哦!(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鄒母在一旁也看得津津有味。
黑板上布著衛生值周的名單和相應的清潔區。
鄒雄民:不會吧,從食堂到教學樓那麼大塊地方就我和範邦致兩個人?
姚亭妃:你凶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安排的,要找找李老師去!
鈴……上自習鈴響起,同學們拿著工具趕向各自的清潔區。
此地是全校最髒的地方,雄民和範邦致累得滿頭大汗。
範邦致:雄民呐,不是因為昨天升旗的事你把老班惹火了吧?
鄒雄民:那還用說!
範邦致:(怒)太過份了!
鄒雄民:(點頭)嗯!
範邦致:是你沒把旗升好麼,關我什麼事!
鄒雄民:好啊你!(拿起掃帚追趕範邦致,兩人在校道上瘋鬧起來)
錢朝劍:你們幹什麼?(雄民和範邦致停住)你們還很小是不是?掃帚是給你們掃地的,不是給你們打仗的,要玩回家玩去。我待會轉過來的時候如果這裏還沒有弄幹淨,那這個周全校的衛生就包給你們!(離去)
雄民和範邦致對著錢朝劍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向秋:啊!真是辛苦你們了!
雄民不理會,繼續幹活。
向秋:噢!差點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本來呢,李老師是把這裏安排了七個人,是我跟李老師說隻需要兩個人,勸李老師把你們那組人安排到我這組來。
雄民看著路旁的草坪,十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曬太陽。
雄民怒視向秋。
向秋:我說過,我是很記仇的!
雄民笑笑,猛的將所有垃圾掃向草坪,此時那幾個正在悠閑曬太陽的人一蹦老高。
鄒雄民:我現在心裏舒服多了!(和範邦致大笑著走開)
向秋:你——嗯!
雄民和範邦致拿著衛生工具走向考察。
範邦致:剛才向秋的臉都氣綠了。
鄒雄民:她活該!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錢朝劍:哎,哎,你們過來!(雄民和範邦致過去)這,垃圾桶旁邊還有些垃圾,你們把它弄幹淨,還有,那(指向不遠處幾個垃圾桶)些也要弄,快點啊!(匆匆離去)
範邦致:憑什麼?
鄒雄民:憑他姐夫是副校長,你看看他那副德性,狗腿子!
範邦致:那我們是不是真的要把這些弄幹淨?
鄒雄民:想都別想!走!(拉著範邦致離開)
李老師剛剛與一個朋友敘完舊,掛著笑容未散的臉走進了教室。
李老師:從食堂到教學樓的那條校道是誰負責的?
範邦致:(心中一喜,以為自己快要受表揚了,還未等雄民反應過來就搶先站起來)是我!
雄民轉過臉去,用一種非常鄙夷的眼神打量著範邦致。
李老師:是你?(由笑轉怒)你跟我出來!
當時全班同學都被驚得愣住了,尤其是範邦致。
李老師:(把範邦致拉到窗子旁邊,指著那條校道)你自己看看,(範邦致遠遠望去,隻見地上躺著兩堆麵條)還不去把它弄幹淨!
範邦致:(提起掃帚簸箕,忽覺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雄民,我們一起去吧!
雄民怒視範邦致。
李老師:你還等什麼?
雄民極不情願的起身與範邦致同去。
範邦致賣力的掃著地,雄民在一旁憤怒的瞪著範邦致,手裏捏著一堆廢紙,邊撕邊扔,範邦致掃到哪他就丟到哪裏。
範邦致:哎,雄民,我剛剛才掃的地,你幹嘛麼!
雄民不理他,繼續撕繼續扔。
範邦致:對不起麼!
雄民將所有的廢紙屑猛的向空中一拋。
錢朝劍:你幹什麼?
鄒雄民:(猛一回頭)嘿嘿,我……我掃地(跑過去奪過範邦致手中的掃帚,在地上胡亂畫一陣)錢朝劍閑來無事,就幹脆看著他們把地掃完,兩人幹完後正準備離去。
錢朝劍:哎,等等,你們過來!(帶他們來到操場,指著周圍幾個垃圾桶)把這周圍的垃圾撿起來丟到桶裏去。
兩人無可奈何的去撿垃圾。
範邦致:(小聲)早知道剛才就把它弄幹淨算了,轉了一圈還是回來了。
鄒雄民:(斜眼瞟了錢朝劍一眼,隻見他一副官腔十足的樣子)什麼東西!
同學們都安靜的寫作業,雄民認真的畫畫。
向秋坐在講台上寫作業,順便監視同學們的自習情況。
陸含之:(轉過身)雄民,這題怎麼做?
鄒雄民:你問我啊?嘿嘿!那你可真問對人了。
陸含之:(淡淡的笑笑)李夢茂,向你請教個題目。
李夢茂:(笑)啊!不用那麼客氣!哪題?
陸含之:哦,這題!
李夢茂:哦,這題啊!(拿出鉛筆、直尺)連接A、D做輔助線……
雄民繼續畫畫,含之根本無心聽題,一直默默盯著雄民。
李夢茂:可以了!陸含之!
陸含之:啊!哦,謝謝!
李夢茂:(笑)不客氣,以後有什麼不懂的盡管問我好了!我……(一抬頭誰知含之已經轉過去了)
全班很安靜。雄民也很認真的畫畫。
畫著畫著,忽然一隻手奪過他的畫,雄民猛的抬頭一看,是向秋。
鄒雄民:喂,你幹嘛?
向秋:現在是學習時間!
鄒雄民:你用不著這樣吧?(向秋神氣的看著他)好,好,好,我不畫了,還給我!(伸手欲拿)
向秋:(折好放進自己口袋裏)沒門!(轉身回到講台上)
雄民看著向秋,很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放學路上,孤菱拿著雄民的漫畫看得咯咯直笑。
黃孤菱:咦,沒有啦?
鄒雄民:都是那三八,最精彩的那兩頁被她收走了,我畫了好久的!
黃孤菱:你呀,要不是你不守紀律,上課的時候畫畫,人家怎麼會收你的!
鄒雄民:你還護著她說話?你想氣死我?
黃孤菱:我也是說事實麼。你不高興?
鄒雄民:哎,好了好了,不說這個,想起來就火大!喂,說真的,你覺得怎麼樣?
黃孤菱:什麼?拿起幾頁畫)這個?很好啊!很幽默,很精彩,畫也畫得不錯,(笑)你簡直可以出套漫畫書了。
鄒雄民:就隻是這樣?
黃孤菱:那你還想聽什麼?
雄民淡淡的笑笑,沒有說話。
向秋坐在床上看從雄民手中沒收的畫,不由得發出了會心的微笑。
唯母:(OS)向秋,出來吃點水果吧!
向秋:哦,我不吃!
向秋繼續看著那些畫,不由得入了神。
向秋:(自語)其實,他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微笑)
範邦致:雄民,今天星期六,準備上哪Happy呀?
鄒雄民:(一邊收拾東西)我不去了!
範邦致:不去了?你回家做功課?
雄民笑笑。
夏淩可:還用問嗎?人家佳人有約!
範邦致:哦!那我們兩個孤家寡人以後可得相依為命羅!
鄒雄民:算你可識相,(提起書包)走了,拜拜!
孫超:孤菱,今天晚上有空嗎?
鄒雄民:(牽起孤菱的手)沒有,因為她約了我!(拉起孤菱往外走)
雄民和孤菱手拉著手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一名話也沒有說。沉默,令彼此都覺得有些無聊,正在這裏,前麵不遠處的音響店裏傳來了周迅的《飄搖》……你不在我預料擾亂我平靜的步調……
黃孤菱:這首歌好像很好聽!
鄒雄民:那就進去看看!
黃孤菱:好!(轉身進了那音響店)
雄民正準備跟進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在口袋裏掏了。
天,才掏出一張十元錢。
黃孤菱:(從店裏探出頭來)喂,想什麼呢?
鄒雄民:沒什麼!(走進店裏)
服務員:請問你們要點什麼?
黃孤菱:你們剛才放的那首歌是誰唱的?
服務員:(拿起一塊碟遞給孤菱)這個?
黃孤菱:什麼?是她?
鄒雄民: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黃孤菱:問題大了,我最討厭她了。真是的,怎麼會是她!
鄒雄民:是啊,是啊!我也不喜歡她,那就別買了!
黃孤菱:誰說的,好聽就行了,照買!(順手再拿起一塊遞給服務員)幫我包起來!
鄒雄民:好吧!——哎,你拿兩塊幹什麼?
黃孤菱:你一塊我一塊!
鄒雄民:不用了!
黃孤菱:怎麼,你喜歡?
鄒雄民:不是——
黃孤菱:不是就行了!(這時服務員將包好的碟遞過來,孤菱接過碟,然後付了錢)我送你的要你聽到歌就想到我!走吧!(拉著雄民走出音響店)
出了音響店,孤菱一直對著雄民傻傻的笑,笑得雄民莫名其妙也隻傻傻的對笑。
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郊外。
鄒雄民:想不想吃蘋果?
黃孤菱:這哪來的蘋果?
鄒雄民:(指向一個小院子,院內有幾棵蘋果樹)你看!
黃孤菱:你該不是想——
鄒雄民:(笑)你送我CD,我送你蘋果,等等我!(跑去翻牆)
黃孤菱:小心啊!
雄民翻過牆,再爬到一棵蘋果樹上。
鄒雄民:喂,待會我把蘋果遞出來,你小心接著!(摘一個蘋果)哇——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蘋果!嗯——親一個!(放進自己懷裏,蘋果越摘越多,眼看抱不住了,突然,一兜蘋果全都流了下來,雄民隻好跳下樹去撿)
雄民正撿得來勁,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為什麼不多摘點?
鄒雄民:不用了,夠多了!(突覺不對勁,猛的回頭一看)嘿嘿!這個……
院主:嘿嘿!好你個小偷啊!敢來這裏撒野!看你這樣子還是個學生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老師是怎麼教的,走,找你們老師去!
雄民想逃卻被那人一把逮住。
鄒雄民:喂,大叔,那麼小點事,不用弄那麼嚴重吧!最多我跟你道歉羅!
院主:你知道怕了吧,不找老師也可以!
鄒雄民:真的!
院主:去公安局!(拖著雄民往屋裏去)
鄒雄民:喂,你——(抱起那堆蘋果砸向那個院主的頭部)
院主:(捂住頭)哎呀——
雄民趁亂翻牆逃走。
院主:(OS)小兔崽子,老子記住你了,你等著!
雄民拉起孤菱飛快逃跑。
直到確定後麵沒有人追來才停下來,此時兩人還喘著粗氣。
黃孤菱:喂,我們還穿著英才的校服呢,他會不會真找去?
鄒雄民:不會的,就算他真找去了,也不一定會找到我們,全校那麼多人難道校長會安排他一個一個查嗎?
黃孤菱:那——萬一呢?
鄒雄民:再說吧!
黃孤菱:那,如果萬一真被他查出來了,你就說是我讓你去偷的,這樣,對你會好點。
鄒雄民:(頓了一會兒,突然用手輕輕敲打了一下孤菱的頭)你被人追傻了,有事當然我承擔。
兩人手拉著手慢慢往回走,天色漸漸暗去,鄉村的小道上由於沒有路燈,一片漆黑,兩人跌跌撞撞走得無比艱難。這時,突然一輛麵包車開過來。
司機:你們要不要車?
黃孤菱:(看了看手表)兩點多了。
鄒雄民:那上車吧!
那司機悠閑的開著車就像散步一樣。
鄒雄民:司機先生,您能不能快點?
司機:你們著急啊!好!(猛的一踩油門,那車幾乎飛了起來)
雄民和孤菱同時按住胸口
不一會兒,便到了市區,車子在路經一家夜總會門口突然從裏麵衝出三個爛醉的中年男子擋在車前,還好司機刹車及時。
醉漢A:他媽的,什麼東西,呸,別讓老子再遇見他!司機,開門!
司機:幾位,車裏有人,你們再等等吧!
醉漢B:有人?誰呀?要他……他媽的給我滾下來!
司機:這不太好吧!
雄民仔細一看,認出其中的醉漢A是錢朝劍。
錢朝劍:什麼好不好!我說好就好!(衝過去要開車門)
司機連忙下來阻止,卻被另兩個醉漢拖起一陣爆打,當時孤菱嚇得抱住了雄民。錢朝劍摸了半天才把車門弄開,一上車見車裏的兩個人抱在一起,正準備轉身,再定睛一看,那兩人都穿著英才的校服,當時也愣住了,酒也醒了一半。
不一會兒,另兩個醉漢似乎也清醒了些,發現自己居然在打人立刻住了手。
司機:哎喲(指著兩個醉漢)你們……我要告你們!
醉漢B:(拉住司機)別……您別動氣,都是我們不好,我們不對,我們向您賠不是了。
司機:一句不是就算了?那我揍你一頓再跟你賠個不是行不行?
錢朝劍下車幫忙調和,塞給司機五百元。
司機:(拿著錢)算了算了,算我倒黴!(上車)
錢朝劍:對不起啊!
司機:下次別喝那麼多,當心撞死你們!(開車)
雄民悄悄開了門,悄悄探頭進去,見爸媽還沒回來才放心了。雄民剛剛進去,就聽見門外傳來爸媽的談笑聲,慌得連衣服都沒脫就衝到床上,然後蓋上被子,裝睡。
鄒父:(將客廳燈打開,看看鍾)都那麼晚了?
鄒母:不知道雄民睡了沒有?
鄒父:你這不是廢話嗎?(打個嗬欠)哎,我先去洗個澡。
鄒母:我去看看雄民。
(雄民臥室)
鄒母靜靜的看著雄民熟睡的樣子,不自覺的笑了,由於雄民剛才太匆忙,不小心將衣服的一解露在了外麵。鄒母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終於忍不住掀開了雄民的被子。
鄒母:臭小子,你還裝,給我起來!
鄒雄民:媽!
鄒母:你睡覺怎麼連衣服也不脫?
鄒雄民:我……
鄒母:你是不是剛回來?
鄒雄民:噓——媽,你小聲點,要是爸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
鄒母:(一把揪住雄民的耳朵)我告訴你,你媽我知道了更不得了,死小子玩到現在才回來,我非好好教訓你!(找來一個雞毛撣子,正準備打下去,看到兒子哀求的眼神,忽又覺不忍心將手放了下來)
鄒雄民: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鄒母:哼,少來這一套,我不忍心打你,我要你爸來打你!(起身)
鄒雄民:(拉住鄒母)媽,你就幫我這一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鄒母:下次下次,你要下到什麼時候?
這時鄒父洗完澡出來。
鄒父:佳慧(鄒母)呀!
鄒雄民:(哀求)媽——
鄒母:快,快睡下!
雄民睡下。
鄒父:(走進雄民臥室)哎,你拿著雞毛撣子幹嗎?
鄒母:我……雄民床頭有很多灰!我打掃打掃。
鄒父:現在都幾點了,雄民都睡了,他明天還要上課呢,別吵醒他!
鄒母:哦……是啊!(放下雞毛撣子)那我們也去睡吧!
鄒父轉身回房去。
鄒母:(小聲)穎聲,脫衣服再睡!(離去)
李老師正在講課
某學生會幹部:報告!
李老師:什麼事?
某學生會幹部:請問誰是鄒雄民和黃孤菱?(雄民和孤菱站起)教導處錢主任找你們做個學情調查!
李老師:(小聲)閑人就是閑人!
鄒雄民:李老師!
李老師:你們去吧!
錢朝劍:昨天那麼晚了你們怎麼還在一起啊?老實說,你們是什麼關係?
鄒雄民:錢老師,那昨天晚上和您在一起的那幾個人跟您是什麼關係?那麼晚了,你們去那種地方,辦公啊?
錢朝劍:你……你敢這麼跟我說話?要知道談戀愛是違反校規的,要記大過的,嚴重者要開除!
鄒雄民:好啊,我一個大過換你一個飯碗,我不吃虧!
錢朝劍:你……
鄒雄民:再大不了一拍兩散!
錢朝劍:我……
鄒雄民:這樣吧,我不說,你也不說,大家公平交易!
錢朝劍:什麼?你還跟我談條件?
黃孤菱:您不答應也沒有關係啊!(轉頭與雄民相視而笑)
錢朝劍:好!
鄒雄民:(伸出一隻手)君子一言!
黃孤菱:(伸出一隻手搭在雄民手上)駟馬難追!
錢朝劍:去,去,去!
範邦致匆匆忙忙的跑進教室
範邦致:哎,出大事了,十三班有個女生昨天在家裏開煤氣自殺了!頓時教室裏議論聲一片。
同學甲:真的假的?
範邦致:當然是真的啦,她住我家隔壁,今天我和奶奶去她家看了呢!我今天來這麼晚就為這事!
鄒雄民:怎麼?看見別人自殺你好像挺高興的,是被你害死的吧?
範邦致:我才不是那種人呢,不過我看你就不一定,小心孤菱會走同樣的路!
鄒雄民:(笑)不會的,她沒那麼軟弱!(斜眼瞟向孤菱)
黃孤菱:我會!(轉頭看著雄民)如果你對不起,我會自殺!
全班噓聲一片,雄民羞紅的臉低下頭。
這時姚亭妃抱著一堆卷子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在門口差一點摔了跤。噓聲停止,大家都愣愣的望著姚亭妃。
同學乙:哎呀!太可惜了!
姚亭妃:(瞟了那人一眼,走向雄民)鄒雄民,班主任找你!
雄民起身走出教室。孤菱看著雄民,猶豫了一會也起身跟了出去。
鄒雄民:報告!
農民:就是他,就是他!
鄒雄民:(回頭看了那農民一眼,隻覺有些眼熟)什麼事?
李老師:你少裝了,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偷了這位大叔的蘋果?我就知道,剛才大表哥跟我說的時候我就猜到是他,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農民:這臭小子,他還真夠狠的,我的頭到現在還痛呢!(指了指自己的頭)
李老師:大表哥,他是怎麼偷你蘋果的?
農民:昨天我正在家裏招呼小語他們一家,忽見一個黑影在我的蘋果樹上飄來飄去,(時不時的配上一些小動作)我一個箭步衝出去,把他一把從樹上逮了下來,當時我就要抓他去公安局,誰知他更狠,將那麼大兜蘋果砸到我的頭上,然後“忽”的一下子就不見了!(李老師聽得直搖頭)他還拉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年齡的女生,飛一般的跑了!
李老師:(大吼)什麼?那麼晚了,還和一個女生?
農民:(被那聲吼嚇住了)嗯——我還沒講完呢?
李老師:大表哥,這件事我會轉告校方要他們嚴肅處理的,您就放心吧!(轉向雄民)那個女生是誰?和你什麼關係?
雄民低頭沉默。
李老師:快說,是誰?
黃孤菱:是我!
雄民和李老師同時驚詫的望著門口。
某老師:看樣子,你們在談戀愛吧?
黃孤菱:是啊,我們在一起了,昨天就是因為我要吃蘋果,所以他才會冒險去偷的,因為他太愛我了!
李老師:這……這叫什麼……世……什麼學生?出去!
雄民和孤菱對視,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兩人被罰站在辦公樓前,從教學樓那邊飄來陣陣讀書聲。
鄒雄民:我不是說過有什麼事我來扛嗎?
黃孤菱:我們一起做過的事情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
鄒雄民:你不會後悔?
黃孤菱:如果我說,我寧願後悔呢?
鄒雄民:那我陪你一起後悔!
兩人相視而笑。
黃孤菱:反正我們的事已經被捅破了,你打不打算把錢朝劍的事供出來?
鄒雄民:我不會,因為我還沒有差勁到自己遇到麻煩的時候就一定要拖一個下水。
黃孤菱:看樣子,你還蠻講義氣的?
鄒雄民:錢朝劍是個卑鄙小人,我可不是,你老公我正派得很!
黃孤菱:(臉紅)什麼!你,討厭!(雙手握拳輕輕捶打雄民)
鄒雄民:你怎麼這麼野蠻,動不動就打人!(捉緊孤菱的手)再打我還手了!
此時,雄民忽然有一種想吻孤菱的衝動,兩人的身體不知不覺中越來越近,突然——
某學生會幹部:嗯——(兩人驚恐的回頭)錢主任找你們!(說罷,離去)
黃孤菱:去不去?
鄒雄民:你說一個人在大難臨頭的時候會是什麼德性?
兩人相視而笑。
錢朝劍站在窗前發呆。
咚……雄民敲門。
錢朝劍:(笑)你們來了?
鄒雄民:(心聲)廢話!
錢朝劍:哎,現在的農民也真是的,為那麼點小事居然找到學校來了!(雄民和孤菱麵無表情的盯著他)你們也真是倒黴,怎麼會碰到那種農民呢!幾個蘋果麼,那麼計較,真是的,小孩子玩皮一點摘幾個果子吃有什麼關係呢,是吧?其實我小時候也很皮的,也經常偷果子吃,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