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豪房,一個院子。
這座豪房離行紹樓很遠,仿佛就像是在千裏之外。
房裏麵很黑暗,沒有燈光。
黑衣人現在已經來到了這座豪房的院子裏。
他這一路過來都是轉頭往後看的,他現在很相信他已經把舒旺他們甩得很遠了,因為他往後看都看不到他們。
他也很相信自己的輕功能力,因為他輕功的速度很快,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他還在一邊走一邊往後看,可是當他走了幾步就撞到了一個人,一個老人。
黑衣人撞到老人時,他嚇了一大跳,同時,自己撞人,自己被撞退後了幾步。
黑衣人放下那個麻袋,然後卷起袖子,走到老人麵前。
黑衣人很氣憤,叫道:“喂!老頭,你是誰呀?幹嘛三更半夜的出來嚇人?”
老人冷冷道:“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三更半夜出來嚇人的人是你,不是我。”
黑衣人好像很微風的樣子,道:“你這個老不死的,連我的路你都敢擋,看來你已經活夠了。”
那個老人的頭發很零亂,幾乎都把臉全部蓋了起來。
黑衣人打量了老人一遍,道:“不過你在死之前,我要讓你看清我的臉,不然你死不瞑目。”
他說完就用手把老人遮臉的頭發給扒開,然後一副蒼老的臉龐就出現在他的麵前,他看著老人的臉,他就忽然嚇壞了。
他剛才的微風霸氣現在已經沒有了,現在他隻有恐慌。
他又急速退後幾步,嘴裏道:“醉……海白神醫。”
“海白神醫”從腰間拿出葫蘆,葫蘆裏麵有酒,他喝了一口酒,然後道:“不錯。”
黑衣人此時手腳已開始發抖,慌道:“我,我們有沒有冤?”
“海白神醫”的回答很簡單,道:“沒有。”
黑衣人仍慌道:“那,那我們有沒有仇?”
“海白神醫”的回答還是很簡單,道:“沒有。”
黑衣人鬆了一口氣,開始慢慢地停止發抖了,道:“我們既然無冤無仇,那你幹嘛要追我?”
“海白神醫”看著麻袋,道:“因為我想看一個人。”
黑衣人不懂,忽然問道:“看什麼人?”
黑衣人不讓“海白神醫”說話,又道:“如果你想看我的話,那麼你現在已經看過了,你可以走了。”
“海白神醫”怒道:“誰想看你?你長得那麼醜,簡直像豬一樣,誰想看你?”
黑衣人又開始驚慌了,道:“那,那你想看的是什麼人?”
“海白神醫”道:“我想看那個麻袋裏的女人。”
“海白神醫”的鼻子的嗅覺很厲害的,隻要他一聞就知道什麼是什麼。
他說袋子裏麵有女人,那麼,袋子裏麵就一定有女人。
因為他聞到女人的脂粉的味道了。
黑衣人忽然道:“哦,原來你是來跟我搶食物的。”
“海白神醫”忽然叫道:“啊呸!你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是個”踩花大盜“的大淫賊嗎?”
黑衣人看著他,道:“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要看她呢?”
“海白神醫”又叫道:“我想看她,就看她,你管得著嗎你?”
黑衣人看著麻袋,道:“她是我弄來的,現在她已經歸我了,我當然管得著。”
這時,潘鴻聰來了,他從院外躍進來的。
潘鴻聰落地時,就是落在黑衣人麵前的。
他一看黑衣人,他就大吃一驚,眼睛睜得大大的。
他見過這個人,這個黑衣人。
潘鴻聰忍不住慢慢地道:“是你!”
黑衣人道:“不錯,是我,店小二。”
他是店小二,是行紹樓裏的店小二,就是那個鼻子上有一顆痣,痣上有一根毛的店小二。
他就是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富人,一點都不像店小二的店小二。
現在有風,風在吹著他們的衣服,衣服在隨著風飄動。
現在有風,風在吹著他們的發絲,發絲在隨著風飄揚。
舒旺也來了,他也是從院牆外躍進來的,當他落地後,氣端如牛。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潘鴻聰的輕功比他還要快的多。
黑衣人和潘鴻聰在互相盯著,“海白神醫”坐在地上喝酒。
潘鴻聰忍不住道:“原來你會功夫,而且是個江湖高手。”
忽然聽得有一個人道:“我也會功夫,而且也是個江湖高手。”
這句話不是黑衣人說的,也不是舒旺說的,更不是“海白神醫”說的,最不是潘鴻聰說的。
說這句話的人是站在院牆上,他身上所穿的衣服很豪華,不過年紀已經算是老的了。
他的手上沒有什麼,但是他的衣袖顯得很大。
潘鴻聰和舒旺一見到他,就怔住了。
潘鴻聰忍不住道:“店掌櫃!”
那個人就店掌櫃,行紹樓的店掌櫃,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富人,一點都不像個掌櫃的掌櫃。
一個不像店小二的店小二,一個不像掌櫃的掌櫃,他們看起來都是個普普通通的富人,卻沒想到他們居然是個武林高手。
店掌櫃慢慢地回答道:“不錯!”
店掌櫃忽然淩空翻身,然後就落在潘鴻聰的麵前了。
舒旺此時就坐在地上看著,他覺得很累,所以他想坐下來休息一下。
潘鴻聰看著麻袋,道:“麻袋裏麵有什麼東西?”
店小二也看著麻袋,道:“你想看?”
潘鴻聰看著店小二,道:“不錯。”
店小二也看著潘鴻聰,道:“那麼你就先把你的右手給砍下來再看。”
潘鴻聰冷笑,慢慢道:“看來,我要看什麼東西,都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店掌櫃背負著雙手,道:“今晚,就算你不看什麼東西,你都得付出代價。”
潘鴻聰道:“哦?”
店掌櫃道:“因為你是‘清風柳劍’潘鴻聰。”
潘鴻聰道:“你認識我?”
店掌櫃道:“認識,當然認識,就算你化成骨灰,我也認識。”
潘鴻聰冷笑道:“原來我是那麼的出名,連化成骨灰都有人認識我。”
店掌櫃道:“你的名聲確實很大,隻可惜名聲再什麼大的人,也會有消失的一天。”
潘鴻聰道:“我今晚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店小二搶著回答道:“不錯,這裏就是你的墳墓。”
潘鴻聰道:“你們有把握嗎?”
忽然聽得一個人的聲音道:“他們當然有把握,如果沒有把握他們是不會說那句話的。”
說話的這個人是站在院牆上的,他是一個右手已斷了的人。
這個人的年紀跟舒旺相差不多,身高也是相差無幾。
這個人是穿灰色衣服的,頭發紮得整整齊齊的,他的臉上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這個人忽然也淩空翻身,落在潘鴻聰麵前。
潘鴻聰笑著看著他,道:“‘小偷’白家業。”
白家業苦笑道:“幸虧你還認識我,不然等你死了,都不知道是哪一夥人殺死你的。”
白家業,他就是那個在柳家鎮假冒舒旺的白家業。
他的手是被潘鴻聰砍下來的,傷現在還沒好,現在還在包紮中。
在這一個月裏,他是那麼的痛苦,那麼的艱難,他的右手時不時的在痛,就像刀在割他的肉一樣疼痛。
潘鴻聰砍了他的手,所以潘鴻聰是他的仇人。
隻要他不死,他就不會放過自己的仇人,不管是哪個人都一樣。
他的左手掌有劍,一柄已出鞘了的劍。
潘鴻聰看著白家業的右手,道:“我砍了你的手,所以你要來報仇。”
白家業道:“不錯。”
潘鴻聰看看店小二,又看看店掌櫃,道:“如果他們兩個人不動手,你敢自己動手報仇嗎?”
白家業道:“我一個人,當然不敢,我就是趁著他們兩個跟你動手時,我也要動手。”
忽然又是聽得一個人道:“要對他動手的,不隻是你們,因為還有我。”
這個說話的人是在豪房門口的,豪房裏麵的燈,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人點亮的。
說話的這個人,潘鴻聰也認識,舒旺也認識。
這個人就是那個假冒舒旺的人,他叫“淫賊”陸灌猛。
潘鴻聰也砍斷過他的右手,他的右手至今也還沒有好,還在包紮中。
他有時候也覺得很疼痛,很痛苦,很艱難,這些感覺隻有被砍過手的人才能體會得到。
他的另一隻手,也就是他的左手拿著一柄劍,已經出鞘的劍。
潘鴻聰看著他,冷笑道:“看來你們都來了。”
陸灌猛慢慢地走過來。
店掌櫃看著潘鴻聰,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潘鴻聰回答道:“不知道。”
店掌櫃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陸灌福這個人?”
潘鴻聰道:“當然聽說過,他就是‘踩花大盜’。”
店掌櫃道:“不錯,我就是‘踩花大盜’陸灌福。”
潘鴻聰眼珠瞄著店小二,道:“我明白了。”
店小二道:“明白什麼?”
潘鴻聰道:“明白你就是‘偷花’陸灌勝。”
陸灌勝道:“你很有眼光。”
潘鴻聰看著地上的麻袋,道:“那麼袋子裏麵的東西,一定是個女的了。”
陸灌勝拿起麻袋,打開袋口,道:“她當然是個女人,而且是你的女人。”
袋子已被打開,露出來的確實是個女人,是個很美很美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天下第一美女之一,柳向山。
柳向山被迷藥迷昏過,現在還是昏迷不醒。
潘鴻聰心急了,他已經不能在冷靜了,他想過去救柳向山,可是他又不敢,因為柳向山的喉嚨有一隻手在勾住,隻要他一過去,柳向山就會死。
勾住柳向山的喉嚨的這隻手是陸灌勝的手。
潘鴻聰再什麼厲害,速度再什麼快,他也快不過陸灌勝的這隻手,因為是距離問題。
所以潘鴻聰忍住了衝動。
舒旺在發呆,舒旺的心不急嗎?
柳向山是他的好朋友,又是他打嘴架的好敵人,所以他當然急。
可是心急又有什麼用?
俗話說的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有風,風吹過來。
此時此刻的風,當然不會是暖風,就算是暖風也會使人變涼,變冷。
所以風吹來時,他們都覺得冷冷的,但是“海白神醫”不冷,因為他在喝酒,喝酒是可以暖身的。
陸灌勝在笑,是邪惡的笑。
潘鴻聰看著柳向山,叫道:“你給我放了他。”
陸灌勝慢慢笑道:“隻要你砍掉你的手,我就放。”
陸灌勝道完,就在柳向山鼻子麵前揮一手,柳向山忽然就醒了。
他揮手時,手上當然是帶有解藥的。
柳向山一醒來後就嚇了一跳,看到這種情景,她不嚇才怪呢。
柳向山知道自己身處困境,所以她不敢亂動。
潘鴻聰忽然大聲道:“你給我放了她。”
陸灌勝邪笑道:“你若再不砍掉你的手,那麼她就沒命了。”
陸灌猛忽然慢慢道:“我想‘海白神醫’應該不管我們的私人恩怨吧?”
“海白神醫”看著他,道:“你們的私人恩怨與我何幹?”
陸灌猛笑道:“好,那麼那位兄弟呢?”
“那位兄弟”是指舒旺。
“海白神醫”道:“你們的私人恩怨與他何幹?”
陸灌猛笑道:“好。”
陸灌猛又道:“潘鴻聰,你若不想你的師妹死在我二哥手上的話,那就乖乖的自己動手砍掉自己的手吧。”
陸灌猛的“二哥”當然是陸灌勝,而陸灌福是他們的大哥,他們都是親兄弟。
陸灌猛被人砍斷了手臂,所以他們要幫陸灌猛報仇。
陸灌猛的話一落,讓潘鴻聰左右很為難。
可是潘鴻聰並不這麼認為,他想到過,如果他的一隻手被看斷了,想必陸灌勝也不會放過柳向山和他。
潘鴻聰心想:如果她死了,我可以再找一個愛人,如果我的手沒了,命也會沒了,師妹對不起了。
潘鴻聰忽然對陸灌勝說道:“你殺了她吧,我不可能砍我的手的。”
此話一落,柳向山傻了,她真的傻了。
她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看著潘鴻聰,她需要他救她,她也希望他救她,可是誰知道,他卻說了這麼一句讓人心碎的話。
他們是從新飛梅竹馬的戀人,他們曾經擁抱過,曾經在一起度過快樂的時光,可是這些甜蜜的回憶仿佛忽然消失在柳向山的腦海裏,心裏。
潘鴻聰轉頭慢慢地看著柳向山,道:“師妹,我們兩個人隻有你犧牲,才能活,如果我犧牲我們都活不了。”
真正互相愛的人,不會在乎一起死的恐懼,因為他們喜歡一起死。
而潘鴻聰就是害怕一起死,說句實話,他就是個怕死之徒。
柳向山的眼睛開始濕潤了,眼淚慢慢地自眼角流出。
她很絕望,她很傷心,她很無助。
她的心仿佛比刀割還痛,比冰還冷。
看到此情景的舒旺回神了,舒旺也沒想到潘鴻聰是這樣的人。
舒旺忽然大聲道:“喂!老潘,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
潘鴻聰沒有理舒旺。
潘鴻聰對陸灌勝說道:“你動手吧,動手完好讓我殺了你,替師妹報仇。”
白家業開口道:“沒想到江湖大名鼎鼎的‘清風柳劍’居然是這種人,以犧牲別人來救自我。”
白家業又道:“你以為你有多厲害?我們這裏這麼多人,而你才一個人,就算你師妹死了,你也絕對報不了仇。”
陸灌福接白家業的話,道:“你不但報不了仇,而且還會去見閻王。”
陸灌猛道:“所以你無論做怎麼樣的選擇,今天都得去見閻王。”
這些話都是他們對潘鴻聰說的。
潘鴻聰已無路可走,他在沉默。
他知道陸灌福和陸灌勝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物。
陸灌勝忽然看著潘鴻聰,眼睛露出將要殺人的意思,道:“大哥,既然這樣,我們就先把這個娘們給殺了吧?”
陸灌福看著柳向山,道:“殺就殺吧,反正流著她也沒用。”
陸灌勝道:“好。”
說到“好”字,陸灌勝就開始用力用手指按下去,可是他沒有按下去,因為被舒旺的叫聲給停住了。
當陸灌勝的手指微動時,舒旺就站了起來,叫道:“慢著!”
陸灌勝的手已停。
舒旺走向陸灌勝。
陸灌勝看著舒旺,慢慢道:“小子,你是不是想插手?”
舒旺笑道:“不錯,那個女人是我的愛人,如果你不想讓我插手,也可以,隻要你把我的愛人還給我就行了,不然隻要我一插手,神醫也會插手。”
舒旺現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說柳向山是他的愛人。
這可能是他隨口而出,也可能是他真情表露。
隻要一聽到“海白神醫”這四個字,陸灌猛他們都是不敢動的。
陸灌勝問柳向山,硬聲道:“他真的是你的愛人?”
柳向山沒有回答,因為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潘鴻聰看,眼睛裏充滿了淚痕和血絲。
潘鴻聰不好意思看她,所以他轉頭了。
她雖然沒有理陸灌勝,可是她聽得到他的話,也聽得到舒旺的話。
陸灌勝忽然笑了笑,道:“她沒有說她是你的愛人,看來你是自作多情了。”
舒旺已到陸灌勝的身邊,道:“她是不是在沉默?”
陸灌勝道:“不錯。”
舒旺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沉默就是默認?”
陸灌勝道:“聽過。”
舒旺道:“那麼她已經承認了,我還是不是自作多情?”
陸灌勝道:“不是。”
舒旺道:“那你是不是可以放她了?”
陸灌勝道:“不能。”
陸灌勝道:“我要你證明給我們看。”
陸灌福冷冷道:“不錯,你要證明給我們看,她到底是不是你的愛人。”
舒旺道:“什麼證明?”
陸灌福道:“你吻她的嘴給我們看,如果她願意,我們就放了她。”
舒旺道:“好。”
舒旺走到柳向山麵前,忽然抱著她,他真的吻了她。
陸灌猛他們每個人都在看著,潘鴻聰沒有看,他不想看。
他深愛的人現在在當麵被人吻了,他氣得要命,他還有什麼心思看。
他想看,也已沒有資格看了,他的心忽然就像刀割一樣疼痛。
舒旺吻了柳向山,柳向山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柳向山的手忽然也摟抱著舒旺。
吻了許久,終於鬆開了。
舒旺勾著柳向山的肩膀,走,一邊道:“你們可以繼續打了,我是不會插手的。”
院子裏有桌有凳,都是石頭製成的。
舒旺和柳向山就坐在那裏。
柳向山的表情有點擔心,擔心潘鴻聰的安危。
現在是四對一。
白家業抱拳道:“各位大俠,我們四個人一起上吧,速戰速結。”
陸家三兄弟同時道:“好。”
陸灌福的衣袖裏忽然露出一柄鋒利的劍,劍已在手掌裏。
同時,陸灌勝空手已擺好將要打出的招式。
也同時,陸灌猛也是在擺招式。
也也同時,白家業也在擺招式。
三個劍客,一個拳手。
他們互相瞄了一眼,忽然同時攻打。
潘鴻聰的劍忽然自劍鞘而出,他猛著擋開他們的劍和拳。
白、三個陸,他們攻擊也很快,使潘鴻聰無法使用劍的威力。
潘鴻聰一邊擋一邊退,因為對方的攻擊力實在是太快了,太強了。
柳向山的擔心顯得更厲害了,表情都顯示出來了。
舒旺看著她,道:“他這麼對你,你還擔心他?”
柳向山看著潘鴻聰,道:“不管怎麼樣,他畢竟是我的師兄。”
舒旺道:“你想救他?”
柳向山看著舒旺,眼神裏帶著一種可憐的意思,道:“舒旺,你能不能去幫他?”
舒旺慢慢地站起來,慢慢道:“好吧。”
舒旺忽然拔劍,躍起,箭一樣的躥過去,向白、三個陸,揮了一劍。
這一劍是周平的“一劍彩虹”。
晚上也可以見到彩虹,而且還很明亮,就像彩燈一樣。
一條彩虹擊過去,那三個陸和潘鴻聰就躍了起來,躲開了。
而白家業沒有注意到,被彩虹擊中了,他口吐鮮血,死了,一點掙紮都沒有。
潘鴻聰和那三個陸都已落地,他們已打開了一定的距離。
“海白神醫”在看著舒旺,而且還是目不轉睛。
舒旺已落地。
陸灌勝看著舒旺,忽然道:“喂!小子你不是說你不插手的嗎?”
舒旺笑道:“我確實這麼說過。”
陸灌勝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插手?”
舒旺的表情看起來很開朗,道:“我是說過我不插手,可是我沒有說過我不插劍。”
陸灌勝生氣了,怒道:“我第一個就宰了你,你信不信?”
舒旺看著他的臉,道:“你的臉長得那麼醜,簡直就是豬臉一張,既然是豬臉,那麼你就是豬了,因為人有人臉,豬有豬臉,那麼你見過豬宰人,還是人宰豬?”
這種傷自尊心的話,是誰都會傷心,是誰都會生氣。
陸灌勝道:“太傷我的自尊心了,我真的有那麼醜嗎?”
舒旺道:“幸好我現在還是空著肚子,要不然我早就嘔吐了。”
陸灌勝忽然大哭,蹲下,雙手遮住臉。
陸灌勝哭著,道:“太傷自尊心了……”
他一向是個受不了打擊的人,現在舒旺卻在打擊他,他能不傷心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尊心,每個人都有被打擊的時候。
一般被打擊的人都會很傷心,所以陸灌勝也不例外。
我們的這位陸灌勝陸先生哭了一下就起來了,因為有人在安慰他,安慰他的人當然是他的弟弟和哥哥。
當陸灌勝還在哭時,陸灌福道:“二弟別哭了,大哥對你說真話,你才是世界上最美的男子。”
陸灌猛道:“是啊二哥,你才是世界上最美的男子。”
話一落,這時陸灌勝就起來了,看著陸灌福和陸灌猛,笑道:“是嗎?”
陸灌福和陸灌猛齊聲道:“是啊。”
陸灌福道:“隻是那個小子沒有眼光而已。”
陸灌勝道:“不錯,是他沒眼光。”
他忽然跳舞,嘴裏道:“大哥、三弟,我跳舞給你們看。”
他的臉上帶有笑容,而且還是娘娘腔的。
他的屁股在扭曲。
這時在場的人都覺得胃一縮,口忽然吐出白墨。
舒旺沒有吐,因為他用內力壓縮了腸胃,看來他的定力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