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尾聲(1 / 3)

程爭博與薑芊芊邊吃冰琪淋邊散步。

程爭博:薑芊芊,你不是有事要講嗎?

薑芊芊:嗯,怎麼說呢?你得保證不笑我才行。

程爭博:(舉起一隻手)我發誓!

薑芊芊:我也沒讓你發誓啦!我……我……喜歡鮮瓏!

程爭博:哦!

薑芊芊:我知道你很驚訝!難以相信,但我確實喜歡他!

程爭博:那你打算告訴他嗎?

薑芊芊:怎麼可能!你不記得“花癡”的事了,我隻要在一旁看看他就好了!程爭博,這件事你一定要幫我保密哦!我隻跟你一個人講了,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連周鑫她們也別提!

程爭博:好吧!(正走著,一個球朝他們飛來,正好撞到了程爭博的冰琪淋,濺得程爭博滿身的牛奶)啊——

夏淩可:程爭博是你!對……對不起!這……(語怒視淩可)你別生氣,你別這樣瞪著我麼,這個球是我的沒錯,但不是我踢的!(這時雄民走了過來,淩可拉住他)真的不是我,喏,是他,他才是罪魁禍首!

語轉瞪雄民。

鄒雄民:喂,你別瞪了,這也不能怨我,誰讓你一大早吃冰琪淋來著(從語手中拿過球)真是的,你瞧瞧,弄那麼髒,多不好呀!倒黴,走了啦,淩可,算我們倒黴好了!(拉著淩可離去)

程爭博:鄒—穎—升!你這個混蛋臭蛋王八蛋,你有種給我站住!(眾人驚奇的盯著語)

薑芊芊:(輕輕拍了拍語的肩膀)別鄂了,人都不見了,再罵我們成焦點了!

程爭博:你聽聽那個王八蛋說什麼,他倒黴?我才倒黴呢!(盼忍不住笑了)你還笑,你算什麼朋友,不許笑!

同學們都在議論元旦文藝節目的事。

周鑫:程爭博,你來了正好,我和綺煙正商量出節目的事,我想在這次元旦晚會上上個節目,我們四個人一起的,好不好?你想想,高中三年總得留點美好的回憶吧!

程爭博:大家一起上沒問題,隻是我們要出什麼節目呢?四個人一起的,又不能太難!

周鑫: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早想好了,唱歌不難,大家都會,呐,就唱這個……

四人圍到一起商量著節目的事。

早晨,程爭博背著書包準備去上學。

程母:小語,生日快樂!大了一歲要更懂事了,更努力學習,知道嗎?

程爭博:哦!

程母:下了自習早點回來,媽給你準備宵夜去!

程爭博:哦!(帶上門出去)

閻旭:小語,今天晚上沒有老班的課。

程爭博:又怎麼樣?

閻旭:今天是你生日也!

程爭博:我知道,禮物呢?

閻旭:禮物我當然會給你,我是說,我們今天晚上出去給你過生日!

程爭博:什麼?你的意思是……

閻旭:(點頭)yes!

(另一邊)

綺煙:鮮瓏啊!

鮮瓏:什麼?

綺煙:今天是程爭博的生日。

鮮瓏:嗯!

綺煙;我們想為她慶祝慶祝,你去不去?

鮮瓏:沒興趣!

綺煙:那你能不能幫我們弄兩張請假條,今晚我想……

鮮瓏:不行!

語、若、昊三人向校門走去。

周鑫:小語,你說綺煙她們出去了嗎?

程爭博:當然出去了,她們手裏有條也!

閻旭:想不到綺煙還真行啊,那個死木頭平時誰的帳都不買的,不過她也不會多弄兩張。

程爭博:鮮瓏已經夠給麵子了!

閻旭:說得也是!咦——校門口好像有很多人。

程爭博:怎麼辦?

昊拉著語、若來到牆邊。

程爭博:昊,有別的選擇嗎?

周鑫:對呀,昊,這挺可怕的,我看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閻旭:我的大小姐,有我在有什麼好怕的,若,你先來!(正準備拉著若往上爬)

周鑫:(突然跳開)我看你們先去好了,我……我害怕,我還是去找我小姨,跟她說我不舒服想回家,對,就這樣好了,你們先去吧!(飛快離去)

此時語和昊心裏都有點不舒服。

閻旭:小語,來,我幫你上去,你就當我們小時候爬樹一樣!來,一二三(頂語上去)費了好大的勁,語終於抓住了牆沿,忽然感覺有個軟軟的東西在下麵,忽然牆內牆外同時“啊”了一聲,程爭博也摔倒了。

閻旭:(扶起語)怎麼了?

程爭博:人!牆那邊有人。

閻旭:有人?怎麼可能呢?

等了一會兒,夏淩可和鄒雄民從牆那邊翻過來。

夏淩可:程爭博,怎麼是你!

程爭博:你——

夏淩可:(將一包包得很精致的禮物遞給程爭博)送給你的!

程爭博:(接過禮物)這……

夏淩可:生日快樂!

程爭博:謝謝!

閻旭:程爭博,快走了!

夏淩可:你們要去哪?

閻旭:程爭博今天生日,我們去幫她慶祝!

夏淩可:我也去!

閻旭:想都別想!那個什麼升,告訴他們今晚是什麼課?

鄒雄民:政治,政治,政治,政治!

夏淩可:啊!

閻旭:(笑)程爭博,我們走了!

程爭博與閻旭艱難的翻過去了。

出校不久,語和昊就看到老班等一行人上了一輛中巴車離去了,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們在約好的地點找到了貝、盼,然後一起等若。

程爭博:昊,怎麼回事?若她還沒出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閻旭:我怎麼知道!

突然,學校傳來上課鈴。

閻旭:(拉起程爭博)走了,走了,不要等了!

程爭博:可是,若她還沒出來!

閻旭:你傻啊你!沒聽到打鈴了嗎?

程爭博:你幹嘛麼,不等就不等,凶什麼?今天我生日也!

閻旭;好了,對不起,走吧,別等了,我們自己去玩。

四人一路上有說有笑,表麵上大家都很開心,但心裏都還是有點不舒服,尤其是昊。

不知不覺中,四人走進一家服裝店。

四人看了一會。

程爭博:(拿起一件男式風衣)昊,試試看!

閻旭:又不買,試什麼試!

程爭博:如果合適的話就買下羅!

閻旭:真的?(語點頭,昊當時拿著衣服就進了更衣室,不多久便出來了)怎麼樣?

程爭博、綺煙、薑芊芊:(同時點頭)很不錯!

閻旭:真的嗎?

程爭博:走吧!

貝、語、盼三人往店外走,昊隨其後。

服務生:(拉住昊)對不起,您還沒給錢呢!

閻旭:什麼?她們……(這時三人已走出了店外,昊氣憤的回去換下衣服)

三個女生望著昊哈哈大笑。

閻旭:你們幾個好啊!耍我!

綺煙:什麼?有人耍你嗎?你自己買衣服不給錢麼,怎麼怪到我們頭上來了!

閻旭:是誰說好就給我買的!

程爭博:喂,我是說如果合適就買下來,可沒說要跟你買,再說今天是我的生日,沒理由給你送東西的麼。

閻旭:好,你們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四人在大街上瘋鬧起來。

黑乎乎的電影院內人頭擠擠,銀幕上放的是一部外國片。

綺煙、薑芊芊、程爭博、閻旭坐在一排,一人一包零食吃得津津有味。

綺煙:(把頭扭向一旁的薑芊芊)好無聊哦!

薑芊芊:(據頭看向程爭博)好無聊哦!

程爭博:(扭頭看向閻旭)喂,好無聊哦!

閻旭正看得津津有味。

閻旭:啊?(看著三人一副不樂意的表情)不是啊,很好看麼,再看看。

四人手拉著手,張開雙臂,在溜冰場中央橫衝直撞,很是瘋狂。

一家裝璜簡單的小餐廳內有幾桌正在吃宵夜。

貝、語、盼、昊四人也吃得熱火朝天的。

程爭博:哎呀!(放下筷子)

閻旭:怎麼了?

程爭博:我媽說今天晚上為我準備宵夜,吃多了我怕待會吃不下!

眾人:去——

程爭博:什麼嘛!

程爭博開門進屋。

程母:小語,回來了?

程爭博:嗯!

程母:快過來,這都是你愛吃的菜!

程爭博:(看著滿滿一大桌子菜)哇——

程父:快吃吧!

盡管已經很飽了,但程爭博還是撐了一大碗飯。

程母:(神神秘秘的進屋拿出一大包包得很精致的禮物)小語,生日快樂!

語驚喜的打開禮物。

程爭博:(失望)啊——(呆望著手中三本厚厚的“題庫”陷入了沉默)

程母:小語呀,今年可是關鍵的一年,再怎麼也得使把勁啊?爸媽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

程父:小語,其實我跟你媽倒是其次的,主要還是你自己,你想想,你是考不上一個好大學,將來就會被社會淘汰,你想做個沒用的人嗎?今年少玩點,是為了將來多玩點,再苦也隻能苦今年一年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麼!

望著父母期待而認真的眼神,語無奈的點點頭。

(語房間/深夜)

深夜,語躺在床上望著窗外,起初的快樂已經煙消雲散。

今夜,她又失眠了。

閻旭無精打采的走在校道上。

程爭博:Hi!

閻旭:(有氣無力)Hi

程爭博:還為昨天周鑫失約的事生氣?

閻旭:沒有啊!

兩人走到教室門口。

周鑫:程爭博,對不起,昨天我本來想馬上就去的,可不想班主任在辦公室裏,所以,我……不過你們運氣好,老班隻在門口晃了晃,我想他應該沒有發現你們的缺席!

程爭博:周鑫,你——(不自覺的看向昊)

閻旭:是嗎?那還真勞你費心了!

周鑫:你什麼意思?

閻旭:我什麼意思?我還想問你什麼意思呢!你不想去就明講,何必害我們一幫人傻瓜似的在那幹等!還編出那麼爛的借口!

周鑫:昊,你瞎說什麼?

閻旭:我瞎說?你敢說你沒騙我們?

周鑫:我……昊,你聽我說!

閻旭:沒什麼可說的,我知不知道,昨天我覺得好丟臉,好沒麵子!(轉身衝下樓去)

若呆立著靜靜的流淚,隨後程爭博下樓追閻旭。

程爭博:閻旭,閻—昊—我知道你在這!數三下不出來,朋友沒得做,一,二,三——

閻旭:程爭博!

程爭博:閻旭,你怎麼回事啊,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你也不能那樣啊!什麼叫“很沒麵子,很丟臉”?怎麼在我麵前還那麼見外,你有沒有當我是朋友!

閻旭:小語,你明知我不是……

程爭博:不是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麼講很沒風度,那才叫丟臉!

閻旭……

程爭博:好了,我們回去吧!若她——哭得很傷心!

閻旭:嗯!

兩人下山,由於山路不好走,程爭博死死的拽住昊的手,慢慢的走。

錦宏:喂,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幹什麼?還手牽手,感情很好嗎?走,到教導處去!

錦宏在前,語、昊極不悅的跟在後麵。

錦宏:你在這幹什麼?誰準你進來的?

語和昊好奇的往裏看。

鄒雄民:(慌忙將手中的東西放回辦公桌上)是……是錢老師要我站這的!

錦宏:那就站好了,一點規矩也沒有,像什麼話!

雄民站到一邊。

錦宏:來,你們進來!(坐下,一手托著杯子)說吧,你們什麼關係?

閻旭:她是你媽,我是你爸你說我們什麼關係?

錦宏:您說什麼?好大的膽子!(抓起電話)你們家電話號碼多少?

閻旭:幹什麼?想給你爺爺奶奶問好?不用了,他們知道你是乖孫子。

程爭博:閻旭,別鬧了,理智一點好不好?

閻旭:我鬧?你沒看到是誰先鬧的嗎?

錦宏:(猛一拍桌子)反了你了!你給老子跪下!

閻旭:憑什麼!我上不拜神靈,下不拜父母,平生隻拜過我死去的爺爺,給你下跪?等你死了再說!

錦宏逮住昊,用腳猛踢昊的胳窩,意圖讓他跪下,但昊卻不屈服。

程爭博:太過份了!(隨手抓起錦宏桌上的水杯,衝上去一把潑到他臉上)

錦宏反手把語一推,語跌倒在地,大拇指發出“哢”的一聲。

閻旭:(慌忙扶起語)你沒事吧?

錦宏:你看你,一個女姓,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光天化日之下與一個男生手牽手,你不覺得丟人?不知自愛!

閻旭:(衝上去揪住錦宏的衣領)你他她的再說一遍!(拳頭揚到了半空中)

程爭博:(拉住昊)不要!你這麼做後果很嚴重的,為了這種人,不值得啊!

昊漸漸鬆開手,語感覺昊的身體的顫抖。

錦宏:你,你們等著!我,我找你們父母去!(趁昊鬆開,慌忙溜出去)

鄒雄民:(啪啪啪,鼓掌)精彩,真精彩!你們兩個有種啊!(豎起大拇指)你們怎麼會給缺德鬼抓住的?

閻旭:我怎麼知道,他有病,你呢?

鄒雄民:唉,我一個不小心把“生得賤”的大門給下了!

昊笑。

程爭博:嗯,昊,你們在說什麼?

閻旭:哦,沒什麼,他啊,踢球不小心把錢朝劍的門牙給弄掉了。

程爭博:啊——

鄒雄民:不是我的錯,真的不是我的錯,我踢球踢得好好的,是他自己硬撞上來的,真的,跟我沒什麼關係。

過了不多久,昊的父母趕到。

閻父:(一把揪住昊的耳朵)你這個死小子,好大的膽子,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轉身對錦宏笑)缺(郤)德主任,都是我們管教無方,才會鬧出今天這事來,您放心,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真是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回家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嚴懲不待!

錦宏:好了,您先帶他回去吧!這是……還得教育教育!

閻父:一定一定!

閻母:郤主任,這個小語我們也得一並帶走!她父母出門前托我們好好照顧她,要是她有個什麼閃失,我們也不好交待,其實小語這孩子挺聽許的,這次肯定是閻旭這小子搞的鬼!您看是不是——

錦宏:(臉很沉)去吧!去吧!(四人出去,望望雄民)你也去吧!

鄒雄民:可是錢老師——

錦宏:我要你出去,你是不是不想走?

雄民隨後出去。

昊及父母走在前,語和雄民跟在後麵。

鄒雄民:喂,他爸的表情好恐怖,你不去救救他?(雄民的話讓語覺得好笑)哇,你好無情,虧他剛才還幫你出氣,嘖嘖,可惜!

語無可奈何的拉著雄民追上昊。

閻旭:爸,你走慢點,我很痛!

閻母:啊?痛?(對閻父)你怎麼搞的,不是讓你輕點嗎?你怎麼還是把兒子弄痛了!真是的,演戲都不會!

閻父:兒子,很痛嗎?但怎麼可能呢?我剛才明明沒有用力嘛,難道我估計錯誤?

閻旭:不是耳朵,是腿啦!

閻母:腿,你腿怎麼了?(連忙拉起昊的褲子,看到昊青一塊紫一塊)兒子,這是那個什麼缺德弄的嗎?他一個當老師的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學生,太過份了!我找他算帳去!(欲衝回學校)

閻父:(拉住閻母)你不要再鬧了,為咱兒子想想吧,你要是把事情鬧大了,以後誰還敢要他?

鄒雄民瞪著兩眼傻傻的望著他們。

閻母:咦!小語呢?怎麼把她給忘了!(走至語身邊)小語,你沒事吧?剛才一定嚇壞了,走,阿姨帶你吃東西去!(順手拉著語欲走)

程爭博:啊——疼!疼!疼!放手!

閻母:(慌忙放開手)怎麼了?呀!手腫成這樣!很痛吧!

昊與閻父也來到語身邊。

閻父:小語,怎麼了?

閻旭:小語,你傷成這樣剛才為什麼不講,早知道剛才就一拳打死那個王八蛋!

閻父:好了,你們都別吵了,趕緊上醫院看看骨折了沒!

四人匆匆離去。

閻旭:小語,你的手還好吧!

程爭博:嗯,沒事了!

一進教室見一大群人圍著昊的桌子,兩人好奇的擠進去,隻見昊桌上一塊精致的木板,上麵用銀光筆寫滿了昊的名字。

某同學:怎麼回事?

同學A:了了了啦!

某學學;什麼了了了?

同學A:你沒看見嗎?用閻旭的名字組成三個“了”,意思是,閻旭,對不起!

語本能的望著昊,隻見他正對著那塊木板微笑,語則非常知趣的回到自己位上,隻見自己桌上也有一份精美的禮品。

周鑫:對不起,那天我……

程爭博:看你說的什麼話,什麼對不起的,我們是朋友麼,有誰對不起誰的,我隻是覺得你那天沒去大家都很掃不!

當,當,當,上課鈴響。

某學生會幹部:程爭博、閻旭,郤主任讓你們到辦公室去一趟!

全班開始議論紛紛

語和昊來到辦公室,辦公室裏卻空無一人。

程爭博:唉,還以為什麼事情都過去了!(隨手拉把椅子坐下)

閻旭:嗯,這裏環境不錯嘛!

程爭博:什麼?

閻旭:嘿,哈哈……今天太高興了,本少爺心情好!哇,身為一個老師桌子亂成這樣,像什麼話!來,我幫你收拾收拾!(將桌上的東西亂弄一通)

程爭博:昊,你怎麼可以這樣,看,把桌子弄那麼亂,等會“缺德鬼”來了,我們就倒黴了!你應該這樣(將桌上的東西猛的掀到地上)

閻旭:(驚呆了)你——

突然從門後傳來一個聲音,嗯!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

語和昊嚇得呆住了

那聲音繼續:小心我把你們兩個拖出去做了!

兩人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是鄒雄民!

程爭博:你要死啊!

鄒雄民:哇!你們膽子還真不小啊!好好一個辦公室被他們弄成這個樣子!

程爭博:怎麼樣,不服氣?

鄒雄民:怎麼會不服氣呢,簡直大快人主,你們知道嗎?我很早以前就想這麼做了,可是一直沒那個膽!

程爭博:是嗎?不過我看你膽也也不小麼?

鄒雄民:哪有你們兩個拽啊!我最多隻敢這樣——(舉起一把椅子重重的往地上摔)“啪”的發出一聲巨響,語和昊也驚呆了!

雄民得意的望著自己的成績,突然看到程爭博在對他使眼色!

鄒雄民:怎麼了,你臉抽筋?(語仍不停對他使眼色,旁邊的昊也是如此,轉頭往門口一看,錦宏正憤怒的瞪著他,回頭)告訴我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好不好?

語,昊搖頭。

錦宏:還得了啊?你們?這就是一個學生?今天我還是大開眼界啊!(指昊、語)你們兩個先出去!(拍雄民)來,我們來好好談談啊……

語和昊衝出辦公室,邊走邊放聲大笑。

程爭博、綺煙、周鑫、薑芊芊四人在練歌,其中還有閻旭作陪。

四人唱著歌,但程爭博節奏上總是快兩拍,使整首歌很不和協。

閻旭:小語,你很差勁也,每次都比別人快兩拍,你很急嗎?既然這樣那先去忙好了,忙完再來!

程爭博心裏很不舒服,但也無話可說。

(第二天)

周鑫:怎麼搞的,小語,昨天快兩拍,今天又慢兩拍,怎麼互補嗎?

程爭博:我……

薑芊芊:行了,行了,周鑫,你少說兩句,我們再練練!

四人又唱了會,可程爭博的聲音始終和大家不協調。

周鑫:程爭博,你又錯了,你這幾天怎麼回事?一會快一會又慢,這會又跑調,你這樣不行的,這樣我們怎麼選得上?

程爭博: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想我不太適合唱這首歌。

周鑫:程爭博,你怎麼可以這樣沒有責任感,說你幾句你就發脾氣!這樣算什麼嘛!

程爭博:我不唱了,你們再找別的人好了!(轉身離去)

在不遠處碰到了夏淩可、鄒雄民和範邦致。

夏淩可:程爭博,怎麼……你,怎麼了?

程爭博:不關你事!(氣憤離去)

語和若好幾天來誰也不理誰,都各自趴在桌上看書。

貝和盼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昊看著她倆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起身奪過語手中的書放在若手上,然後再奪過若的書放在語手中。語轉過身想罵昊,這時若也抬頭,兩人四目以對,許久,終於微微的笑了。

深夜,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程爭博:(畫外旁白)由於昊在中間摻和,我和若的關係漸漸恢複了正常。但對我而言,總覺得和若之間隔著點什麼,這種感覺令我在表現裝作十分開心的同時心晨更不舒服。

語翻了個身閉上眼睛。

程爭博:什麼“聯誼小老師”?

綺煙:是啊,老外想出的新招。

程爭博;我們都多大了!還玩這種小學生的遊戲。

綺煙:聽說還是讓那些成績好的自己選學生呢!

程爭博被綺煙的話驚呆了。

閻旭:鮮瓏,好歹咱們也是同桌一場,同桌就得互相幫助,是不是啊?所以——你可不可以選我?

鮮瓏:(正在做作業,根本無心理會,應付的點了個頭)嗯!

這一個喜壞了閻旭。

語則吃驚鮮瓏居然答應了。

(外語課上)

老外……好了,按照我們的要求,小老師們,你們自己來選學生吧!鮮瓏,從你開始!

鮮瓏走下來,語呆望著他,以為他真要選昊。

鮮瓏:綺煙,我選你!

語和貝都吃了一大驚,語回頭看了看昊,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再轉頭看了看盼,隻見她一臉失望。

張盼夏:閻旭,我跟你一組!

周子鍵:周鑫,我跟你吧?

周子鍵的話再次引起了語、貝、盼等人的注意。

肖萌芽:程爭博,我就跟你一組吧!

語點頭。

自習課上。

綺煙看漫畫看得嘻嘻笑,突然從上麵伸出一隻手奪過她手中的書!

綺煙:(抬頭)誰呀!

鮮瓏:現在在上課!

綺煙:我的事不要你操心!拿來!

鮮瓏:我布置的任務你完成了嗎?

綺煙:沒有!

鮮瓏:做完了給我檢查,合格了再還你!(轉身回到自己位上)

綺煙:你——

程爭博:綺煙!我看你還是把那做了吧!

綺煙:不做!

程爭博:那書可是我的了也!

綺煙:(笑)所以我堅決不做!

程爭博:你——(與貝瘋鬧起來)

下課鈴響起。

閻旭提起書包飛快的跑出去,盼夏在後猛追。

張盼夏:閻旭——你的外語作業——

綺煙:每天都這樣,盼夏她累不累?

語無奈的搖搖頭。

綺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蹺著二郎腿,一邊大口大口的吃零食一邊看電視,好不悠閑。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擾了綺煙的雅興。

綺煙:(極不耐煩的)誰呀?(打開門一看,迎麵而來的是鮮瓏那冷峻而嚴肅的臉,把綺煙嚇了一跳)你來幹嘛?鮮瓏往裏一看,那張本來就很陰沉的臉更加深沉了,他很沒禮貌的推門徑直走進客廳。

綺煙:喂,你幹什麼?

鮮瓏沒有理會,走到電視機前,“叭”的關掉電視機。

鮮瓏:我給你布置的任務完成了沒有?

綺煙:(憤憤的)沒——有!

鮮瓏:馬上去做!

綺煙:啊?(滿不在乎)我沒聽錯吧,你剛才說什麼?

鮮瓏:在我沒有批準之前不許開電視。

綺煙:你在跟我說話?

鮮瓏:(將一疊寫滿字的信紙呈到綺煙麵前)這是我為你選的,你最好認認真真的給我讀完它,最好能背下來。

綺煙:出去!

鮮瓏:這些對你有幫助的。

綺煙:出去!

鮮瓏: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盡管問我!

綺煙:(大聲)出去!

鮮瓏沒再說話,將那疊資料強塞到綺煙手中。

綺煙氣憤的揚起那疊信紙撕個粉碎。

鮮瓏瞪大了眼睛看著貝,但幾秒鍾後又恢複了平靜。

綺煙:我最討厭人家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我現在要看電視,請你出去!

鮮瓏沉默幾秒,走了出去。

綺煙開始覺得自己有些過份,看著鮮瓏的背影欲言又止。

鈴……下課鈴響,同學們收拾著桌上的書本。

鮮瓏走了過來。

鮮瓏:綺煙!

程爭博:我先走了,你們聊,拜拜!(起身離去)

綺煙:你——(對鮮瓏)幹什麼?

鮮瓏:你有時間嗎?

綺煙:沒有!

鮮瓏:我不是要你做作業,我帶你出去玩!

綺煙:真的?不會是圖書館吧?

鮮瓏無奈的笑笑。

綺煙與鮮瓏玩了很多地方,照了很多相,玩得很開心,每到一處鮮瓏都用英語介紹給綺煙聽,然後翻譯成漢語,綺煙雖隻想到玩,但勉強也記了幾個簡單的單詞和句子。

周鑫與周子鍵有說有笑。

周子鍵:你說我是留長發好呢?還是——

周鑫:留長發!

周子鍵:是嗎?很多人都那麼說,我也覺得留長發好!

周鑫:那就不要剪了!

周子鍵:你覺不覺得我留長發很像一個人?

周鑫:誰呀?

周子鍵:鄭伊健!

周鑫:讓我看看!啊,真的也!

周子鍵:(笑)真的嗎?

語吃驚若居然與周子鍵聊得那麼起勁,無意中她看到昊的臉越來越沉,根本無心理會旁邊正在給他認真講課的盼夏。

昊將一瓶無蓋的礦泉水拿在手中晃來晃去,晃動的幅度逐漸加大,終於,瓶中水飛到了周子鍵身上。

周子鍵:啊——(起身)閻旭,你什麼意思?

閻旭:咦——怎麼了?哇,看把你急成這樣子!再怎麼急也不能這樣“就地解決”啊!

周子鍵:閻旭,你有種就和我單挑!在這耍手段,算什麼英雄好漢?

閻旭:什麼耍手段?我隻是耍猴玩!

周子鍵:你——(衝向昊,一把揪住昊的衣領)

昊也不示弱,一把揪起周子鍵的衣領,昊提膝用力拱向周子鍵的腹部,周子鍵本能的收手捂住自己的小腹,昊則一拳打在周子鍵臉上……

肖萌芽:停手停手,不要再打了!閻旭,你聽到沒有?叫你停手,再不停我告訴老師去!

閻旭:你去告啊!除了告狀你還會什麼?(繼續和周子鍵打)

程爭博:(拉住昊)閻旭,你夠了吧!這樣下去會出事的!(突然被昊推開,倒地)閻旭,你這個王八蛋,居然動手打我!我告訴昊媽媽,說你欺負我!

閻旭:(忙扶起語)小語,你沒事吧?

程爭博:你說呢?我拜托你不要再惹事了好不好?

閻旭:(點頭)姓周的,我告訴你,以後最後別惹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回頭看著正盯著他看的肖萌芽)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我就不買你班長的帳,怎麼樣?你是要去告訴老師嗎?去啊!走狗!

肖萌芽:閻旭,你太過份了!(衝向班主任辦公室)

程爭博:肖萌芽——肖——哎呀,你幹嘛呀!嫌自己麻煩不夠多嗎?

昊一臉無所謂,若呆望著昊一動不動。

周鑫:語,昊被老班叫進去半天了,你說他會有事嗎?

程爭博:不知道!

許久,昊進教室。

周鑫:昊,你沒事吧?你進去那麼久,我都快急死了!

閻旭:急什麼,我又不是去死!

程爭博:昊,到底怎麼樣?

昊無奈的笑笑。

班主任:閻旭,你準備好了嗎?(昊不理會,坐在位置上聞絲不動)閻旭,你聽到沒有?為昨天的事你必須向他們道歉!快點!

閻旭:聽到了,但我沒說過會去!

班主任:好,收起書包,給我滾!

班主任:好,收起書包,給我滾!

昊提起書包走出教室。

昊還是被抓來作檢討。

閻旭:(手拿稿紙,表情沉重,聲音細小)前天下午,我和同學打架……

迭化

周鑫:語,我和你換個輔導老師吧!

程爭博:啊——(看看昊)好吧!

迭化。

周子鍵:程爭博,你說我穿這件衣服怎麼樣?

程爭博:好!

周子鍵:我今天這個發型呢?

程爭博:好!

周子鍵:這種款式的手表是最新產的……

程爭博:好!

迭化。

綺煙和鮮瓏對著自己在玩樂中拍的照片傻樂。

張盼夏:(突然奪過他們手中的照片)葉——好親熱啊!綺煙,沒想到啊!

綺煙:照片還我!

張盼夏:不給!(往後退,突然撞到了剛進教室的薑芊芊,照片灑了一地)啊——

薑芊芊:對不起!(撿起照片,當時的她就驚呆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將照片,當時的她驚呆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將照片還給綺煙,十分失望的回到自己位上)

綺煙對著天花板發呆。

閻旭:(碰了碰綺煙)喂,綺煙,想誰呢?瞧瞧,眼睛都直了?

綺煙:啊?想,當然是想帥哥啦!

閻旭:哎呀,你想我就直說麼,我知道我帥,不用你一再提醒!

貝和語大笑。

綺煙:是啊!我想——你想死了!

閻旭:綺煙,如果你可以一口氣講完那句話我會更高興哦!

貝與昊你一句我一句的鬧起來,卻沒留意鮮瓏正憤怒的盯著他們。

張盼夏:鮮瓏,你成績那麼好,有沒有想過參加個什麼競賽,得個獎,就可以直升啊!(鮮瓏不理會)。喂,其實憑你的成績,不用得什麼獎也有大學搶著要,你多好啊,就什麼都不會愁——

鮮瓏:(吼)滾開!

張盼夏:(愣了一會)鮮瓏……其實……

鮮瓏:(將手中的書重重往桌上一扳)我要你滾沒聽見啊?

張盼夏:不……不……不是的,我……

鮮瓏:我什麼,滾開!(將盼夏猛的一推,盼夏一個重心不穩,倒地)

閻旭:喂,木頭,男生打女生很丟臉也?

鮮瓏: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

閻旭:我——(被程爭博攔住)

綺煙:(走過去)鮮瓏,你怎麼了?

鮮瓏:滾開!

綺煙:喂,你自己心情不好,衝我發什麼脾氣,莫名其妙!

鮮瓏:我莫名其妙?你不知羞恥(全班望向他們)

綺煙:你說什麼?

鮮瓏:我……

綺煙:你再說一次?

全班都靜靜的看著他們倆,氣氛疆持幾秒後綺煙轉身衝出了教室,鮮瓏猶豫不多久也追了出去。

鮮瓏追上貝,拉住她

綺煙:你滾開!(掙紮)

鮮瓏:對不起,我知道我剛才很過份,那是因為我緊張你。(貝不解的望著鮮瓏)我,我喜歡你。(貝呆住了)

許久,貝推開鮮瓏,跑開了。

鮮瓏望著貝的背影漸漸遠去。

幹淨而淩亂的臥室裏台燈一閃一閃的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不安。綺煙靠坐在床頭,一隻手抱著一個比自己還要大的娃娃,另一隻手無意的撥弄著床頭上的台燈。

昏黃的燈光隻能照這房屋一小塊。

書桌上整齊的擺放著各種各親戚的學習資料。

鮮瓏坐在寫字台前,魂不守舍的翻書,眼睛卻盯著窗外發呆。

班主任:大家算算時間帳啊,日子已經不多了,再玩不得了啊!要抓緊一分一秒的時間,現在……

貝在發呆

程爭博:喂,你怎麼了?

綺煙:啊,沒什麼。

程爭博:老實說,我真的沒想到鮮瓏會追出去也。

綺煙,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好嗎?

程爭博:哦!

貝繼續發呆

語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貝。

鮮瓏依然認真的做習題。

課間,教室裏亂成一片,幹什麼的都有。

薑芊芊一隻手捂住耳朵,另一隻手硬撐著寫作業,臉上露出焦急而煩燥的表情,盼抬頭時,旁邊的周鑫已經不知去向,於是盼碰了碰前麵的程爭博。

薑芊芊:程爭博,把你的幾何書借我一下,我忘帶了。

程爭博:沒有

薑芊芊:那算了,閻旭,把你的幾何書借我一下!

閻旭:啊,幾何什麼?

薑芊芊:(提高音量)書——書——

閻旭:唉,乖侄女,叫“叔叔”叫得真好聽,來,再叫聲聽聽!

薑芊芊:好啊你——(伸手在昊背上重重捶了幾下)

閻旭:我就說你乖,看看那麼孝順,還知道給我捶背,嗯,真聽話,不過下次注意輕點捶!

薑芊芊:閻旭,太可惡了,居然敢占我便宜,看我怎麼治你。

兩人打鬧起來

周鑫:(剛進教室)你們幹什麼!

盼與昊的動作疆在空中,隨即收回。

閻旭:沒什麼,好玩麼?

周鑫:是嗎?

薑芊芊:對了,我的作業還沒做完呢,都是你了(推開昊回到自己位上)

若呆在原地盯著盼許久。

程爭博:(推了推若)周鑫,你沒事吧?

周鑫:啊(笑)。噢。沒事,怎麼會有事呢!

若的笑容讓語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說不清為什麼。

鈴……,上課鈴響,全班安靜,張老師抱著一疊卷子走進教室。

值日生:起立!

全體起立,張老師點了點頭。

值日生:坐下

全體坐下。

綺煙與程爭博端著飯盒向教室走去,在走廊與鮮瓏相遇,貝低著頭與鮮瓏擦肩而過。

程爭博看在眼裏,心裏很是疑惑。

語和貝坐在位子上吃飯。

程爭博:綺煙,你不要怪我多事,你和鮮瓏到底怎麼了?

綺煙:我……

程爭博:如果不方便說,那算了!

綺煙:他說他喜歡我。

程爭博:那你準備怎麼辦?

綺煙: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程爭博:你喜歡他嗎?

綺煙: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我跟他?我沒想過。你出知道,我們兩個無論是從性格、愛好、生活習慣上,完全背道而馳,最重要的是,我們對將來的打算。

程爭博:但是,你也不能這樣避著他啊?

薑芊芊進。

薑芊芊:你們在說什麼?

程爭博:在說你們啊!啊!對了,你們兩個怎麼了?居然一連幾天都偷懶,你們的節目不要上了?

薑芊芊:你不知道嗎?我們早不唱了,我想現在周鑫早找到人替補我們了。

程爭博:怎麼回事?你們不是練得好好的嗎?

綺煙:那個大小姐可不得了啊,一會這樣,一會又那樣,連她自己都沒個準,還成天亂發脾氣,我受不了了!

薑芊芊:對了,程爭博,有件事我想我應該告訴你,上次你被淘汰出局不是你的舛,剛開始我們隻是想和你開個玩笑,但後來不知怎的你就和周鑫吵了起來,再後來你就不唱了,我們以為她會跟你解釋的,但她沒有。事後我們想告訴你的,但那時你的心情不好,所以就——現在想想,還是告訴你好?

盼的話令語呆住了。

綺煙獨自走在大街上。

鮮瓏:綺煙!

綺煙:啊!

鮮瓏:你這幾天為什麼老躲著我?有什麼話,我希望你坦白的說出來!

綺煙:鮮瓏,你打算考什麼大學?

鮮瓏:不要把話題扯開。

綺煙:你先回答我!

鮮瓏:我媽要我考北大!

綺煙:你自己想去嗎?

鮮瓏點頭。

綺煙:我隻是想開一家音響店!(微笑,爾後轉身離去)

望著貝的背影,鮮瓏似乎有些無奈。

周鑫一個人在教室裏發呆,好像忽然想起什麼,走到鮮瓏桌前抽起他書桌上的一本書,在上麵胡亂畫一陣,然後丟到薑芊芊桌上,離開教室……

(晚飯時)

綺煙和程爭博剛進教室就聽到薑芊芊與鮮瓏在爭吵。

薑芊芊:鮮瓏,不,不是,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眼含淚水)

鮮瓏:不要再說了,剛才我已經講得很明白,我不想再聽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