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尾聲(2 / 3)

薑芊芊:(哭)鮮瓏,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我都說不是我幹的!你—

望著鮮瓏冰冷的眼神,薑芊芊衝了出去。隨後語跟了出去。

薑芊芊在植物園哭著奔跑了很久,程爭博一直默默的跟著她跑。

許久,兩人停下來。

薑芊芊:謝謝!

程爭博:(喘著粗氣)不……用,是朋友就別說這些。

薑芊芊:剛才我一進教室,就發現鮮瓏的書不知道怎麼的就放在我的桌子上,當時我也沒多想就把書還了回去——

薑芊芊剛放下書,鮮瓏就進來了,薑芊芊一見鮮瓏臉都紅了,迅速回到自己位上。

過了一會兒,鮮瓏拿著書來找薑芊芊。

鮮瓏:(將書扔到薑芊芊桌上)為什麼這麼做?

薑芊芊莫名的望著鮮瓏,然後拿起書翻了翻,裏麵全被畫得亂七八糟。

薑芊芊:(紅著眼)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他為什麼不相信我?我怎麼會呢!

程爭博:我知道,我知道!如果讓我把那個壞蛋查出來,一定不放過他!(撫摸著盼的頭安慰著她)

全班都很安靜。

貝、語、昊在看漫畫,三人時不時的還交換一下。若在看言情。鮮瓏在寫作業。盼麵前擺著本地理書卻盯著鮮瓏在發呆。其他人各積壓在做各自的事。

許久。

鈴……下課鈴響,全班一下子沸騰起來,大家都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家。

鮮瓏本想叫上貝一起走,但回頭時目光正好與盼相遇,鮮瓏扭頭走出了教室。

薑芊芊看著心裏很難受。

周鑫看看鮮瓏又看看薑芊芊,臉上露出得意的笑。而這一笑剛好被語看見,語十分不解的盯著若。當若發現語在盯著自己時立刻打住。

周鑫:綺煙,走啦!

綺煙:哦,快了!

綺煙笨手笨腳把課桌上弄得亂七八糟。

周鑫:哎呀,快啦快啦!(拉著貝就跑)

綺煙:哎——急什麼嘛!

語看著若,又看看還沉浸在痛若中的盼,心情很亂。

鮮瓏拿著飯盒從食堂出來。

薑芊芊:鮮瓏!

鮮瓏:什麼事?

薑芊芊: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幹的?

鮮瓏:算了!(欲走)

薑芊芊:我喜歡你!(鮮瓏站住)我求你不要那樣對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那樣對我,我的心裏好難受。

鮮瓏:如果因為那天的話我說得太重了,那麼我向你道歉!(欲走)

薑芊芊:鮮瓏,我不要你道歉,我喜歡你!

鮮瓏:對不起。

薑芊芊:為什麼?我有什麼不好你告訴我,我會改到你滿意為止!

鮮瓏:你再怎麼也不會變成綺煙。

薑芊芊:什麼?

鮮瓏:我喜歡綺煙!就像你喜歡我一樣!(離去)

盼呆住了。

薑芊芊:程爭博,你知道鮮瓏喜歡綺煙的事嗎?

程爭博:你,你怎麼知道的?

薑芊芊:這麼說你早知道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程爭博:有一段時間了吧?

薑芊芊: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當我傻子似的向你吐露真言的時候,你一定很高興吧?又有戲看了是嗎?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隱瞞,我還……你現在開心了?(轉身離去,留下程爭博一個人在那發呆)

程爭博無精打采的走進教室。

閻旭:程爭博,今天周鑫他們的節目搞驗收,一起下去看看吧?

程爭博:不了,我不去!

閻旭:怎麼了?不會是因為你自己被淘汰了,所以不高興吧?

程爭博:隨你怎麼說,我不去了!(趴到自己位上)

閻旭:你——怎麼了?

程爭博:你好煩!滾!

昊被衝得莫名其妙,盯著語看了好半天,見語似乎真的心情不好,隻得無趣的離開。

綺煙:小語!你怎麼了?

程爭博:啊!

綺煙:想什麼呢?

程爭博:沒有啊!

綺煙:剛才我看到薑芊芊了,她好像不太高興,我跟她打招呼她也不理,發生什麼事了?

程爭博:綺煙,你覺不覺得我們四個人好像,好像已經不再是像從前那個樣子了!

綺煙:你指的什麼呢?

程爭博:我也不知道!

綺煙:是不是和若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盼?

程爭博:(苦笑著搖頭)我在想,如果當初我們不是坐在一起的話,還會不會成為好朋友好姐妹呢?

綺煙:你覺得我們現在是好朋友好姐妹嗎?

程爭博:(吃驚)綺煙你——

綺煙:呐,是你先把話挑起來我才說實話的。其實我們四個人的關係怎麼樣大家心裏都有數。若的笑容很燦爛,她的朋友很多,她可以和任何一個不認識的人在短短的幾分鍾內成為很好的朋友,但對我而言,我需要朋友的重視;而盼,我們實在在太多的地方有太多的不同,“話不投機半句多”麼,所以我們每次隻能說些廢話來寒喧,至於我跟你……(笑)

這時,若、昊等人進來。

周鑫:程爭博,綺煙,我們的節目上了!

程爭博:(笑)哦!

綺煙:(笑)恭喜啊!

周鑫:(笑)謝謝!

教室裏一片狼藉。

閻旭和幾個男生抬著電視機、碟機進教室,眾同學都奇怪的看著他們。

程爭博:你們幹嘛?

閻旭:今天是平安夜,我聽他們一班的說要開晚會,那我們班當然也要開羅!

綺煙:請示老班沒?

閻旭:沒!

綺煙:要是班主任不同意怎麼辦?搬回去?

閻旭:到時候他們一班又唱又跳,我看他好意思讓我們趴著做題。

薑芊芊: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周鑫:(跑上前去)昊,我幫你們!

綺煙、程爭博、薑芊芊看著他倆鬼鬼的笑。

若故意將臉扭過去不看她們。

經過一陣忙活,一切都準備就緒,卻正在這時錢朝劍從門口經過。

錢朝劍:你們幹嘛?

閻旭:啊?開晚會。

錢朝劍:誰讓你們弄的?搬出去,搬出去,馬上上自習了!都什麼時候了!

頓時,全班鴉雀無聲。

閻旭:就一個晚上,哎呀真是的!

錢朝劍:你嘀咕什麼呢?

閻旭:我……(若攔住昊,昊無奈,白了錢朝劍一眼)

錢朝劍:東西是誰的,搬回去!

昊等人沒反應,大家顯然都不願意搬。

錢朝劍:聽到沒有?搬走!

這時班主任張老師走了進來。

張老師:怎麼回事?

錢朝劍:您看,他們還要開晚會!這都什麼時候了呀!

張老師:東西誰的?

閻旭;我的!

張老師:來,你們幾個男生幫忙幫他抬回去,其他人自習!

眾同學:(失望)啊——

周鑫回到座位上,幾個男生很不情願的把裝好的線又拆下來,和閻旭一起把東西搬了出去,同學們很不情願的拿出書本,有的開始小聲讀書,有的做練習。

全班同學都非常安靜的在做題,但從表情上看得出大家並不怎麼樂意。

綺煙:程爭博,今天平安夜啊!

程爭博:哎——是啊,今天平安夜啊!

看著死氣沉沉的教室,令貝和語倍感壓抑。

昏黃昏黃的路燈下,綺煙無精打采的往前走。

鮮瓏:綺煙!

綺煙:啊!

鮮瓏:平安夜快樂!(遞給貝一個漂亮的小玩具)

綺煙:(接過禮物,笑)咦!好可愛!

鮮瓏:(笑)喜歡嗎?

綺煙:(點頭)嗯!可是——你為什麼要送我禮物?

鮮瓏:不知道!

兩人沉默一會。

鮮瓏:我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們……

綺煙:(打斷)鮮瓏!

鮮瓏:但是在此之前我們還是朋友。

貝點頭,兩人一同回家去。

程爭博呆坐在床上,抱個布娃娃。

程爭博:(對著布娃娃)平安夜快樂!(熄燈,睡覺)

黑場。

語獨自一人走在校道上,看到門口停了很多警車,覺得奇怪。

忽然迎麵跑過來一個人將她撞倒在地,然後飛似的跑出校門。

程爭博:王八蛋,趕去投胎啊!(好不容易剛站起,又一個人衝過來將她撞倒)啊!(幹脆坐到了地上,許久,看見沒人了,才慢慢爬起,正爬起,又一個人衝來將她撞倒)閻旭,你要死啊!跑那麼快,趕著去死啊!

閻旭:(扶起語)對不起,對不起,我扶你起來,很痛吧?

程爭博:廢話!連被人撞了三次,不痛才怪!

閻旭:三次?啊,快點我們快去看看!(拉語跑)

程爭博:幹什麼?

閻旭:你沒聽說嗎?隔壁班有個女的昨晚在這跳樓了!

程爭博:好恐怖!我才不要去!(甩開昊的手跑回教室)

語一口氣跑到教室門口,還喘著粗氣。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消息,語感到了莫名的恐慌,一進教室,盼夏等一群人圍在一起議論這事。

張盼夏……她是個白疾,人家鄒雄民那麼帥怎麼可能看上她!麻雀怎麼可能配得上老鷹?真是疾心妄想!死了也活該!

同學A:是啊!要死也不挑個好地方,跳樓!多難看啊!

同學B:說得對!本來就已經夠難看了!

張盼夏:哈哈哈,像她那種人,死了為鄒雄民減輕負擔。

夏淩可:你們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眾同學被門口的一聲吼驚呆了。

張盼夏:你是誰?

夏淩可:你管我是誰!我告訴你們,雄民不知道有多喜歡孤菱,他們之間隻是一場小小的誤會,所以如果你們再敢胡說八道我對你們不客氣!

張盼夏:是嗎?一場小小的誤會?那她幹嘛尋死尋活的?如果真的隻是誤會,就隻能說明一點,她懦弱無能!

夏淩可:(衝過去抓住盼夏的手)你要再敢羅嗦一個字,我撕了你的嘴!

張盼夏:說又怎麼樣?我怕你!

程爭博:(拉住淩可)你,你幹什麼,放手!(淩可放手,語拉他跑出教室)

程爭博:原來是這樣啊!哎——

夏淩可:我們都沒想到孤菱她會真的……不知道雄民他受不受得了!

程爭博:你為什麼不去看看他。

夏淩可:我的一個朋友已經去了。最可恨的就是你們班那幾個三八,人家都弄成那樣了,還幸災樂禍。

程爭博:她們是這樣的了,見不得別人好,不用理她們。

望著樣園四周,語百感交集。

語開門進屋。

程父:喲,小語,回來了?

程爭博:嗯!(往房裏走)

程母:小語!你知道你們學校有個學生自殺的事嗎?

程爭博:你們怎麼知道的?

程父:嗨!你這丫頭怎麼這樣,她可是住我們同一區的。

程爭博:是嗎?(走進房晨)

程母:哎,小語,你吃什麼?

深夜,語還對著天花板發呆。

程爭博:(畫外旁白)這是我想要的生活嗎?十幾年來我的生命一片空白,我甚至找不出一件值得我回憶的事來。我覺得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我真的很想很想逃離學校,這個令我作哎的地方。在這裏我一分鍾也呆不下去了。

綺煙:程爭博,今晚上的晚會你去嗎?

程爭博:不知道,你呢?

綺煙:我問你呢,你去,我就去!(回頭)薑芊芊,你去嗎?

薑芊芊:我沒興趣,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收好書包,離去)

綺煙:(無奈搖搖頭)怎麼這樣!

鮮瓏:綺煙!

程爭博:哎,貝,我看你今天沒空理我了!

綺煙:什麼!反正不管去不去,今天6:00在你家樓下等,拜拜!(與鮮瓏離去)

語一個人走在校道上。

閻旭:程爭博!

程爭博:什麼?

閻旭:記得今晚去看若的節目!

程爭博:哦!你特地跑來跟我說這個?

閻旭:(點頭)嗯!哎,不跟你說了,我得去陪若化妝,就這樣了,拜拜!別忘了!(離去)

語很猶豫的看著昊遠去的背影。

語在樓下等得不耐煩也不見貝來,便獨自一人逛到了街上。

夏淩可:程爭博!

程爭博:(回頭)淩可?

夏淩可:你幹嘛去?

程爭博:去劇場看演出!

夏淩可:你不是吧!去看那種垃圾?不如我們到別的地方玩玩吧?

程爭博:可是,可是……

夏淩可:別可是了,走吧!(拉語走)

程爭博:他還好吧?

夏淩可:好什麼呀?在家裏呆著呢!讓他休息一下也好!哎對了,你有沒什麼《故事會》、《笑話大王》什麼的?

程爭博:有一兩車,你要那幹什麼?

夏淩可:當然是說給雄民聽啦!

程爭博:哦,我幫你找找!

電影院內隻有稀稀拉拉幾個人,估計還沒演員人數多。

台上有個穿著莊肅高高瘦瘦的男生正在聲情並茂的演唱《一二三四歌》。台下多數在磕著瓜子聊著天。不家一批如閻旭者則已經快睡著了。

一曲結束,台下歡呼,那人向觀眾行了個禮,回了後台。

燈光暗下,突然一陣勁暴的音樂響起,令全場振奮,燈光亮起。

周鑫等一行人勁歌熱舞的跳起來。

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閻旭尤其興奮。

淩可和程爭博在遊戲室打遊戲,玩得很開心。在淩可的幫助下,語贏得了一個玩具熊。兩人盡興得狂叫狂笑,引來周圍的人的不滿,但他們並不理會。

程爭博:(畫外旁白)我不知道現在為什麼會那麼開心,也許隻是在發泄吧。真的很希望明天永遠也不會來到。

周鑫等的歌舞結事,台下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

這無疑是整場晚會中最成功的一個節目。

程爭博和淩可在大街上瘋狂的跑著笑著,直到都累得不行了。

程爭博:哎呀,不行了不行了!別跑了。

夏淩可:我也不行了,想不到你還蠻厲害的麼!

程爭博:(看到不遠處一家餐館)喂,我餓了!

夏淩可:好,吃宵夜去!

兩人向那餐館走去。

一進餐廳,居然看見綺煙和鮮瓏正有說有笑的吃東西。

程爭博:好啊,綺煙!

綺煙:啊?程爭博,我……

程爭博;我可真生氣了啊!

綺煙:對不起麼,我請你吃東西!

程爭博:這還差不多!

語和淩可坐下,兩人叫上二碗麵條,四人有說有笑的聊天。

閻旭:程爭博!(與若進來)

程爭博:這……這麼巧,嗯……吃麵!

閻旭:你什麼意思?

程爭博:什麼什麼意思?

夏淩可:閻旭,你傻啊!我們在這吃麵條還能有什麼意思,不就是肚子餓嗎?還是你想知道這麵條有什麼意思?那我幫你問問老板?(大聲)哎,老板,有人問你這麵條有什麼意思?

閻旭:姓夏的,你給我閉嘴!我和小語講話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插嘴?程爭博,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答應了我又不去?因為這家夥?(語將頭扭到一邊,昊猛的狠抓住語的手)你說啊!

綺煙:閻旭,你幹什麼?

程爭博:放手!

周鑫:昊,算了,大家朋友一場,幹嘛弄成這樣?程爭博她們沒有去可能是因為自己沒上節目,怕無聊,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笑)

語,推開昊,衝了出去。

夏淩可:(衝出去)程爭博,你的毛毛熊!

程爭博:(接過)謝謝!(離去)

語走進自家家屬院,看到院子裏的秋千,突然很想蕩。

語坐在秋千上,用力的將秋千蕩得好高好高……

張老師:再過幾天就是期末考試了,時間不多了,抓緊一分一秒,繃緊每一根神經,文科不像理科……

綺煙:哎,這次考試包在我身上!

程爭博:(笑)什麼?

綺煙: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鮮瓏答應幫我傳答案了!

程爭博:真的?

綺煙:不然你以為什麼!

程爭博:(笑)貝貝,其實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綺煙:(冷笑)哼!

語走出教室,看到雄民坐在欄杆上發呆。

程爭博:Hi

鄒雄民:(回頭)是你啊掃把星!

程爭博:你的事淩可都告訴我了!

鄒雄民:淩可那大嘴巴!

程爭博:以後有什麼打算?

鄒雄民:不知道!

程爭博:我覺得你還是像以前那樣比較好!

鄒雄民:什麼?

程爭博:做人最重要的是開心,無論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過去了,別難過太久!(遠遠看到綺煙在向她招手)我先走了,拜拜!(離去)

程爭博:什麼事?

綺煙:我想考北影。

程爭博:什麼?這事你爸媽同意嗎?

綺煙:我已經決定了!

程爭博:做編劇!

綺煙:是啊!

程爭博:可是你爸媽那關……

綺煙:如果他們不同意,我就跑!

程爭博:可是……

綺煙:別可是了,別潑我冷水好不好?下學期一開學我就要到那邊去,短期培訓一個月,我把我爸的手機要來了,號碼我已經寫在了你的電話本上,記住,每天都要打電話給我!(笑)

程爭博:你有把握嗎?

綺煙:什麼?

程爭博:考上?

綺煙:沒啊!

程爭博:那你還……

綺煙:我是想出去透透氣,實在不想呆在這裏了!其實我沒有打算上什麼大學,如果可以的話我早就不來了。我能忍受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程爭博:再這樣下去,我怕我真的會瘋掉的!

綺煙:我不會再勉強自己做任何事情,我要自己開心!

程爭博:說得對,我們不要去管明天生活的好不好,我們隻要想現在有多快樂!

綺煙: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程爭博:不知道,跟你混!

綺煙:(一手搭在語肩上)好!讓我們白手起家!我們要快樂,要有錢!

程爭博:我要吃遍天下美食!

綺煙:看遍天下美景!

程爭博:(大叫)我要吃海鮮!

綺煙:(大叫)我要去西藏!

兩人肆無忌憚的大叫大笑起來。

考數學時全考場的人都差不多快睡著了,忽然從窗口飛來一張答案到綺煙桌上,由於監考老師在睡覺所以沒發覺,貝往外一看,鮮瓏向她打了個手勢後離去。貝抄完後將答案傳給薑芊芊後離去。盼抄完後傳給若,後離去;若抄完後想了想,將原答案撕毀,再寫了張傳給語,後離去;語抄完後傳給昊,本打算走,一眼看到旁邊的雄民卷上還是白板。

程爭博:喂!

鄒雄民:(回頭)啊!

程爭博:給你!(扔去一張紙條)

鄒雄民:(打開一看,滿懷疑惑和感激的望著語)謝謝!

程爭博:是,森—木—的—

監考老師醒來,盯上了語,語立刻收好東西離去。

考場外同學們都捧著書本在那“臨陣磨槍”。

程爭博:露老大,幫個忙!知道你地理最棒了!

肖萌芽:如果我做完了,就把答案從窗子扔給你!不過不敢保證對不對!

程爭博:肖大姐做的想錯了難!

肖萌芽:別那麼說啊!

鈴……考試鈴聲響起,同學們紛紛進考場。

考場內多數同學都非常安靜的趴在桌上做題。

監考的“劉老鼠”抱本小說在講台上看津津有味。

語無所事事的東張西望。

閻旭,雄民等一些男生正睡得不亦樂乎。

綺煙、薑芊芊、周鑫在偷偷翻書。

許久。

離結束大約半小時的時候,肖萌芽把答案從窗口扔給了語。

語抄完後,抬頭,看到若正向自己求救,於是將答案揉成一團扔給若,若伸手去接時卻不巧被劉老鼠發現。

劉老鼠:周鑫,你這樣像什麼話,好歹上麵有個老師站著,快把手裏的東西交上來。

周鑫:不要!這是我的卷子,她隻是還我!

語一下子驚呆了。

劉老師:是嗎?那好!程爭博,你收拾東西,出去!

語憤怒的走出教室。

迭化。

考外語時,語對著滿卷子的外語單詞,頭都大了。

於是便胡亂的畫起畫來,忽然一個紙條飛過來,語一驚,回頭一看,若正衝著她笑。語想了想,還是打開了,卻沒發現監考老師正盯著她。這一切綺煙都看在眼裏,想提醒一下語卻無能為力。

老師;你,183號,程爭博,我注意你很久了,一直在搞小動作,知不知恥?不會就不會,搞些虛假的東西,騙誰呀?這學校就是有了像你這樣的人才會使“考風考紀”上不去的,不然學校早實施無人監考製了……

不待監考說完,語收好東西氣憤離去。

綺煙:程爭博!等等我!

程爭博:你出來幹什麼?

綺煙:是周鑫是吧?她到底想怎麼樣?昨天把你害得還不夠嗎?(撿起答案)小語,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她了?這份答案……

程爭博:怎麼了?

綺煙:全是錯的!

貝的話令語驚呆了。

閻旭:(匆匆跑出)語,怎麼回事?

程爭博:(大吼)我怎麼知道!(跑開)

貝與若走廊擦肩而過。

綺煙:周鑫!

周鑫:什麼?

綺煙:(拿出那份外語答案)你什麼意思?

周鑫:什麼?我……這份答案是別人給我的!

綺煙:那就是說你外語也是零分羅!

周鑫:後來又有人傳了份答案給我,我知道了那個人騙我,可那時語已經……

綺煙:你自己去跟語解釋!別把她當傻瓜!(將那答案揉成一團後扔掉,離去)

程爭博:若昨天向我道歉了!

綺煙:你信她?

程爭博:我還沒她想的那麼低能!

貝笑笑,語望向窗外,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抬頭一看,是雄民,隻見雄民憤怒的盯著她。

語好奇的起身出去。

程爭博:你,有事?

鄒雄民:(大吼)你幹的好事?

程爭博:什麼“好事”?我幹的好事太多了,不記得了!

鄒雄民:你還裝傻!那天你給我的數學答案全錯!(語呆住了)怎麼,你想整我?那拜托你換個法子,這樣很容易玩死人的!怎麼,你不信?(攤出自己的卷子)羅,你自己看!是不是你給我的那份答案!

語接過一看,果然,選擇題60分,一分也沒有。

鄒雄民:怎麼,沒話說了吧?

程爭博:我不知道!如果那份答案真是假的,那麼還有我給你做伴!

鄒雄民:怎麼可能,既然你抄的鮮瓏的,你就錯不了,人家可是全對也!

程爭博:你這是什麼意思?好像我存心坑你似的,你以為自己是誰?怎麼人長帥點,就以為人人都對你有企圖?不要以為每個人都會吃你那套!惡心!

鄒雄民:你說什麼?哎,你這人太差了吧!傳份錯答案給我不說,還不讓我講,現在我生氣也不行?

程爭博:我想——是有人整我!對不起,連累你了!(丟下目瞪口呆的雄民,離去)

回到教室,語重重的踢了一下桌子,然後把桌子的一大半書惡狠狠的掀到地上,引來全班注目。

綺煙:怎麼了?(彎下幫語撿書)

程爭博:不用撿了!

薑芊芊:(小聲)哎,她怎麼了?

綺煙:(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

周鑫則若無其事的看著小說。

鈴……上課鈴響。

數學老師抱著堆卷子麵無表情的走進教室,然後示意要組長把卷子發下去。各組組長上前領卷子,發卷子。

綺煙:(拿著程爭博僅有“12”分的卷子)怎麼會這樣?我問若去?

程爭博:不用了!

綺煙:小語!

程爭博:沒那個必要!(把卷子一揉,趴在桌上睡覺)

這時,拿到卷子的閻旭,鬼哭狼嚎似的叫起來,極不可思議的他拿著自己跟鮮瓏的卷子比來比去。綺煙看看昊看看語又看看若,居然很不可思議的笑了。

這一笑恰好被鮮瓏看到,他似乎感受得出這笑容的沉重。

程父程母看著成績表輪流數落著語的缺點,語終於忍不住衝了出去。

語獨自坐在秋千上晃蕩,許久,語停下來,重重歎了口氣,從秋千上跳下,忽然發現旁邊多了一個人。

程爭博:鮮瓏?你怎麼在這?來了多久了?

鮮瓏:很久了,一個人在家悶得慌,所以出來走走,走著走著就到這了!

程爭博:哦!那你什麼時候走?

鮮瓏:這就走!

程爭博:鮮瓏,嗯……我肚子餓了,可不可以……

鮮瓏:走吧!

鮮瓏依舊在櫃台前亂點一通,然後與語找位子坐下,不久,菜上來,兩人大口大口吃起來,誰也沒說一句話。

同學A:你們看通知了嗎?學校又要補收160元書本費!

同學B:是資料費!

同學A:都一樣!反正都是坑錢!

同學C:哎,這是誰說學校是非盈利機構的?

閻旭:(大聲)喂,同誌們,聽說他們一班全體“同仁”簽名拒交!

錢朝劍:(在門口)是嗎?那我真遺憾,你們是無法響應他們了!

每個人都不再說話。

語拿著錢走到辦公室門口,看到李老師正和雄民在爭吵。

李老師:什麼?

程爭博:報告!

張老師:進來!

李老師:你什麼意思?

語望著雄民和李老師。

鄒雄民:我沒什麼意思啊,我……

李老師:這錢你到底交不交?

鄒雄民:交!我沒說不交,我隻是想知道這筆帳怎麼算出來的,您總不能讓我交得不明不白!

李老師:要帳單找財務科去,沒見過你這種學生!

鄒雄民:什麼叫沒見過我這種學生,又不隻是我一個人想看,程爭博,你老實說,你想不想看?

程爭博:啊——

兩個老師望著語。

李老師:小語,你也想和他瞎鬧嗎?

程爭博:關我什麼事,我是來交錢的(放下錢後匆匆離去)

李老師:看見沒有?人家程爭博不像你!

衝出辦公室,語仿佛做了虧心事一樣,心裏很不爽。

下課後,語和雄民在走廊相遇,什麼話也沒說,雄民隻是瞟了語一眼。但從他的眼神中,語看到了鄙夷!

多數同學都在做練習,昊實在受不了這氣氛,於是……

閻旭:程爭博,幫我請一下假!

程爭博:幹嘛?

閻旭:說我病了!(轉身卻看到班主任已在門口)嘿嘿!

張老師:(笑)病了?要病多久?要不要找人送你去醫院?

閻旭:嘿嘿,不用了!我——好了!(回到座位上,打開書本)

語看著昊那滑稽的動作及表情,無奈的笑了。

張老師:從明天開始就放假了,大家休息的同時別忘了學習,大家都高三了……

語和貝通電話。

程爭博:放假的感覺真是爽啊!你在幹嘛?

綺煙:我過兩天就去了!

程爭博:不是說開學了才去嗎?

綺煙:我要先去那邊聯係一下。

程爭博:你爸媽同意了?

綺煙:他們能不同意嗎?

程爭博:祝你好運?

綺煙:啊?

程爭博:(笑)祝你玩得開心!

綺煙:謝謝!

程爭博:以後電話聯係!

綺煙:嗯!拜拜!

程爭博:拜拜!

兩人放下電話。

鈴……門鈴響,貝開門。

鮮瓏:Hi

綺煙:Hi,進來坐啊!

鮮瓏進來。

鮮瓏:要走了?

綺煙:嗯!

鮮瓏:(遞給貝一堆書)這些你好好看看,對你的專業考試有用!

綺煙:(望著鮮瓏,許久,接過書,無奈的笑笑)謝謝!

鮮瓏:(笑)不用!

綺煙: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鮮瓏:什麼?

綺煙: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幫我照顧小語!

沉默許久,鮮瓏點頭。

閻旭、綺煙、周鑫、薑芊芊、程爭博舉杯歡呼。

眾人:幹杯!

閻旭:貝貝,祝你前程似錦!越長越美!

綺煙:謝謝!

程爭博:祝你吃好喝好玩好!別忘了給我帶禮物哦!

綺煙:一定一定!

閻旭:瞧你說的什麼話呀!沒一點正經。

程爭博:哼!

周鑫:(笑)祝你成功!

綺煙:(笑)謝謝!

薑芊芊:祝你——早日出名!

綺煙:謝謝!

眾人歡呼,開始大吃大喝。

許久,眾人喝得都有點醉了。

程爭博:啊——好無聊啊!

綺煙:是啊,好無聊啊!

閻旭:(拿起旁邊的電話)你們都安靜一會,我要打電話。

程爭博:毛病啊,你打電話關我們屁事!

閻旭:噓,不要出聲了,就二分鍾,OK?

語還想說什麼,周鑫推了推語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閻旭:(撥了一串電話號碼,表情嚴肅)喂,您好!請問這裏是英才中學嗎?

對方:(OS)是啊!

閻旭:您好,我是人民電信局的。

對方:(OS)有什麼事嗎?

閻旭:是這樣的,因為最近幾天有客戶反應說電話線路不好,我們現在正在做檢查,麻煩您配合一下好嗎?

對方:(OS)怎麼配合?

閻旭:很簡單,你隻須從0到9號鍵按序撥一遍,讓我們從總機上看看線路是否正常,您不用掛機,直接撥就可以了!

對方開始按鍵,閻旭拿著電話筒給語等人聽,對方按鍵的聲音令語等人強忍著笑。

閻旭:好,嗯,這個,由於總機上顯示得還不是很明顯,可以不可請您再撥一次,謝謝!

對方又撥了一遍。

閻旭:好,謝謝您的合作,經我們中國人民電信局的檢測您的智商為零,ByeBye!

說完,迅速掛斷,語等人捂著肚子狂笑。

綺煙:哈……閻旭,你也太絕了吧!哈……

周鑫:是啊,也不知剛才是哪個傻瓜接的電話。

閻旭:聽聲音好像是錢朝劍的。

程爭博:哦,那就可以理解了。

幾人又一陣狂笑。

閻旭在大街上閑逛,一逛到了李寧專賣店。

在“李寧”裏閻旭看中一件外套,一看價189元,這時一位年輕漂亮的導購小姐走了過來。

導購員:要不要試一下呢?這是今年挺流行的款式。

昊鬼鬼的一笑,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鬼主意。

閻旭:不用了,再看看。

走出“李寧”,閻旭直奔工商銀行。

工行內昊的母親與一群同事正在閑扯。

閻旭:媽,給我二百塊錢硬幣。

閻母:你要那麼多硬幣幹什麼?

閻旭:哎呀,你給我得了,問那麼多幹嘛?

閻母:哎,你這孩子真是的!(一邊說著一邊給了昊二筒包好的一百元的硬幣)

閻旭:走了!(跑出去)

閻母:哎,你別用完了!

昊將包好的硬幣拆開用一個塑料袋裝好,然後來到了“李寧”。走進“李寧”,昊指著自己剛看中的那件外套。

閻旭:小姐,幫我把這件衣服包起來。

導購員:好的,麻煩您到櫃台那邊付錢!

昊跟著導購員來到櫃台前,把一大袋硬幣往桌上一扔,開始數錢。

閻旭:1、2、3、4、5……99、100、101……180、181、182、182、184、185、186、187、188、189好了,正當老板欲收錢時,昊大叫……

閻旭:等等,讓我再數一遍,1、2、3……

於是昊又數了一遍。

老板心想,這回總可以收錢了吧,可沒想到昊居然開口要求再數一遍,這下可好,老板的臉都氣綠了。昊提著衣服出來,邊走邊想著老板那張“綠”臉,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馬路對麵的張盼夏和一個女孩也在逛街,正好看到昊。

張盼夏:閻旭,閻旭——

可惜昊沒聽見,跑開了。

張盼夏:萬苗申,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今年轉來的那個……

萬苗申:我知道。

張盼夏:(不解)你知道他?

萬苗申:你記不記得我寫信告訴你,我們班有個女生懷孕被開除了嗎?

張盼夏:是啊!

萬苗申:男的就是他!

盼夏吃驚得張大個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萬苗申:很奇怪嗎?我才奇怪呢,怎麼他還能上學!哼!

語衝了杯牛奶,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電視。

鈴……電話鈴響。

程爭博:喂——

對方:(OS)小語!

程爭博:(愣了一下)寄風?

語匆匆的跑出家屬院,在門口焦急的東張西望。突然在某公用電話旁邊看到了一個衣著土氣,大著肚子,麵色蒼老的女人。

程爭博:(走近,好像不認識似的打量著那個女人)寄風!

寄風:小語!

程爭博:你——

寄風默默的低下頭。

寄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語倒來一杯水。

程爭博:喝點水吧!

寄風:(接過水)謝謝!(喝了一口,放在茶幾上)

程爭博:今天晚上就在這休息吧,房間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寄風:不了,他還在家裏等我呢!

程爭博:哦!

寄風:小語,對不起!

程爭博:你沒有對不起我,隻要你覺得對得起自己就行了。

寄風:其實事件事情最無辜的是閻旭,如果他當時否認的話,也許就不會弄成那個樣子了。

程爭博:他寧願去背這個黑鍋,是為了保護你。

寄風:我知道,我很早就想跟他說聲對不起的,可是,我真的沒臉見他。

程爭博:那個男人對你怎麼樣?

寄風:他對我很好!(笑)他已經開始存錢給我買房子了,他說不會讓我跟孩子吃苦的。

程爭博:那你父母那邊都談妥了嗎?(寄風輕輕的搖頭)寄風(勉強笑笑)不管怎麼樣,至少要留在這吃頓飯。

寄風:(勉強笑笑)嗯!

叮咚……門鈴響,語起身開門,站在門外的卻是閻旭。

閻旭:嘿!我剛買了件衣服,你幫我看看怎麼樣!

程爭博:嗯——哦,哦!

昊不理會語,自個推門進屋。

看到客廳裏坐著的,已經完全變樣的寄風,昊的臉一下子沉下去。

寄風抬頭看到昊,也愣住了。

(陽台上)

昊出神的望著遠方,寄風怯怯的看著昊,語看著他倆不知如何是好。

寄風:(小聲)閻旭,對不起!

閻旭:(冷笑)哼!你要我說什麼呢?沒關係?還是恭喜你?

寄風哭了起來。

程爭博:昊,別這樣!

閻旭:程爭博,你不要說話?(指著婷)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那個男的有什麼好值得你為他那個樣子?你才多大,就要當媽媽了,想起來就惡心。

寄風:(哽咽著)對,也許在你眼裏我是咎由自取,但是我告訴你,我不後悔!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值得我托付一生的人,可是至少他比你尊重我,明白我,他不會像你那樣,對我甜言蜜語的同時還摟著別的女生。你什麼時候當過我是你的女朋友,你隻是把我當傭人一樣使喚。你對我承諾過的事情有哪一件實現過?我的要求不高,我隻要一個人能真正的關心我。

閻旭:你說完了吧?對,我不能給你的他都能給你?那你去找他啊?趕快撲到他的懷裏去,順便再懷他個十胎八胎,到時候兒孫滿堂,要多幸福有多幸福羅!

寄風:你——小語我走了!(哭著離開)

程爭博:寄風——

閻旭:別理她!

程爭博:(無奈)哎呀——你們——嘖!

(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