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奎在李向的身上摸索了一陣,就摸出了一個袋子,不滿的踢了他一腳罵道:“真是個窮鬼。”
張狂接過戒指,微微一詫,居然是個乾坤袋,靈識掃入其中,內裏空間可謂大的出奇,查看裏麵的東西,有些一些煉器材料,還有幾本書,掏出一看,張狂一陣歡喜。幾本逸仙宗法訣心法,其中就有天劍六訣,還有一本是《異誌錄》,其中包羅了大陸地理神怪等等見聞,對張狂了解這個世界很有幫助。
“咱們葬了他吧。”張狂也不是小氣的人,自己平白得了人家好處,怎麼能也給人家立個碑吧。
倆人草草的為其掩埋,取了獵物,回村而去。
“張狂,你怎麼就從這麼小的袋子裏取出了這麼大的書啊?”大奎傻愣愣的問道。
張狂將乾坤袋別在腰間,解釋道:“這東西需要一點元氣輸入才能取東西,你沒有修煉什麼玄功,當然是看不出它有什麼特別的。”
大奎不笨,一聽眼睛瞪大喜道:“這麼說他是個好寶貝了?裏麵有沒有好吃的?”
張狂拍拍他肩膀,微笑道:“好吃的倒是沒有,不過有些好材料,回頭我給你做趁手的兵器,可好。”
“好啊。”大奎歡喜的如同一個孩子一般純真,大步向前。
張狂掏出懷中的原石,心中思緒萬千:“這個李向似乎很有心計,特意不將這東西放入乾坤袋,他是不想我看到那幾本秘籍。”李向怎麼也不會想到張狂做起了這死人財的買賣,不然他一準先燒了秘籍。
手裏的原石著實是個麻煩,真要給逸仙宗送去,恐怕惹不了一身騷,但是張狂心裏卻有另一番打算,他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要想快速成長,沒有大的危險,最好的辦法就是有個門派的庇護,或許手中的原石是個好的契機。
“頭疼啊,你的價值到底有多大,能給換來的庇護到底有多少呢?”張狂用原石敲著腦門,頭疼道。
張狂對著原石說話道:“原石,你要是聽得見我的話,就告訴我你到底有啥秘密。”
好像是聽懂了他的話,原石居然發出陣陣白光,張狂驚訝的看著手中的原石漸漸變軟,化作一團液體,然後化作了一尊三寸來高的玉像來。仿佛渾然天成的一尊玉人,仙帶飄飄,美豔動人,觸手處一陣溫潤,宛如女子嬌嫩的肌膚一般。
張狂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因為宇像的容貌竟然是小沫的容貌,隻是這尊玉人的臉上多了一份凜凜出塵的傲氣,這是他妻子所沒有的。
“見鬼了。”張狂想要扔掉原石化作的玉人,但是一想扔了可惜,睹物思人,倒是可以解相思之苦,最終戀戀不舍收入乾坤袋裏。
“逸仙宗,去看看也好,待在這個山裏,不是個辦法。”張狂抬頭看向了天際,風雲變幻,似乎是他即將的命運一般雷雨過後,山林間空氣夾雜著泥土的芳味,益發的清新。張狂身背長弓,喝著比燒刀子還要烈上三分的土釀酒,穿梭於林間。
“按照《異誌錄》記載,我一直往東一定能夠走出山林。”張狂喃喃說道。眼前的山林如何海洋一般,除了樹木還是樹木。
叮咚,山泉溪水流淌的聲音傳入耳中,張狂心頭一喜,迅速朝著水源奔去。
山澗內,泉水清澈,自山頂揮灑下來,在山腳彙聚成湖泊,張狂瞧見了,滿心歡喜的將整個頭都浸入了潭水裏,咕咕大口喝起這純天然無汙染的泉水。
“痛快。”已經長及肩膀的秀發濕漉漉的,隨著張狂的甩頭,水珠四射。
頭頂大片的黑影掃過,張狂朝天望去,嚇的一屁股坐下,身上三十多米的大鳥,全身上下沒有半點羽毛,居然全身巴掌大的鱗片。怪戾一嘯,洞穿天地,聲震百裏。
“我的乖乖,怎麼越走遠,這碰到的東西越是不正常。”張狂不禁咋舌。
肚子發出了抗議的聲音,張狂嘿嘿一笑,竄入山林隨手抓來了倆隻比地球上大倆號的灰兔。扒皮去髒,點起了篝火,湖光山色間烤起肉來,夜幕仿佛是一瞬間降臨一般,轉眼天黑了,這點星星篝火倒是這天地間唯一一盞明燈,別具特色。
撲鼻的香氣令人垂涎欲滴,張狂早就急不可耐,不顧燙手,撕下一隻腿來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好香的土兔烤肉,兄台,可否賞臉分一杯羹?”林中驚起不少飛鳥。
張狂微微蹙眉,抬起頭看向那邊,一行十數人,為首一人約莫十七八歲,鎧甲滿身,金色長發,生的玉冠滿麵,俊朗不俗,腰間一把佩劍光劍鞘上就鑲嵌著七顆寶石,火光下,映襯出他的雍容華貴。身旁的人個個騎士侍衛打扮,但是一身鎧甲,都少不了一大堆的珍貴飾品裝飾。
看的張狂心裏有些好笑:“這裏是魔獸森林,穿這麼華麗參加舞會啊,這身華麗的,被魔獸一撞還能完好嗎?”
金發少年乍見張狂的膚色和頭發,微微有些驚訝,隨後淡然一笑道:“想不到公子你是東土人氏,這倒是讓我沒有想到,難怪敢獨自一人闖魔獸森林。”他已經將張狂當成是東土仙門中人,具有神鬼莫測的能力。
張狂微微一笑,撕下一隻兔腿直接扔向了他麵前,麵對射來麵頰的冒著油煙滋滋作響烤肉,少年立馬拔劍,鬥氣彙聚在劍上,劍尖輕輕朝上一挑,烤肉便被挑入了手心,這一手舉重如輕,瀟灑自如。
博得張狂的拍手叫好:“想不到你一個貴公子倒是掌握了不錯的劍術,坐,我張狂交你這個朋友,大家也都坐,這兔肉都分了吧。”
眾侍衛遲遲不敢動,少年施施然坐下,善意回道:“張狂兄弟你好,在下夜布群,這些都是我的侍衛,他們可不敢和我同席的。”
“你們取些烤肉分吃了吧。”夜布群的話語中有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是,王子殿下。”取了烤肉,這些人依舊是規規矩矩的靜立在胖,就連進食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嚴肅的氣氛弄的張狂渾身不自在。
“兄弟,聽他們叫你王子,看來是個不小的貴族啊,我山野粗人一個,不介意的話,喝些山裏的酒水,吃肉不喝酒實在是不痛快。”張狂取出酒壺,灌下一大口扔給了夜布群。
“放肆,在你麵前的是夜郎國三王子,怎麼能喝你喝過的酒。”近身一名侍衛實在是看不過眼,厲色喝道。
夜布群瞪了插嘴的侍衛一眼,樂嗬嗬對張狂道:“沒事,我就喜歡張狂兄的豪爽。”打開瓶塞,大口灌下一口氣。
“咳咳~”夜布群的臉就好像吃了土糞一樣,不住的咳著嗆人的酒水。
“哈哈。”張狂狂笑出聲,聲震山林,驚起了不少的飛禽。
“大膽。”侍衛劍拔弩張的要教訓張狂。
“住手。”夜布群厲聲喝道,對張狂抱歉道:“對不住了,第一次喝到這麼烈的酒,有些不習慣。”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看來是被酒水燒的夠嗆。
“沒事。”張狂接過他手中的酒,狂灌了倆口,一點也沒有害怕拘謹的樣子。
夜布群好奇的打量著張狂,全身上下一張獸皮圍裙,一張弓,透著野蠻人特有的氣息,但是就是這份獨有的氣息讓他覺得這個人不簡單,這世上居然有平民不怕貴族的,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他的眼中充滿了好奇。
夜布群好奇問道:“張狂兄,看你著裝,似乎是山裏部落裏的人,怎麼這大半夜的沒有呆在部落裏?”
張狂朗聲道:“我閑的發悶,想要出山林去外麵的世界看看,你呢?一個大王子放著好好的王宮不住,要來這荒郊野外的露宿,別告訴我這裏有美女哦。”
別人對他推心置腹,夜布群自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笑道:“還真被你猜中了,我來此就是為了找尋美女的。”
一口酒剛剛入口,張狂差點嗆出口,急忙問道:“不會吧,我信口胡謅的也能成真,可沒聽說這附近哪個部落出大美女了。”部落的女子個個都是肌肉飽滿,五大三粗,實在是不太適合眼前的這位纖細的王子,那些女子一個人就能扛起他這樣的三人,難道這家夥有被虐特殊嗜好?張狂的腦子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看著張狂亂轉的眼珠子,夜布群哪裏猜得到張狂的猜測,解釋道:“我來魔獸森林是為了找一位美麗動人的火舞女。”
“火舞女?”張狂腦子轉的極快,嘿嘿直笑道:“我看你不是來找女人,而是為了她手中的火蓮吧。”
點點頭,夜布群承認道:“前不久,此女以高價出售一顆火蓮,但是卻無人問津,當時我因為種種原因錯過了,聽聞她就住在這一帶,所以才特意前來尋找,希望能夠購買到那顆火蓮。”
“不好找啊,這一帶大的很,我都走了半個多月了,才走到這裏,除了看見一大堆的魔獸,人影都沒,你們要找一個姑娘可一點都不好辦。”張狂皺著眉頭說道。
夜布群微笑不答,他身旁的侍衛輕輕哼了一聲,滿含譏諷意味,張狂不快的看了一眼這人,問道:“怎麼,我有說錯話嗎?”
夜布群聽出張狂話語不快,忙打個哈哈道:“也沒什麼,隻是前不久有人在木眠火山處看見過火舞女,所以我們猜測她就在那附近,這才大著膽子來這。倒不是漫無目的的瞎轉悠,再者說~”
看他麵有難色,知道有些辛密不是自己可以知道,定是這位王子有些手段可以尋找火蓮的所在,懶得再問,枕著石頭臥下閉目養神。張狂的這般舉動,自然是落在有心人眼裏。
“三王子殿下,這人好生無禮,你何必對他那麼客氣。讓我好好教訓一下。”
夜布群撇了一眼已經有了輕微鼾聲的張狂,冷冷道:“我不介意拋棄一個被人揍的半死的隨從。”
“什麼,我會打不過這蠻人。”
“大可試一試,這一路來咱們光應付那些魔獸就死傷十人,你覺得一個蠻人能夠在山裏獨自一人閑逛半個多月還沒有事,會是你眼前的這麼簡單嗎?”
“這~”侍衛有些遲疑。
夜布群不去理會他,端坐修煉起鬥氣。
忽然狂風大作,夾雜著一股腥臭臭吹滅了地上的篝火。張狂一個魚挺,立馬翻身站起,警惕的抓起手中的長弓,低聲喝道:“小心,有魔獸靠近。”
這些侍衛都嚇了一跳,紛紛拔出佩劍,催發鬥氣到達極致,瞬間夜幕被數十種五顏六色的鬥氣照亮了。迅速向著夜布群跟前靠攏,準時隨時以死殉職。
巨大的龍吟自遠處山林響起,聲音如山如海一般渾厚,洞穿山林,颶風席卷而來,眾人被吹的七零八落的。
星光下,那三頭牛身粗,長約數百米的巨龍展露在了自己的麵前,血盆大口猙獰的張開著,巨大的獠牙上還殘留這惡心的殘屍,長長的血紅舌頭比紅地毯還有長,耷拉在外,惡心的口水如溪水一般滴落下來,既粘稠又惡心,聞了叫人嘔吐。這是一條西方龍,剛剛的颶風正是他背上的翅膀鼓動產生的。
“天呐,我們怎麼招惹來了一條龍。”夜布群已經失去了往昔的平靜,失聲尖叫道。
“王子,你快走。”侍衛們眾口齊聲叫道,對付一般的魔獸他們還可以,但是對付一條龍,除非有劍聖在場,否則他們都要死在這裏。
夜布群經過那一刻的失神後,很快就恢複鎮靜,道:“我不走,給我射死他。”也不知道他是無畏還是無知,侍衛們心頭瓦涼,唯有衝上去拚了。
巨龍一搖翅膀,飛沙走石,這些侍衛就被吹的東倒西歪,佩劍根本就近身不得。緊緊是一擊,便叫這些人嚇破了膽,哪裏還敢瞎衝,指不定就被巨龍填肚子了。
所有人都怕,隻有張狂不怕,倒不是他修為高,而是他不知道這是西方巨龍,還當這是隻會飛的蜥蜴。
“好大的蜥蜴,喂,你們這些不會分散了攻擊嗎?那樣他就扇不了你們了。”一聽張狂的叫喚,這些人立馬醒悟過來,迅速分散竄開,鬥氣朝著巨龍的周身砍去。
“真笨。”張狂嘀咕了一句,注視著局勢的發展,鬥氣砍在巨龍的身上,如同砍在生鐵上一般,擦出無數的火花,除了惹怒巨龍發出震天的嚎叫外,一點用處都沒有。倒是有幾個人,被巨龍狠狠的掃了下,身子被拍成了肉餅,慘不忍睹。
張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樣下去都是被宰的命,大聲喝道:“你們笨蛋啊,這麼大個蜥蜴弱點都看不出,砍他的翅膀腹部還有鄂下,哪裏可都弱肉,快砍啊,想死啊。”
眾侍衛叫苦不迭,心頭均罵道:“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把巨龍說成是蜥蜴,你倒是砍給我們看,這麼高,怎麼砍的到。”
的確,巨龍高飛,離地高出十多米,就算是耷拉下的尾巴,最低也離人頭上有三米高,這樣打很是吃虧,這些侍衛個個鬥氣催發在劍上,哪裏還有力氣跳起攻擊,一個個隻能對龍尾做起撫摸工作。
不知不覺,夜布群已經躲在了張狂的身後,懇求道:“張狂兄弟,本殿下知道你一定有本事對付這家夥,求你出手對付他。”
“好,你必須給我一大筆的賞金。”張狂叫道,他的職業病在這一刻犯了,沒有利益,特工是不會輕易接任務的。
“好,我一定給,你要多少?”夜布群趕忙答應下來。
“好。就給我十萬吧。”張狂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金錢怎麼衡量的,隨口一說。
“好,我給。”夜布群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這時候保命要緊啊。
搭箭,彎弓,一張黑漆漆的弓被拉的如滿月一般圓,元氣自張狂的右手源源不斷的灌入箭身上。
精氣神,此刻全部凝聚在箭尖之上,而目標則是巨龍的鄂下,這一刻,張狂感受到自己與天地元氣連接在一起,仿佛一切在自己麵前都那麼渺小,除了那一點目標,格外清晰,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一箭在手,萬物可射。
“呔!”一聲大喝,手中的長箭激射而出,附上張狂全部的元氣,這隻箭化作一道流星,擦著無數火光,直射巨龍鄂下,噗的一聲,長箭化作一道流光破喉而出,洞穿了巨龍的身體,自後尾灌出,去勢未緩,射向了百米外,數十棵參天巨木遭受了毀滅性的折斷。
巨龍龐大的身軀咚的一聲砸在地上,有倆名侍衛一個不慎,沒來得及躲閃,被砸成了肉餅,地麵揚起了無數的枯葉,揚塵,遮蔽了人眼。
待揚塵盡去,所有幸存下的人呆呆的看著麵前的一切,看著那被一箭射殺的巨龍,脖子僵硬的轉過去看向此刻有些弱不禁風的張狂。剛剛的那一箭,耗盡了張狂的全部精氣神。
“張狂兄弟,好本事。”三王子顫抖的豎起了大拇指由衷讚道。
張狂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收起弓箭,道:“別忘了你答應的十萬金幣。”
“天呐,我怎麼就這麼答應了他,就算是傭兵任務也不要這麼多錢啊。”醒悟過來的夜布群苦澀著臉,欲哭無淚。
一臉得意的笑,張狂可不管夜布群被自己坑的多麼慘,撿起地上的長劍解剖起巨龍來。
“這顆魔晶對我沒什麼用,要不要送他?”張狂看著一臉小氣巴巴的夜布群,搖搖頭,本著利益最大化的原則,他決定日後把龍珠魔晶賣個好價錢。
“這些皮你們要不要。”張狂叫嚷道。
“我們要。”侍衛們搶先回答,開玩笑,這麼好的製甲材料傻子才不要,刀槍不入啊,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大夥心裏都笑張狂的白癡,不識貨。一掃剛剛的頹廢,興高采烈的開工裁皮。
要是他們知道張狂是因為覺得裁皮太麻煩,害怕惹一身腥才不要這些龍皮的話,不知道會是怎麼的表情。
“不錯,不知道這蜥蜴肉吃起來會怎麼樣?”張狂看見剝離出白花花的龍肉,肚子裏的蛔蟲就開始不斷作祟。
夜布群聽到他這麼一句,臉色刷白慘嚎道:“天呐,我怎麼就碰到這麼一個蠻人,把巨龍看出蜥蜴,他到底有沒有常識,天呐,居然還要吃龍肉,不過龍肉的確是挺好吃。”這位王子已經被張狂的異常無知弄的無所適從了。
重新燃起篝火,巨大的龍肉烤起,香噴噴,飄出老遠。
“好香,什麼時候能吃啊。”夜布群食指大動,一旁的侍衛也是口水直咽,已經被美味給完全誘惑住了,哪裏還管什麼禮儀製度,紛紛餓狼撲食一般衝上來,分搶開來。
“好吃,不錯,西方的巨龍味道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東方的神龍怎麼樣?呸,我在想什麼,我可是龍的子孫,怎麼能吃自己老祖宗呢?”津津有味吃的老香的張狂暗罵自己的想法荒誕。
“什麼人敢吃我的寵物。”一聲嬌喝自天上落下,爆炸開來~
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喝斥震的頭昏目眩,待定下心神,抬頭望去,星辰搖曳下,一美貌少女臨空而立,約莫十七八歲,身著粉紅女裝,衣袋隨風紛飛,美豔絕倫,有一種令人窒息的美態。
侍衛們目光呆滯的盯著女子的容貌,完全忘記了身處的危機。夜布群更是不堪,涎水流出口,一副豬哥的樣子。
張狂初見這女子,深為女子驚豔所動,但是很快便清醒過來,他的心中隻裝的下一個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冰心橫眉冷對,目光寒冷無比,直射張狂等人,驟時,四周的溫度降低了許多,陣陣寒氣在眾人身邊縈繞而生。張狂受她氣勢所迫,渾身一個哆嗦,暗暗叫苦:“好可怕的屬性,好冷。”
“卑微的人類,全身虛無貪婪的自私鬼,還我寵物命來。”冰心秀臉煞氣凜冽,聲音中透著衝破九幽的陰冷,寒徹骨髓。
阿嚏,體質較弱的夜布群受不了突降的溫度,被寒氣凍醒,看著冰心,麵露狂喜,衝著她歡喜叫嚷道:“是你,你就是火舞女,我終於找到你了,請問你可否出讓你手中的火蓮?”
張狂一陣頭疼,自己剛剛屠殺了人家的寵物,偏偏還要和人家買東西,這筆帳不好算了。
“去死。”冰心才沒有理會夜布群的詢問,直接一掌打出,強烈的玄冰寒氣掃出,如天幕一般蓋下。
“閃開。”張狂見狀,拉著夜布群就閃身而去,可憐的幾名侍衛,還沒清醒過來,就被瞬間凍成了冰雕,在星光照耀下,格外紮眼。
夜布群驚悚的躲在了張狂的身邊,偷偷瞄了一眼冰雕,哆嗦道:“張狂,救我,隻要你能救我,你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要是你能從她那得到火蓮就更加好了。”
張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低聲喝道:“閉嘴,咱們能完整的走出去就不錯了。”
“快拿箭射他。”夜布群不知死活的慫恿道。
張狂苦笑一聲,剛剛已經耗盡了氣力,此刻也不過恢複了三成,怎麼可能再拉開那起碼三百斤的長弓。既然打不過,那就隻有逃了,拉著夜布群轉身就跑,這時候可不是什麼個人英雄主義,大男子主義該作祟的時候,保命要緊。
“想逃。”冰心一聲輕喝,玄冰寒氣再刺爆發,好像飛箭一般,俯衝下來,將倆人凍成了大冰坨。
冰心徐徐降下身,一腳踏在侍衛冰雕上,冰雕便一塊一塊的震成了粉碎,粉末漂浮在空中宛如花粉飛揚一般。被冰封的張狂倆人驚悚的看著這個恐怖丫頭的一擊,頓時有種想哭的衝動,這樣的高手還來欺負他們,不帶這麼整人的。
冰心徐徐向著倆人走來,每走一步,仿佛都敲擊在倆人心坎上,刺激著他們快要崩潰的神經。
張狂虛空的丹田在這層玄冰寒氣的刺激下,瘋狂的開始運作,張狂赫然發現這些玄冰寒氣居然混雜著靈氣被自己納入丹田,但是出奇的是自己的丹田卻並未因此而被冰封,反倒漸漸充盈起來。
走近的冰心感受到張狂的體內勃然生機,秀眉微蹙,暗道奇怪,突然間,張狂仰天長嘯,強烈的元氣破口而出,瞬間將倆人身上的玄冰震的粉碎。
“妖女,吃我一箭。”因為氣力不濟而吃了暗虧的張狂此刻恢複了氣力,抄起長弓,也不搭箭,直接運起元氣,化入右手食指中指間,一根氣箭陡然出現在弓上,彎弓,射。
氣勁箭完全化作一道颶風,席卷而去,刮起了四周一切物事,靈氣被攪亂了,冰心完全沒有料到張狂居然會衝破自己的防衛,如此近的距離,這一箭射來,叫人無法閃身躲避。
“雪域冰封。”危急時刻,冰心催動出全身的玄冰寒氣,彙聚於手,掐出了自己的成名法訣,頓時以她周身三米的空間,寒氣逼人,轉瞬間一個密閉的寒氣空間誕生了。氣箭射在她的麵前,就好像撞上了層層的冰山,寸進不得。
冰心雖然抵抗下這一箭,但是那巨大的反彈之力也叫她不好受,身子被震退了三步這才停下,張狂見狀,哪裏容得她有喘息機會,以指為劍,施展起了自己偷學的天劍六訣。
“天地號令,斬仙劍第一式,臨塵訣。”四周靈氣一陣不規則波動,五彩流光在張狂的周身彙聚,彙聚在他手指之上,一把五彩神劍虛空而成,手訣掐好,凝氣而成的飛劍在空中打出三十六招,分立當空,陡然彙聚一堂,化為驚條長龍,夾雜著輕鳴,衝上雲霄,猛的俯衝撞下,直劈冰心頭頂。
“逸仙宗!”冰心驚駭呼出,不顧內息的紊亂,強逼出體內妖丹一口真氣湧入經脈,背後驀地出現三根鳳翎,冰雪透明,這正是冰心本體的三根尾翎,鳳翎扭曲著身姿,夾雜著刺耳飛禽鳴叫,纏繞上降世神龍。
“鳳翎訣第一式,狂暴飛雪。”隨著冰心的手訣,張狂感受到周身靈氣的不正常,似乎一股股靈氣在以冰心為中心開始旋轉起來。
三根鳳翎脫離她本體,化入長空,一纏,一夾便將神龍化的幹幹淨淨,然後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在空中旋轉飛舞,張狂看向天空,仿佛見到了一種錯覺,麵前的是一隻鳳凰在飛舞,即將召喚出漫天的雪花。
夜布群一見形勢不妙,叫嚷著打開一個卷軸:“張狂兄,若你還活著,我定還你今日人情。”卷軸嘣一聲炸開,魔光閃動,這家夥撕開了空間遠遠逃遁而去。
“靠。”張狂氣的哇哇大叫,居然被這無良的王子擺了一道,心裏狠狠將這王八羔子的祖宗十八代女性都問候了個遍。
與此同時,狂暴飛雪也完成了,以鳳翔為中心,一場滔天的風暴卷起,張狂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逃走,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卷起了身軀,直接塞入了滔天的風暴眼中~
溫暖的陽光照進茅屋,灑在全身被冰封的張狂身上,他意識清晰,睜大了眼珠子,可惜動也不能動,冰心的實力實在是太高了,根本就不是他這個剛剛恢複黃階人品中期的小子能夠對付的了。
“靠,臭三八,我一定要把變成我的寵物,把你烤了來吃。”張狂心中憤憤道,一想道那寒冷刺骨的風暴,張狂隻得打消將他烤了吃的念頭,別還沒入口先被凍死了。
體內玄功運轉,無盡的玄冰寒氣被吸納入丹田化為自己所需的元氣,奈何外麵的冰封實在是太厚了,張狂丹田那小小的容納豈能盡數吸幹玄冰。所以一時半會他還是無法解開桎梏。
三天過去,星光自窗戶灑入,照射在地上,斑駁點點,有點恬靜的意境,不過張狂是欣賞不到,他正全身心潛心化解玄冰。點點星辰彙聚隨著靈氣混雜進入張狂的身軀,便如往昔一般,張狂的元氣是柴油,星辰之力是點火機,轟一下,便將元氣的活力引爆出來。
蓬一下子,張狂身上衣物冰塊全部化為齏粉,莫名湧出一股比以往強上數倍的力量氣勢,這便是後期的力量,瞪大的眼睛倆道厲芒如利劍一般射出,犀利非凡。
“三八,你給我等著。”衝出屋外,一見屋外的景色,頓時滿肚的怨氣消散了。
微風帶來強烈的水汽,水汽中夾雜著令人舒暢的強烈生命力,麵前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點綴著無數蔚夜色或者深紫色的大小湖泊,足足淹沒了一人高的草叢上,有無數的花兒嬌豔的綻放,人臉大小的花兒一團團,一簇簇的向著遠處鋪去,四麵八方,都是夜的,紫的,紅的,五顏六色,看也看不盡。
看不盡的山色,仔細算來自己所站的高坡,一眼望去這地方起碼綿延數百裏。燦爛的生機充斥人心,哪怕就是再大的仇恨,麵對此情此景,張狂都不敢妄動,因為那是一種褻瀆,對生命對大自然的褻瀆。
“哦~”忘情的嚎叫,張狂施展起梯雲縱,在花叢中飛躍翱翔,作鳥兒姿態,盡情的揮灑自己的汗水,深吸一口氣,都覺得和自然是那麼的貼切。
一頭紮進深紫色的湖泊內,暢快淋漓的感覺流轉全身,就好像在高檔浴室裏享受按摩浴缸一波波水浪的按摩一般,張狂在水裏舒服的吐著一個接一個的水泡,歡樂的和各色半米來長的魚兒嬉戲著。
伸出頭來,口中一道水箭筆直的射向空中,好像噴泉一般四射,張狂哈哈粗豪笑起來,聲音傳遍四野,洪亮絕倫。
覺得還是不夠痛快,深吸一口氣,張狂再度沉入水中,任由水浪將自己推向遠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狂感覺水流緩下來,自己也已經飄出了水麵,睜開眼四下張望。
突然水潭裏冒出了一股水花,一副絕美的畫麵展現在了張狂的麵前,冰心自水潭裏站了起來,烏黑的長發濕漉漉的長及腰間,略顯淩亂,如玉般的臉頰上沾染點點水滴,宛如出水芙蓉一般秀麗脫俗。無比靈動的雙眼,長長的睫毛沾上點點水霧,挺直圓潤小鼻,紅潤的小嘴,這簡直是天使。
再向下看,張狂的鼻血差點就噴出,冰心的傲人雙胸露出水麵,平滑白嫩的小腹,下麵是~
一道冰淩當頭砸來,張狂很光榮的被砸進了水裏。
冰心雙手環胸的等著,又是驚恐,又是怨怒的瞪著狼狽冒出頭來的張狂,喝道:“臭流氓。”霹靂啪啦無數冰淩砸下。
張狂臉上一陣驚慌,舉起手來,大聲求饒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別砸。”
無奈,張狂隻有回手,揮手摧毀了臨頭的冰淩,喝道:“都說了這是個誤會,還砸。”
全身裹起一長長的白布的冰心跳出水麵,臉色煞白,舉手劈來喝道:“你還敢說,我砸死你個淫賊。”強烈的玄冰寒氣瞬間將整個湖麵給封住了,巨大的真元劈下,冰塊哢哢向著張狂這邊裂來。
“靠。”張狂罵了一句,身子掙脫開冰塊,長喝一聲,陡然拔高,跳出了水潭。
“啊~”冰心一見張狂,頓時滿臉羞紅,忙扔掉手中的冰淩,羞澀的轉過身去。
被美女看光光的張狂老臉一紅,嘿嘿無恥傻笑道:“現在咱們扯平了,我看了你,你也看了我,互不吃虧。”
冰心在冰上狠狠剁了一腳,以她為中心,冰麵迅速龜裂開來。滿臉羞赧的她咬牙道:“你還不穿好衣服?”
張狂無奈苦笑道:“你把我唯一一件衣服給弄破了,沒辦法,就這麼裸著吧,再說裸奔還有益健康呢?”
冰心被氣的渾身顫抖,玉手朝後瞎指著,略帶哭腔嚷道:“我不管,你給我立馬穿衣服。”
被風吹的有些涼嗖嗖的張狂還真覺得這麼實在是太不光彩,可是沒辦法,誰叫他沒衣服呢。忽然想到乾坤袋裏好像有幾件李向的衣服,不管他是不是死人的東西了,趕忙穿上。
“好了。”張狂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冰心試探性閉著眼睛偷偷轉過頭去,確定他沒有撒謊,這才敢轉過身,怒視他,這一看一愣,張狂穿上了逸仙宗弟子的道袍,雖然顯得有些小,不合身,但是卻別有一番出塵的味道,英俊的臉上透著那股滄桑看破世事的意味,沒了之前蠻人的野性,冰心詫異一個人的氣質怎麼前後差別這麼多。
見她有些遲疑的盯著自己的臉看,張狂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定沒有泥土之類的髒東西後,問道:“請問你幹嘛老盯著我看?”
冰心回過神道:“想不到你穿上衣服還有模有樣的。”
“那是當然,我的身材可是標準的模特。”張狂露出一絲得意的神采。
剛剛還稱讚他的冰心轉瞬間,臉上就寒霜凜冽起來,喝道:“給我轉過身去。我不叫你轉身別回頭。”
被她的眼神瞪的實在是有些怕的張狂無奈的轉過身去,心裏不滿的嘀咕道:“你叫我轉我就轉啊,唉,還是轉,誰叫我是君子,不和你小丫頭計較,不然準有你好看。”
半晌,張狂等的不耐煩了,忙喝道:“好了沒,我可以轉過身了嗎?”說著就轉過身去。
轟,一道葵水陰雷劈頭蓋臉的砸來,無聲無息的,張狂被砸的灰頭土臉的,索性他皮糙肉厚,沒有什麼大礙。
穿戴好的冰心咦了一聲,有些詫異張狂的肉身居然這麼強悍,見他沒事,反倒加劇了她內心的怒火,又是三道陰雷砸下。
“靠,還來。”張狂被砸的有些昏的眼睛看著天上凝聚出的三顆陰雷,大聲嚷嚷起來,手上也不慢,元氣自雙手食指彈出,數道劍氣淩厲掃出,一下子將還沒有凝練出的陰雷給攪個粉碎。
張狂對著冰心哇哇大叫道:“臭丫頭,你再敢砸我,我現在立馬脫衣服給你看,你再砸看看。”
冰心見他正的準備動手解衣,忙捂著眼睛叫道:“不準脫,我不砸你了,不準脫。”