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總覺得那假法師和金牡丹之間的關係不尋常:“派人去跟蹤那個假法師,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派誰?”連翹說:“我們留在上京城的眼線,不是被楚嶙峋看著,就是不敢動作免得打草驚蛇。”
楚嶙峋,靈犀頓時扶額,他可真是跟自己杠上了啊!
她無奈的笑了笑,從脖子上拿出青銅哨子:“既然他們都動不了,那就隻能找青木了。”
是夜,整個相府夜深人靜之事,靈犀站在窗口,望著天上的那輪月色,取出哨子輕輕一吹。
哨聲傳出清亮的聲音後,沒過多久,一道黑色身影從窗口飛進,落地後,少年一對明亮雙眸,幹淨清澈的如同湖水蔚藍。
隻是這張麵容有些許蒼白,唇上無色,若是旁人一看,估計以為這孩子有什麼身體不好。
一頭褐色頭發束在發頂,白皙的皮膚在這月色之下光澤如玉,一身黑色夜行衣,脖子上掛著一塊青色玉石。
約摸十二三歲的少年,身量看起來足足高了她半個頭,此時的青木靠在窗口,將玉石刁在嘴邊的問:“青木在此但請吩咐。”
又是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靈犀抱臂的看著他:“青木,我記得,當年我從西夏離開,巫女讓你暗中跟著我保護我,是不是。”
青木依舊咬著玉石:“我是一直跟著你保護你啊!”
靈犀弗笑:“你說的保護和我理解的似乎有什麼偏差之處。”
青木側頭而笑:“什麼偏差。”
“我在西北的時候被楚嶙峋欺負你不出現,剛進府的時候金牡丹給我下毒放毒蛇你也不出現,就連我去五台山被追殺落下懸崖了你也不出現,恐怕你理解的保護就是看著我受苦受難吧!”
青木此時伸出手指,指著她脖子上的哨子:“既然有難,為何不吹哨子讓我來救你?”
那也得有時間有契機啊!
靈犀深吸了一口氣,麵容略微抽搐的問:“那是不是有一天我再次遭人追殺,隻要我沒吹這個青銅哨子你也不會出現,你就算看著我死你也不會出現的”
青木笑了一下吐出玉石對著她的目光:“那不正好,你死了我就完成了巫女的交代,可以回西夏了。”
忍----靈犀再次深吸一口氣,緊握著拳頭的背過身咬了一下手指,暗示著自己千萬別和他計較。
等心口的那怒氣平散了些,靈犀轉什麼對著他挑眉而笑:“我離開西夏的時候巫女給了我一樣東西。”
青木毫不在意的問:“什麼!”
靈犀不急不緩的從懷裏拿出一張羊皮來:“你可還記得這個?”
青木從不以為然的目光變為驚愕:“這個東西怎麼在你這裏!”
靈犀不動聲色的笑著,將羊皮展開,讀者上麵赫然寫著的三個大字:“賣身契。”
“你給我。”青木驚慌的上前想將她手裏的羊皮不搶過來,靈犀見狀眼疾手快的轉身一把將羊皮放在懷裏:“搶什麼?”
青木此時本就蒼白的臉色隻剩惱怒:“這是巫女給你的?”
靈犀望著他,抱臂不快不忙的歎息說:“巫女早知道你跟我我並不好盡心盡力,所以偷偷給了我這個,她說,隻要有這個賣身契在手,我是死是活你一定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