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教室裏安靜的自習,雄民趴在桌上睡覺。
某學生會幹部:誰叫鄒雄民?
教室裏沒反應,大家把目光轉向雄民。
李夢茂:(碰了碰雄民)喂!
鄒雄民:(猛的驚起)什麼事?
周圍傳來幾聲稀稀拉拉的笑聲。
李夢茂:(指了指門口)有人找。
某學生會幹部:到校長辦公室去一趟,校長有事找你!(離去)
鄒雄民:(自語)校長有事找我?
範邦致:你有麻煩羅!
夏淩可:也不一定,說不定有什麼好事!
範邦致:這還能有什麼好事?
夏淩可:(笑)招附馬!(拍了拍雄民肩膀)他日飛黃騰達可別忘了我們兩個!(與範邦致大笑)
雄民無奈的白了他們一眼。
校長:你是鄒雄民?
雄民點頭。
校長:(生氣)我問你是不是?
鄒雄民:(先是一愣,爾後大聲)是!
校長:(氣憤)你……你為什麼胡說八道?
鄒雄民:(愣了一會兒)我……我沒胡說什麼啊!
校長:你還沒胡說什麼?你是覺得你那樣很對羅?
雄民搖頭,忽又覺得很莫名其妙。
校長:你身為英才的學生,就應該時時刻刻以身作則,維護學校形象,在外人尤其在客人麵前不要亂講話,要時時刻刻以學校形象為重,要給他人留個好印象,說話要注意得體,明白嗎?
雄民點頭。
校長:學生就當以學業為重,學校那麼做可都是為了你們好……
校長講得眉飛色舞,雄民隻是不住的搖頭和點頭,直到第一節自習下。
校長:嗯,你回去上課吧!
鄒雄民:校長再見!(轉身走出辦公室)莫名其妙!
雄民走進教室的那一刻,教室裏正在瘋鬧的同學一下子都靜下來,大家都怪怪的看著他。
鄒雄民:怎麼了?
範邦致:你真不知道?
鄒雄民:什麼?
範邦致:那,我也不清楚,是老班說你因為喝多了在天台上要自殺然後被副市長救了然後你就跟他胡說八道了些東西是不是?
鄒雄民:什麼?我要自殺?怎麼我自己不知道?
向秋:我剛才問過你想不想知道那人是誰,是你自己說沒興趣的,我也告訴過你會有麻煩,可你不識好歹說我咒你,這叫活該!
鄒雄民:好了,我錯了,那人是誰?
向秋:副市長,來我們學校視察的。
範邦致:哦,對了,你昨天走後下午來了一幫子人聽說是什麼長要在我們學校視察十天,還是關於什麼減負的。你沒看到我們老師領導那狼狽樣,居然把去年應付過檢查的那張課表又貼了出來,還讓我們不要亂說話,以免破壞學校形象!今天早上晨會的時候還開了個座談會,說是要深入了解我們,其實有誰敢說真話啊!大家說聽都是老師事先編好的台詞,校長還以為已經打發他了呢,沒想到被你給捅穿了。要不是剛才向秋說,我們還真信了老班的話呢。奇怪了,向秋平時很少替人講話的,她不是很討厭你嗎?(笑)不會是——
鄒雄民:(捂住範邦致的嘴)你亂說什麼?
商店裏擠滿了人,售貨員忙得團團轉。
黃孤菱:喂,給我一袋薯片(遞過錢去)
何潔白:哎,黃孤菱!
黃孤菱:(淡的笑笑)嗯!
售貨員遞來薯片,孤菱接過薯片走出商店,何潔白跟了出去。
何潔白:唉,你跟鄒雄民是來真的?(孤菱打開薯片吃)真的沒有想到他居然是認真的,剛開始的時候還……(孤菱突然轉頭很認真的看著何潔白)呃——
黃孤菱: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
何潔白:其實我也是無意中聽到鄒雄民跟範邦致說追你是為了不讓你跟他爸告狀,這主意還是範邦致出的呢!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嗎?
孤菱緊緊的握住薯片的包裝袋,突然猛的往地上一摔,奔同教室去……
何潔白:喂——
下課的教室總是那麼嘈雜。
範邦致閑來無事,拿了一盒粉筆到處扔,遭來一片片罵聲,而範邦致卻總是嘻皮笑臉的。
王安娜正在算數學題,突然一隻粉筆砸到了頭上,王安娜火了。
王安娜:(大叫)哪個王八幹的?
範邦致:(先是一愣,嘻笑)嘿嘿,幹嘛呢,發那麼大火!
王安娜:你跟我過來!
範邦致:幹嘛?
王安娜:過來!
範邦致:我不!
王安娜:怕了就好!
範邦致:女孩子應該溫柔點!
王安娜:滾,我就這樣了,關你屁事,又不會嫁給你的!(旁邊一個同學遞來一塊麵包,王安娜接過,一口吞了進去)
範邦致:嘖嘖,少吃點,你已經很胖了!都肥成那個樣子了,嘖!(搖頭)
王安娜:唉,我胖怎麼了,你以為你好啊,你個矮B,排骨精!你說你走在街上有誰看得出你是個男的。
範邦致:你——
孤菱突然衝進教室。
黃孤菱:鄒雄民!
全班注視孤菱和雄民。
鄒雄民:幹嘛?(看著孤菱的表情有點不對)發生什麼事了?
黃孤菱:我問你,你追我,是因為真的喜歡我還是想在你爸麵前封住我的嘴?
範邦致:(退兩步至雄民麵前)喂,她怎麼知道的?
黃孤菱:哦!這麼說是真的羅?
範邦致:呃——沒錯,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這樣,可是雄民慢慢的也就喜歡上你了,他對你怎麼樣你是知道的。
黃孤菱:你閉嘴!不用說,這種下三爛的主意都是你想出的?(雄民默默的站著不吭聲)你說話啊!
鄒雄民:我沒什麼好說的。
全班開始議論紛紛,孤菱哭著跑了出去。
範邦致:(拉雄民)追呀!
雄民甩開範邦致的手。
在一旁的向秋默默的看著雄民,若有所思。
前麵的含之也盯著雄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心。
向秋:你說,鄒雄民和黃孤菱到底怎麼了?
何潔白:我怎麼知道?
向秋:他們會合好嗎?
何潔白:不知道!哎,你什麼時候關心起這種事來了?
向秋:啊?哦,無聊隨便問問。
何潔白:向秋,今天晚上回去準備幹嘛?
向秋:我還有好幾張數學卷子沒做呢,也不知道明天老劉檢不檢查,哎!
何潔白:哎,我做完了,我借你抄吧!
向秋:你做完了,怎麼那麼快呀!(看何潔白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熬通宵了吧?(何潔白笑笑)這樣不行啊!累壞了身體不劃算!
何潔白:你要不要?
向秋:好吧,不抄白不抄!
何潔白從書包拿出堆卷子遞給向秋,向秋接過,放進書包。
何潔白似乎很得意的笑了。
幹淨而整潔的客廳裏電話鈴響起。
含之急匆匆的從洗手間裏跑出來,頭上還包著頭巾。
陸含之:(拿起電話)喂——媽?(聽著對方講話,含之臉上的笑容消失)這件事,過些日子再說吧!籲,我知道,那總得讓我把學校的事處理完了吧,好了好了,就這樣了!(掛斷)籲——
王安娜: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啊!
陸含之:不知道啊!
王安娜:舍不得他?
陸含之:啊?
王安娜:如果我是你啊,早八百年就走了,這種破學校我一分鍾也不想呆了。
陸含之:我想讀完這個學期。
王安娜:可是你讀完這學期的話,過去還得重讀一年啊?真的值得嗎?
含之仰望天空,王安娜看著含之卻不知說什麼好。
孫超:孤菱!(遞給孤菱一瓶牛奶)你的牛奶!
黃孤菱:(笑)謝謝!(吸了一口)你要不要?(遞給孫超)
孫超:(接過,吸了一口)謝謝!(還給孤菱)
黃孤菱:好甜哦!(吸一口後又遞給孫超)
兩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起來。
雄民憤怒的盯著他們兩個。
範邦致:雄民,這……怎麼回事?
鄒雄民:(氣憤)我怎麼知道!
此景剛好被從外麵走廊進來的含之和王安娜看見。
雄民將頭扭到一邊,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
周圍的幾個同學都不自覺的看看孫超和孤菱又看看雄民。
鈴……上課鈴響起。
趙老師:今天,我們學習《群英會蔣幹中計》……
趙老師在黑板上寫出課題,打開備課本,開始講課。
許久。
鈴……下課鈴響。
趙老師:給大家布置一個練習,就是把這篇課文縮寫成一篇500字以內的短篇,可以適當的參加自己的想像。(全班噓聲一片)下課了!(離去)
同學A:有沒有搞錯!500字還是短篇?
同學B:死老頭子,早該退了?
同學C:哎——無聊!人老了就是這樣!
雄民呆坐在座位上。
範邦致:雄民,雄民!(推了推雄民)
鄒雄民:啊——(起身收書包)。
範邦致:哎,雄民,你——幹什麼?
鄒雄民:啊?
範邦致:現在才第一節課下也!你——
鄒雄民:籲——(將書包丟到一邊)
範邦致:你怎麼了,從昨天到現在你一直這個樣子,是不是因為——(孤菱那邊又傳來一陣笑聲)因為——
鄒雄民:不是!(轉過頭去)
範邦致:(無奈的搖搖頭小聲)才怪!
向秋:哎,何潔白!
何潔白:嗯!
向秋:(從書包裏取出一堆數學卷子)何潔白,你錯了好多!呐,錯的地方我都用紅筆幫你圈出來了,並且已經幫你改正了,你自己好好看看。
何潔白頓時麵紅耳赤,但隻得笑著對向秋道謝。
範邦致:喂,今天是星期一。
鄒雄民:神經!
範邦致:(大聲)喂,今天是星期一!(垂頭喪氣)你們都不記得了?
夏淩可:哎呀!星期一!
範邦致:(驚喜)對,對,星期一!
夏淩可:生日,生日!(範邦致笑)程爭博生日!
範邦致:什麼?
夏淩可:雄民,快,快陪我出去!
鄒雄民:幹什麼?
夏淩可:你先別問了!(硬拉著雄民出去)
範邦致:喂——
鄒雄民:你到底想幹什麼?
夏淩可:程爭博今天生日,我還沒給她買禮物呢?
鄒雄民:那關我什麼事?(欲走)
夏淩可:(拉住雄民)你太不夠意思了!(雄民朝與校門相反方向走去)喂,你真走!
鄒雄民:難道你想走正門出去?
兩人來到圍牆旁,雄民爬上圍牆,似乎感覺那圍牆在晃動,立刻跳了下去。淩可隨後爬了上去,隻覺得那牆晃得厲害,站在上麵不敢動。
鄒雄民:你快下來!
夏淩可:雄民,我怎麼感覺這牆在動啊!
鄒雄民:我知道!你先下來!
夏淩可:我怕!
鄒雄民:哎呀,來,我接住你!(做出一個要接住淩可的姿勢)
淩可仍然站著不敢動。
錢朝劍正在操場上散步,忽見一個人站在圍牆上,飛奔過去。
錢朝劍:你幹什麼?
夏淩可:啊——(一時驚慌摔了下去)。
錢朝劍沒有看清楚那人,企圖跳起來看,但由於圍牆對他來說太高,跳來跳去都高不過牆。
雄民眼見淩可落下來連忙讓開,淩可“拍”的摔到了地上。
夏淩可:哎喲!
鄒雄民:你沒事吧?
夏淩可:你不是說接住我嗎?
鄒雄民:我不那麼說你怎麼會下來!
雄民舉起一個布娃娃。
夏淩可:不行,太普通了!
雄民又舉起一個花背包。
夏淩可:不行,程爭博不喜歡這樣的!
雄民又換了一個音樂盒。
夏淩可:這個去年我送過了!
雄民舉起一枚精致的小戒指。
夏淩可:嘿嘿!(臉紅)這個不太好吧!
鄒雄民:你到底想怎麼樣?
夏淩可:(撓撓頭)我……不知道也!
雄民看著淩可,實在無言以對。
雄民踩在淩可肩上準備翻牆進去,突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升嚇得一聲尖叫,連忙將那隻手甩開,隨之裏麵也傳來了一聲尖叫。
夏淩可:怎麼了?
鄒雄民:有人!
過了一會兒,兩人翻過去,卻撞見了程爭博和另外一位同行的男生。
夏淩可:程爭博!怎麼是你?
程爭博:你——
夏淩可(將一包包得很精致的禮物遞給程爭博)送給你的!
程爭博:(接過禮物)這……
夏淩可:生日快樂!
程爭博:謝謝!
男生:程爭博,快走啦!
夏淩可:你們要去哪?
男生:程爭博今天生日,我們去幫她慶祝。
夏淩可:我也去!
男生:想都別想,那個什麼升,告訴他你們今晚什麼課?
鄒雄民:政治、政治、政治、政治!
夏淩可:倒黴!
鄒雄民:走啦!
鄒母:雄民,快起來了,考試要遲到了!
雄民硬被鄒母拖下床,極不情願的打理好自己後,就被鄒母推出了門。
大家夥正忙著拉救星,鈴聲響起,監考老師抱著一疊卷子走進來,全場安靜。
監考老師將卷子發下去,大家都埋頭做題。
雄民將卷子翻來翻去翻了半天沒一題自己會的,就開始在草稿紙上亂畫。
範邦致:(碰了碰前麵的雄民)幹嘛呢?
雄民將自己的畫遞過去(是監考老師的一張超大醜畫像),範邦致接過畫看夠後想還給雄民,但看他似乎在很認真的做題,不想打擾他,便想扔過去,可誰知扔到了旁邊程爭博的桌子上,程爭博看夠後便又遞給了前麵的同學,之後便開始在全班傳閱。
過了一會兒,錢朝劍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錢朝劍:請大家注意,由於時間有限,作文隻寫個中心思想就夠了,不用寫全文!
此時雄民正在研究作文,一聽這話心冷了一大截,胡亂畫了幾題選擇題後交卷走了。
鄒父:考得怎麼樣?
鄒雄民:不知道!
鄒父:什麼叫不知道?
鄒母:行了,行了,又來了!來,雄民,吃飯!
鄒父:我跟你講,要是這次又及不了格,你跟我小心點!
監考老師:把所有跟政治有關的都給我交上來,否則一經發現作零分處理!
大家都不情願的將書本、包交了上去,考試開始。
雄民將自己筆袋裏的筆全倒出來,拆了又裝,裝了又拆,直到有一個紙條從窗口飛了進來,此時監考老師正好經過,雄民很機靈的用試卷一擋,老師沒發現,待老師走後,他打開一看,全是答案,他往外一看,隻見含之正對著他笑,他回了含之一個笑,做了一個“謝謝”的手勢後便開始抄答案。
含之見雄民拿到了答案,也就放心的離開了。
王安娜:含之?
陸含之:王安娜,你出來幹什麼?
王安娜:應該是我問你想幹什麼?你是不是瘋了,你居然交白卷,就為了他?他值得嗎?
陸含之:他值得!
王安娜:含之!
陸含之:他真的值得。記得小學的時候,因為我臉上長了塊胎記,小朋友們都把我當成怪物,再加上那時候我成績差,根本就沒人願意跟我玩。那年雄民轉到我們班上,老師就把他安排在我旁邊坐,他是第一個和我主動說話的人。那時候他成績很好,因為他很聰明。也許現在說出來你都不敢相信,那時候他從來沒有出過年級前三名。
小含之在走廊裏走,一個小男孩突然伸出一隻腳,小含之沒留神,“叭”的撲到了一個迎麵走來的另一個小男孩身上,那男孩猛的用力推開含之。
男孩:(拍拍身上剛剛含之碰到的地方)咦,好髒啊!惡心死了!
男孩A:長成那個樣子,當然惡心啦!難道還會有人喜歡嗎?
一群小朋友大笑,含之淚水湧了出來。
小雄民:誰說含之沒人喜歡,我喜歡!
一群人及含之看著雄民。
小雄民:你們以為你們自己很好嗎?老師說不能以貌取人的。
男孩:什麼以貌取人,她不僅樣子醜,成績也不好的。
小朋友們:就是!
鄒雄民:我保證她這次期中考試一定能進入前十名。
男孩:你開玩笑吧,明天就期中考試了!
鄒雄民:就算今天考也沒問題!
上課鈴響……
小朋友們回到座位上課!
小含之:鄒雄民!
鄒雄民:(笑)沒問題!
小朋友們趴在桌上認真做題,監考老師在走廊裏走來走去。
小含之一臉愁容對著卷子,忽然一個紙條從後麵飛過來,含之回頭一看,雄民正對著她笑。
含之開始抄題。
雄民又開始寫紙條,寫好後折好了正準備扔給含之,卻被監考老師發現。
監考老師收了他的紙條。
監考:誰的?(雄民不吭聲)如果你不說的話就作零分處理。
含之想說什麼,雄民對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別那樣。
監考老師火了,收了雄民的卷子。
監考:出去!
雄民垂頭喪氣的走出考場。
含之看著他的背影,內疚萬分。
老師:這次期中考,大家表現得都不錯,但是在這裏,老師要嚴重提出批評的是鄒雄民。鄒雄民,站起來!(雄民站起)老師一直以為你是個好學生,但是沒想到你這些成績都是假的。
鄒雄民:(怒)你說什麼?
老師:(猛一拍桌子)你這什麼態度?(雄民低頭)如果你真的有真才實學那麼這次為什麼要作弊?這麼簡單的題目都要抄別人的可見你以前成績有多少水份……
雄民沒有吭聲,但含之看得出他很失望。
陸含之:也許就是那次之後,雄民開始不務正業,一天到晚的玩,直到現在。也是從那個時候,他迷上了畫畫,而且畫得很好,我不知道那件事對他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含之仰望天空。
王安娜靜靜的看著含之。
雄民正在畫漫畫,忽然從半空中飛來一瓶可樂,落到他的桌上,雄民嚇了一大跳。
鄒雄民:莉姐,這是給我的?
王安娜:當然啦!
鄒雄民:為什麼突然對我那麼好?
王安娜:(收回可樂)你是不是不想要?
鄒雄民:想要,當然想要!(奪回可樂)不要白不要(大口喝起來)
王安娜看著雄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賞。
雄民看漫畫看得津津有味。
李夢茂:(碰了碰雄民)喂!
鄒雄民:幹什麼?我打擾你學習了!
李夢茂:哦……不是的,我……(臉紅)有件事,你……可不可以幫我?
鄒雄民:什麼事?你該不會是想找我借錢吧?我沒有!
李夢茂:不,不,與錢無關,是……(將一封信遞給雄民)這個!
鄒雄民:(接過信,念)親愛的含之,(驚詫的看了李夢茂一眼)你的人如名字一樣的清純,和你在一起我覺得很舒服,你對每一個人總是那麼的好……(大笑)哈哈哈……
李夢茂:你笑什麼?
鄒雄民:哈哈……哎,你不是以學業為重嗎?怎麼還……況且你可是個學習委員也!
李夢茂:學習委員怎麼了?
鄒雄民:說真的,什麼時候的事?
李夢茂:我也不清楚,反正就這學期吧!
鄒雄民:為什麼會突然想到談戀愛?
李夢茂:書上說十八歲以前沒有初戀的,那麼他的青春將會是一片空白,長大以後可能心理不正常!
鄒雄民:你就為這個?
李夢茂:當然不是,我是真心喜歡含之的。
鄒雄民:不簡單啊,大理石腦袋終於開竅了。
李夢茂:那能不能麻煩你把這個交給她?
鄒雄民:我為什麼要幫你?
雄民站在馬路旁東瞧瞧西看看,像在等人。他看看手中那封寫給含之的信,有些猶豫了。
不一會兒,含之拖著一個笨重的箱子從一家小超市裏走出來。
鄒雄民:(迎上去)含之,我幫你吧!(接過含之的箱子)
陸含之:謝謝哦!
鄒雄民:(笑)客氣什麼!
雄民送含之回家,一路上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雄民在考慮如何將信交給含之。
含之看著雄民,好幾次欲言又止。
陸含之:我到了,我自己上去行了。
鄒雄民:哦!(將箱子還給含之)嗯——
陸含之:還有什麼事嗎?
雄民從口袋裏掏出那封信交給含之。
含之接過信,眼神裏蕩漾出一絲欣喜。
鄒雄民:嗯,我走了!(轉身跑開)
含之書桌上攤著一封信,旁邊是一個撕開的信封。
夜色中,含之獨坐了很久。
含之和王安娜坐在植物園的石凳上。
王安娜:你真的決定了?
陸含之:嗯!
王安娜:你不是說要讀完這學期嗎?
陸含之:就像你說的,讀完這學期就要再讀一年。
王安娜:那……什麼時候走?
陸含之:等我爸媽的電話了。
王安娜:含之,你不會突然之間做這種決定的,是不是……如果你不想說……
含之將信給王安娜看,看著看著,王安娜越看越莫名其妙。
陸含之:這封信是他給我的,(王安娜驚訝地望著含之)現在我終於明白,無論我怎麼努力,我們的關係隻能到此為止,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到最後大家還能做朋友。
王安娜:哎——你這又是何必呢?早就要你跟他把話說清楚了,也給他多一點時間考慮。
陸含之:我們之間缺少的並不是時間。我跟他從小學一年級就認識了,如果要發生什麼的話早就發生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王安娜:就這麼走掉,你甘心嗎?
陸含之:莉姐,答應我一件事。
王安娜:你說啊!
陸含之:反正我就快要走了,這些事你不要跟他說。
王安娜: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跟他說。
陸含之:我還不了解你嗎?
王安娜:那總不能你要走了她不讓他知道吧?
陸含之:那就等我走的那天再說吧。
雄民拿著飯盒去食堂打飯,碰到了迎麵走來的孤菱和孫超。
孫超:(故意)Hi
雄民沒反應。
孫超:喂,我在跟你打招呼!(嘲笑)怎麼,大帥哥,你好大的架子!
鄒雄民:(不情願)Hi!(看看孤菱,故作開心)還沒恭喜你們呢,其實我覺得你們早該在一起了,現在這樣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