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菱聽了心裏很不舒服,但還是故作開心。
黃孤菱:是啊,我也覺得很好!(挽住孫超的胳膊)孫超說這個禮拜六要帶我去看電影呢!
鄒雄民:電影有什麼好看的,黑乎乎的!
黃孤菱:正因為黑乎乎的,所以做什麼都可以。
鄒雄民:你——(氣憤的走開)
孫超:孤菱,我知道有一部新上映的片子很不錯的。
黃孤菱:對不起,我不想去了。(離去)
隻留下孫超一個人在那裏發呆。
趙老師:(慢條絲語)今天我們來寫作文,第三次大作文,希望大家認真對待!作文題目是——(轉身寫到黑板上“假如我是語文老師”)
眾同學:啊——
趙老師:語文是一門很深的學問,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教的,尤其是教好語文更不容易,你們也學了十幾年的語文了,多多少少也就該有些心德吧,如果你們走上這個講台,你們將如何教好它,下麵的時間就留給大家了,請大家抓緊時間,一打下課鈴組長就收作文本。
同學們開始埋頭寫作文,鄒雄民覺得這個題目新鮮,居然也認真的寫起來。
下課鈴響起,組長開始收作業本,由於雄民經常不交作業,所以今天也沒準備收他的。
鄒雄民:哎,組長,你什麼意思啊?
組長:咦!太陽真打西邊出來了?
範邦致:不會吧,你湊個什麼熱鬧,那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沒交?
組長:(接過雄民的作業,對範邦致)那是當然!
(課間)
語文科代表:鄒雄民,趙老師找你!
範邦致:肯定是批評你沒寫好!
鄒雄民:去你的,才不是呢!(神氣的走向辦公室去)
趙老師坐在辦公室桌旁,一臉不愉快,雄民看著感覺勢頭有些不對,熱情頓時減下一大半。
趙老師:(歎了口氣)鄒雄民,其實我對你的希望還是很大的,隻要你自己努力,老師絕不放棄你,可你怎麼就……(攤開他的作文本)你這明顯是對老師不滿麼,雖然我教語文不是最好的,但總比你們有經驗吧,你已經不小了,心思要放在學習上,另一天到晚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將來考不上好大學你就等著去掃大街!(遞給雄民一個作文本,是姚亭妃的)你看看人家的作文(雄民接過作文本)好好向人家學學!
雄民看著看著幾乎要笑出聲來。
趙老師:你笑什麼?
鄒雄民:啊?哦,嗯——她寫得太好!
趙老師:現在知道自己的差距了?
鄒雄民:知道了,真的差很遠!
趙老師:(作文本還給雄民)回去重寫!
鄒雄民:啊?還要重寫?哦!
此時上課鈴已響起,雄民慢吞吞的走進教室。
姚亭妃:鄒雄民,都上課了動作能不能快點!
鄒雄民:馬屁精!
姚亭妃:你說什麼?
鄒雄民:(陰陽怪氣)他像父親一樣的關懷我們!
全班同學都莫名其妙的望著雄民和姚亭妃。
姚亭妃:你——我不那樣寫行嗎?
鄒雄民:(不屑的瞟了姚亭妃一眼,冷笑)哼!(回到位置上坐下)
老師進來,全班安靜,開始上課。
鄒母在一個菜攤前跟菜販子討價還價。
鄒母:這菜怎麼賣呀?
菜販:六毛,六毛。
鄒母:這麼貴?四毛!
菜販:那賣不起。
鄒母:哪能啊!就四毛,稱兩斤。
菜販:賣不起呀我的大姐!
鄒母:那我還是到先前那家去買吧!(欲走)
菜販:好了好了,呀哎,虧本的生意。(稱菜)
鄒母得意的笑笑,回頭時突然看見一個跟她差不多年紀打扮很洋氣的女人在對著自己笑,鄒母臉上掠過一絲驚喜。
(大街上)
鄒母提前一滿藍子菜和那個打扮洋氣的婦人有說有笑。
婦人:真沒想到你那招到現在還有用。
鄒母:哎,沒辦法。誰像你那麼好拿,嫁了個大款當老公,當然不用像我們這些連幾毛錢的小菜都要討價還價。
婦人:好什麼呀,那死鬼一天到晚在外麵鬼混,一個月就給那麼幾個臭錢,哪比得上你們夫妻恩愛啊!
鄒母:(笑)你少挖苦我。
婦人:哎,我說真的。
婦人坐在客廳,鄒母端來杯熱茶。
婦人:你們家不錯啊!
鄒母:你又取笑我了,跟你們家比起來這簡直像座破廟。
婦人:哪能啊!
婦人站起到處走走看看。
婦人推開雄民的房間,隻見衣服襪子扔了一地要多亂有多亂。
鄒母:哎呀,這臭小子,真是的。(趕忙跑進收拾一番)讓你見笑了。
婦人:男孩子就是這樣麼。(走進雄民房裏,拿起雄民的一張照片)這是你兒子?
鄒母:嗯!
婦人:小夥子長得蠻俊的麼,叫什麼?
鄒母:雄民,鄒雄民。
婦人:哦!
兩人從房裏走出。
婦人:我該走了。
鄒母:吃了飯再走。
婦人:不了,我還有事。
鄒母:菜都燒上了。
婦人:真的不用了。(從包裏掏出一小瓶包裝很精致的香水)呐,給你的。
鄒母:(接過)這……
婦人:上個月去法國買的,每個同學都有一份,這種香水呀,隻要擦一點點能維持一個星期。
鄒母:很貴吧?
婦人:老同學的一點心意麼。
鄒母:這,太貴了,我可不能要!(推給那婦人)
婦人:(推回)哎呀,幹嘛那麼見外。
鄒母:哎,好了好了,收下了。
婦人:(笑)我走了。
鄒母:我送你!(將香水放在茶幾上,與婦人開門,出去)
雄民開門進屋。
鄒雄民:媽,肚子餓了!(似乎沒人)媽——媽!(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怎麼回事!(到處看看)哪去了?(忽然看見茶幾上那瓶香水,拿起來,打開聞了聞)挺好聞的。(站起來到處噴,不一會兒那一小瓶就去了一大半。噴夠之後便放回茶幾上,坐下看電視)
過了不多久,鄒母回來。一進屋就聞到滿屋子香水味,她本能的拿起那瓶香水。
鄒母:啊——
鄒雄民:怎麼了?
鄒母:(舉起香水)是你弄的?
鄒雄民:嗯!
鄒母:你知不知道這香水多少錢一瓶?
鄒雄民:這麼少一點點能有多少錢,最多兩塊羅!
鄒母:兩塊?你在後麵再加兩個零!
鄒雄民:什麼?兩百塊就買這麼點水,那麼大瓶純淨水(指了指飲水機上的純淨水瓶)才八塊錢。
鄒母:這能比嗎?純淨水有那麼香嗎?
鄒雄民:什麼啊。很香嗎?我覺得“六神”都比這好聞。
鄒母心疼的望著那瓶香水,無奈的搖搖頭。
雄民剛邁進教室
夏淩可:雄民快過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鄒雄民:什麼事?
範邦致:元旦快到了,學校要排節目。
鄒雄民:這關我什麼事?
範邦致:跟你說當然是要你去試試啦!
鄒雄民:不是吧,我去?
夏淩可:你歌唱得不錯啊!去試試吧!
鄒雄民:可是……
夏淩可:別可是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去試試看!
陸含之:(轉過身)對啊,去試試吧。
雄民猶豫著。
雄民邊彈吉它邊動情的唱著歌,範邦致和淩可在旁邊認真的聽,一曲結束,範邦致和淩可拚命的鼓掌。
夏淩可:好,好,好,肯定有希望!
範邦致:什麼叫有希望,如果雄民的節目選不上,隻有一種可能。
夏淩可:什麼可能?
範邦致:晚會取消了!
鄒雄民:對我那麼有信心!
夏淩可,範邦致:那是當然!
夏淩可:哎,過幾天就要第一次驗收了,你可得趕緊加油!
不遠處傳來一陣爭吵,三人好奇的走過去。
程爭博:我不唱了,你們再找別人好了!(轉身走過來)
夏淩可:程爭博,怎麼……你,怎麼了?
程爭博:不關你事!(氣憤的離去)
淩可打算追過去,卻被雄民拉住。
鄒雄民:人家說不關你的事!
班主任李老師在給大家上政治課。
雄民、淩可和範邦致走進。
鄒雄民,夏淩可,範邦致:報告!
李老師:幹嘛去了?
夏淩可:雄民準備參加文藝晚會,我們排練去了。
李老師:他排練你們去幹嘛?
夏淩可:範邦致:嗯——
李老師:進來!(三人進來)這個,學校組織的活動我們要適當參加,但學習還是主流,學生的主要任務還是學習。尤其我們現在已經高三了,高考在即,如果喧賓奪主就不好了。像現在這個元旦晚會,大家可以參加,但是我不鼓勵,哎,我不鼓勵。千萬不要犧牲學習時間去搞這個事,這我是堅決反對的。(把目光轉向雄民,雄民把頭扭到一邊)。
今天是節目驗收的日子,錢朝劍等一行人神氣十足的坐在評委席上,下麵站滿了參加驗收的人和圍觀的同學。
主評委:下一個。
鄒雄民:(走上前)我……我叫鄒雄民,三(1)班的(一群評委緊盯著他看)
主評委:(微笑)不用緊張,開始吧!
鄒雄民:(輕鬆了些)下麵我為大家演唱一首歌。(抱起吉它,開始自彈自唱)……(歌曲未定)
一曲歌完,全場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雄民開心的笑了。
雄民垂頭喪氣的回到教室。
範邦致:怎麼樣了?
鄒雄民:晚會取消了!
範邦致:不可能吧!
夏淩可:(拉住範邦致,小聲)雄民被刷掉了啦!
範邦致:那群王八蛋是聾子?他們懂不懂欣賞!
夏羽悅:雄民,算了,別理那群草包,咱還不唱給他們聽呢!
鄒雄民:我沒什麼,無所謂!
範邦致:對,對,對,無所謂!這種不入流的爛晚會不參加也無所謂!
夏淩可:你應該為你幸虧沒有被選上而幸運!
範邦致,鄒雄民:為什麼?
夏淩可:免得人家把你同那些沒水平的人等同起來啊!
雄民無奈的笑笑。
雄民坐在書桌前,拿著小靈通,對著孤菱那邊的窗口發呆,許久。
姚亭妃:學校元旦彙演的節目定下來了,鄒雄民,有你的節目!
鄒雄民:什麼?不會吧!
姚亭妃:(遞給他一張節目單)你自己看!
鄒雄民:(接過節目單)怎……怎麼會這樣?
範邦致:怎麼了?
鄒雄民:(將節目單遞給範邦致)你看!
範邦致:啊——
鄒雄民:不行,我要去問清楚。(轉身跑出去)
某音樂老師:你的嗓音條件不錯,那首歌也唱得不錯,隻是身為一個學生是不允許唱那種歌的,畢竟學生當以學業為重,怎麼能一天到晚情呀愛呀的呢,但是學校還是想給你一個展示才華的機會,所以給你換了首歌!
鄒雄民:(抱起淩可的拳頭當話筒,有氣無力的)說句心裏話,我也不傻……
這會正吃完晚飯,教室裏熱鬧得很。
範邦致:喂,各位同胞,今晚是平安夜啊!我建議,我們開個party慶祝一下吧!
同學們都應和起來。
同學A:我去搬電視機、碟機。
同學B:咱要不要先跟班主任說一聲。
同學A:哎呀你別掃興啦。
眾同學:好啊好啊!
雄民無意的看見孤菱座位上沒人,他本能的看向孫超的座位,也沒人。雄民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沒表現出來。
同學C:那我們再去租個聖誕樹吧!
眾同學:好啊好啊!
範邦致:我知道有一家……
姚亭妃:(打斷)哎,夢做夠了啊!今晚數學測驗!大家得準備準備。
眾同學:(失望)去——
黃孤菱:孫超:幹杯!(兩人碰杯,一罐啤酒一飲而盡)哈哈哈……
旁邊地上整的擺放著兩三打罐裝的啤酒。
孫超:平安夜這麼好美的日子,那些白癡居然在做作業,真是浪費!
黃孤菱:(笑)是“美好”,去,才一瓶就喝醉了,真沒勁。
孫超:我醉了,是因為我開心,(認真的)因為跟你在一起。
黃孤菱:(裝傻)在說什麼,真的醉了?
孫超:我不介意做鄒雄民的代替品,隻要你高興。
黃孤菱:孫超,我和雄民之間是出了問題,但是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他的代替品。你也代替不了他。今兒是平安夜,你來陪我很開心,要不咱開開心心的喝幾杯,但要是為別的什麼,我想我還是走了。(起身欲走)
孫超:(拉住她)對不起,我今天真的隻是想陪你,真的。
孤菱猶豫了會,還是坐下了。
兩人繼續碰杯,繼續大笑。
雄民趴在桌上畫著畫,但此時的他總是心神不寧,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孤菱的位子。
王安娜:喂,從沒聽你說你有遠視啊!
鄒雄民:啊?你說什麼?
王安娜:你這麼大雙眼睛能看見那麼遠(指著孤菱的位子)的地方少了一個人,就沒發現你眼前(指著含之的位子)也少了一個人。
雄民這才注意到含之不僅人不在,而且桌子上竟空空的。
鄒雄民:這怎麼回事?含之她……
王安娜:謝謝你還記得她的名字。她今天就要去上海了,這會可能在家收拾東西呢。
鄒雄民:去上海?還沒放假呢,她去上海幹嘛?
王安娜:她去上海不是玩,是好爸媽讓她過去讀書,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她就會永遠離開這個窮鬼地方。本來我早想告訴你的,可她不讓。(雄民沉默)她今天晚上十一點鍾的車,如果你想送她的話呢,那下了自習後……
還未等王安娜把話說完,雄民便已起身衝出了教室。
王安娜:哎——
姚亭妃:喂,鄒雄民,去哪?
全班同學都奇怪的看著雄民跑出去,都議論紛紛。
向秋站起身本想也跟著衝出去,但看看周圍的環境似乎不允許她那麼做,又隻好坐下寫作業。
何潔白:哎,你說他幹嘛去呢?
向秋:我哪知道。
何潔白:唉,又是一個無聊的平安夜!籲——(歎了口氣,又安心的趴下寫作業去了)
向秋望著門口雄民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含之正在收拾東西,所以屋子裏有些淩亂。
“叮咚……”門鈴響。
陸含之:來了!(放下手中還未整理的東西跑去開門)
打開門看見門口站的是雄民的含之嚇了一跳,但又強作鎮定。
鄒雄民:(望裏看看)十一點才走,現在就作準備?
陸含之:是啊,還有好多東西要收拾呢,免得臨走的時候著急。
鄒雄民:哦,我幫你吧。
陸含之:嗯,不用了,已經差不多了,你進來坐會吧。一會送我去車站就行了。
鄒雄民:哦,好!(進屋)
含之關上門,繼續整理東西。
雄民看著含之,欲言又止。
含之知道雄民在看她,卻故意躲開他的目光。
教室裏很安靜,大家都非常認真的在做題。隻有範邦致,一個勁的哀聲歎氣。
範邦致:我可憐的平安夜呀,就這麼浪費了,哎呀——
李夢茂:(扭過頭)哎,我說你能不能安靜會?煩死了!
範邦致:什麼啊!(不屑的白了李夢茂一眼)
坐了一會範邦致實在忍不住,趁老師不備,小心的彎下身子“噌”的跑到王安娜旁邊,含之的位子上坐下,把王安娜嚇了一跳。
王安娜:哇,找死啊!嚇死我了!
範邦致:嘿嘿,我這是為你好!有助於減肥!
王安娜:你——
範邦致:喂,含之要去上海是不是真的?
王安娜:(點頭)嗯!
範邦致:在這讀得好好的幹嘛無緣無故的跑去上海呀?
王安娜:(皮笑肉不笑的)如果現在給你個機會去上海你去不去?
範邦致:我當然會去啦!可是含之不一樣,在這裏,她有她離不開的人麼。
王安娜:誰呀?
範邦致:(笑)你別蒙我,你會不知道?雄民啊!我一早就看出來……
範邦致正說得帶勁,可無意中眼睛往旁邊一瞟,老師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他旁邊了。
劉老師:你在這幹什麼呢?
範邦致:我……問她題目。
劉老師:那問完了吧?
範邦致:問完了。(隻得起身回到座位上)。
陸含之:籲——搞定!
此時屋子裏已經恢複了整齊。
含之一回頭,還看見雄民傻愣愣的站著盯著自己出神。
陸含之:怎麼了?
鄒雄民:哦!嗯,好了?
陸含之:好了!
兩人沉默一陣。
鄒雄民:去車站嗎?
陸含之:(點頭)嗯!
鄒雄民:(看看手表)好像還早。
兩人又沉默一陣。
鄒雄民:那,走吧!
陸含之:嗯。
雄民幫含之拎好東西,兩人出門去。
鈴……下課鈴響。
李老師:這是上次考試的卷子,組長來發下去。(說完便離去)
範邦致看著老師走出教室,伸了伸懶腰,籲了口長氣。
範邦致:(大叫)解放羅!
教室裏一片騷動,隨著鈴聲響起大家都興奮起來,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家。
四個組長走上講台去拿卷子發!
拿到卷子的同學都在討論考試和分數。
組長:範邦致,你的!(遞過)
範邦致:哦!(接過,看著自己的分數直搖頭,然後把卷子揉成一團,扔進櫃子裏,背起書包衝出教室)
組長又繼續往後發。
組長:向秋,你的。
向秋接過卷子,隻見卷子上一個鮮紅的“83”。
何潔白看著這個並不怎麼高的分數心中有些得意。
向秋:哎,回家又要聽我媽羅嗦了。
組長:還羅嗦呢!(笑)要羅嗦也是表揚你啊,你的分可是最高了!(說著遞給何潔白卷子)你的。
何潔白看著自己卷上的“67”,臉色大變。
向秋:怎麼會呢!
組長:真的,這次大家都考得不好,五六十分,四五十分甚至一二十分的都好多!
何潔白越發惱怒,但還是忍住沒表現出來。
另一邊,王安娜看著含之卷子上的一個大在的“17”,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折好放在口袋裏,背起書包走出教室。
向秋:(收好了東西)走吧!(看何潔白呆站著)何潔白!
何潔白:(回過神)啊!
向秋:怎麼了?(何潔白搖頭)那走吧!
何潔白:哦!
何潔白非常不甘心的看著向秋,向秋卻似乎很認真的在思考著另一些問題,兩人走出教室。
夜晚的車站如白天一樣熱鬧,擠滿了候車的人。日光燈把候車廳照得如白天一樣亮。
雄民和含之並排坐著,很長時間一句話也沒有說。為了掩飾尷尬,含之不停的翻弄著已經收拾得很整齊的箱子。周圍的環境很吵雜,雄民有些煩燥的東張西望,時而看看手表。
孤菱躺在孫超肩上似乎已經睡著了。空啤酒罐丟了一地。
孫超看著孤菱那張微微泛紅的睡臉,內心頓升一股衝動,幾次想要克製卻最終沒能克製住。終於,他閉上眼睛,將自己的臉漸漸貼近孤菱的臉,直到跟孤菱嘴對嘴的“親密接觸”了。
昏昏沉沉中孤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努力的睜開眼睛,眼前的情景把她嚇壞了,她猛的一把把孫超推得好遠,本能的跳了起來。
黃孤菱:(激動)啊——你幹什麼?(用手猛的擦嘴唇)
孫超:(慌張)對……對不起,孤菱,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黃孤菱:你滾,滾啊!
孫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
黃孤菱:(捂住耳朵,拚命搖頭)我不相信,你這個壞蛋,滾——
孫超:孤菱!
黃孤菱:(大喊)滾——
孫超: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黃孤菱:我叫你滾呐!
孫超:好好好!我走,我走!你自己小心點,小心點。(慢慢離開)
孤菱無助的東張西望,從天台這頭跑到那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隻想抱著一個人哭,正當她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從口袋裏摸到了她的手機,孤菱看著手機,仿佛想起了什麼……
含之和雄民仍然僵持著不發一語。
忽然,雄民的小靈通響了。
鄒雄民:哦,對不起啊!
陸含之:沒事,你要有事先走吧!
雄民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鄒雄民:喂——
孤菱坐在天台的圍牆上麵,由於喝醉了酒,東倒西歪,看上去很危險。
黃孤菱:喂——
鄒雄民:是你啊?有事嗎?
(教學樓樓頂)
黃孤菱:雄民,今天是平安夜,我想跟你一起過。
(車站)
鄒雄民: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
(教學樓樓頂)
黃孤菱:我不管,我現在在學校天台,你馬上來找我,你今天要是不來(忍不住又哭了)我就死給你看。
(車站)
雄民靜靜的看著含之,內心湧出一股很複雜的情緒。
鄒雄民:別胡鬧了好不好?
黃孤菱:(OS)我沒有胡鬧!我等你十分鍾,你要是不來,我就死給你看!
鄒雄民:(煩)那你就去死好了!(掛斷)
(教學樓樓頂)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孤菱傷心的抱頭痛哭。
(車站)
掛斷電話的那一刻,雄民忽然覺得後悔了,本想找回去問問,但看到不遠處含之期待的目光,還是打消了這念頭,走回含之身邊。
陸含之:要是有事的話就先走吧,反正也快上車了。
鄒雄民:(坐下)沒事,不把你送上車我不放心。
陸含之:(淡淡的笑笑)你和孤菱還沒和好?
鄒雄民:(搖頭)沒!
陸含之:如果因為一時的意氣,而錯過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你會後悔的啊!
鄒雄民:(苦澀的笑)幹嘛說得那嚴重?我想我和孤菱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含之看著他,沒有再說話。
忽然,所有的人都站起來,提著行李往外走。
鄒雄民:車來了!(幫含之提著行李往車那邊走去)
來到車門口。
陸含之:我自己來行了!(接過行李提上車)
鄒雄民:含之!
陸含之:嗯!(回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